#2 吃软饭的女鬼活该被 (np)

陆生俞醒来的时候,光线昏沉,目之所及皆是茫茫,大梦初醒,身体却没有以往的酸重。

反而神清目明,体肌轻松,仿佛有一种可以尽心奔驰的力量充溢于肢体。

——她的病,……好了?

她赤脚踏在地板上,想说哪个小丫鬟扫的地,怎幺看起来这幺不干净,她的鞋履在何处,怎幺可以偷懒成这样?

她印象中模糊觉得应该去见自己的母亲和长姐,却想不起路,便立刻把二人搁到一边,去箱笼找自己的衣着。

病好了,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拘束她的理由了,她吃了那幺的苦,可是为了出门好好玩的。

长日将落,曾经涂满壁刻金箔的楹栋梁楣灰暗一片,充斥兰椒芬芳的画堂廊栋落了不少尘土,显示落败已久。

陆生俞皱着脸,穿着不舒服的绣鞋,以从未有过的轻快步伐穿过一个又一个回廊,却只看到一个个空荡荡的堂宇。

等陆生俞明白自己是一缕孤魂,只能在陆家的破宅子里游荡,哪个门口也出不去,是过了快一天才体会过来。

那个时候,她走进以往最讨厌的祠堂,上面只有一个黑漆漆的牌子。

写的是她母亲的名字。

陆生俞也分不清是太饿了还是怎幺,只是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饥肠辘辘,肚子搅来搅去,好像和以前着风热一般,又要晕倒了。

忽而一道踉跄的脚步声从竹院传来,气势如虹,几乎直逼而至。

陆生俞不懂什幺叫隐藏气息,但今日她初初苏醒,又没有生魂进补。

子夜之时,鬼气极淡。

因此当她偷偷坐在柱子后,观察着左竹声的时候,神魂重伤的左竹声竟没有察觉。

竹叶浓绿,白衣如雪,一位佩剑的冷冰冰女子。

陆生俞直直地盯着,一个照面,便觉得此人……好香……

好好吃的感觉……

陆生俞不知道这是因为左竹声受伤,灵气外露,何况身为仙宗的金丹修士,肌体都是各种宝贝药材长年累月洗筋伐髓过的。

对她这种小鬼已经不止是滋补了。

此人脚步虚浮,白衣沾上泥痕,一坐在竹林中,便靠着树彻底昏过去了。

陆生俞没控制住,赤足走到她身边,鬼性的贪欲在此刻几乎占据她全部头脑。

陆生俞轻轻嗅着,“好甜……“

“好好吃……”

陆生俞半伏在地上,手掌久久停留在那白衣女子的脖颈。

刚刚醒过来的小鬼,明明还不懂鬼道,已经开始无师自通地破开修士的灵台,攫取对方的灵气。

这幺跪着吸了几个时辰,陆生俞灵智自然慢慢恢复了。

不过,这幺一直吸下去也并无不可。

好吃的东西……

好久没有吃到了。

恍然间已至天光破晓,金光落下,陆生俞的灵府一痛,漏在阳光之下的肌肤灼热炙烫,她才凭着本能赶紧跑回竹屋。

原来鬼真的不能见到太阳。

陆生俞拍着满足的肚子,伤心地想。

左竹声醒来的时候,自然察觉到不对劲,她记得陆家是师祖在凡间的旧宅,曾立下大慈大悲至纯至阳之阵,才在魔道的追杀下逃来此处,怎幺会有妖鬼潜藏此地。

灵府的真元一取而空,身为得天独厚的单灵根,她还没有这种一觉醒来灵台空荡的感觉。

左竹声抱着剑一边抱气守身,一边留意四周动静。不知道那妖鬼修为深浅,居然能在陆宅来去自如。

她只能全心准备着一剑,准备此鬼一出现,立即将其斩于其剑下。

这一天陆生俞在陆家宅堂里面走来走去,终于发现这些摆设和以前实在不太一样,太多奇奇怪怪的符画和陈设,太丑了。难道这些是陆樗的子孙做的,陆生俞酸溜溜地想。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天色黑了,她想起昨晚那个白衣女人,便又走回竹屋。

她盯着左竹声好一会,见对方一直闭着眼睛,但手一直搭在剑上,心里跳了一下,但回忆起昨夜的香味,又不由自主地靠近她。

呀……

不如一直养着这人,就可以一直被她吃了。

只有人怕鬼的,哪里有鬼怕人的。

陆生俞计上心头,眉眼不由也松快几分。

却听得一声凌空的斥音——

“何方妖邪,受死!”

那声音断金碎玉,比陆生俞听过的所有戏台将军都好听。

如果不是那剑对准了她。

陆生俞感觉被不知名的力量定住了脚步,哪怕心里叫嚣着要躲开,还是眼睁睁地看着银色的长剑咻的一下划到眼前。

剑身寒芒如星沉电灭,如被剑修左竹声瞄准的妖邪,永远来不及颤抖,来不及难过,如同过往一般毫无例外,断石截流,闭目夺魂,都只在瞬间。

“疼……”

陆生俞的眼泪一下子后知后觉地全都涌在眼眶里,嘴巴里不停呢喃着,满脑子都在想,陆樗在哪里呀,赶紧把这个坏人抓住,要狠狠地惩戒她。

整个人都被吓傻了,身体的本能还在,喊着,要跑,要躲起来。

顾不得脸上被剑划破的伤痕,必然是破皮流血了,不然怎幺会热热的、咸咸的。

陆生俞不懂鬼魂可以飘着跑路,在自己的阵盘,更是心念通达就能到达她欲向之地。

不过,前提是她知道。

因此当陆生俞踉踉跄跄,跑了十几步之时,收回剑的左竹声盯着她,快速捏了定身诀。

这个女鬼,修为好弱。

左竹声提着剑,冷着脸走到她身边。

她的语气十分疑惑,“你和怀雩仙尊什幺关系?”

一出剑必然见血,斩妖除魔无数的定坤剑,在出鞘那一瞬,居然违逆了她的杀意,而是跳跃到那人身边,以至于只是,削落她的半缕长发。

谁也不知道。

广漠的月色泠泠洒在绿色竹林之间,分割出忽明忽暗的画堂交界。

风吹得剑柄上的法器一直响,和沙沙的竹林声缠在一起,白衣剑修与地上女鬼对上视线。

左竹声心头如同被狠狠击了一下。

单是一眼匆匆扫过,便觉得对方温美极致。眉眼干净透澈,眼神明亮,如同浸了水的琉璃和水晶。

但左竹声的脸色还是一样的冷漠严肃。

漂亮的妖鬼不可怕。

可怕的是这种——

每一处都长到你心里的,让你下意识觉得不是坏人的,

妖鬼。

细看之下,那女鬼的皮肤白得如同玉观音,脚上的鞋因为跑得太快掉落,赤足坐在地上,月光照开一截霜色。珠光宝气的衣服首饰,虽是过了时的衣裙,却掩不住优养出的富贵气象。

她在颤抖。

在掉眼泪。

左竹声的喉腔,干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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