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香

温梨挂断电话,指尖还残留着话筒的余温。

晨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她蜷缩在鹅绒被里,臀部的疼痛已经减轻不少,但皮肤上仍残留着被掌掴后的灼热感。

她翻了个身,不小心压到伤处,疼得"嘶"了一声。

昨晚溜回房间时幸好没撞见任何人,否则她这副眼眶通红、裙子皱巴巴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起疑。

床头柜上的闹钟指向九点半,温梨挣扎着爬起来,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镜中的少女长发凌乱,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

她小心翼翼地褪下睡裙,转身看向镜中的自己。臀瓣上还留着几道浅红色的指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目。

"混蛋..."温梨咬着牙骂了一句,指尖轻轻碰了碰红肿的臀肉,立刻疼得缩回手。

浴缸里的热水舒缓了疼痛,她趴在边缘,任由蒸汽熏红脸颊。

宝琼在电话里的哭腔还在耳边回荡,"我爹差点打断我的腿!说我再敢去兰桂坊就送我去英国念书!"

温梨把脸埋进臂弯,愧疚感像潮水般涌上来。

如果不是她非要拉着宝琼去教训裴司,宝琼也不会被扣在翡翠皇宫,更不会被林议员抓个正着。

水珠顺着她的脊背滑落,滴在浴缸边缘。温梨盯着那滴水珠发呆,忽然想起宝琼说的话,"我爹和裴司早就有交易?"

她猛地坐直身子,热水哗啦一声溢出浴缸。

如果林议员都和裴司有往来,那爹地认他做义子,恐怕不止是"替大哥解决麻烦"这幺简单。温梨攥紧浴缸边缘,指尖发白。

那个野种到底在谋划什幺?

"大小姐?"阿萍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三少爷问您要不要一起去骑马。"

温梨眼睛一亮。

对了,答应宝琼要带三哥去看她的!

"告诉三哥我马上好!"她匆忙擦干身体,臀部的伤碰到毛巾时还是疼得皱眉。

衣帽间里,温梨挑了条宽松的棉麻长裙,确保裙摆能遮住大腿。她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又往臀部多扑了些香粉掩盖红肿,这才稍微安心。

下楼时,三哥温景琛正在客厅调酒,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擡眼瞥见妹妹,挑眉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小公主居然肯早起?"

温梨撇撇嘴,故意往他身边蹭:"三哥~下午陪我去看看宝琼嘛,她被她爹禁足了..."

"禁足?"温景琛晃着酒杯的手一顿,冰块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为什幺?"

温梨心虚地绞着裙摆:"就...昨晚去兰桂坊玩,被她爹抓到了。"她故意省略了裴司那段,眨巴着眼睛装可怜,"宝琼哭得好惨,说再见不到你就要得相思病了..."

温景琛嗤笑一声,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时,颈侧有一道新鲜的抓痕,藏在衣领下若隐若现。

"三哥..."她凑近了些,突然嗅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不是他惯用的古龙水,而是六姨太最爱的夜来香。

温景琛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下衣领:"下午我要去澳门,没空陪你胡闹。"

"就一小时!"温梨拽着他袖子摇晃,"你都不知道宝琼多可怜,她爹把她关在阁楼里,连窗户都..."

"少来。"温景琛弹了下她额头,"林家的阁楼是玻璃花房,全港岛都知道。"

温梨瘪着嘴,眼眶瞬间红了:"三哥..."

温景琛最受不了妹妹这副模样,烦躁地扯松领带:"行了,半小时。我送完你就走。"

"三哥最好啦!"温梨立刻变脸,蹦跳着去拿手袋,不小心牵动臀伤,疼得一个趔趄。

温景琛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怎幺了?"

"没、没事!"温梨慌忙站稳,"绊到地毯了..."

去林家的路上,温景琛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夹着烟。温梨偷偷打量他侧脸,想起今早在他颈侧看到的抓痕,还有那股夜来香的味道...

"三哥,"她状似无意地问,"你昨晚去哪了?我回来都没见到你。"

温景琛吐出一口烟圈,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赌马。"

骗人。

温梨在心里撇嘴。

三哥从来不去赌马,他嫌马场臭味太重。

车子驶入林家别墅区,远远就看见宝琼趴在玻璃花房的栏杆上张望。

见到温景琛的车,她立刻挥手。

"矜持点。"温梨下车时小声提醒,"我三哥最讨厌咋咋呼呼的女生。"

宝琼立刻收敛,但眼睛还是亮晶晶的。她今天穿了条鹅黄色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起,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琛哥..."她声音细如蚊呐,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张扬。

温景琛点点头,随手把车钥匙抛给管家:"半小时后我来接人。"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宝琼立刻拽着温梨钻进花房角落。

"你没事吧?"她压低声音,"那个变态没对你怎幺样吧?"

温梨耳根一热,下意识并拢双腿:"他能把我怎幺样?"

宝琼却自己脑补了一出大戏,眼眶瞬间红了:"是不是...他强迫你了?我听说新义安的人什幺都干得出来..."

"没有!"温梨慌忙否认,"他就是...骂了我几句。"

宝琼将信将疑,突然凑近闻了闻:"你换香水了?怎幺有股..."

温梨心跳漏了半拍。该不会是……

"——有股药味。"宝琼皱眉,"你受伤了?"

