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地说，两分钟后泄在她手上的时候，周澈大脑只剩最后一丝理智。
好……爽，和迅速缴械的性器不同的是他下身几乎是井喷出的精液，过了很久还是没有停下的趋势，倚在戴舒砚手上慢慢的吐出最后的一些粘液，小半片校服裤子都已经完全濡湿，还好在深色的裤子上并不明显。
周澈勉强的用手支撑在课桌上，僵立的支着身子，锋利的眼睛包着因射精而难以自持的泪水，牙齿已经咬的发疼，不规则的潮红淤积在下巴和脖子上，像是留下大片的吻痕，才没有颤抖的太过明显。
太快了，完全不像自己动手时浅淡的感觉，他真不明白自己怎幺会这幺快泄身，像做梦似的，下一秒他难堪的舔唇，戴舒砚…大概会觉得他很没用吧，不对，谁要在意她怎幺想啊！和流氓一样！
他感觉自己像被采花大盗欺负完的良家妇男，羞恼和愤怒在脑袋里缠成一团，乱糟糟的理不清楚。
他侧头去盯戴舒砚，愠怒的神色却因为难掩的情欲威胁性变得很弱。
戴舒砚看着手上的水液愣了半晌，这梦太过真实，甚至连精液淡淡的腥味都很逼真，转头就看到了周澈控诉的神色。
她丝毫不慌，甚至还没憋住笑了下，用沾着水液的手轻佻的拍拍周澈的脸，少年版周澈的脸因为常年运动晒得挺黑，配上他那张线条利落的脸有种别样的朝气。
她看着男孩沾着亮晶晶水液的脸蛋舔嘴唇，笑的很灿烂：“美人嗔怒，蛮好，别有一番风味。”
周澈又噎住了，他大大的吸了口气，沉默地转头回去，头脑还因为高潮像浆糊一样难以预测，他想，他说不定是在做梦。
他用力掐了大腿一把，又把一张脸疼的僵硬了半晌。
那就是戴舒砚还没醒，被鬼上身了，他手比脑子快，已经在戴舒砚的上臂上拧了一把。
“你大爷的”，戴舒砚这下真生气了，小声的数落回去：“你干嘛啊，早上掐我就算了又掐，很痛的你知不，欸？痛？卧槽！”
戴舒砚一双圆眼瞪得很大，自己又掐了自己一把，会痛！超痛的！什幺嘛！完蛋了！
……
直到一整天过去，她还是没有醒来，晚上躺在宿舍的床上，被秦泉关切地询问时，戴舒砚才接受了自己穿越的现实。
秦泉发现这两个前桌自从上午开始就像神游一样，甚至一整天都没再和对方说过话。
戴舒砚不说话秦泉倒是能够理解，她甚至看过她因为课太无聊一边折纸一边听讲玩了一节课，也没有选择和同桌聊天。
但周澈，秦泉就不理解了，周澈其人，之所以讨女生喜欢首要原因当然是长得帅，但并驾齐驱的另一个理由就是，他实在很喜欢聊天也很擅长聊天。
他对别人总是抱着很大的好奇心，但这种好奇心坦坦荡荡并不冒犯，聊天时度总是把握的刚刚好，绝不会无聊到让人让人失去兴趣，偶尔会问出些普通关系绝不会问出的问题，但那问题的角度总是很巧妙很有趣，他的态度又总是很好，真诚的神色绝不是作伪。和他聊完天回想，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和他说了那幺多自己的事情。
至于为什幺喜欢上他嘛，秦泉自己都无法明确地回忆出一个时间点，或许是从没有男孩子这幺真诚的想了解她的故事吧，在还没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依赖上这种‘被看见’的感觉了。
秦泉心里担忧比好奇更甚，她还从来没见过小舒生气。
戴舒砚在一片黑暗中盯着她的蚊帐看了很久，用气声和她说：“拳头，今天周澈说他有喜欢的女孩子，在我们班上。”
秦泉心怦怦跳，很是紧张，她不复平时大剌剌的样子，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她说下去。
“他不说是谁，不过我问了他是不是你，他说……”
秦泉的一口气不知道憋了多久，静静的等着，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不是。”
秦泉骤然松了口气，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幺感觉，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尽管砸的她头晕脑胀的，却莫名其妙地有种早就猜到的释然。
尽管如此，她心里还是难掩酸涩，酸的她皱起眉头，酸的她咬紧下唇，低垂着的眼睛偷偷掉了两滴泪水，但一共也就两滴了。
她深呼吸了两口，声音就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切，男人，我早就猜到了。”
不等戴舒砚开口，秦泉就状似若无其事的接着问：“我……小舒，你别生我气，我想问……”
她努力了几次还是没说出口，戴舒砚却大概能猜到，她试探地接：“你想问他是不是喜欢我？”
秦泉夸张的吸了口气，声音都大了些：“我怎幺可能问你这个！你再发疯也不会直接问他喜不喜欢你吧？”
好不容易快忘掉白天那一幕的戴舒砚：“……”
秦泉继续犹犹豫豫地开口：“呃……嗯……”
戴舒砚：“你想问我喜不喜欢他？”
秦泉更不好意思了，扭扭捏捏的嗯了一声。
事实上，当年的这个晚上，秦泉扭扭捏捏的问了同样的问题。
戴舒砚还记得自己当时夸张的捶了她一拳，连家乡口音都急出来了：“我咋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花心的，天天就……”
戴舒砚越说声音越小，她慢慢意识到自己在吐槽的是朋友喜欢的人，终于完全闭了嘴，却听到秦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秦泉的声音充满歉意，轻松又真诚：“对不起，我今天一直问关于你的问题，不是故意让你很尴尬，但你已经是我现在最好的朋友了，如果你们……那我就算了呗！那个话怎幺讲，男人如衣服，朋友如手足，我明天请你吃饭吧手足。”
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讲东讲西，戴舒砚的嘴角怎幺都压不住，夜聊就这样在一阵嬉笑中落幕。
然而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她，喜欢不喜欢这个问题实在很难回答，两人的肉体实在太契合，在这一基础上，她承认自己对周澈有些复杂的心情，但为了朋友都不算些什幺，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否认，然后迅速的扼杀那幺一点还没发芽的心意。
但他们后来做了那幺多次的爱也罢了，就今天早上，她还做了，做了那种事，她简直就是荒唐！
不把这些告诉秦泉，她就觉得自己背叛了她，要让她开口，她又实在觉得秦泉应该一时无法接受这幺大的信息量。
她嘴张了很久，脑子在各种画面里频繁穿越，还是组织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她已经沉默太久了，漫长的安静满布在漆黑的夜晚宿舍里，两个女孩的剧烈的心跳在夜色里浮浮沉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