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纯粹能量构筑的空间内,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与黏腻水声终于渐渐平息。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情欲气息,以及叶正源身上混合了体香、汗液与情动时分沁出的复杂气味。
两个曲春岁依旧一前一后地拥着她们共同的中心,她们的母亲与爱人。叶正源几乎脱力,身体上布满了欢爱的痕迹,吻痕、吮痕、细微的齿印,以及被汗水与爱液浸透的黏腻触感。
她靠在身后岁岁的怀里,头枕着对方的肩膀,而身前,恶面仍眷恋地埋首在她胸前,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舐着那深红色、因饱经吮吸而愈发肿胀的乳尖,带来阵阵细微的、令人战栗的酥麻。
“嗯……”叶正源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带着浓浓倦意与满足的鼻音。她的意识在半昏半醒间浮沉,身体深处仍残留着被双重占有、极致开拓所带来的饱胀感与快感余韵。
那被充满的前穴,以及被手指探入的后庭,似乎还在微微痉挛,回忆着方才那场惊世骇俗的、几乎要将她灵魂也撞碎的交欢。
“妈妈……”岁岁在她耳边低唤,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无尽的依恋,她小心翼翼地环抱着叶正源,仿佛怀中是易碎的珍宝,那双燃烧着白金色火焰纹路的眼眸里,是纯粹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爱慕与幸福。
“岁岁……”叶正源勉强擡起沉重的眼皮,侧过头,用唇瓣轻轻摩挲着身后女儿的脸颊。她的目光继而落在身前那个黑发赤纹的恶面身上。这个代表着女儿所有负面情绪与黑暗面的存在,此刻收敛了爪牙,像一只餍足后打着呼噜的猛兽,依偎在她最渴望的温暖源泉旁。
叶正源伸出手,指尖穿过恶面流淌的黑发,轻轻抚摸着那些仿佛由凝固血液勾勒出的猩红符文。触感微热,带着一种奇异的生命力。恶面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更加放松地贴近她的掌心,甚至发出一声类似咕噜的、满足的喟叹。
“结束了?”叶正源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她指的是这场突如其来的能量分裂。
“快了,妈妈。”岁岁轻声回答,“我们……正在回来。”
恶面擡起头,那双乌黑的、曾盛满嫉妒与痛苦的眼眸,此刻虽然依旧深邃,却奇异地沉淀下许多躁动,她看着叶正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算不上温和,却绝对称不上恶意的表情:“你满意了?把我们都……收拾妥帖了。”
这话语里带着她一贯的、别扭的尖锐,但叶正源却从中听出了认命般的驯服。她低低地笑了,笑声带动胸腔震动,引得胸前那点被含住的蓓蕾又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嘶……调皮。”她嗔怪地拍了一下恶面的后脑勺,动作亲昵自然,仿佛对方只是一个闹了点小脾气的孩子。
融合的过程比想象中更快,也更剧烈。白金色的光与深红色的暗如同两股奔腾的洪流,在曲春岁的灵魂深处轰然对撞,却没有预想中的毁灭性爆炸,而是在一种更高层级的意志统御下,螺旋交织,彼此渗透。
痛苦是免不了的,仿佛每一寸血肉、每一分灵魂都在被撕裂又重组,但这一次,痛苦之中却蕴含着一种奇异的“完整”感。
叶正源屏息凝神地看着。她看到两个身影逐渐模糊,化为纯粹的光与暗的能量流,最终坍缩回中央那个熟悉的本体之中。
曲春岁的发丝恢复了人类的乌黑。她体表的火焰符文不再是非此即彼的白金或猩红,而是呈现出一种流动的、介于两者之间的、更接近燃烧血液的赤金色。当她缓缓睁开双眼时,瞳孔是纯粹而炽烈的赤色,如同熔岩的核心。
“妈妈。”一个声音响起,平稳,低沉,奇异地融合了之前两个“她”的特质——既有圣洁面的专注与依恋,又有幽暗面的偏执与炽热。
叶正源的心落了地,同时又提得更高。眼前的曲春岁,能量层级显然跃升了一个台阶,但那稳定表象下潜藏的巨大力量,以及那双赤瞳中深不见底的情绪,让她既欣慰又隐隐不安。她伸出手,想要触碰女儿的脸颊。
曲春岁却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力道有些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我们该上去了。”
...
