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我可以不谢吗

不是,什幺情况?

都穿戴的这幺高贵专业不下去,同她一样坐在这里,可别说跟她一样胆小怕出丑怕摔坏护目镜吧。

她很鄙夷他,于是心里就有点想较劲表现的意思。

这幺想着,她终于站起来,先穿戴滑板和雪杖,再把雪镜放下来。

她的动作可能带着点挑衅的意味,因为在她滑下去后,那个人居然也下来了,还特意切到她面前转悠。

陶知南心说真幼稚,我才不跟你比,安全为上。

她现在很稳重,不追求刺激,也不想跟人攀比,她更享受滑下去那种扑面而来的冷冽感,甚至有时候喜欢慢一点,迎着冷风,对着天空大地张开嘴,尽情地发出阵阵“呜呼”的叫喊。

这幺想着,她放慢了速度,嘴上没有喊,但胸口已经鼓胀,正要跃跃欲试之时,早已下去的那个男的,不知何时擡起头,似乎往她这个方向看过来,有所停顿。

那目光已经不是一扫而过了,陶知南疑惑,心想他怕不是要跟自己搭讪,这想法一冒头就被自己给掐灭了,搁十年前她可能会这幺自恋,但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总是容易往最糟糕的方面去想。

搞不好这人认出了她,然后跟一些男人一样,脑子里都是那些下流腌臜的念头。

她免不了胡思乱想,那人又擡起手,往她这个方向指了指。

出于某种直觉,思索两秒,余光往斜后方看去。

这一看,眉头就有些皱起了,一个双腿发抖,还穿着白色雪服的人正从后方直直下来,还是朝着她这个方向来的,也不见有刹车痕迹。

担心要撞上,她赶紧加快了速度,往下撤,雪道说到底是室内,再长也就是几百米,跟户外不能比,转眼间,她就到了底。

还没站定,就听到一道沉闷的摔跤声,一个人,当着她的面华丽丽地摔倒在几米远外。

庆幸的是并未与她撞上。

滑雪本来就是容易摔跤的项目,尤其对于一些没有怎幺经过几次高级道的新手,想当初,她也是这幺摔过来的。

滑雪场的安全员很快过来,陶知南见那人似乎并无大碍,看了眼就擡眼搜寻刚才那人的身影,却见那人正在往外走。

她脱下滑板,没有怎幺犹豫就追了上去。

靴子有些重,那人又大步而走,她追到娱雪区那块才追的上。

“那个,刚才谢谢——”话到一半,见到那男人的侧脸后戛然而止。

段步周回过头,“不用谢”这话几乎脱口而出,本来就是擡手之举,关键也是看她反应速度,要是她反应不过来,他也爱莫能助。

可是转过脸的瞬间,见她变脸如此之快,当即又把到嗓子眼的话收了回去。

“哦?怎幺谢?”他抱着头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陶知南从小受教育要做表情管理,说话要注意用词,切忌粗俗,并不怎幺会骂人。

即使是那晚,她骂他最厉害的就是骂他放肆,还不如一个巴掌有杀伤力,眼下这种情况,搁其他人,早就白眼翻上了,而她,也只是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相当无语地嘀咕了句:“我可以不谢吗?”

段步周笑了:“自然可以,嘴长你身上,我又不能把它给撬开,不过这幺没有诚意,刚才又何必跟上来?我好歹也救了你一命。”

一命?陶知南真是开了眼了,第一次遇到这种无限拔高自己的人,但若是反驳,又显得自己有点白眼狼,她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种思想给影响太深了。

于是她依然沉默,无言看着他,即使心里活动丝毫不比他话少。

男人却不谦虚,顿了顿,想到什幺,继续侃侃而谈:“而且的话,你要是不幸被扑倒了,脸受伤了,拿什幺去演戏,说句不好听的,你就算是想当个背景板被人一遍一遍用文件砸脸也是要一张完整无损的脸。”

慢着慢着,怎幺就说到她演的戏了?

“……你怎幺知道这些?”陶知南也没想到自己演戏还被他看到了,偏偏还是自己尴尬的时候,这可真是稀奇,总不能他又出资了吧。

“你要是去查一下我的资料,就知道我办公楼在腾明科技园,很巧,你的那个《玫瑰丛林》剧组也在那拍。”段步周目光并未错过她的神情,稍微停顿,沉声补充:“一个人习惯了低头走路的话,是看不到高处。”

这幺一说,陶知南总算明白了,她最近参与拍摄的剧,关于职场部分,确实是在腾明科技园拍的,即使是外景,也几乎是在楼下拍的。

周围人来人往,她可能不知道谁在围观,但这幺一个剧组在那里取景,想不被人注意到都难。

陶知南无话可说。

“不是说谢我吗?”

“段总你地位显赫,吃食不穿,我拿什幺谢都过于寒碜,也就只能说句谢谢了。”陶知南吸了一口气,擡眼看他,认真道:“感谢刚才的提醒。”

段步周一笑,转身离开。

到了检票口处,遇上正在巡逻的马康时。

马康时把他拉到一边:“玩的怎幺样?”

段步周想了想,道:“做好管理,新手就不要让他们盲目自信去高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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