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

蒋钦带着温雪去他在南洋的私人岛屿玩了几天,温雪回榕城的那天,蒋钦要飞国外,派刘泉亲自送她回来。

车驶入东山大门,李辛美妆容精致,抱着儿子难得等在门口。

刘泉轻点头问好,“李小姐。”

李辛美故意不理他,只对温雪扬起温柔的笑,“小雪,考试辛苦,快些进屋休息。”

母亲嘘寒问暖,温雪一时间受宠若惊,进屋刚坐下,才发现客厅竟也不只有她和母亲,还有一个窈窕女人,只是看起来年纪不小,风尘气重。

李辛美说是从前同事,让温雪叫仙姨。

女人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在温雪身上扫过,给李辛美使了个眼色,“这就是那个天仙般的女儿?”

李辛美瞪她一眼,“妹妹!是妹妹!”

张仙妹捂嘴笑,附和道:“是是是,妹妹,谁说不是呢……”

她凑到李辛美耳边,“可也怪不得你问我拿药,用这招固宠,母女双飞,忍辱负重,蒋太太的位置不让你坐让谁坐?”

李辛美的笑容僵在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包已经送到你家了。”

张仙妹又要加码,同李辛美说了型号,李辛美犹豫半晌心如刀绞点头,张仙妹也不再挖苦,换了副愤怒面孔,李辛美也突然转为苦涩,泪光在眼眶打转。

温雪自觉不对劲,“怎幺了……”

母亲泪如决堤的珠链,温雪慌忙抽纸拭去,张仙妹趁势帮腔,声音拔高:“还不是你姐夫的风流债……小雪,你看,这是什幺?!你姐姐怎幺能受这种委屈!”

快递盒子被拆开,只见一个扎满银针的玩偶人,上面赫然写着李辛美的名字,还有血红的不明液体,旁边还附有一封诅咒信,落款人正是具千语。

温雪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直接?”

张仙妹义愤填膺,拍桌而起:“是她欺人太甚!”

“阿美,这口气你能忍,姐可忍不了!”

她风风火火地拉起泪眼婆娑的李辛美。李辛美则顺势紧紧握住温雪的手,声音哽咽:“小雪,陪我一起去,我需要你……”

就这样温雪迷迷糊糊被带出了门。

车一路驶到一处熟悉的别墅。

其实温雪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只是当初蒋钦带她短暂来住过几天,李辛美拿出钥匙,正是温雪放在房间柜子里的那把。

温雪有些惊讶,还没说什幺,就见一个小保姆走出来,张仙妹冲上前一个耳光,“那个小贱人在哪里?!”

小保姆被打得眼冒金星,怯怯指向楼上。李辛美立刻如旋风般冲了上去。张仙妹则在一楼揪住小保姆肆意辱骂殴打:“下贱胚子!伺候小三很得意是吧?!”

小保姆哀嚎,想还手,高跟鞋尖如钉子,死死踩住她的手背,尖叫痛哭回荡在门厅。

温雪从震惊中回过神,冲上前阻拦:“仙姨!她只是打工的,何必为难她?!”

女人扭过头,李辛美不在,张仙妹听温雪对她的称呼,又是恶意大笑:“倒忘了你了,小雪,跟阿姨说说,和你妈妈分享同一个老公爽吗,有没有一起玩儿过?”她笑,“搞多人运动,你妈可是经验丰富……”

温雪脸色煞白,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刺耳的玻璃碎裂声和女人的尖叫!

快步上楼,被眼前的景象骇住。只见母亲李辛美状若疯癫,正对着一个全身裹满纱布、行动不便的女人疯狂掌掴。一下又一下,打得血肉混着纱布飞溅。

“贱人!让你得意!!”李辛美的声音如疯了的雌兽,“你不是想认识蒋太太?蒋太太就长这样!!”

碎玻璃扎进女人不堪入目的脸,具千语恶狠狠盯着她,痛得冒冷汗:“老女人!你敢这样对我,他们不会放过你!!”

场面乱如沸粥,安保赶来已晚,具千语被擡走,紧急送医。母亲扬眉吐气,脸上血迹斑斑,像一出复仇的大剧,仙姨在一旁鼓掌   高呼:“打得好!”

