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一天还在梁太太的位置上,这个家就得都要听她的,除了缺少了丈夫的疼惜,几近于完美了,可是她不甘心。
丈夫这样家族出身的文化人,和她到底是合不来的,若不是她费尽心思有了个儿子傍身,丈夫也是个重视家庭的男人,若是换做任何一个其他男人,早就像那广向伍一样,迎娶一个小他十几岁的浪货做老婆了吧。
不过今晚她才不过是多说了几句那骚蹄子的话,丈夫就反应这幺大,难道......
越想越心慌,妇人找来皮包,翻出手机拨打电话。
在一阵沉闷的响铃后,电话被接通了。
“喂?喂?你们是不是左杰事务所的?”
“我听说你们家的侦探专门抓小三?”
......
书房里,梁常恭不知道老妻将他反常的状态当作了做贼心虚,已经着手找人监视他的行踪,妄图抓出和他苟且的那个女人。
虽然猜错了对象,但是女人的直觉还是有点准的,男人的所有异常反应或多或少都和女人有关,他一向温和平稳的情绪突波动,一定是有了在乎的人,有了思念的对象。
梁常恭坐在案桌前许久,书皮上的字被他反复研读,脑袋里却不受控制地想到他和儿媳的关系,书上说了什幺他已经看不进去了。
或许他早该想明白,他早被那个小女人给蛊惑了,早在他们唇舌相交之前,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在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便开始关注她了,所以他才会如此快速地沦陷在对方拙劣的勾引之下,做出许多以往不曾做出的事情。
比如做了曾经他最唾弃的行为,如同广向伍那个满脑子风花雪月情情爱爱的老男人,对一个小了自己这幺多的女人动了真感情。
几年前广向伍结婚时,他并不觉得俩人的感情有多真实,只觉得他们是各取所需,虽然现在依旧如此认为,可是轮到他自己了,他便幻想着,儿媳对他会是真心的喜欢,而不是为了报复谁,或者其他的理由。
由此看来,他真是一个双重标准,自以为是,虚伪的人啊。
梁常恭在桌前坐了一会儿,实在没心情再孤独着坐下去,便提前回房了。
好像体会过另一个人身躯的温热后,便再也受不了独身的冷,他不该放小女人一个人回去的。
梁家宅子今夜本该早早熄灯的窗户亮了一夜的灯,本该晚留的书房却很早熄灯,几间房里的人都各自思考着自己的生活即将发生的转变,为明日期待且彷徨着。
梁昊翰不回家,宋然在家里便是如鱼得水,自由自在,虽不是她的房子,可她一天不离婚,梁昊翰也落不到什幺好处,他们俩就都得被婆婆抓在手里折磨。
之前她感到些许孤单,看着梁昊翰那对奸夫淫妇成双入队就更来气了,现在她有了公公,突然就释然了。
这世界上能够有一个人,时刻充斥在你的脑海里,无时无刻不让你思念着他,就是身处异地,也不会觉得孤单。
这是宋然的亲身体会,她送走了公公,回到空荡的家里,心里确是火热的,她回味着这几日和公公相处的一点一滴,回想下午他们在公司的尽情纠缠,才洗完澡的身体仿佛还残留着公公大手在她身子上抚摸的感觉,做到疲惫的身体没有了汹涌欲望却依旧持续思念着他。
这或许就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体会吧,她和梁昊翰之前好的时候也从没有过这样难以平静的心情,大多只是对未来生活有了保障,庆幸的快乐,完全无法和将一个人藏在心里喜爱的心情相比较......
或许梁昊翰和刘晓燕也是如此吗?宋然这晚思考了许多,对她,对公公,对梁昊翰俩人。他们之间的纠葛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就在宋然沉浸在和公公的甜蜜地下恋情中时,她名义上的丈夫梁昊翰在另一处房子里和情人刘晓燕为了生育卖力了好几天。
白天上班,晚上做爱,倒是小日子过得充实美好,刘晓燕也不再总是提起房子的事,配合着他的爱好在床上讨好他,伺候他,就差没有把他吸干了。
虽然性福,但是做过了头对身体也不好,他常年坐办公室的身体根本扛不住连续几天都做,起初还很好,渐渐的在床上,压在较小的女人身上,他开始力不从心了。
刘晓燕的脸色十分难看,但是并没有当着梁昊翰的面说些什幺,那晚俩人偃旗息鼓,第二日刘晓燕没有再一回家就拉着他上床,反而洗手做羹汤,煲了牛鞭汤给他喝。
坐在饭桌边闻着空气里那股腥臊的气味,梁昊翰差点吐出来。
“你这是什幺玩意儿啊?!太,呕,太难闻了!”
“你是不是没做熟啊?呕——”
刘晓燕面色冷淡,盛出一碗黑色的汤水递给梁昊翰:“哪有你说得那幺难闻,大丈夫就不能稳重点吗?捏着鼻子不就吞下去了?”
梁昊翰看着面前冒着热气,滚滚腥膻往鼻孔里钻的汤,照着刘晓燕的话屏住了呼吸,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他本想快速吞咽,谁知道那股动物屎尿骚味直冲天灵盖,“呃呕——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