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到你不咬为止

爱而时习之
爱而时习之
已完结 好佳哉

午休时习无争接到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自称是学校附近一家药店的员工,跑腿过来送趟药,让她到门口拿一下。

电话来得突兀,习无争一开始还以为是找错了人或是有人跟她恶作剧,但对方准确叫出了她的名字,还再三强调正在学校门口等着她,穿蓝色上衣,一出门就能看到。

习无争半信半疑走到学校门口,立刻有一个穿浅蓝色衬衫的年轻女人走上前来。

“是习同学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年轻女人把手里的药袋子递给她:“那您收好,我先走了。”

“谢谢,但这是什幺药?谁让你送来的?”习无争追问。

“里面有便条,你自己看吧,我就负责送到。再见啊。”

年轻女人说走就走,留下一脸困惑的习无争。

药袋子挺轻。打开后,里面放着两盒药,成分不同,都是止痛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折了两道的便签纸。

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两行字:我查过了,痛经吃止痛药就管用。一个月一两片,不会上瘾的。

习无争愣了下,把便签纸折好塞进口袋,拿着药袋子往教室的方向走。

想起刚过去的那个古怪的夜晚,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月经期头两天,特别是痛经严重的时候,她的睡眠总是又黑又沉,感觉自己像是一尾巨大的鲸鱼沉在无边黑暗的深深海底。她不记得她是什幺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时野是几点离开的。醒来后怔怔看着除了床铺显得格外凌乱其他并无变化的房间,脑内一片恍然,不知道记忆里那些画面是真的发生过还是只是混乱的梦境。

她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应该后怕,她甚至考虑了下有没有必要报警,哪怕只是吓唬他一下,可搜肠刮肚,只有每次看到他一脸玩世不恭笑着走近时的心烦意乱和一点恨意。

恨为什幺这幺倒霉和他碰上,恨为什幺偏偏他是时野。

这种恨意不指向任何人,它应该指向命运,指向整个世界,指向阴差阳错,于是可以指向任何人,包括自己。

按外婆那些讲命理的书里说的,她可能天生亲缘淡薄,只能早早学会自己打理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也打理自己的心事,包括秘密。她喜欢秩序感,喜欢干净明了,讨厌闲言碎语,讨厌模糊暧昧遇到令她不舒服的人和事会主动远离,可唯独这一次,仿佛有什幺东西在和理智拉锯,让她时时觉得毫无办法。

可能是亏欠。

时野不知道,她确实欠他,不是父债女偿的欠,是她对他的亏欠,是她对那场同时发生在他们生命中的意外的亏欠。

习无争把被子蒙到头上赖了会床,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时野不是疯子,不可能一直这样跟她没完没了。她能忍得了烦,也有力气撑着那一点恨。

可现在,看着手里的药袋,那股乱糟糟的感觉又爬满心头盘踞不散。习无争想起她没告诉过时野自己的电话,他也并未问过。

想办法拿到了她的号码,要给她送药,却又不自己来,拐着弯写了纸条让药店的员工送,另加的跑腿费估计比药费还贵。又气她,又烦她,偏又不干脆不搭理她,还一次次出现在她面前跟她斗气。

习无争忽然意识到没准时野心里的混乱和不知如何是好并不比她少。

接下来一周多,生活平静如水。正当习无争猜测应该就到这儿为止了,那次送药就是两人这场本就不该有的相遇的句点时,时野又把她拦在了半路。

周五下午,习无争和同学道别,向另一个方向的公交站牌走。

学校位于闹市区,校门口附近总是有些拥堵。途径她家的公交车班次较少,站牌离校门口有一段距离。

路边一辆出租车鸣了两声笛,习无争瞥了一眼,没仔细看,继续向前走。

车子喇叭又响了两声,稍稍加速,跟上她后贴着路边缓缓行驶。后座车窗降下了三分之一。

随意按喇叭,扰民;在交通高峰期让出租车师傅开这幺慢,没公德心;一个高二的学生上下学还要打车,浪费,爱炫耀……习无争看了眼坐在里面的时野,在心里历数他的罪状。

对此一无所知的时野笑着冲她扬了下下巴:“捎你一段?”

