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侯爷13】你够狠

一进门,她脸上的假笑瞬间垮掉,气得在原地直转圈。

不行!这地方不能待了!

再待下去,没被谢珩气死,先被这朵白莲花膈应死了!

得想个办法把她弄走!或者……我自己走?

可她又能去哪里?回侯府?那不是自打嘴巴?而且说不定正好合了谢珩的意,觉得她“懂事”了,可若是不走,就只能在这里继续帮他“照顾”白月光!?

啊啊啊!狗男人!真是好算计啊!

秦可可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好不容易找到个清净地,结果这里变成了替别人养金丝雀的笼子。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目光扫过窗外苏柔儿那副弱柳扶风的身影,一个恶毒的念头忍不住冒了出来——

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制造点“意外”,让这朵白莲花在这里真病上一场,病得起不来床那种?

看她还有没有精力天天在我面前晃悠。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野草一样疯狂滋生。

【系统:警告!检测到宿主产生极端危险想法。伤害主要剧情人物将导致任务难度急剧升高,并可能引发不可预测后果,请宿主谨慎行事。】

系统的警告音及时响起,像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秦可可猛地回过神,打了个冷颤。

不行……不能这幺做。

苏柔儿要是真在这里出了大事,谢珩绝对会扒了我的皮!好感度直接就能跌穿地心!

她颓然地坐回椅子上,看着窗外那片原本觉得心旷神怡的山景,此刻只觉得无比堵心。

谢珩……你够狠!

***

静心庵的晨钟悠远,却敲不散秦可可心头的阴霾,她认定了是谢珩那狗男人阴魂不散,把白月光塞到她眼皮子底下来膈应她,气得在厢房里啃了半天桌子角。

然而,真相往往比想象更讽刺。

苏柔儿此刻正安然坐在隔壁厢房的窗边,指尖捻着一枚棋子,独自对弈,窗外山色空蒙,映衬着她娴静柔美的侧脸,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娇弱白花。

可若有人能看进她低垂的眼眸深处,便会发现那里面没有半分惶恐或不安,只有一片冷静到近乎漠然的算计。

来静心庵,根本不是谢珩的授意。

那位永宁侯,自芙蕖苑落水事件后,似乎察觉到了什幺,对她比以往明显多了些疏离和警惕,连之前那点透过秦可可传递的似是而非的“关怀”都彻底断了。

这怎幺行?

苏柔儿轻轻落下一子,棋局瞬间变得扑朔迷离。

她需要谢珩的“在意”,更需要让别人看到谢珩对她的“在意”。

秦可可这个空有侯夫人名头的女人,看似精明实则冲动易怒,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幌子。

她知道谢珩绝不会向秦可可解释任何事,也知道以秦可可的性子,见到她出现在这里,必定会认为这是谢珩所为,从而怒火中烧,对他更加排斥。

她就是要利用这两人之间巨大的信息差和根本无法调和的矛盾。

她主动贴近秦可可,住到她隔壁,做出巧合的姿态。这一切,做给谁看?

自然是做给那位近来对她表现出浓厚兴趣的三皇子看。

三皇子温文儒雅,是储君的热门人选,能嫁给他,哪怕是侧妃,也是无数贵女梦寐以求的归宿,苏柔儿确实心动,但她更知道,轻易得到的永远不会被珍惜。

她需要让三皇子知道,她苏柔儿,并非只有他一个选择,瞧,就连那位深居简出权势滔天的永宁侯,似乎也对她青眼有加呢,甚至不惜让他的正妻夫人来“陪伴”她。

若三皇子对她真有心思,见此情形,只会更加上心,甚至可能为了争夺而许以更高的位份和承诺。

这是一步险棋,却也是一步能极大擡高自身身价的妙棋。

她所有的无辜柔弱,自然都是精心伪装的铠甲。

在这个嫡庶分明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里,她一个庶女,若没有这点颠倒黑白与借力打力的“本事”,早就被她那骄纵愚蠢的嫡姐和她那视庶女如草芥的嫡母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就连苏玉婉那个“断袖之癖”的惊天大丑闻……呵,其中有多少是她的手笔,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不甘心。

她拥有绝不输于任何嫡女的容貌和才情,凭什幺就要因为一个“庶出”的身份,将来被随意配给一个碌碌无为的庶子或一个年迈的官员做填房?

她绝不认命!

她就是要争,要抢,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为自己搏一个最好的未来,无论是三皇子的侧妃,还是……万一永宁侯那边真有转机……总之,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所以,她来了静心庵,精准地找到了正处于“失宠”愤怒中的秦可可,如同最耐心的猎人,布下了网。

她听着隔壁传来的若有若无还带着些许烦躁的踱步声,嘴角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很快又抚平,恢复成那副人畜无害的柔弱模样。

“姐姐,”她对着空气,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柔低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你可一定要继续误会下去,继续生气啊……”

“你越生气,越显得我‘无辜’,越能证明……侯爷他,确实对我‘另眼相待’呢。”

秦可可刚在厢房里对着墙壁生完闷气,还没想好是继续留下膈应自己,还是干脆收拾包袱打道回府,然后被谢珩嘲笑,房门就被轻轻敲响了。

门外站着的是苏柔儿,依旧是一身素净衣裙,未施粉黛,却越发显得清丽脱俗。她手里还捧着一小篮刚摘的野花,脸上挂着干净又略带怯意的笑容,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姐姐,午间的讲经快开始了,听说今日是庵主亲自讲授,机会难得……姐姐若无事,不如我们一同前去听听?”

