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侯爷11】名节尽毁?

秦可可被谢珩那淬了冰似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但转念一想,自己才是受害者啊!差点被山匪掳走!他倒好,不来安慰,反而一副捉奸在床的架势?

等等,自己没做错什幺吧?

这个狗男人,自己都被救了才姗姗来迟,要是真指望他来救,只怕我连土匪窝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这幺一想,她底气瞬间足了,甚至生出一股逆反的怒火。她非但没躲闪,反而微微擡起下巴,脸上流露出一副“你来得正好看看我多惨”的理所当然,甚至还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委屈和后怕,先发制人地开口,语气那叫一个阴阳怪气:

“侯爷这也是来赏景?就是……来得未免太迟了些。”她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呻吟的护卫和散落的兵刃,“若是再晚来一步,怕是只能给妾身收尸了。”

谢珩的脸色更加难看,下颌线绷得死紧。但他并没有立刻发作,甚至没有理会秦可可的阴阳怪气,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只是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确认她除了狼狈些并无大碍后,便转向了一旁的萧烈。

他脸上的冰寒瞬间收敛,换上了一副恰到好处的感激表情,微微颔首:“萧将军,多谢出手相助,您救下内子的这份恩情,本侯记下了。”

语气平和,姿态得体,完全是一位感激救妻之恩的贵族丈夫。

萧烈抱拳回礼,神色坦荡:“侯爷言重了,末将分内之事。既然侯爷已到,末将便先行告退,营中尚有军务。”他看得出这对夫妻之间气氛诡异,不欲多留。

谢珩点头:“将军请便。”

萧烈又对秦可可示意了一下,这才翻身上马,带着亲兵绝尘而去。

目送萧烈离开,谢珩脸上的那点温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重新被骇人的冰寒覆盖。

他很快下了马车,转动轮椅,面向秦可可,目光如同实质的枷锁,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过来。”

命令直白,压迫感十足。

秦可可心里骂了一万句MMP,脚踝疼得厉害,根本不想动弹,更不想屈服于他这种态度。

但被他那眼神盯着,她后背还是忍不住发凉。

她磨磨蹭蹭,故意一瘸一拐,以龟速慢慢往前挪动,每一步都龇牙咧嘴,试图博取一点同情。

丫的,狗男人!没看见我脚扭了吗?!就知道用眼神杀人!

还有这些小丫鬟,都被吓傻了吗?也不知道来扶我一把!

她正心里疯狂吐槽,谢珩冰冷嘲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每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

“怎幺?”

“方才萧将军扶着你,不是走得挺稳当?”

秦可可猛地擡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这幺说?!

他明明看到我是因为扭了脚才没站稳!萧烈只是礼貌性地虚扶了一下。

他这是故意找茬,无理取闹!

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却被那股巨大的委屈和愤怒硬生生堵了回去,她看着谢珩那张写满了“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不守妇道”的冷脸,突然就气笑了。

行!既然你非要这幺想!那我也没必要客气了!

她索性也不装了,尽管脚踝疼得钻心也站直了身体,脸上那点柔弱委屈瞬间褪去,换上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和怒火,直接开始口吐芬芳:

“侯爷您眼睛若是没用,不如捐给有需要的人!”

“我方才遇袭,差点被匪徒掳走!脚踝也扭伤了,萧将军仗义相救,恪守礼数,不过是见我站立不稳虚扶一把,到了您眼里就成了不清不楚了?”

“您来得晚,我不怪您,毕竟您‘体弱多病’,行动不便嘛。”

“可您一来,不问青红皂白,不管我受惊受伤,就在这里兀自阴阳怪气,血口喷人,您这到底是来救人的,还是来给我添堵的?!”

“怎幺?是不是我没被那些山匪真的怎幺样,您很失望啊?是不是非得我缺胳膊少腿或者名节尽毁,才合您的心意,才方便您休妻另娶您那朵……”

“秦可可!”谢珩猛地厉声打断她,脸色铁青,眼中风暴骤起,显然被她这番毫不留情的顶撞和几乎要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彻底激怒,“你放肆!”

“我放肆?”秦可可豁出去了,冷笑连连,“我再放肆,也比不上侯爷您凭空污人清白来得放肆。”

周围的丫鬟护卫早已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擡。

谢珩死死地盯着她,胸口剧烈起伏,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但最终,他只是极其冰冷地一字一顿道:

“牙尖嘴利,不知所谓。”

“把她给我带回去!”

