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嘶——
你扶着酸软的腰,呲牙咧嘴地坐起。
你很少有那幺难受的时候,可自从被绑架之后,几乎每天都得受一次罪,从前让你身心愉悦的 X 爱,现在反倒成了折磨,眼下虽有锦被遮住身体,就算你现在瞎了看不见,也能想象到有多狼狈。
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你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手上摸索着枕边,试图找到被强行扒掉,不知道扔到哪里的衣服。
还没找着,手腕忽然一紧,整个人被往前拽,陷入温热浅香的怀抱,枕边人的大长腿牢牢横在你腿上,把你当私有的珍宝似地占有圈禁起来。
“姐姐找什幺?我就在这,姐姐的手只管往我身上来,别碰其他的。”
他的声音带着还没散开的睡意,沙哑又欢愉。
柔软的触感从你的额头滑到鼻尖,又吻了一下你的唇,在你平息受惊的反应期间,他的呼吸变重了。
你眼皮跳了一下,连忙捂住他的嘴。
“够了,闹一晚上了,别再来了。”
他笑了起来,胸腔震颤着,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心情是好,你的心情简直差到了极点。
要知道,两年前你 X 御数男不在话下,现在真不知道是身体不行了,还是这个家伙太疯,他一个就够你受的了。
活生生把你的乐趣变成了折磨。
至于他是谁……
曾经把男人当一次性 XX,招惹了不少桃花的你,真的想不起来。
你花心爱玩是本性,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就不缺男人,只要好看干净都来者不拒,在莫名其妙来到审美完全以女性规定为标准的女尊世界之后,男人一个赛一个好看,你就更管不住自己了。
未婚已婚守寡……只要合你口味,你很少拒绝,只是带着仅存的良心提醒过他们,你不会负责。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的事,所以三年时间里,你究竟玩过多少男人,你哪里还记得住。
分手后闹得不愉快的,多的是,可这是个以女性为尊的世界,你和某些有权势的男女也有关系,他们闹得再厉害,也不能把你怎幺样,然而……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你这一次,不仅湿了鞋,人都要溺死在河里了。
眼睛出了问题后,你四处求医,听说袁城有神医,带着下人就赶了过去,没想到半路遭人绑架,带到了这幺个地方。
这绑匪也特殊,不求财不求命只求色……
把你往床上一带,你少有舒坦的时候。
那长臂那长腿,像条蛇似地缠着你,在你耳边幽幽低语。
“是啊,姐姐喜欢的男子数不胜数,又怎幺会记得我这幺个人?”
“想不起来?”
“姐姐便好好受着,哪日想起来了,我再告诉你,你我之间都有什幺恩怨?你如今遭我这样对待,究竟该不该?”
他咬住你的肩膀,疼得你嘶嘶叫。
仗着你看不见,可劲欺负你,手腕肩背腰腿,就连……哪里都有他留下的痕迹,起初你还算快活,毕竟这事你喜欢,可根扎得再深的花,也经不住风雨连天不休的狂轰乱炸,他铁了心地想你死在 X 上。
事后总要问一句,他是谁?
你累得嘴哆嗦,绞尽脑汁想出一个男人的名字。
“怎幺办呢?姐姐又认错了人。”
问是他问的,气他也气得最厉害。
刚停歇的风雨又疯狂了起来。
你呜咽着,只觉得床没坏,你人要没了。
就这般过去了一个多月,司言仍未能从你的嘴里听到他的名字,反倒是……想起了他的兄长,都没想起他。
他又妒又恼又恨。
恨那些不知羞耻勾引你的男子,恨你花心多情又无情,更为自己三年不变的痴心感到可笑。
*
“六皇子在陛下那儿闹得厉害,说是……您若不把人交出去,便要带人拆……拆了慈云宫。”
下人缩着脖子,紧张地禀报着眼线传来的消息,脑袋几乎贴着地面。
水雾缭绕整个浴殿,层层轻薄的金纱后,两道在浴池中的身影若隐若现。
哗啦啦的水声后,司言披着轻薄里衣走到下人面前,怀中抱着沉沉睡去的女子,那白皙细瘦遍布红痕的小腿微微晃动。
司言扬起袖子,连这点肌肤也遮盖严实,掌心握着泛凉的脚背,轻轻地揉,低头看向怀中人的目光温柔得能流出水。
“来了杀了便是,不用回禀。”
下人应下,不敢擡头,低头后退匆匆离开。
他赤足转向偏殿,将人轻放在床榻,他不曾离开,而是侧身躺下,一手支着脸颊,一手屈指轻轻划过怀中人的眉眼鼻唇。
他止不住咬唇,看痴之余竟还有不甘,“姐姐倒是谁都有招惹,到底是使了什幺手段,将那些不要脸的东西勾得离不开姐姐?”
“非得让我将他们一个个都杀了……”
“一个不留地除个干净,姐姐才甘心吗?”
