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孤零零的台灯，昏黄的光晕勉强圈住摊开的厚重法典和几本卷了边的复习资料。
空气凝滞，带着书本陈旧的油墨味和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
沈知遥捏着笔的指尖用力到泛白，视线死死钉在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文上。
那些字句像一堆乱爬的黑蚂蚁，在纸面上模糊地蠕动，怎幺也钻不进脑子里。
过几天就是法考模拟，可脑子里塞满的，却是昨晚画室里松节油刺鼻的气味，混合着另一种令人窒息的潮湿热度。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把视线重新聚焦。
指尖烦躁地捻过书页边缘，纸张发出令人牙酸的细碎摩擦声。这声音在过分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搅得人心头更乱。
就在她几乎要把那页纸抠破时，书房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一股浓烈的松节油气味瞬间压过了书本的陈旧气息，蛮横地涌进来。
沈知遥的肩膀下意识地绷紧，捏着笔的手指关节咔地一声轻响。她没有回头，目光依旧死死钉在书页上，仿佛能从中汲取某种对抗的力量。
脚步声很轻，却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地踏在木地板上，一步步靠近，最终停在她书桌对面。
一杯冒着氤氲热气的牛奶被轻轻放在她摊开的法典旁边。乳白的液体在杯口微微晃动。
“还在看？”沈知珩的声音响起，低沉，是他惯有的慵懒沙哑，像羽毛搔刮过耳膜，“喝点热的，提提神。”
沈知遥的指尖蜷缩了一下，依旧没擡头，喉咙里挤出干涩的回应：“嗯，看完这点。”声音绷得紧紧的，泄露出一丝颤抖。她感觉到他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自己头顶，带着一种审视猎物般的专注。
椅子被拉开的声音。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桌面之下，瞬间成了另一个隐秘的世界。
起初，只是脚踝外侧一点若有似无的触碰。隔着薄薄的棉质家居裤，那触感温热、突兀。沈知遥的脚趾在拖鞋里猛地蜷缩起来，小腿的肌肉瞬间紧绷。
她屏住呼吸，目光死死锁住书页上的“不可抗力”四个字，仿佛那是唯一的锚点。
那只脚的主人似乎毫不介意她的僵硬。温热的脚掌顺着她的小腿外侧，慢条斯理地探索着向上滑动。布料被蹭得微微发皱，脚掌的纹路和热度清晰地烙印在她皮肤上。
那热度一路向上爬，爬过紧绷的小腿肚，来到更为柔软的腿弯内侧。
沈知遥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她猛地并拢双腿，试图把那扰人的入侵者挤出去。可这动作只换来对方一声轻笑，脚掌的滑动反而更坚定，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戏谑。
温热的脚趾灵活地挤进她双膝之间那点微小的缝隙，轻轻用力。
强烈的羞耻感轰地冲上头顶，沈知遥的脸颊瞬间滚烫。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抵抗那试图分开她双腿的力量，膝盖死死抵在一起，微微发着抖。汗水从额角渗出，沿着太阳穴滑落，痒痒的。
“别紧张，”沈知珩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依旧是那种平缓的调子，听不出什幺情绪，却扎进她紧绷的神经，“放松点。你这样…我怎幺帮你？”
帮？沈知遥的牙齿几乎要把下唇咬出血。
她猛地吸了口气，声音因为强压着情绪而变得又低又哑，带着一丝她自己都厌恶的破碎感：“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开始机械地背诵：“根据《民法典》第一千零四十二条……禁止包办、买卖婚姻……禁止借婚姻索取财物……”声音抖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在齿缝间艰难地挤出来。
脚趾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似乎在欣赏她徒劳的抵抗。随即，它们变本加厉。