地面之上的北京,已近乎人间地狱。
变异生物似乎倾巢而出,潮水般的活尸不知疲倦地冲击着防线,它们当中混杂着体型庞大、形态各异的变异动植物,有的喷吐着毒液,有的挥舞着足以撕裂钢铁的藤蔓或肢体。
更棘手的是无形无质的鬼魂和无处不在的诅咒,它们侵蚀着守卫者的精神,制造幻觉,引发内乱,甚至直接抽取生命能量。
李一一、陈秀秀、蔺天然等人早已投入战斗,各自率领着小队疲于奔命。李一一的木属性治愈光辉不断闪烁,挽救着一个又一个濒死的战士,但她自己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陈秀秀的飞剑穿梭如龙,斩落无数飞行变异体,剑光却已不如最初凌厉。蔺天然的佛门梵唱形成一片片净化区域,勉强抵御着诅咒的侵蚀,范围却在不断被压缩。
“太多了!根本杀不完!”陈秀秀一剑劈开一只硕大的变异乌鸦,喘着粗气对通讯器喊道。
“防线在后退!市民转移速度跟不上!”蔺天然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焦急,她手中佛珠光芒闪烁,撑起的光罩上裂纹密布。
李一一刚将一个被毒液腐蚀的士兵从死亡线上拉回,闻言擡头望向那片越来越近的黑暗潮汐,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曲队……她再不来……”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先是深红色的火焰,如同拥有生命的潮水,毫无征兆地从城市的地底、从建筑的阴影中、从虚空的裂缝里蔓延开来。这火焰极其诡异,它并不灼烧寻常的建筑物和人类,却如同最精准的猎手,瞬间缠上了那些无形的鬼魂和恶毒的诅咒。
“啊——”凄厉的、非人的惨嚎响彻天际,那是灵体被灼烧时发出的最后悲鸣。深红火焰所过之处,鬼魂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消融,诅咒的符文在空气中扭曲、断裂,化为青烟。
这突如其来的援手让苦苦支撑的异能者们精神一振。
“是曲队的力量?!”李一一惊喜地叫道,她能感觉到那火焰中蕴含的、对生命力的独特辨别力。
“不太对劲……”蔺天然眉头紧锁,她感知更敏锐,“这火焰……比以前更……冰冷,更贪婪。”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紧接着,白金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带着净化一切的煌煌神威,如同陨星雨般砸落在那些有实体的活尸和变异动植物群中。
轰!轰轰轰!
爆炸声连绵不绝,白金色的火海瞬间吞噬了成千上万的怪物。活尸在火焰中化为焦炭,变异植物扭曲着化为灰烬,庞大的变异动物发出垂死的哀嚎,在圣洁的烈焰中挣扎着倒下。
然而,这白金色的火焰虽然威力无匹,却似乎少了几分之前的“灵性”,多了一种纯粹的、毁灭性的暴烈。
“两种火焰?曲队到底……”陈秀秀御剑悬停半空,看着下方泾渭分明又同样恐怖的两片火海,满脸惊疑。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战场中心,那片曾经是城市广场的空地上空,空间一阵扭曲。一个身影缓缓浮现。
是曲春岁。
她悬浮在半空,黑发如瀑飞扬,赤金色的符文在她蜜色的肌肤上流动,如同活着的岩浆。她的双眼是纯粹的赤红,里面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以及一种俯瞰蝼蚁般的、非人的冷漠。
她低头俯瞰着这片混乱的战场,看着在深红与白金火焰中挣扎哀嚎的怪物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然后,她擡起了双手。
深红色的幽暗之火与白金色的圣洁之火,如同受到君王召唤的臣民,开始向她疯狂汇聚。它们不再区分目标,不再各自为战,而是如同两条咆哮的巨龙,缠绕、融合。
滋滋——
能量对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最终,一片浩瀚的、如同沸腾血液般的猩红色火海,以曲春岁为中心,轰然扩散开来。
这猩红火海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它温柔地绕开所有人类、建筑,甚至是那些未被感染的草木,却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向所有被视为“敌人”的存在——无论是实体的活尸、变异体,还是无形的鬼魂、诅咒。
焚烧,净化,吞噬。
火焰过处,只剩虚无。
“这……这是……”李一一目瞪口呆,她感受到那猩红火焰中蕴含的、远超从前的恐怖力量,以及一种让她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混合了神圣与邪恶的诡异气息。
“她成功了……还是……”蔺天然喃喃自语,手中的佛珠不知不觉停止了转动。
陈秀秀看着那个悬浮在猩红火海中央,如同降世魔神般的身影,咽了口唾沫:“妈的……这才是‘人形天灾’的真正样子吗?”
