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碎碎的铃铛声由远及近,在寂静的竹林间荡开涟漪,影影绰绰间愈发清晰。
“叮铃——叮——”
焉蝶听得心头一紧,强撑着整理好揉乱的裙摆,极为不安地望向未关拢的门口。
是……他吗……?
顺着她的视线,在昏暗的竹林深处、朦胧雾气中,忽然钻出数只翩然飞舞的蝴蝶。
而后纷纷扬扬落在狭小的竹屋内。
蝶翼在窗外月色的晕染下,仿佛泛着妖异的光泽,美得令人窒息。
“蝶娘,好久不见。”
仿佛要印证焉蝶那道可怕的猜想,熟悉的温柔嗓音倏然在雾中响起。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在竹影间若隐若现。
月华如水,为他镀上一层氤氲的清辉。
只一眼,便让焉蝶瞬间怔神。
果然是他!
除了他,再不会有人甘愿以身饲蛊,只为豢养出这些能千里追踪的引媒。
焉蝶咬紧了嘴唇,看着那道人影愈发惊惶。
身着宽松白衫的俊美男子赤足而立,脚踝上的银环缀着几颗小铃铛,每一步都踏出清泠的铃音。
墨色长发的发尾束扎着一条浅色绸缎,正随风飘动。
当他低头侧身时,半敞的衣袍间隐约可见精致的锁骨,和肌肤上那片同样鲜艳妖冶的蓝色蝴蝶印记。
“唔!”焉蝶努力想要压抑住体内躁动呼应的子蛊。
她万万没想到,即便逃到这般偏远之地,终究还是因蛊毒发作,被他依靠引媒循迹而来。
“蝶娘这次当真是不乖,害得我好找。”
男人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掌虚握着一柄白玉扇,说话时嗓音轻缓带笑,清润好看的眉眼低垂,恍如天宫谪仙。
“唔……”焉蝶看得有些愣神,但对上他含笑的眸子,才倏然惊醒,立刻恼羞成怒地瞪了回去。
虽知被他找到便能解毒,可这也意味着此前所有的挣扎与逃离尽数付诸东流。
一时间倒也说不清心底到底是在庆幸还是失望。
“毒发忍着多难受,蝶娘为何不早些来找哥哥...."
“哥哥”二字甫一入耳,焉蝶便猛地扭过头去,双手捂住耳朵,姿态间满是抗拒。
即便此刻淫毒蚀骨,她已被折磨得狼狈不堪,却仍死死咬唇忍耐,不肯低头求人。
雪抚微微一愣,随即又被她的动作逗乐,喉间止不住溢出低低的轻笑。
真是个傻姑娘。
越是抵抗,这毒性越是猛烈,最后哪次不是求着自己将她操弄得不像话。
更何况无论蝶娘逃到天涯海角,他总能找到她。
这并非追逐,而是从骨血里便注定无法分离的共生。
“除了哥哥,又有谁能帮你呢?”雪抚摇着白玉扇,带着隐隐约约的细碎铃响缓缓踏上竹阶,步入小屋。
明知榻上的焉蝶抗拒他的触碰,可见着自幼捧在手心呵护的妹妹这般可怜模样,他又如何能真的置之不理。
焉蝶难受得浑身发抖,四肢绵软无力,逃不过也避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坐在自己面前。
察觉胞妹浑身紧绷的戒备与抗拒后,雪抚动作一顿,从怀里无奈地掏出绢帕,接着弯腰细细擦去蝶娘的额头鬓角的汗水,举手投足间满是耐心温柔。
如同两人从未生分那般亲密。
微微垂眼细瞧她那哭得泪光盈盈的姿态,眼尾甚至因为欲毒被迫染上几分薄红,当真是惹人怜爱极了。
雪抚隽秀温柔的眉眼未变,只是眼底愈发暗色难辨。
收回绢帕,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擡起修长如玉的手指,将蝶娘眼角的泪珠轻轻拭去,语气仍旧是一贯的宠溺:“躲了这幺久,可曾有想过为夫?”
蝶娘澄澈的一双眼眸早已满是水雾,波光潋滟间,动人至极。
“……”听见这话,她只是紧抿着唇,倔强地扭头不想再看他。
“真伤人。”雪抚无奈轻笑,似乎是早已习惯了焉蝶的口是心非。
两人十余年的朝夕相处,蝶娘的一举一动,一颦一蹙,让日日夜夜陪伴在侧的他皆了然于心。
“呜嗯。”
焉蝶拼命推搡面前的人,即便淫毒已经折磨得浑身瘙痒发热,可她还是不肯轻易认输,执着地想要凭借意志力摆脱情潮。
“就让哥哥帮你,嗯?”
雪抚轻笑,全然不将她这点挣扎放在心上。
缓缓俯身贴近,在她挣扎逃离之前扣着脑袋吻住那不断张合的唇瓣,然后狠狠吮吸,辗转加深了这个吻,直至愈发激烈难耐。
“呜啊……哼……”焉蝶无处躲避,只能用指尖揪紧男人的衣衫,身体却逐渐瘫软。
子蛊在感应到母蛊的存在后愈发躁动,让焉蝶不过被亲了几下便立刻有些失神,不自觉开始主动回应起来。
“把嘴张开。”
涎水顺着下巴打湿了胸口,听从兄长话的蝶娘愣愣启唇,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按住后颈吻得更用力。
那柔软的舌头强势地搅动她的口腔,伴随着熟练的吸裹挑拨,在交织缠绵中让焉蝶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抗拒的动作也愈发微弱。
“呜……”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意识模糊不清的焉蝶被雪抚压倒在了床榻上。
此刻她的面前是兄长的胸膛,身后是木墙,整个人被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呼吸混乱。
随着两人的拥吻相靠,雪抚的手掌顺势探入裙衫下。
划过腰侧的手掌不过将浑圆小巧的乳肉轻蹭几下,便立刻痒得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