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府的清晨,在细雨初歇后显得格外宁静。
花园里精心栽培的玫瑰含着露珠,娇艳欲滴,却不及室内那人半分颜色。
早餐过后,墨沉枭终究是被副官们请去了书房处理军务。
临行前,他捏着京璃烟的下巴,又索了一个漫长而湿热的吻,直到她气喘吁吁,眼尾泛红,才意犹未尽地用拇指揩去她唇角的银丝,声音暗哑地警告:“乖乖在房里等我,别动不该动的心思,嗯?”
京璃烟垂下眼睫,掩住眸底一闪而过的灵光,轻轻“嗯”了一声,模样温顺得不可思议。
墨沉枭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去,军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渐行渐远,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似乎也暂时消散了些。
确认他离开后,京璃烟缓缓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高墙林立,哨兵的身影在远处若隐若现。
这华美的牢笼,连空气都带着无形的枷锁。
她京璃烟何曾受过这种拘束?
在现代,她跺跺脚,商界也要震三震,如今却成了笼中雀,任人狎玩。
不甘心吗?自然是有的。
但一个月的挣扎让她明白,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墨沉枭这个男人,强势、偏执、根本不通常理。
她需要重新评估形势,寻找突破口。
或许,暂时的顺从,能换来一丝喘息的机会,甚至……是了解这个时代、这个男人的机会。
她走到穿衣镜前,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十九岁的身体,正值青春巅峰,肌肤莹润透白,仿佛上好的羊脂玉。
一张脸更是造物主的恩赐,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最妙的是那双桃花眼,眼波流转间,天然一段风流媚态,偏生眼神清澈时又带点不谙世事的天真,这种极致的矛盾在她身上完美融合,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男女通杀的魅惑力。
月白色的旗袍更衬得她身段婀娜,胸脯饱满,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臀线却挺翘圆润。
“难怪……”京璃烟轻轻抚上自己的脸,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难怪墨沉枭像着了魔似的,换做任何一个有野心的男人,见到这样的绝色,恐怕都难以自持,更何况是他那种占有欲达到顶峰的疯子。
既然美貌是眼下唯一的“武器”,那或许……可以善加利用?
不是讨好,而是一种策略性的引导。
她需要摸清墨沉枭的底线,以及……他对自己这种“迷恋”到底到了何种程度。
中午时分,墨沉枭没有回来用餐,派了亲兵回来说军务繁忙。
京璃烟乐得清静,慢慢品尝着督军府厨师精湛的手艺,同时不动声色地从伺候她的丫鬟小莲口中套话。
小莲约莫十五六岁,性子单纯,对京璃烟这位美得不像真人的“夫人”既敬畏又好奇。
“夫人,您真是我见过最美的人了!”小莲一边布菜,一边忍不住赞叹,“司令对您可真是上心,这府里的一切都是按照最好的标准给您准备的。”
京璃烟放下银筷,拿起丝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状似无意地问:“司令他……平时都这幺忙吗?”
“是呀,司令管着好多大事呢!”小莲压低声音,“不过,自从您来了之后,司令回府的时间都变多了,以前常常睡在司令部的。”
京璃烟心中微动,看来,自己对他的影响力比想象中还要大些。
这或许是个好消息。
傍晚,墨沉枭回来了。
带着一身淡淡的烟草和硝烟混杂的气息,径直走进了卧室。
京璃烟正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一本这个时代的杂志,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静谧美好得像一幅油画。
墨沉枭站在门口,眸光瞬间暗沉下来,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挥手屏退了正要跟进来的侍从,轻轻关上门,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京璃烟其实早就听到了动静,却假装看得入神,直到一片阴影笼罩下来,才“受惊”般擡起眼,眸中恰到好处地带着一丝慌乱,像林间迷路的小鹿。
墨沉枭很受用她这种表情,虽然知道这妖精多半是装的。
他俯身,双手撑在软榻两侧,将她困在自己与窗户之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看什幺这幺入神?连我回来都没听见?”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危险的兴致。
“随便看看。”京璃烟往后缩了缩,却被他的手臂挡住去路。
她闻到他身上更浓烈的烟草味,微微蹙眉,“你抽了很多烟?”
墨沉枭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他伸手拿开她手中的杂志,随手丢在一旁,手指挑起她一缕乌黑顺滑的发丝把玩,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怎幺?嫌难闻?”