曲春岁听不到同伴们的惊骇,或者说,她不在意。她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与掌控感之中。融合后的能量如同奔流的长河在她体内呼啸,之前因分裂和情绪毒素带来的滞涩与烦躁一扫而空。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北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能分辨出每一丝恶意与污秽。
毁灭它们。一个声音在她心底叫嚣。用这火焰,净化一切,将所有威胁到妈妈安稳的东西,都烧成灰烬。
她的赤瞳之中,怒火与一种近乎愉悦的毁灭欲交织,熊熊燃烧。
猩红火海在她的意志驱动下,如同拥有生命的巨兽,精准而高效地清理着战场。活尸潮汐被硬生生遏制、反推;变异动植物成片倒下;鬼魂与诅咒在哀嚎中被彻底驱散。
战局,在短短十几分钟内,被强行扭转。
当最后一只强大的、形似巨型蜈蚣的变异生物在猩红火焰中化为焦炭,发出最后一声刺耳的嘶鸣后,战场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火焰燃烧尸体发出的噼啪声,以及劫后余生者们粗重的喘息。
曲春岁缓缓从空中降落,站在一片狼藉的焦土之上,周身环绕的猩红火焰渐渐收敛入体,只留下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灼热与焦糊味。
她赤色的瞳孔扫过战场,看向远处那些幸存的、正用混杂着敬畏、感激、以及难以掩饰的恐惧目光望着她的人们。
她看到了李一一苍白的脸,陈秀秀复杂的眼神,蔺天然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不在乎。
她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体内那股因吞噬了大量“情感毒素”和负面能量而产生的、对鲜血的渴望,在激烈的战斗后似乎平息了一些,但并未完全消失,只是更深地沉淀了下去,与她对叶正源的执念融为一体。
她转身,目光投向市中心那栋象征着权力与秩序的建筑——叶正源所在的方向。
...
当曲春岁回到她和叶正源的家时,已是深夜。外面的混乱尚未完全平息,善后工作仍在继续,但最危险的战斗已经结束。
她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叶正源和衣躺在宽大的床上,似乎已经睡去。床头灯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线,勾勒出她略显疲惫却依旧雍容的侧脸。
她显然是强撑着处理完紧急事务,体力不支才躺下的。过度劳累,以及……接受了曲春岁本源力量的反哺,让她的身体进入了深度的休眠、吸收,与自我修复。
曲春岁放轻脚步走过去,身上还带着战场硝烟与火焰的微灼气息。
她站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叶正源的睡颜。那双平日里威严又勾人的四边形眼眸此刻紧闭着,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梁挺直,唇瓣微微抿着,即使睡梦中也不失坚毅。颈间的皮肤确实有了些许岁月的松弛,但在曲春岁眼中,这却更添了一种成熟的、令人心折的风韵。
她的母亲,爱人,信仰,她的执念。
为了她,曲春岁可以化身修罗,也可以再被拯救回人间。
她俯下身,没有丝毫犹豫,吻上了叶正源的唇。
起初是轻柔的触碰,带着试探与珍惜。但很快,那熟悉的柔软与温暖,以及唇齿间若有若无的、让她沉迷的气息,便点燃了她心底压抑的火焰。她加深了这个吻,深入地纠缠、吮吸,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也带着失而复得的急切。
“唔……”叶正源在睡梦中被扰醒,发出一声模糊的嘤咛。她先是有些茫然,随即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气息和霸道的亲吻。她没有挣扎,反而在辨明来人后,身体本能地放松下来,甚至微微启唇,纵容着女儿的索取。
直到肺里的空气快要耗尽,曲春岁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叶正源的额头,赤色的瞳孔在近距离凝视着对方刚刚睁开的、还带着些许迷蒙的眼睛。
“妈妈醒了?”曲春岁的声音低沉,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邀功般的意味?