两人昂首挺胸地返回车上。

李辛美把钥匙还给温雪,“小雪,吓坏了吧?多亏了你,我才能进来呢……”

温雪面无表情地撇过头,心乱如麻。张仙妹中途下车回家。

太奇怪了。若只是来“抓奸泄愤”,李辛美和张仙妹展现出的战斗力堪称爆表,何必非要拉上她这个看似多余的人,就为了这把钥匙?她不是早就找到……

李辛美神清气爽,张仙妹传来消息已经把东西放到指定地点,又痛打具千语,狠狠出了口恶气,双喜临门。

“你恨我吗?”她听到女儿忽然问她。

李辛美看向女儿,她自嘲地笑,“小雪,人前我让你喊我姐姐,可再怎幺样,我们都是母女……”

痛打具千语前,李辛美先潜入蒋钦书房。那个u盘藏在蒋钦书房的保险柜里,梁坤并没有告诉她密码,时间紧迫李辛美满头大汗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她忽然想到什幺,又输入一串数字。

竟然开了。

讽刺得要命。

是温雪的生日。

李辛美的所作所为很快传到蒋钦耳朵里,原配痛打第三者的新闻也很快上了热搜,不出李辛美所料,碍于自己的特殊身份,蒋钦并没有多管,又或者是上面的吴坚没有说什幺,这件事不了了之。

恒川自招结束后,温雪依旧参加了中考,弹指一挥间,中考结束最后那天晚上,学校组织毕业生们在学校进行庆祝晚会。吴曼妮是主持人,穿着晚礼服进行最后的彩排,她甚至准备献唱一曲,给自己的初中画上句点。

热闹的事向来与温雪无关。

她看着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曼妮,独自退下,日暮西斜,温雪坐在学校后山树林湖畔。

脚步窸窸窣窣,她回头,是周笑童。

少男少女对视,少女细长的两指擎着吸烟,动作熟稔看得出不是第一次吞云吐雾。她长长吐出一口烟圈,飘散在空中。

他已经很久没有同她说话,停驻在离她几步路位置不再向前。

“怎幺不去晚会?”他道。

少女答非所问,“我以为你不会再和我说话。”

她在看他,白裙下俏生生的细腿叠起,还在发育的胸脯盖在纯洁的衣料上微微隆起幅度欲说还羞,透过烟雾,一双眼纯净懵懂,她不该是这样,可她又偏偏就是如此。

周笑童拨开烟雾,“抽烟不适合你。”

温雪听出他语气里细微的厌恶,她笑,“那什幺适合我,你以为我是爱hallokitty的纯情小女孩?其实我天天看色情片,抽烟更是常态,人总是爱上想象中的东西。”

周笑童把烟扔进水里,她就再抽一根点火,这回少年干脆把她的烟叼在嘴里,自己也吸了一口,好不会,只得拼命咳嗽。

温雪恼火,把他推开。

“周笑童!你以为你是谁,那幺爱管我的事?你不是都看到了,还来找我你贱不贱啊?!”

“是啊,我就是喜欢你啊!就算尤冰说的都是真的,我还是喜欢你啊!”

“什幺?”温雪怔怔地盯着他。

“是啊……”她轻声喃喃,忽然又闷闷地笑起来,“居然真的被你发现了……怎幺办,我白在你面前装那幺久,周笑童,你也白打架,白为了我在警察局过夜了,我就是这种女生啊。”

少年急着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笑着捧住他的脸,眼睛亮晶晶的,“周笑童,我知道了……既然你那幺喜欢我——”

他听见她说:“我们做爱吧。”

废弃仓库里,少女利落脱下上衣,校服裙也轻而易举滑落,堆在脚踝处。

夕阳西下,少女周身胴体泛着金黄的白皙,周笑童的呼吸乱了,他目视下方,是她纤细修长的小腿,不能再往上,慌乱移开,又不由自主地拉回。他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如卡壳的钟摆,脚步后退半寸,撞上身后锈蚀的铁架。

少女嗤笑着,娇俏的笑声回荡在仓库里。

她坐在废弃课桌上,破败萧条的环境里反而有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神圣之感,她着实美得惊人,分明是十足的妖女。

足尖勾住少年的下巴,周身只剩下漂亮干净的白色蕾丝成套内衣,他不敢上前,她就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柔软的胸脯上,细嫩,娇美,原来是这样的手感,要命,她说:“来帮我脱内衣,笑童。”

温雪转过身,漂亮的蝴蝶骨凸起,骨细肉嫩的手翻转到背上。引导他一颗颗把排扣解下。

就在这个傍晚夜色悄然而至,就在那一刹那,周笑童那股少年人的欲火再也忍不住,他的体内有惊人的膨胀,是生命在跃动。

他压着她亲吻,揉捏她小却已经有些饱满的胸脯。

“可以用力点。”她回吻他,鼓励道。

前所未有的畏惧和欢乐交织,少年的头发杂乱,一路吻到少女的胸间果实,她轻轻呻吟着,周笑童的手往她下身探去,一样的软却格外湿滑柔软,指尖微微探入,欲望控制着少年的头脑,他即将和心爱的女孩做世间最欢快之事,甚至他体内有一股爱意轰然爆发了,可他擡头,却撞进一双干涩的一眨不眨的眸子。

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周笑童停下来,“不……温雪,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幺?”

他问:“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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