“随便!大不了就是一条命!”秦可可梗着脖子,把积压的委屈和愤怒全都吼了出来。她顿了顿,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扬声道:

“从明天开始我就不住府上了,也好给您那位心尖尖腾个位置!”

“我看京郊‘静心庵’的香火不错,清静……不如我去住几日,吃斋念佛,好好静静心,也省得留在这儿碍眼,扰了侯爷您的清净。”

她这话说得决绝,带着一股鱼死网破的劲儿,眼睛瞪得圆圆的,等着看谢珩的反应。是暴怒?是嘲讽?还是干脆顺水推舟?

然而,谢珩的反应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他没有暴怒,没有嘲讽,甚至脸上那骇人的冰寒都似乎收敛了一些。

他就那样看着她,目光深得像是古井寒潭,看不出丝毫情绪。然后……他居然什幺也没说。

他直接转开了视线,仿佛没听到她这番“豪言壮语”,甚至……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秦可可:“???”

不是?

我这酝酿了半天的决裂戏码,你就这反应?!

无视我?!

她感觉自己铆足了劲挥出一拳,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团厚厚的棉花上,憋得她差点内伤!

回府的路上,马车里死寂一片。谢珩全程闭着眼,呼吸平稳,仿佛真的睡着了,一个字都没再说过。

秦可可气呼呼地坐在对面,嘴巴撅得能挂油瓶,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行!装死是吧?

冷暴力是吧?

谁怕谁啊!

她扭过头看向窗外,心里把那狗男人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颠簸的马车晃得她扭伤的脚踝一阵阵钻心地疼,她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小声地嘀咕抱怨:

“这什幺狗屁马车啊……减震这幺差……连个常用的跌打药膏都没有……侯府这幺穷吗……”

她也就是习惯性地吐槽发泄,根本没指望能得到回应。

然而,她话音刚落——

旁边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便动了一下,精准地从座位下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递到了她面前。

动作自然流畅,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似的。

秦可可的声音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那瓶突然出现的标签上还写着“活血散瘀”的跌打药膏,又猛地擡头看向依旧闭目养神,仿佛什幺都没做的谢珩。

他……他什幺时候准备的?

他居然听到了?还……

一股极其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堵得她一时不知道该怎幺反应。骂人的话都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好气地几乎是用抢的,一把将那瓷瓶夺了过来,嘴里还不忘小声骂骂咧咧:“……哼,假好心……”

但握着那微凉的瓷瓶,感受着瓶身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一点温度,她心里的滔天怒火和委屈,竟然莫名其妙地地……消散了一点点。

她低下头,拧开药瓶,一股清苦的药香弥漫开来。她笨拙地撩起裤脚,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踝,龇牙咧嘴地开始给自己上药。

冰凉的药膏触及皮肤,带来一丝舒缓的刺痛感。

车厢里依旧寂静无声,只有马车轱辘碾过路面的声音和她偶尔因为疼痛而发出的细微抽气声。

谢珩依旧闭着眼,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若仔细看,便能发现,他那看似平稳搭在膝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蜷缩了一下。

马车在一种诡异到极致的寂静中驶回了永宁侯府。

车刚一停稳,秦可可就忍着脚踝的疼痛,抢先一把掀开车帘,看也不看旁边那只突然伸出来似乎想扶她一把的修长大手,咬着牙,一瘸一拐地挪下了车。

扶?

现在知道假惺惺了?刚才那副要吃人的死样子呢?

老娘才不稀罕!

她心里骂得响亮,脚下却疼得钻心,每一步都走得龇牙咧嘴,姿态狼狈,但脊背却挺得笔直,愣是没回头看一眼。

候在府门口的下人们看着夫人这副模样,又对上随后被擡下马车的那位面色沉静无波却周身散发着低气压的侯爷,一个个噤若寒蝉,头垂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喘。

秦可可无视身后那几乎要将她背影洞穿的视线,硬撑着脚踝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还从里面插上了门栓。

爱谁谁!

这幺一个阴晴不定还动不动就发疯,甚至似有暴力倾向的病娇侯爷,谁爱伺候谁伺候去!

老娘不奉陪了!

明天一早就去静心庵!这鬼地方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她气呼呼地扑到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试图用睡眠麻痹自己脚上的疼痛和心里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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