叶正源喘匀了气息,眼中迅速恢复了清明。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儿那双变得赤红的、非人般的眼眸,心中百味杂陈。有心疼,有后怕,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驯服如此强大存在的……满足感。
“外面……都解决了?”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轻轻抚摸着曲春岁裸露的后颈,指尖流连过那些赤金色的符文,感受着其下蕴含的、如同休眠火山般的力量。
“嗯。”曲春岁简短地应了一声,享受着她的抚摸,像一只被顺毛的大型猛兽。“一些杂碎,清理干净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叶正源能想象那是一场何等惨烈的战斗。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纵容,也有一丝微不可查的责怪:“动静闹得那幺大,是想把北京城也一起点了幺?”
曲春岁闻言,赤瞳中闪过一丝光亮,她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叶正源的鼻尖,呼吸交融:“妈妈怕吗?”她的语气带着点挑衅,又藏着点不安,“怕这样的我?”
叶正源定定地看着她,看了好几秒,然后忽然笑了。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带着特有的风韵与笃定:“怕?”她伸出手,捏了捏曲春岁的耳垂,动作亲昵又带着点训诫的意味,“我要是怕,当初就不会把你接回家,更不会……让你爬上我的床。”
她的话语直白而大胆,让曲春岁的呼吸瞬间粗重了几分。赤色的瞳孔颜色更深,里面翻涌着情欲与更复杂的情绪。
“妈妈……”她喃喃着,再次低下头,想要继续那个被打断的吻。
叶正源却微微偏头躲开了,尽管她的身体也因为之前的亲吻和此刻暧昧的气氛而有些发软。她推了推曲春岁的肩膀:“一身硝烟气,去洗干净。”
曲春岁顿了顿,看着她妈妈眼中那不容置疑的神色,最终还是顺从地直起身。“等我。”她丢下这两个字,转身走向浴室,步伐间带着力量恢复后的轻盈与……迫不及待。
叶正源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思虑。
岁岁的力量确实进化到了一个恐怖的层次,那猩红的火焰,那赤色的瞳孔……太过显眼,也太过……非人。她知道,接下来的政治局会议上,必定会有一场硬仗要打。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早已对她和岁岁不满的势力,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但……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灼热的温度。她并不后悔。将这样一头凶兽牢牢拴在身边,固然危险,但也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安全感与……快感。她享受这种在刀尖上跳舞,将绝对力量掌控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
接下来的几天,北京城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灾后重建与安抚工作。叶正源展现了她惊人的政治手腕和效率,一道道命令发出,资源被迅速调配,人心逐渐稳定。曲春岁不再轻易动用那骇人的猩红火焰,但她只是安静地待在叶正源身边,那无形中散发出的能量威压,就足以让任何心怀不轨者胆寒。
然而,暗流始终在涌动。
终于,在一切初步安定后,那次决定性的政治局会议召开了。
庄严肃穆的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长条会议桌两旁,坐满了掌握着这个国家最高权力的男男女女。叶正源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背脊挺直,神色平静,唯有微微抿起的唇线透露着她的严肃。
会议进行到一半,关于此次变异生物反攻事件的总结与问责环节,矛头开始隐晦地指向了叶正源和她所“掌控”的非常规力量。
“……此次事件,虽然最终在叶正源同志及其所属力量的奋战下得以平息,但过程中造成的损失,以及某些……超出常规认知的力量展现方式,引发了民众的广泛不安和内部同志的深切忧虑。”一位头发花白、面容肃穆的委员率先发言,语气看似公允,实则绵里藏针。
另一位与叶正源素来不睦的常委立刻跟进:“不错。尤其是曲春岁同志展现出的……那种火焰形态,据我们得到的技术部门绝密分析报告显示,其能量频谱已严重偏离已知人类异能范畴,并对现实空间结构造成了疑似‘永久性修改’的痕迹,也就是报告中提到的‘空间蛀孔’。这已经严重超出了安全阈值!我们不得不怀疑,这种力量的性质,以及其掌控者的精神状态,是否还能确保绝对可靠?是否……已经滑向了非人的异类?”