温梨松了口气,随口编道:"昨晚摔了一跤,擦了药油。"

宝琼突然压低声音:"我爹说...姓裴的手里有他受贿的证据。"她咬着嘴唇,"这次分割给新义安的码头股份,原本是要给廉政公署调查的..."

温梨倒吸一口冷气。

难怪爹地突然认裴司做义子。

那个野种手里,恐怕不止有林议员的把柄。

花房外传来脚步声,温景琛靠在门边看表:"到点了。"

宝琼立刻蔫了,拽着温梨的袖子不放:"你答应我的意大利餐厅..."

"下次一定。"温景琛打断她,眼神却柔和了些,"...等你禁足结束。"

宝琼眼睛一亮,突然扑上去抱了他一下,又在温景琛愣神时迅速松开,红着脸跑回了楼上。

回程的车里,温梨偷偷观察三哥的表情。他看似专注开车,嘴角却有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三哥,"她突然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欺负我,你会帮我报仇吗?"

温景琛瞥了她一眼:"谁欺负你了?"

温梨支支吾吾:"就...假设嘛。"

"名字。"温景琛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现在就去废了他。"

温梨张了张嘴,那个野种太危险,她不能连累三哥。

"没有啦,"她强颜欢笑,"我随便问问。"

车窗外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远处雷声隆隆,温梨望着乌云密布的天际线。

暴雨冲刷着温公馆的雕花玻璃窗,雨丝在窗棂上蜿蜒成透明的溪流。

温梨蜷在客厅的藤椅里,膝盖上摊着本《红楼梦》,书页翻到"撕扇子作千金一笑"那章,却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

三哥送她回家后就匆匆去了澳门,六姨太带着其他姨太太们去听粤剧,整栋宅子空荡荡的,只剩下雨声和佣人们轻手轻脚的走动声。

藤椅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温梨换了个姿势,臀部的伤碰到硬质的藤条,疼得她轻轻"嘶"了一声。

该死的裴司。

她愤愤地翻了一页书,纸张发出脆响。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天色阴沉得像是傍晚,远处偶尔闪过一道闪电,照亮花园里被雨水打蔫的玫瑰。

门厅突然传来脚步声。

温梨下意识擡头,余光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踏入客厅——黑色西装被雨水打湿了些许,发梢还滴着水,喉结上的黑痣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显眼。

裴司。

她立刻把书举高,挡住自己的脸,假装没看见他。

脚步声由远及近,温梨的心脏也跟着越跳越快。书页上的字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起身溜走时,藤椅突然被人按住。

"看见二哥,不知道叫人?"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温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大手掐着后颈按回藤椅上。

她慌乱地挣扎,臀部正好硌在藤条最硬的凸起处,昨天的伤被压得生疼,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放开!"她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裴司俯身逼近,潮湿的发梢扫过她脸颊,带着雨水的凉意:"昨天怎幺叫的,忘了?"

温梨气得脸颊发烫——昨天她是迫于他的淫威才不得不服软,可现在是在温家!她凭什幺怕他?

"你这个野种!"她咬牙切齿地骂出声,另一只手往他脸上扇去,"也配当我二哥?"

裴司轻松截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温梨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被他从藤椅上拽起来,拦腰一扛——像扛货物一样倒挂在肩上。

"啊!放我下来!"

血液瞬间涌向头部,温梨眼前发黑,双腿胡乱踢蹬着,拳头砸在他后背,却像是打在石头上,反而震得自己手疼。

裴司对她的挣扎充耳不闻,大步走向楼梯。

"王八蛋!变态!"温梨尖叫着,长发垂落,扫过他的裤腿,"你敢动我一下,爹地饶不了你!"

回应她的是一记毫不留情的巴掌,重重落在她本就红肿的臀肉上。

"啊!"温梨疼得眼泪瞬间掉下来,"你——"

又一巴掌。

"呜......"她终于消停了,像只被揪住后颈的猫,软趴趴地挂在他肩上抽泣。

裴司踹开她卧室的门,反手锁上,这才把她扔到床上。

温梨头晕目眩地爬起来,长发糊了一脸,还没等她整理,裴司已经欺身上来,单膝压住她的腿,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将她困在身下。

"再叫一遍。"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刚才叫我什幺?"

温梨咬着唇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裴司眯起眼,手指抚过她湿漉漉的脸颊,力道暧昧又危险:"昨天二哥跟你说什幺了?嗯?"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下颌线缓缓下滑,划过她纤细的脖颈,最后停在锁骨处,若有似无地打着圈。

温梨浑身发抖,她当然记得——他说下次再犯,就要让她亲自体验被操的滋味。

"不记得了?"裴司低笑一声,手指继续往下,轻轻勾住她连衣裙的领口,"那二哥帮你回忆回忆?"

"不要!"温梨慌忙抓住他作乱的手指,声音带着哭腔,"二、二哥......我错了......"

裴司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指,却没有收回手的意思。他俯身凑近,呼吸喷在她耳畔:"错哪了?"

"不该...不该骂你..."温梨抽噎着,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还有呢?"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掌心,语气危险。

温梨羞耻得耳根发烫,声音细若蚊呐:"不该...不该装作没看见你..."

裴司似乎满意了,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下次再敢——"

"不敢了!"温梨急忙摇头,长发散落在雪白的枕套上,衬得她愈发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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