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很快飘回婚礼现场,他俩执着酒杯沿路敬了好多桌的酒,虽然她酒量不错,但还是喝得太急了些,一下子就上了头,连亲戚的名字喊没喊错都不确定。倒是秦蔺知,喝的量与她旗鼓相当,就是入喉得稍微慢了些。但在祝亭茵走不了直线、甚至险些跌坐于床沿时,他还眼明手快地揽住她的腰肢,似笑非笑地说:“你这是真醉还假醉?”
祝亭茵一开始还没听懂,半晌才想起上回她藉酒求欢的事,听对方主动提起,她也不再迂回,反而皱着眉眼指着他鼻子道:“你管我是真的假的。”语落,她吃力地撑起身子,起得太快一时头晕目眩,脚下一软又摔进了床褥里头:“唉唷……”女人痛哼一声,却听见秦蔺知的嗓音于咫尺间响起,语气有些犹疑:“你……怎幺没穿?”
都忘了这荏,祝亭茵摇晃着起身,泰然自若地搬出早就想好的借口:“不小心弄脏,所以就不想穿了。”她说得巧妙,明明没说半点谎,却又将人引入无边际的遐想中。秦蔺知果然信以为真,而后轻捋起妻子的长发,让她一路垂坠自胸口:“怎幺弄脏的?”
还能怎幺弄脏?祝亭茵唇齿微启,含糊地吐出几枚字,泄出齿列的气息饱含酒气,像一掐就溢汁的果子。如果咬破那瓣也能尝到甜味吗?秦蔺知自顾自想着。理性告诉他这不可能的,淌入喉道的只会是发咸的血;感性那边却拔除一切念头,催使他上前。轻柔的吻坠于其上,他没敢用力,唇肉相碰厮磨而后退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太青涩了。
他美丽的妻子睁着迷蒙的眼,调笑着将手臂勾上脖颈:“秦蔺知,你该不会真是处男吧?”不是。男人说了拙劣的谎。他不只是,就连那吻都是平生头一次。也幸亏秦蔺知说了这个谎,要不然让祝亭茵知道自己对他做了这幺过分的事,怎幺也得忏悔个数日。
“接吻应该要这样,你得学着点……”她轻声说着,后续话声湮灭在喘息间,唇与唇相碰,她主动含了上来,热切地撬开他防备不森的齿列,抵入其中和它纠缠交媾。暧昧缠绵的深吻带来搅动的声响——与此同时,秦蔺知有种身份对调的荒唐错觉,在祝亭茵面前,他不是学术成绩显赫的秦教授、也不是外人欣羡的秦家长子,就只是秦蔺知。
三五秒后,女人缓缓退了开来,被吮去釉色的唇反而更艳,他无心望向别处,只盯着她唇齿开阖、软舌挑动:“学会了吗?”学会了。秦蔺知哑声回应,迫不及待上前,想将教学成果交还予教师,对方却一反常态地抵住他的唇,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得学会变通……”变通是吗?他脑袋一转,而后执起妻子的手,用舌尖勾缠着她的食指,直到对方奖励似地探进自己的唇中,将里头弄得一塌糊涂,秦蔺知才开口:“这样够吗?”
“够了……”祝亭茵闷声说道,心中想得却是她已经够湿了。骨节分明的指夹住她背上的拉链,喀拉喀拉向下,不费吹灰之力将繁杂笨重的白纱扔至一旁。她近乎赤裸的身躯透着病态的酡红,覆于胸上的乳贴被一一撕去,全扔到地上。她引以为傲的学生便从鼻尖开始向下缀吻,连绵水痕走过脖颈、锁骨和胸乳,又在最后者上逡巡停留片刻。
宽厚的掌圈握住胸乳,一掐乳肉就从指缝泄出,随随便便就能揉成各种下流的形状。滑腻的触感在他手下,好像没托好就会逃跑,秦蔺知只好低下头,用唇叼住上头蓓蕾——占红的部分少得可怜,才舔个没两下奶尖就在嘴里硬了起来,故意用舌拨挑压碾、用唇嘬夹揉捻,又故意钻着上头的孔,妻子很快浑身发颤地喊停,说他怎幺能学得这幺快。
无师自通、少年成材是他听过最多次的夸赞,却没有一刻像现在让秦蔺知愉快。毕竟,当时的他并不知道别人说这些话是真的,还是只想讨他父母欢心。但现在他很清楚,祝亭茵是真的被他舔得很爽。另一边胸乳也如法炮制下去,刚刚还信心满满说要带他转大人的妻子已经软得像滩水,特别是那湿得不像话的腿心,一揉就喷了出来。
眼前闪过强烈的灿白光景,她浑身紧绷,舒服得连擡手都费力。钝胀的脑袋虽一闪而过些什幺琐事需要处理,但愣是一点细节都回忆不起,转眼就被祝亭茵抛至九霄云外。
另一边,他的手指拨开肉瓣,伏在自己腿心做了小半晌的研究。明明只是用眼睛瞧,她却觉得小腹又在发着热,抽搐着挤出更多淫液——似在埋怨对方别再瞧了,快用别的地方探探深浅。好不容易等秦蔺知钻研出门道,谁知道他一上手就推开皮肉,用唇吻上肉核。方才还能憋住的呻吟倏然失守,粗砺又灵活的舌搔刮过阴蒂,从尾椎窜上小腹,又从小腹奔流到其他部位。两根手指并起插进了小屄,男人还有心思擡头:“小声点。”
“嘉承就住在隔壁,还记得吗?”霎时,祝亭茵狠狠咬住了下唇,一点声音都不敢吭,就这幺硬生生憋上了高潮。还记得吗?她当然记得——她佚失的那条内裤就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