“异类”这个词被清晰地抛出,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会议室里激起一片低沉的哗然。许多目光或明或暗地投向了叶正源,带着审视、怀疑,甚至是一丝幸灾乐祸。
叶正源面不改色,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她等对方说完,才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关于‘空间蛀孔’及能量频谱分析的报告,我已知晓。技术部门的同志工作很细致,但结论下得为时过早。”她目光扫过刚才发言的两位委员,锐利如刀,“首先,在规则扭曲的环境下,任何强大力量的爆发都可能引发暂时性的空间异常,这是基本能量常识。其次,判断一个同志是否可靠,难道不应该看她的实际行动和一贯立场,而非仅仅依据某些冰冷的、可能存在误读的数据吗?”
她顿了顿,语气加重:“曲春岁,自变异时代开启以来,屡次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卫首都,拯救了无数市民的生命。她的功绩,有目共睹!至于所谓的‘非人’、‘异类’……”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所有人下意识地望过去,只见曲春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她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作战服,乌黑长发下的赤色瞳孔愈发醒目。她没有像往常那样隐匿身形,而是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步伐沉稳,神态自若,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竟让这群久居上位的委员感到一阵心悸。
她径直走到叶正源的身后,如同最忠诚的护卫,安静地站立。
叶正源没有回头,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她甚至微微向后靠了靠,姿态放松而信任。
刚才发难的那位常委脸色一变,强自镇定道:“这里是政治局会议现场!你……”
叶正源擡手,打断了他的话。她擡起头,看向站在身侧后方的曲春岁,目光相接的瞬间,流露出一种外人难以理解的、混合了温情与掌控的复杂神色。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叶正源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样东西——一条设计精致、闪烁着暗银色金属光泽的项圈。项圈看上去并不廉价,反而像某种高级定制的饰品,但其本质毋庸置疑。
叶正源擡起手,动作自然甚至称得上温柔地,将那条项圈,戴在了曲春岁修长白皙的脖颈上。
“咔哒”一声轻响,卡扣合拢。
整个过程,曲春岁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只是顺从地微微伏低,赤色的瞳孔始终专注地落在叶正源的脸上,仿佛在说:看,我是你的。
这一幕,太过震撼,也太过……超出常理。那项圈象征着束缚、驯服、归属。而戴着项圈的,是那个刚刚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焚尽万千怪物的“非人”异能者。
叶正源做完这一切,又安抚般地摸了摸她的头,这才才转身,面向全体委员,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凛然的气势:“诸位都看到了。岁岁是我的女儿,也是我们最强大的守护者。她的力量或许超出了某些人的理解范畴,但她的心,始终与人类,与这座城市,与我,紧密相连。”
她顿了顿,目光如同冷电般射向那几个发难的委员:“至于某些同志担心的‘失控’、‘异类’……我觉得,这条项圈,就是最好的回答。我能管束她,也愿意为她的一切行为负责。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讨论的重点,放回到如何彻底清查此次事件中,某些人与变异势力勾结、企图颠覆秩序的真正内鬼身上?”
她话音落下,擡手将一份厚厚的文件丢在会议桌上。
“这是我掌握的,关于某些同志与邪教组织、乃至变异生物幕后势力暗中往来、策划此次献祭阵法的部分证据。请同志们过目。”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份文件,以及叶正源身后那个戴着项圈的年轻女子身上。力量与驯服,强大与归属,非人的威势与对特定之人绝对的顺从……这种强烈的反差,构成了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彻底粉碎了“异类”、“失控”的指控。
曲春岁配合地释放出自身的能量场。那能量场稳定、浩瀚,虽然带着一丝猩红的灼热,却并无狂暴混乱之感,反而有一种内敛的、受控的磅礴。她甚至对着几位目光惊疑不定的委员,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举止并无异常。
最终,在铁证和叶正源无可辩驳的强势下,会议风向彻底扭转。那几位早已沦为邪教徒的高层被迅速控制,他们的派系也随之土崩瓦解。
一切,似乎终于尘埃落定。
北京市的防线经过此次血与火的洗礼,变得更加坚固。叶正源借此次清理行动,进一步巩固了权力,声望与势力都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然而,曲春岁抚摸着颈间那冰冷的金属项圈,赤色的瞳孔深处,却掠过一丝无人能懂的阴霾。这项圈是束缚,也是宣言,是妈妈掌控的象征,却也像是在提醒她,她与“正常”世界之间,那日益加深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