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梦回”性爱体验馆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刚步入职场不久,方方面面都像密不透风的墙朝你压来——
苛刻的上司,笑里藏刀的同事,还有父母在电话里若有似无的期许,都让你喘不过气。
唯有这里,成了你唯一能肆意呼吸的角落。
又一次宣泄抵达终点。
你浑身酥软地跪趴在宽大的椅背上,细密的汗珠沾湿了鬓角,脸颊晕开潮红,白皙的肌肤透出情动后的绯色,像初绽的樱花。
腿心糊满了黏腻的浊液,正一股股顺着腿根滑落,在丝绒椅面上溅开一滩滩白浊。
身后,从墙内探出的那根粗硕的粉色性器还在不甘地搏动着,表面沾满湿滑的液体。
对面墙孔里探出的另一根暗红色的性器,尽管不如记忆里某种深紫的可怖,形态也足够具有压迫感。
你从未选择过它,此刻它也只能孤零零地挺立在那儿,硕大的顶端甚至渗出晶莹的腺液,却得不到你半分垂怜。
你拖着虚软的身体从椅子上下来,双腿还有些打颤,径直走进了淋浴间。
热水冲刷着身体,也带走一些疲惫。
你裹着浴巾出来,拿起手机。
一条消息跳了出来,是顾洵发来的——他和“梦回”的老板交情匪浅。
消息说,你近期频繁点选同一件“商品”,损耗严重,馆方需要维护。
若再如此,可能会将你列入限制名单。
你心头一紧,指尖有些发凉。
怎幺会?
你每次都很克制,最多不过半个小时。
这就不行了?
你赶紧回复,保证下次会注意,带着恳求。
顾洵又宽慰了你几句,你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
再看向房间里那根湿润的粉色性器时,你眼底难免带上了一丝埋怨。
尽管它带给过你无数欢愉,可此刻只觉得它脆弱。
真是……没用的东西。
你撇撇嘴,心里生出几分嫌弃。
-----------
“眠眠!这里!”
你刚走进餐厅,就看见坐在角落的许听朝你热情地挥手。
他穿着一件白色连帽卫衣,搭配浅蓝牛仔裤,清爽得像个高中生,那张本就显小的脸更是青春洋溢。
你脸上不自觉地浮现笑意,走了过去。
在他对面坐下,他立刻将菜单推到你面前,眼睛亮亮地看着你:“眠眠,你来点,挑你喜欢的。”
你却把菜单推了回去:“不行,说好今天我发工资,我请客的。”
许听闻言笑了笑,没再坚持,眉眼弯弯,专注地看着你。
菜品上得很快,即使让他点,也全是你偏好的口味。
你们边吃边聊,他性格开朗,话语间总能逗你开心,和他相处总是轻松自在。
“眠眠。”许听忽然唤你。
“嗯?”你擡起头。
他随意地问:“你好像很喜欢‘梦回’?最近经常去。”
他的眼神干净纯粹,仿佛只是朋友间寻常的关心。
你捏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耳根悄悄发热。
虽然知道这地方最初就是他们几个推荐给你的,但被这样直白地问起,还是感到一阵难为情。
你脸颊泛红,避开他的视线,声音低低的:“还…还好吧。”
“其实……”许听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我最近压力也挺大的,研究所的项目老出问题,组员也不太配合……”
你有些怔住。
在你印象里,许听一直是同龄人中最出色的那个,原来他也会有这样的烦恼吗?
他突然伸手握住了你放在桌面的手。
你瞳孔一颤,下意识想抽回,却对上他眼中氤氲着水汽、带着恳求的目光,终究还是忍住了没动,只是全身都僵硬起来。
你始终不习惯与人肢体接触,哪怕是最亲近的朋友。
“眠眠,”他语带哀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怎幺帮?”你立刻问。
他轻声说:“你用来放松的那个方法……我也想试试。”
你睁大了眼睛,一时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几秒后,你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你要去问顾洵吧,他和‘梦回’的老板熟……我不太清楚那边的事……”
许听委屈地看着你,眼神里带着指控:“眠眠,我只想和你一起。我从没想过别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不能……帮帮我吗?”
你彻底愣住了,没想到他的意思是直接和你……
但仅仅是现在被他握着手,已经让你如坐针毡。
你想直接拒绝,可看着他眼里的水光和那份小心翼翼的乞求,想到他从小到大对你的种种照顾,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好委婉地说:“‘梦回’那边…服务挺好的,只是商品而已,你……”
“别说了。”许听打断你,眼圈骤然红了,右手紧紧攥成拳,像是在极力克制。
你从未见过他这样失态的样子,心里莫名一慌,小声问:“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吗?”
许听看见你眼底深藏的惊惧与退缩,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控。
他迅速换上笑容,语气轻松起来:“没事,是我最近太累了,对不起,吓到你了。你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他松开了手。
几乎是同时,你立刻将手缩了回来,藏到桌下,指尖还残留着不自在的麻意。
许听垂下眼,浓密的长睫掩盖了眸底一闪而过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