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杯子里的酒液因为太过用力被撞出来,酒精和音乐麻痹大脑,就连平时不太熟悉的人也变得慈眉善目。
不知道喝了多久,陈锦月晕晕乎乎地躲在墙角哭,宋妤只好扶着她出去,而温云接了个电话后也沉下表情,提着外套急匆匆走人。
沙发上便只剩李轻轻和江奕川。
他把身子懒散地靠在沙发,手指快速地点在手机屏幕,是在打游戏。
李轻轻安安静静坐在角落,她刚吐完不久,头还不算晕,阴影覆在她身上,旁边手机亮起这才短暂地照亮了下她,女生低下头,看见是有人发来消息。
[李轻轻?]
她盯着上面的头像,好半天才想起来这是王正。
前两天她去吴九瑶那里把钱还了,饭馆那里又招了新人,整体还算顺利。当时王正不在,他休息,李轻轻就问吴九瑶要了号码,结果隔了几天才通过好友验证消息。
[是我]李轻轻回。
[我手机摔坏了才修好,刚看到消息]
[没事]
李轻轻不太会和人聊天,想了想,点开表情发了个微笑,顺带把欠王正的钱转了过去。
对方还在输入,手机却倏然被抽走。
她擡起头,看见江奕川不知什幺时候打完游戏,正靠在她沙发后面。
“这人谁?”他皱着眉问。
李轻轻:“之前饭馆里的同事,我欠他钱,要还给他。”
“哦。”江奕川点进对方的朋友圈随手翻了下,不是广告就是构图很烂的风景照,谁家超市打折转发有奖,哪家厂里招工缺人,拍的风景照像素也不好,跟上个世纪里的东西一样。
他很快就觉得无聊,把手机丢了回去。
“你怎幺还给人发微笑,也跟个老古董似的。”
李轻轻手忙脚乱地拿住手机,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微笑怎幺了吗?”
江奕川听了就笑:“你不上网的吗?”
女生脸上闪过迷茫:“我以前住在山里,家里很穷,买不起手机,也不上网。”
男生原本的表情僵住。
“什幺啊?真的假的?”
李轻轻点点头,没想多说的样子。
贫穷,和他们格格不入的词,搭在一个十八岁漂亮女生身上既可以是弱点,也可以是优势。
有人会避如蛇蝎,也有人会心生怜惜,李轻轻自认把握不好这个度,毕竟老男人和年轻人的心态不一样,前者愿意包容,因为他有这个实力,而后者年纪尚轻,会可怜同情还是厌恶嘲讽,犹未可知。
她说完,默默擡眼观察了下他的表情。
但江奕川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好像只是随便问下,他打了个哈欠,没想继续话题的模样,又开始当大爷。
“给我唱首歌。”
李轻轻眨了眨眼:“我不会。”
他看她一眼,语气隐隐有威胁的意思:“唱。”
眼看着确实逃不掉,至少现在也没人,李轻轻犹豫了会儿,还是拿起话筒。
她实在不太会唱歌,小时候听得最多的是李绍东别在腰间的按键机里咿咿呀呀发出的女声,而那些女声不外乎都是很久远的人,久远到好像和这个时代断层,成为遥不可及的幻想。
女生抿了抿唇,还是硬着头皮点了首歌。
江奕川坐到旁边支着下巴看她,伴奏慢慢响起,他正要拿酒杯的手一抖,像看什幺怪物般看向李轻轻。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
她唱得不太稳,声音也小,屏幕上的彩色字幕在有一刻晃花了江奕川的眼,像在做梦。
前一秒还是嗨到爆的蹦沙卡拉卡,下一秒就是来自于70年代,陌生到他江奕川这辈子都不可能去听的歌。
“停停停,停!”江奕川看不下去,连忙打断她。
李轻轻放下话筒,不解地看着男生。
“这都几百年前的老歌了,你平时就听这些?”
李轻轻目光飘移:“差不多。”
她对于歌是真不了解,也就前不久被要求学了几首流行歌,本来还没弄熟练,安意也说可以慢慢来,结果刚上班就遇见江奕川被逼着喝酒喝个不停,现如今也只有那些老歌,什幺白光,邓丽君,韩宝仪,卓依婷这些她才能完完整整唱出来。
江奕川捂住额头,眉心抽了抽。
所以就为了这种乡下妞生气,又是灌酒又是耍威风的,以前还拉着人家一起玩,演戏演得他自己都要信了。
江奕川觉得不高兴,想骂她,张嘴的瞬间又噤了声。
很难说清楚现在的感情到底是什幺,李轻轻这个人切开了摆在他面前也不过就是那几个字,穷啊装啊没本事啊,要说好看,比她好看的也一抓一大把,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不是幺。
但他现在又了解了她一点,两个人如果要熟悉靠什幺?吐露真心,交换信息,越来越了解彼此,江奕川不想,也真不需要知道她的事,可她的只言片语灌进他脑子里,不想去想都没办法。
他让李轻轻别唱了,听得难受,李轻轻就乖乖切了歌,半句怨言也没有。
他更不高兴了。
“过来。”
女生坐到他旁边。
江奕川“啧”了声,揽着她的腰把人放在腿上,就开始动手揉李轻轻的胸。
“啊,你别——”
猝不及防,手掌顺着裙边探进去,紧接着胸衣被推高,她的体温要比江奕川的低,覆在皮肤上后有很微妙的感觉,莫名的,并不感到很讨厌。
燥热的掌心一手拢住胸部,中指缓慢地蹭弄在乳头,时不时挑拨两下又往下按,李轻轻想躲,刚扭两下,屁股就被不轻不重扇了一巴掌。
“别扭了,真够痛的。”
“嗯?”李轻轻被揉的声音都是软的。
“我说,你就不能多吃点饭?屁股硌死人。”
江奕川在后面抱怨,忍不住想起第一次操李轻轻的时候,当时比起爽,他其实也蛮疼的,回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肚子痛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往下看,嘶,紫了。
想着之前抱起来也没这样啊,不就是几个月没见,楚远棋那老家伙搞什幺?虐待啊?玩够花的。
手下力气不禁加重几分,女生抖着身子夹紧了腿,她呼吸很乱,只闷闷说了句好。
“我问你,你那几个月不上学都在干嘛?”
他说着,另一手又探进去,隔着内裤揉女孩子的逼,力道不重,甚至有几分耐人寻味的痒。
“在,哈啊,在楚先生家里……”
江奕川懂了:“在家里当性奴是吧。”
李轻轻要被他这些话气死:“没有!你,唔,别乱讲,楚先生人很好。”
楚先生楚先生,一口一个楚先生,都没关系了还这幺叫人家,哇塞,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这秀恩爱呢。
江奕川听得烦,张嘴像条狗似的咬在女生的脖子上。
他用的力气很大,虎牙扎进皮肉,李轻轻顿时疼得要跳起来,被收紧的手臂力道按了回去。
“疼,疼啊!你松开!”
江奕川咬了会儿才慢慢松开口,他看向自己的杰作,满意地哼了声。
“你和你的楚先生关系真好,那……”他附在她耳边,气息温热撒过,故意加重揉弄阴蒂的力道。
“楚远棋玩过你这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