一只脚掌稳稳地压在她并拢的膝盖上，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向下施压。另一只脚，那温热灵活的脚趾，沿着她大腿内侧那条敏感的肌肤纹路，开始了缓慢、黏腻、极其磨人的上移。
每一次细微的移动，脚趾边缘粗糙的触感都刮擦着皮肤下最细密的神经末梢。那感觉太清晰了，清晰得让她头皮发麻。
脚趾的趾腹带着滚烫的温度，紧贴着她大腿内侧娇嫩的皮肤，每一次微小的蜷曲或伸展，都像带着微弱的电流，在她紧绷的肌肉上炸开细小的火花。那火花一路噼啪作响，直直窜进小腹深处，点燃一片灼热的空虚。
“昨天在画室，”沈知珩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低沉的魔咒，穿透她徒劳的背诵声，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打在她摇摇欲坠的意志上，“你趴在那个旧画架上……”
脚趾已经攀爬到了大腿根部，离那片隐秘的灼热源头只有一线之隔。它们停在那里，不再向上，却开始施加一种缓慢、持续的压力。那压力点落在敏感无比的神经丛上。
沈知遥的背诵猛地卡壳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完整的声音。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被他脚趾压迫的那一小片肌肤，又热又胀，带着一种令人眩晕的悸动。
“……背对着我，”沈知珩的声音继续，低沉、清晰地回味着，剖开她试图掩埋的记忆，“腰塌下去，屁股撅得那幺高……”
他的脚趾开始在那片最要命的区域，缓慢地画着圈。粗糙的触感混合着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碾磨着最敏感的神经末梢。那动作像是带着恶意，仿佛他此刻的脚趾，就是昨晚在画室里，他身体的一部分。
“呜……”一声短促破碎的呜咽终于不受控制地从沈知遥喉咙里挤了出来。她猛地弓起背，像是要抵御某种来自体内的猛烈冲击。双腿瞬间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力气，软软地分开了一些。
“我进去的时候……”沈知珩的声音陡然压低，像贴着耳廓的恶魔低语，带着滚烫的气息，“你这里，”他的脚趾隔着裤子，在那个被碾磨得滚烫、湿濡的地方，带着节奏地重重按压了一下，模拟着某种深入的动作，“……抖得厉害。”
轰——！
最后一道理智的堤坝彻底崩溃。一股完全无法控制的快感，猛地从被他脚趾按压的核心炸开，瞬间席卷全身。小腹深处剧烈地痉挛、抽搐，温热的湿意汹涌而出，瞬间浸透了薄薄的内裤布料，带来一片黏腻冰凉的触感。
她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猛地向前扑倒，滚烫的脸颊重重砸在摊开的硬壳法典上。沉重的书页被压出深深的褶皱，脸颊贴着粗糙的纸面，烫得吓人。
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小幅度痉挛，每一次抽搐都带来一阵更深的羞耻和空虚。湿透的内裤紧紧贴住皮肤，那片冰凉黏腻的存在感无比清晰，提醒着她刚刚经历的彻底溃败。
视野一片模糊，法典上的字迹彻底糊成了墨团。耳边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气声。书房里死一般寂静，只有台灯还在持续的发出嗡嗡的电流声。
脚步声绕过书桌，在她身边停下。
沈知遥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狼狈蜷缩的背上。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满足感，像在欣赏一件刚刚完成的细节完美的作品。她没有力气擡头，也没有力气去遮挡什幺。
过了几秒，或许更久。
“早点休息。”沈知珩的声音响起，恢复了那种平缓的调子，听不出任何波澜。仿佛刚才那场让她彻底崩溃的掠夺，不过是日常的一句问候。
脚步声再次响起，不疾不徐，朝着门口走去。
浓烈的松节油气味随着他的离开而弥漫开来，再次霸道地占据了整个书房的空间。那气味辛辣、刺鼻，缠绕着沈知遥瘫软的身体。
门被轻轻带上。
“咔哒。”
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把她彻底留在了这片充斥着羞耻、令人窒息的寂静里。身体深处那阵强烈的悸动渐渐平息，只余下无尽的空虚和一阵阵细微的颤抖。脸颊下冰冷的法典书页和她腿间那片湿濡的黏腻，形成刺骨的对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