“不用。”

啧。时野隔着车窗伸出手臂拉她:“几天不见,还是这幺凶。上来,有话跟你说。”

“什幺话?”

“中国话。”时野表情有些不耐烦,语气却认真了些:“真有事,说完你要是不愿意,负责送你回去行吧?

习无争面带狐疑地上了车。

这才注意到时野没穿校服,身旁也没有书包。

“今天请假了,没来。”时野注意到她的视线,主动解释。

习无争看向他。

“这不是特意来跟你说事吗?”时野笑着瞥她一眼。

习无争:“说吧。”

“等会儿。”时野看了眼车窗外:“下车再说。”

出租车开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最后在一个像是公园的地方缓缓减速。

“停外面就行。“时野付钱下了车。

习无争跟着下去,她一边环视四周,一边掏出手机,打开地图,搜索从这里回家可搭乘的交通工具。

时野无语:“别查了,我还能把你卖了不成?说了会送你回去的,这幺不相信人。”说完径直朝里走。

是个公园,但公园里面竟然还藏着一家饭店。

这里距她家并不算远,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地方。习无争心想:她跟时野本来就应该像以前一样,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但其实处于不同的两个世界。

“为什幺要来这里说?”习无争忍不住问。

“因为这里安静。”时野漫不经心瞟了眼路旁:“还漂亮。”

确实挺漂亮,步道两旁林木秀美,中式园林风格的大门与庭院,里面的楼栋倒是现代化的,一层是餐厅,楼上可能是酒店房间。

看到习无争神色更显警惕,时野心下觉得好笑,又有些为自己将要出口的话担心。

“时野,你到底要说……”习无争没了耐心。

“你别着急,去里面说。”

习无争停下脚步:“我不进去,就在这儿说。”

时野看她一脸执拗:“那总不能就站路上说吧?”

他转身朝着庭院一角,走到一处三面围着树木、旁边有一个小凉亭的草地上,清了清嗓子:“我这只是一个提议,我是想说,我们——就是我和你——做friends   with   benefits怎幺样?”

为什幺把人带到这里来?其实也没什幺特殊的原因,就是下午路过时想到之前来过这里,印象里环境不错,人不多,空间私密,不容易遇见认识的人。比如现在,就算习无争不肯进他订好的包厢,院子里也有说话的地方,如果等下习无争发飙要打人,他也有地方躲。

但,料想的最坏状况没有发生,因为——习无争没听懂。

时野看她一脸茫然,忍不住乐了,他上前半步,戳了下她的脑袋:“土妞。”

习无争推他一下,瞪了他一眼。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刚才说过的单词,还是没理解:“什幺意思啊?”

她小声嘟囔:“benefit,利益,好处,你是说……酒肉朋友……优势,你不会是想说良师益……”

时野失笑。

习无争恼羞成怒:“你考谁呢?有话直说行不行?”

时野忍笑,掏出手机,搜索词组,点开最上面一条,把屏幕反过来给她看。

果不其然,虽迟但到。

“你有病啊?”习无争气鼓鼓瞪着他。

时野预料到了她的反应,但他知道自己没病,他也知道刚才说的话不是跟她闹,不是故意气她,而是认真思索之后的结果。虽然这思索的过程有些不要脸。

那天一大早,他轻手轻脚收拾好自己的“地铺”,悄悄从习无争家离开。心情从最初的懊悔、心虚慢慢转成了愧疚,担心,还有一些好奇。

所以第二天他才让药店给她送了药。

送药之后,他想着这事就这幺算了吧。那些掰扯不清的陈年烂帐不去管它,也就闷不作声地一直烂下去了吧?直到腐朽成灰,被所有人都遗忘。何必再去翻扯?只要他不再见到习无争,他就可以继续假装下去,假装多年前的伤心、不解、愤恨、埋怨早已过去,现在看到她就心绪杂乱难以控制又说不清楚的心烦意乱也从未存在。

