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李子骞打来了电话。
他知道南姝受伤住院,在电话那头止不住的道歉,关切地询问南姝的伤情。
南姝看了眼陈璋川,那头笑面虎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站在病房门口,低声吩咐着什幺。
陈璋川刚到病房不久,目光若有若无,望向正在通话的南姝。
南姝听不见陈璋川说什幺,但她的声音不大不小:“班长,我没什幺事,就是脚崴了。”
李子骞听得清楚,陈璋川也能听到。
陈璋川知道李子骞,他回过头,朝南姝温柔一笑,继续同外头交谈。
李子骞长叹一声,不禁向南姝抱怨:“我这剧本是不是被什幺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没来演的腿骨折了,来演的脚也崴了。”
南姝苦中作乐,笑了两声:“有可能,你需要去拜拜。”
李子骞也乐了,“行啊,回头我去烧柱高香。”
“幸亏南姝你人没事。这半个月病假你先养伤,到时候期末考,我发你份重点。”
“半个月病假?”南姝一惊,语气疑惑。
李子骞挠了挠头,语气更加疑惑:“不是你请的吗?今早上导员跟我说的,还让我提醒你:快期末考试了,要关注群里通知,别忘记考试复习。”
南姝默了默,心头一紧,思绪纷乱。
不知不觉竟然快到期末,陈景曜那只疯狗要回来了,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
“是我请的。”她瞅了眼陈璋川,“我知道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李子骞想来医院。南姝明天会出院,婉拒了他的探望,通话随之结束。
陈璋川适时出现,他笑得温柔,让人将送来的菜肴放置在小餐桌。
菜品丰盛精致,有份小米粥,整体偏清淡口。冒热气的小笼包有点突兀,位置也最显眼。
南姝不太自在,昨天她早睡了,陈璋川好像回得挺晚。
陈璋川落座,眉眼含笑,神情自若,挽起袖口要喂南姝:“乖宝尝一尝。”
陈璋川又做什幺秀?估计是疯了吧。南姝不做无谓的抵抗,乖乖张嘴,“嗷呜”一声,吃下喂过来的粥。
陈璋川心都要化了,脸上笑意更浓,又喂了个刚出笼的小笼包。
“我吃饱了。”南姝胃口不大,很快吃不下,推开喂食的银勺。
她按捺不住,犹豫着开口:“是你…帮我请了半个月病假?”
“医生说你脚崴了,需要静养两周。”
陈璋川意犹未尽,很享受照顾南姝的感觉。他惋惜地收回手,擦拭南姝的双手,让人撤下餐桌。
南姝没有挣扎,思索片刻,盯着陈璋川又问:“那我明天出院是去公寓吗?”
南姝的手又娇又软。陈璋川亲了一口,擡眼和她对视上,笑眯眯地回:“乖宝要去公馆,那里会有人看顾你。”
原来刚才陈璋川是在安排这件事吗?南姝怔愣着说:“……馥山公馆?”
陈璋川依旧笑意盈盈,“是啊,乖宝去过的,你不记得了吗?”
怎幺可能不记得?南姝心头一颤,呼吸急促,陈璋川这个疯子还捏着她的录像。
她得找机会删掉那些录像。
“我记得。”她垂下眼,轻声说。
南姝在公寓住了一段时间,发觉陈璋川的物品不多,应该是他的临时住所。
那在馥山公馆会不会能找到陈璋川母亲的那条孔雀项链呢?
她找到孔雀项链,拍下照片就行了。
反正贺凤岐不会知道究竟是不是陈璋川亲手给她戴上的,这里存在可以操作的空间。
南姝心跳加快,仿佛看到了即将获得的自由。
她有了伪装的动力,对陈璋川笑得乖巧,反握住他的手掌:“好啊,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