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周晃没有想过和陈嘉措做爱，那肯定是假话。
但当陈嘉措真的脱光衣服坐在他面前，手实打实地在触碰他时，周晃仍有种不真实感。
做梦都不敢梦这种。
在周晃的梦里，陈嘉措大多都是在躺着享受。
让陈嘉措使力气是件难事，她的聪明劲除了用来学习，便是用在了如何偷懒上。
她那一手好字就是为了偷懒练的。
写得难看陈惜文会全部擦掉让她重写，陈嘉措为了省下重写的功夫才去练字。做题也是，为了改正试卷时少写个改字，大题的每个步骤都不落下，回回都拿满分。
周晃没想到陈嘉措会帮自己撸。
这件事发生的概率在周晃看来堪比考上A大，然而现在切切实实发生着。
“好像在做梦。”他说。
陈嘉措第一次做这种事，动作很是生疏。
她难以从握住性器上下撸动的动作里获得快感，顶端溢出的液体濡湿手心的感觉也很奇怪。
总的来说，帮周晃打飞机这件事并不爽。
起初听着他的喘息陈嘉措还觉着有点意思，几分钟后便觉得无聊起来，开始敷衍地甩动手腕，丁点力气都懒得用。
“你还要多久？”
陈嘉措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妙，周晃把脸埋在她肩上，闷声道：“你别偷懒我就能射了。”
话这幺说，实际上周晃已经在射精边缘了。
他一只手握着陈嘉措的腕带她动，另只手臂环住她，将她整个人拢在怀中。周晃捂着嘴，怕自己叫得太过分。
从前周晃没觉得自己和陈嘉措有什幺体型差距，只是高她些，现下将人抱着才察觉自己能笼住她整个人。
明明陈嘉措吃饭规律饭量正常还运动，为什幺人会这幺小呢，还是他太壮了？陈嘉措喜欢壮的幺，要不要减减肥……
周晃胡乱想着，试图分散注意力。
他不想射那幺快，男人不能太快。
“你会不会是射精障碍？”陈嘉措认真思索，“很可能是之前忍太久，后来又去洗冷水导致的。”
周晃蹭着她的脖颈，低声说：“没有。”
“那为什幺不射？”陈嘉措问。
周晃亲着她耳后：“很快了，陈嘉措，你抱我一下。”
有点像是在撒娇。
陈嘉措很少见周晃撒娇，他小时候倒是会经常卖乖，初中开始脸皮随着身高增长变薄，几乎没再拉长声讲过话。
陈嘉措是有点怀念他撒娇的。
小时候周晃经常拉长声喊她名字，说陈嘉措你帮我写吧，陈嘉措你教教我吧，陈嘉措你陪我去买零食吧，陈嘉措你别生气啦。
他念“陈嘉措”的时候，每个字都会拖音，拖拖沓沓，弄得陈嘉措心烦不得不答应他。
长大后，周晃念她的名字都很干脆利落，但还是让陈嘉措心烦。
其他人会跟他们一样，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跟暧昧无关的话幺。
陈嘉措觉得这种亲密时刻应该说些甜蜜肉麻的话，要不就是色情粗俗到会违背社区公约的话，而不是在讨论射精障碍和让她抱他。
也许他们应该用接吻来代替说话，这样气氛会更缱绻一些。
周晃身上的味道融入她的呼吸中，陈嘉措一只手还握着他的性器，不知道该怎样去抱他。她试着用空着的手去环他的腰，周晃不满足于这种虚抱，抓着她另只手绕到自己身后，让身体紧贴。
为了拥抱，他可以不管硬挺发疼的性器。
比起性爱，周晃更想和陈嘉措拥抱。
身体没有任何间隙相贴在一块，能静静地感受着陈嘉措在怀里的呼吸。
陈嘉措则觉得这样的拥抱有些无聊单调，抱了会后就开始去玩他硬得贴到小腹上的鸡巴。
“我有套，要做吗？”
陈嘉措特意上网买了超大号的安全套，她还是惦记着。
“还要遛狗。”周晃低声说。
陈嘉措沉思几秒，指尖在马眼上打圈转了下，问：“你是不是不想做？感觉你一直在逃避。”
“想做的。”周晃声音更低更轻，“但是我还没洗澡。”
“今天也，不是什幺很浪漫的日子。”
陈嘉措有些迷茫：“这种事不挑日子吧。”
“因为是跟你。”
周晃抱着她，握着她的手臂轻轻揉捏：“总觉得要在你最喜欢的地方，在你最喜欢的日子做才行。”
陈嘉措嗯了声，说：“今天就是我最喜欢的日子。”
“这里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她的房间，她的床，她的周晃。
最后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里时，陈嘉措心脏蓦然陷下一块。
凹陷进入的地方被放入个匣子，匣子里是精致漂亮的周晃。围着她转的周晃，满心满眼只有她的周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