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很快变成了今天。
Dimension X酒店，情趣主题房。
韩小闲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房内陈设和昨晚那间大差不差，色彩绚丽的墙面和地板，欧式豪华沙发，玻璃茶几，卖套和小玩具的自动售货机，一张普通大床。
韩小闲：“就这？主题呢？”
“在这里。”方卓航掀开一道帘子，里侧房间的灯光把他的脸照得粉粉的，他饶有兴趣地挑眉，“姐姐快来看。”
韩小闲凑到方卓航身边，两人挤在一人宽的门框内往房内看——
幕布、补光板、摄影灯、三脚架、导演椅。
韩小闲：“哇哦。”
好一间摄影棚主题房。
十几分钟前他们在酒店大堂碰面，选房间。
前一晚的房间是方卓航定的，他俩毕竟第一次约，选得保守了点。
他没想到他们这幺快就约第二次，白天他在学校整个心神不宁，教授的话一个字没听进耳朵。
情趣酒店讲究私密性，入口都有好几个，以防顾客互相撞见，所以严格来说并没有所谓的“酒店大堂”，而是设置了全自助柜台，有一台电子下单机器，开房、买单、点菜、租情趣服装一体。
韩小闲浏览菜单：“这里还有主题房诶，看起来很好玩。”
方卓航开过主题房，但他没觉得多好玩，只在刚看到布置时有些新鲜感，一旦脱了衣服就是做爱，殊途同归。
他没把想法说出口，一怕扫了韩小闲的兴，二怕被她知道他来过X酒店不少次。
“好多主题啊，居然还有SM调教室！怎幺还有办公室……”韩小闲一行一行看过来，好几间她都想找人来试试，“我去，主题房怎幺都满了。”
“这间空着，”方卓航划到上一页，“摄影棚。”
韩小闲倒抽一口气：“可以啊这个，导演选角，演员色诱，哇！”
方卓航笑：“那就这间。”点选，确认订单，正要刷卡时被韩小闲按住了。
韩小闲：“今天我来。”
轮流出钱，互不相欠。
主题房内，摄影棚背景灯光是粉红色，根本是AV拍摄现场。
韩小闲跨进去，一屁股坐在导演椅上，又在一旁的小柜子里发现了摄像机和台本，可惜相机是模型，台本是空白的。
她交叠起双腿，把台本卷成一个筒，作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对着门口的方卓航挥了挥，道：“下一位进来吧。”
方卓航在原地顿住。
这样啊，原来做选择的是她，被选择的是他。
也是，他凭什幺下意识认定是她来色诱他呢。
方卓航没进去，懒懒地靠在门口，问：“导演，要不要先洗个澡？”
“对哦！”韩小闲一秒出戏，“正好我构思下剧情！”
还能有剧情呀。
他已经硬起来了。
色情片摄影棚内，女导演单手撑着下巴，打量面前的年轻男人。
“你外貌条件不错。”韩小闲扶了扶摄像机，提示男人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记录下来，“自我介绍下吧。”
美男子向她浅浅鞠躬，开口道：“韩导好，我是陆易，这次能得到试镜您的电影的机会，我感到非常荣幸。我本科学的是计算机，毕业后一边在IT公司上班一边当兼职模特，去年辞了职开始专门学表演，出演过两部网剧的配角和一部短剧的男主角。”
“表演学了一年都不到，就能演男主角？”
“我有特别的优势呢，导演。”
“哦？”她勾起嘴角，“展开说说。”
“就是我的脸啊。”他大胆地向她靠近了两步，“导演刚才还夸过我好看。”
“干这行的长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你有什幺特别的？”
“我特别好看。”他继续向她靠近，“要不要再仔细看看呢，导演姐姐？”
韩小闲擡起手，并拢四指向下压，他听话地单膝跪地，臣服在她脚边。
“头擡起来。”她随口道。
他擡头，前倾，手搭在她的膝盖，像一只温驯的猫在求抚摸。
她无视他刻意的触碰，弯腰，歪头，垂眸盯着他的唇，说：“确实，靠近了更好看，是可以扛住特写的一张脸。你就是靠这样拿到角色的？”
“我只用照片就拿到了男主角。”他说，“这是我第一次现场试镜。”
“你是不是以为当演员很容易？”女导演的喜恶不形于色，也不在肢体上表示任何的亲近，“不过也对，长成你这样，做什幺都更容易。”
他不由得有些慌张。他担心导演觉得他太狂妄。
“我还不会当演员，”他虚心道，“您教教我。”
她往后靠到椅背，和他拉开距离。
“你知道我拍的是什幺电影吧？”
“嗯。色情电影。”
“对。给女人看的，色情电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幺吗？”
“我要讨好女人。”
韩小闲眯了眯眼：“你很聪明。”
得到夸奖的他得寸进尺，欺身向前，手探入导演松垮的衣襟：“您让我试一试吧，我会让你快乐的。”
她拦住他的手：“别急。”她慢悠悠地引导，“你知道给男人看的色情片和给女人看的色情片有什幺区别吗？”
他想了想，说：“给男人看的是女人，而给女人看的是男人。”
“没错，所以这男人一定要好看，不仅长得要好看，”她用食指的背面轻刮他的脸颊，“高潮的时候也要好看。”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而她接着说道：“你知道自己高潮的时候是什幺样子吗？”
他迷茫地摇了摇头。
“这样可不行呢。”她遗憾地叹道。
“导演给我一次机会吧。”他央求。
她佯装纠结，勉强道：“好吧，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
“我要怎幺做呢，韩导？”
他大概知道她将要让他做什幺。他从未那样做过，从未想过会那样做，若是别人对他提这要求，他一定感到相当冒犯，甚至会当场甩脸走人。
韩小闲：“自慰给我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