那副小家碧玉我见犹怜的模样,搭配着那双清澈无辜仿佛不谙世事的眼睛,看得秦可可都恍惚了一下。

啧……

抛开别的不谈,单论这颜值,这气质……谢珩那狗男人的眼光,好像……确实还可以?

纳妾纳色,老祖宗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这色相……确实是顶级的。

一些不该出现的,关于某人在房事上如何“厉害”的不可描述画面,不受控制地闪过脑海,让秦可可耳根微微发热。

咳……打住!

想什幺呢!那是仇人!是任务目标!是扣我好感度的混蛋!

她心里疯狂唾弃自己没出息,但对着苏柔儿那张写满“期待”和“单纯”的脸,那句硬邦邦的“不去”怎幺也说不出口,主要是,她自己也实在没事干,干待在房里更容易胡思乱想气出内伤。

“……行吧。”她最终还是别扭地答应了,“正好我也无事。”

苏柔儿立刻笑靥如花,亲亲热热地上前想要挽住她的胳膊,被她下意识地躲开了,苏柔儿也没觉得尴尬,与她仿若一对友爱的亲姐妹一般,一同往讲经堂走去。

一路上,苏柔儿的话并不多,只是偶尔低声细语地介绍一下庵里的景致或规矩,姿态放得极低,完全是一副以秦可可马首是瞻的模样,倒是让秦可可心里的膈应稍微减轻了一点点——就一点点。

讲经的过程枯燥而漫长,秦可可听得昏昏欲睡,全靠掐自己大腿保持清醒,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已是午膳时分。

两人随着人流走出讲经堂,正准备回各自厢房用斋饭,却见不远处的庵门方向闹出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位穿着月白锦袍,气质温润儒雅的公子,很快就在一众便装侍卫的簇拥下,缓步走来,不是三皇子又是谁?

秦可可脚步一顿,眼睛瞬间瞪大了。

我去!

还真来了?!

这人是属狗的吗?闻着味就找来了?!

一个两个都往这偏僻庵堂跑,这静心庵什幺时候成香饽饽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苏柔儿。

只见苏柔儿也是一脸“惊讶”,随即慌忙低下头,俏脸飞起两抹恰到好处的红晕,屈膝行礼,声音细弱蚊蚋:“臣女参见三殿下……”

那副又惊又羞的小模样,拿捏得恰到好处,我见犹怜,啧啧啧,真的绝了,合该她才是女主角呢。

三皇子目光温和地落在苏柔儿身上,虚扶了一下:“苏二小姐不必多礼。本王今日来此是为母妃祈福,没想到竟如此巧合,遇上了二位。”他的视线这才转向秦可可,礼貌颔首,“永宁侯夫人。”

秦可可心里翻了个白眼:巧合?我信你个鬼!

这八成是苏柔儿这朵白莲花私下递了什幺消息吧?!

心里吐槽,秦可可面上却尽可能地挤出了一个标准的假笑:“参见三殿下,真是……好巧。”

三皇子笑容和煦地点头,随即目光在苏柔儿身上流转一圈,语气带着自然的关切:“苏二小姐身子可大好了?那日落水,实在凶险。”

苏柔儿头垂得更低,耳根都红了,声音越发柔软:“劳殿下挂心,已无大碍了……”

看着这两人在她面前“眉来眼去”,一个温言关怀,一个娇羞无限,秦可可感觉自己像个硕大又多余的电灯泡,亮得刺眼。

她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借口溜了,免得碍着人家的眼——

一个更惊悚的念头猛地砸进她脑海里:

三皇子都闻着味来了……

下一步……

那个狗男人谢珩,该不会也要突然冒出来吧?!

然后上演一出“永宁侯撞见妻子,心仪之人与三皇子殿下静心庵私相授受”的年度狗血大戏?!

靠!

这地方不能待了!再待下去真要出大事!

秦可可瞬间头皮发麻,脚底抹油,就想开溜。

秦可可刚想找个“突然头晕”或者“需要歇息”的借口溜之大吉,苏柔儿却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抢先一步牢牢挽住了她的胳膊,声音又软又糯,还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担忧:

“殿下有所不知,侯夫人前几日受了惊吓,脚踝也扭伤了,此次是特地来静心庵静养的,妾身也是担心姐姐无人作伴,才特意过来相陪的。”她说着,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秦可可的脚,眼神里满是真诚的关切,“姐姐伤处才好些,实在不宜多走动呢。”

一番话,既解释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又点明了秦可可的“伤情”(你想溜?伤还没好利索呢,乖乖待着),还把姐妹情深演绎得淋漓尽致。

秦可可:“……”

MMP!谁要你陪!谁是你姐姐!

我这脚早好了!要不是你那姘头……咳,要不是谢珩那狗男人半夜跑来给我乱涂药膏,我能好这幺快吗?!

她心里骂翻了天,但面上却无法反驳,总不能当场蹦两下证明自己脚好了吧?那也太掉价了,她只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苏妹妹有心了。”

三皇子闻言,目光在秦可可脚上扫过,笑容依旧温和,看不出丝毫异样:“原来如此。夫人还是好生休养为重。”他顿了顿,又道,“既然在此巧遇,已是午膳时分,不如一同用些斋饭?本王已请庵主作陪,也不算失了礼数。”

庵主作陪?呵,是怕孤男寡女,哦不,是两女一男共处一室惹人非议吧?还算你有点脑子,   秦可可内心吐槽,但对方皇子之尊开了口,又有庵主在场,她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殿下厚爱,妾身却之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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