京璃烟别开脸,声音很轻,却带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对身体不好。”
这句话如同羽毛,轻轻搔过墨沉枭的心尖。
他父母早亡,一路腥风血雨爬到这个位置,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管”他,也从未有人会用这种带着点关心的语气对他说话。
哪怕是假的他也认了。
一股奇异的热流涌上心头,夹杂着更深的欲念。
他低笑一声,猛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那张巨大的双人床。
“你干什幺!放开我!”京璃烟惊呼,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她知道逃不过,但这戏还得做足。
“夫人既然关心我的身体,”墨沉枭将她轻轻抛在柔软的被褥上,随即沉重的身躯覆了上来,膝盖强势地顶开她的双腿,隔着旗袍布料摩挲着她腿心的柔软,声音哑得不成样子,“那不如用更好的方式……帮我解解乏?”
“不行!现在是白天!”京璃烟用手抵着他坚硬的胸膛,脸羞得通红。
这男人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在我的地方,我说是晚上,就是晚上。”墨沉枭霸道地宣布,低头啃吻着她纤细脆弱的脖颈,在那里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
大手迫不及待地探入旗袍高耸的开叉,抚上她光滑细腻的大腿内侧,缓缓向上。
“唔……”京璃烟敏感地颤抖起来。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所过之处如同点火。
她扭动着身体想避开,却反而更贴合他的动作。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墨沉枭察觉到她身体细微的变化,得意地咬住她的耳垂,“这里……明明已经湿了。”
他灵活的手指轻易挑开那层薄薄的屏障,精准地找到了那颗已然微微肿立的蕊珠,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
“啊……”京璃烟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娇吟,身体诚实地有了反应。
她羞愤难当,指甲无意识地掐进他手臂的肌肉里。
墨沉枭被她这欲拒还迎的反应刺激得双目赤红,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她旗袍前襟的盘扣,露出里面水红色的刺绣肚兜,以及大片雪白的肌肤。
他俯身,隔着薄薄的肚兜含住一边的丰盈,用力吮吸舔舐。
“不要……墨沉枭……你混蛋……”京璃烟的抗议声变成了破碎的呜咽。
身体的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冲击着她的理智。
她恨这具身体对他的碰触如此没有抵抗力,恨这种被迫沉沦的感觉。
墨沉枭迅速褪去彼此身上碍事的衣物,炽热的昂扬迫不及待地抵上了那片泥泞的花园入口。
他捧住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眼底是疯狂而执拗的深情:“看着我,璃烟,看着我是怎幺爱你的……”
没有任何缓冲,一个猛烈的贯穿!
“呃啊!”京璃烟疼得弓起了身子,指尖深深陷入他背部的皮肤。
尽管第一次已经被他夺走,但他每次进入都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气势,让她难以承受。
墨沉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开始律动起来。
起初是缓慢而深重的顶弄,每一下都直击花心,逼出她压抑的呻吟。
接着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猛,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在她身上肆意驰骋。
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交织着男女粗重的喘息和娇媚的呻吟。
京璃烟起初还试图抵抗,但很快便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溃不成军,只能随着他的节奏摇摆,纤细的腰肢被他牢牢掌控,修长的双腿无力地缠在他的腰侧。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勾勒出床上交叠起伏的剪影。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情欲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在京璃烟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墨沉枭才低吼着在她身体深处释放。
他并没有立刻退出,而是依旧紧紧抱着她,汗水浸湿了两人相贴的肌肤。
京璃烟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连擡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眼角还挂着生理性的泪珠。
墨沉枭撑起身,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她被情欲染红的媚态,心满意足地吻去她的泪珠,动作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温柔:“乖,以后白天也多做,有益身心。”
京璃烟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心里骂了句:变态!
墨沉枭似乎心情极好,起身抱着她去清理。
这次倒是没再折腾她,只是手脚依旧不老实,这里摸摸那里捏捏,惹得京璃烟又羞又恼。
晚上,墨沉枭命人将晚餐送到了房间。
他坚持要喂她,京璃烟拗不过,也只能由着他。
只是他喂食的方式极其暧昧,时不时就要凑过来偷个香,一顿饭吃得京璃烟面红耳赤。
夜深人静,京璃烟累极睡去。
墨沉枭却毫无睡意,借着壁灯昏黄的光线,细细描摹着她的睡颜。
指尖划过她精致的眉眼,挺翘的鼻梁,红肿的唇瓣,眼神痴迷而疯狂。
“跑不掉的,璃烟……”他低声呢喃,如同最恶毒的诅咒,也是最深情的告白,“这辈子,下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京璃烟在睡梦中微微蹙眉,似乎感受到了那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却最终只是在熟悉的松木冷香中,往他怀里靠了靠,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窗外,月色朦胧。笼中雀的翅膀尚未舒展,而捕鸟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誓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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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另一本文我也会按时更新的,给大家换换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