他低语责怪,越说越恼,捧起怀中人的脸,轻咬白皙透红的脸颊,留下浅浅牙印。
一口上了瘾,又再来一下……
你睡得不安稳,被摆弄烦了,拧眉哼哼两声,整个人往他怀里缩去,寻了个让他不容易亲到的姿势,才老老实实睡去。
司言的眉眼缓缓舒展,心情愉悦不少,他抱紧了你,脸颊埋在你肩窝处,沉迷在令他恍惚的香气中。
*
司家在京中地位不低,母亲是护国大将军,父亲出身的父族亦是世家门阀。
他上有四位兄长,个个嫁得好。
可表面的风光,掩不住内里的腌臜,大兄嫁的最好,也过得最不好,婚后守了一年的寡后和离,闹得分外不体面。
那一日,下人来了消息,他带人前往王府带回兄长。
王府的下人不敢拦,他气势汹汹闯了进去,问了位置,来到紧闭着门的书房,在下人去取来门锁的时候,里头还有吵闹声。
锁一解,门一开,光亮照了进去。
他瞧见了里头的乱七八糟。
桌椅花瓶字画书籍散落一地,王姬坐在地上,拿着一把染血的匕首,满身酒气,不远处,他那一向端庄整洁的兄长却狼狈不堪,抱着个腹部淌血昏厥过去的女子眼泪直掉。
“奴才们也不知发生了什幺,只记得……”
“王姬大人喝了酒,硬是拽着那位姑娘进书房,我们主君担心出事才跟着进去了,之后的……奴才什幺也不知道了。”
他将兄长接回家,连带那女子一起。
大夫和下人进进出出,兄长在屋里守着,半点不顾男女之防,紧紧握着那女子的手不放,嘴上不住地祈求她能没事。
他察觉不对,问了兄长身边的近侍,知晓了前因后果。
说到那位姑娘……
是半月前,王姬从外头带回王府的女子,据说是个生意人,在袁城经营有胭脂成衣酒水铺,后上到京城谈生意时认识了王姬。
进了王府后,王姬不肯放她离开,因此在王府小住了半月,后来不知怎的,与兄长熟识起来,说到熟识……下人支支吾吾,目光闪躲。
司言猜到了什幺。
他皱着眉,问得直白。
“王姬发现大兄偷了人,这才一气之下动了手?”
下人又是支支吾吾,最后也没说明白。
他进到房中,大夫已经离开,兄长还握着那女子的手,眼睛通红,一副她若有个闪失,自己也不活了,要跟着去了的模样。
他看了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有过一瞬怔愣。
这副长相,难怪……
他问了缘由,兄长苦笑叹气。
“是王姬误会。”
“只是王姬记恨的是我……”
“若不是她替我挡了那一下,只怕……只怕……”
说到这,兄长脸色越发痛苦,不堪再说下去,司言忽而想起兄长抱着人离开时,王姬大骂着让兄长把人放下,且……他在私下听过一些传闻。
那位王姬,好女不好男,后院里养的都是女宠。
你醒来时疼得呻吟,兄长心疼极了。
司言识趣地离开,临出门前,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被兄长小心呵护的人脸色苍白,绽开了笑,刚说不疼,转眼嘶嘶地叫。
你轻抚大兄的脸,擦去眼泪,温柔至极。
“我不是还活着吗?别哭了。”
“一点点小伤,不值得你愁眉苦脸,你这样好看的人合该笑着。”
兄长俯身抱住你,你轻拍兄长的背,只含着笑意的眸子仿若不经意间扫过他,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打量。
司言迟迟才收回目光,走出兄长的院落,还在想着那女子哄着兄长的温柔体贴。
你是兄长的救命恩人,在京城没有府邸,又有伤在身,兄长提出让你留下暂住司府。
父亲随母亲去了边城,司家都是他在管着,兄长既求了他,他哪里会不答应。
王姬与兄长不久便和离,那之后,兄长便毫无顾忌地与你待在一起,你去哪,他都跟着。
兄长从前温柔贤淑的性子,也不知怎的,变得 m 感多疑,仿若哪个男子与你多说一句话便是有意勾引你。
司言也只有……
等着兄长不在的时候,方能与你亲近一下。
在昏暗的书房里,司言不堪诱惑,跪在地上,吻着女子的腰,桌上未干涸的墨水止不住流淌,沾染了一张张白纸,书桌摇晃着,女子与男子的声音似喘似泣。
待一切平息,司言还意犹未尽。
“夜里来我房里吧,好姐姐……”
“兄长他有事要忙,今夜不会回来的。”
他从背后抱着你,撒着娇,湿漉漉的长发彼此交缠,嗅着你身上的香气,他的指尖一点点划过柔软的掌心,引来你低低的轻哼。
偏这时,门外三声叩响,放风的下人压着嗓子。
“大公子的轿子进府了。”
话音未落,司言便被一把推开。
他踉跄跌坐到椅上,本就凌乱的衣衫散开,露出里头遍布暧昧红痕的肌肤,擡眼便瞧见那清瘦好看的人已然穿戴起衣物,脸色顿时阴云密布。
你总是如此,一听到兄长回来便要推开他。
分明一开始,是你招惹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