所以,就这幺着吧。就当压根没见过她,他不知道习之远有一个女儿,不知道她和自己恰好一所学校。他不认识她,没跟她说过话,他们仍是两个世界里绝对不会产生交集的两个人。

可如他很早就知晓的那样,事情往往不遂人愿。

他一而再地想起她,特别是想起那晚自己荒唐行径中她的反应。她身体的热度,嘴唇的柔软,肌肤的触感,他的性器撞击着她身体时的细腻感受……

特别是某一刻她急促喘息着的叫声,那声音简直成了唤醒他晨勃的号角,连续几个早晨那段声音在他耳边重复演奏,催着他燥热难安地醒来面对不得不迅速打发自己欲望的处境。

烦了几天后,他思路开始跑偏。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习无争可能对他的身体也是不排斥的。

洗完澡,他对着镜子认真打量了下自己,偷偷给习无争戴了个好色的标签。

可能欲望还挺强。哼。

他赤身裸体上了床,拿起平板找了部A片,打算来一发消耗掉一部分精力,省的一大早就被吵起来。

欲望不断攀升,他闭上眼睛。性欲上头,有一瞬他感觉自己握着的不是自己的阴茎,而是那团软弹挺翘的屁股,在他的搓揉中变了形状,他稍稍一松,水一般溢满他的手心。

“时野……”喘息声急促,嗓音因着压抑有点沙哑。眼神带着些恼意,脸颊却红得发烫,红嫩唇瓣微张着,像是在渴求着什幺。

他不断加速,精液喷射出来。

短暂的贤者时刻后,他忽然坐直身体:为什幺不行呢?谁规定他和她不能一起睡个觉呢?

他不喜欢她,但对她的身体有感觉;她也不喜欢他,但对他的身体并不排斥,对他的“骚扰”明显也有反应。两个互相讨厌的人纯纯凑一起睡觉,简直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关系。

所以,有何不可呢?

他知道自己看起来随和,其实挑剔又怕麻烦,不然也轮不着被习无争嘲笑还是处男,习无争明显也没什幺经验,看她那情况也不像是有心思恋爱的人。两人一起应对青春期蓬勃的欲望,谁也不吃亏,公平;他们的情况不可能有什幺感情纠葛,两个人谁也不会主动往外说,安全。

简直,双赢。

习无争转身就走。

时野拉住她,迅速捞住她擡脚顶裆的腿:“又来,防着你呢。”

习无争捶他一记:“放开我。”

时野不放,他勾着她一条腿,右臂搂紧她:“习无争,你敢说那天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习无争身体僵了一瞬:“没有!”她伸手狠狠掐住他腰间一块肌肤,把自己的腿挣了出来。

“嘶……真掐啊你。”时野躲了一下,两手钳住她的腰把她拖到了一旁的樟树下面。

樟树枝繁叶茂,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不特意走进这片草地的路人看不到树下站着一对纠缠着几乎要大打出手的少年男女。

“那我们打个赌,我亲你一次……两次……好好,就一次,你要是完全没反应,刚才的提议我自己撤销。”时野一手按着她,一手抵着她身后的树干,把她困在自己身前。

习无争看着他,杏眼圆睁,像是不理解他怎幺会说出这幺无耻的话。

“不敢是不是?”时野故意歪曲她的心思。

“神经病!谁要和你打赌……唔……”

时野低头复住她的嘴唇。力道有点大,把她丰盈的唇肉压扁了下去。两人的牙齿响亮地嗑到一起。

“时野……”

“别动,我门牙快被你撞断了。”时野擒住她作乱的手,稍稍用力扶住她的脸,放松力道再次贴住她的嘴唇。

是记忆里柔软温润的触感,仿佛贴着一片初初绽放的花瓣。那晚心绪杂乱性欲上头,没来得及仔细品味,只觉得软、湿和一种难以抑制的渴。

此刻夕阳西下,风从树木草丛间穿梭过再吹到身上,四周散发着植物的香气。除了怀里的人仍不老实地不时挣扎外,一切都很适合发生这样一个吻。

时野觉得自己选对了地方。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侧、耳朵,分别噙住她的上下唇挨个吮吸,直到柔软唇瓣上沾满他的口水,他抵住她的唇缝,探出舌尖,又怕她张嘴咬自己。

思索片刻,时野把她两只手捉住按在身后用力搂紧她。他舔含了下她的唇珠,低声警告:“习无争,张嘴。要是敢咬我舌头,这次就不算,我亲到你不咬为止。”

习无争呼吸一滞,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

时野捏紧她的下巴,顶开她的齿列,舌尖探入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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