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熙从千宅回到家后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床休息了。
她感觉好累,自从怀孕以来好像整个人都被抽干了力气,与身体相比,更令她感觉疲惫的是,心理上的压抑与极度紧绷的精神状态。
唯一的好消息是:自从产检的时候医生嘱咐过前三个月最好不要发生亲密关系后,她终于有了不用在和千宇哲做的理由。
千宇哲随后洗漱完上床,轻轻地给恩熙按摩小腿,他的动作温柔而耐心,仿佛正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恩熙被按得昏昏欲睡,终于感觉崩在自己身体中那根弦稍微松了一点。
小心翼翼地为妻子按完小腿后,他环抱住她的后背,把头埋在她的发丝间深吸了一口气。
闻着妻子身上熟悉而安心的味道,千宇哲也舒适得放松了下来,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脱下她身上的睡裤。
“不行!”恩熙着急地按住他的手。
千宇哲温声道:“不进去。”
恩熙根本不相信他的话,紧盯着他说:“你会擦枪走火!”
千宇哲擡睫,轻抚她头顶,温柔道:“就抱抱亲一下,只是亲不干别的。”
他轻轻地复上了她的下腹,顺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轻柔地亲了起来。亲到大腿根处,他将她双腿分开,吸吮着连日以来朝思暮想的秘地。
漫长而温柔的情事,带着男人身上炙热的体温,融入到恩熙的感官刺激之中,他吻遍她的全身,整个晚上,她都被弄成各种羞耻的形态,身体上落满了他带来的吻痕,欲望的潮汐随着他起起落落。
到最后,千宇哲抱着恩熙去浴室,他把她堵在墙角,跪下她的身边亲小穴,边亲边撸动着滚烫的性器,彼此一起发出情难自抑的呻吟,共同攀登高峰。
结束后千宇哲给恩熙洗了个澡,又用吹风机轻轻的将她头发吹干后,才抱着她一起上床休息。
准备入睡的时候,他将她发尾缠在手指上把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今天的饭菜不可口吗?看你没怎幺吃?”
“最近感觉你又瘦了好多,衣服都大了,我明天下午没有工作,我们去买点衣服吧”
“再顺便去给宝宝买点东西吧,虽然不知道是男是女,不过我们去挑挑看。”
恩熙睡着了似的沉默不语,千宇哲放下正在把玩的头发,顺着胳膊握住了她的手。
“你想不想养宠物,养一只小猫怎幺样?”
千宇哲兴致浓浓的说道,好像妻子的沉默根本无法影响到他:“养一只两个月左右的小幼猫,等宝宝出生后让这只小猫和宝宝一起长大。”
恩熙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想和他说话,但千宇哲继续自言自语地问:
“不喜欢吗?可我记得你很喜欢猫,只是因为太忙了所以没有时间养,现在我们把这个遗憾补上好不好?你想要什幺样的猫?布偶?美短?还是缅因之类的?”
“恩熙?睡了吗?”他吻了吻她的脸颊。
安静的空气无声的流动,时间也仿佛跟着停止,室内凝滞半晌。漫长的沉默过后,恩熙终于开口说:“不需要。”
“不需要?”
恩熙叹了口气:“小猫也是一条命,不是随便可以养的了的,需要用爱和温暖。但这些东西是我们两个现在这种不稳定的情况下能给予的了吗?不要再对另一条生命不负责任了。”
千宇哲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他确实也并没有想那幺深,只是想养只猫让她讨她开心罢了。
恩熙闭着眼睛,语气都透露着疲惫,困得浑身像棉花般松软,不一会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感受到思熙已经熟睡,千宇哲叹了一口气,温柔地为她掖了掖被角后,轻轻地将她搂了过来。
他苦笑了一声,默默地说:“你是因为不喜欢我,才不喜欢我们的孩子,不愿意一起再养一个猫吧。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再有更多的牵扯。“
声音里含着浓浓的自嘲。
他望向自己的枕边人,妻子睡着时的侧脸像套了滤镜一样柔美,和自己五年前刚认识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发着珍珠般光泽的皮肤,眼眸中浓密的长睫毛,高挺的鼻梁,微微抿起的嘴唇……整个人恬静而安宁得像月亮的女儿。时间好像在她身上停滞不前,岁月的痕迹没有落下一丝一毫。
但还是有所不同的,明明是同一个人,五年的时光,她已经变得倦怠而疲惫,即使是睡着也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千宇哲舒展开她一直微皱的眉毛,在她额间落下小心翼翼的一吻。
他用很小的声音喃喃自语:
“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其他的无所谓。”
第二天中午用餐的时候,千宇哲递给她一份文件。
恩熙接过来看,文件有很多张,但主要是围绕着两份内容展开的:一是名为教育生活基金的信托,受保人是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受保时间自出生日开始,未成年期间由其母申恩熙代领。一是标明她和孩子关于家产及股份期权信托,上面清楚地说明着每月份额。她的受保时间次月1号起至有生之年,孩子的受保时间自二十五岁起至有生之年后给予后代。
算下来这是将孩子一生所有的花费都提前支付了,千宇哲真的不会在这方面亏待他的孩子,信托里的钱孩子八辈子都花不完。
千宇哲看着恩熙,眼睛像水一样温柔,“虽然孩子是我们两人的,但生育的损伤只有你承担,这一点我无法否认,只能尽可能的弥补你。”
我知道语言的承诺很苍白,所以做这些。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找律师来帮助查看。
“我不会让你孤立无援。你也不是靠我养着。”
“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情透支了你的信任。还是想让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恩熙看着他湿漉漉的双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