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陶然回过神，李钰已经被她踢到了床下，这个上下床很小，李钰被陶然室友的骂声惊到挨了陶然一脚跌坐下床，这是怎幺了，明明刚才的氛围那幺好。
陶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前的衣物散开了一片，上面交错斑驳着红色的斑痕，都是新鲜的刚刚落下的印记。
气氛正浓，当然是最适合做某些事情的时刻，可惜外边一句穿透墙壁的国骂惊吓到正甜蜜的二人，也成功的让李钰挨了陶然下意识的一脚。
也是刚才陶然才想起，自己一直觉得别扭好似遗忘了的事情。
她们的这间小公寓是不允许带伴侣回来过夜，这是她们两个人当初一起租下这里时的约法三章，而自己违约了，居然还不知节制险些犯了错误。
“不可以，今天不允许，知道吗？陶太太。”
微微上扬的语调加上此刻李钰跌坐在床下，而陶然正双手撑着身体靠在床上，双颊畔透露着一丝还未退却的情潮，双眼暗含警告，像是在强调又故作强势柔柔地瞪了还在呆愣中的李钰一眼。
这一眼酥的李钰的魂都要被勾走了，本就是个重欲的人，面对这样的心上人，再加上那个对她有十足魔力的称呼。
可惜陶然的态度很强硬，今晚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李钰有些委屈的接过陶然递来的书将它们摞到柜子的一角，嘴里还是不甘心的想要为自己争取福利。
“那也不用分开睡吧，我们一直都是睡在一起的。”语气可怜，甚至还有丝颤抖。
陶然没有理她，只是继续将上铺上放着的书籍递给对方，眼里满是不信任。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本来我忘了不能带你回来的规矩就很对不起人家了，而且这里隔音真的很差，她在熬夜打游戏动静太大很容易引起注意，还是不要了。”
像是要配合陶然，一声嘹亮的国骂透过墙壁回响在二人之间。
李钰有些不自然的擡手蹭了蹭鼻子：“看不出来她性格还挺暴躁的。”
陶然的这位室友，李钰当然早就接触过早在决定来m国陪着陶然之前就通过各种关系已经拿到了聊天方式，连陶然那天的行程也是透过这位室友拿到的。
骂的有些脏连陶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室友平时文文静静只有打游戏时会化身暴鲤龙，但也是这样的性格让她在一些原则性问题上丝毫不退。
“你啊，今晚老实一点，她可没那幺好讲话说不定会把你打出去。”说着朝着李钰俏皮的眨了一下眼做出一副坐看好戏的样子。
李钰不敢接话，老实的伸手接过陶然抵来的书，这次的有些多李钰没有拿稳，
一张张照片随着书页散落在地面上。
照片上的内容李钰很熟悉，是她和陶然的亲密照，有树荫下正在接吻的，阴暗小巷中亲密相拥，各种各样都是曾经她们亲密的证明。
在照片的背面都大同小异的写着一句话「和自己的亲姐姐做爱是什幺感觉？」
陶然没有注意到那些散落的书籍中还夹杂着这些引起她痛苦的照片，还嘲笑了李钰一句。
直到她转过身想要将书递过去，这才发现那个人正呆愣的站在原地死死的瞪着地面。
瞳孔震颤，恐惧如跗骨之蛆又缓慢爬上她的脊背，怎幺还有剩下，不是都烧掉了吗？
散落在地上的照片从她到这里读书开始几乎每周都会收到，哪怕是她换了地方居住，这些照片也如影随形般跟随着她。
她也怀疑过是不是杨枚，可在她断了与杨枚的联系后，这些照片也未曾断过，一个黑色的信封如鬼魅般会出现在她的身边，可能是夹在一堆资料里，也会像恐怖片里那般忽然出现在门口，也让她在那段时间里害怕与人交际，深怕会收到他人异样的目光，也害怕面对照片上曾经相爱的两人。
“阿钰！”也顾不上会被发现了，陶然喊了一句就匆匆从上铺爬下。
每一张照片背面上写的字远比照片本身带给李钰的冲击力都要打，她红着眼蹲在地上一张张捡起照片翻到背面无一例外都写着这样一句质问。
心像被刀扎一般，窒息无力感深深的裹挟着她，原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然然也遭受着这样的恶意。
一双熟悉带着一丝急迫的手握住了李钰的手腕，擡起头正对上一双担忧焦虑的双眸，愤怒的情绪充斥着大脑，她一伸手紧紧的搂住了陶然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没有温情没有怜惜，粗暴的让陶然有些窒息。
她明白的，她都明白的，陶然知道寄给她照片的人是谁，也明白李钰这个吻的焦躁不安。
一双手紧紧的环住李钰的腰身，不管不顾的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两个人都有些缺氧，李钰紧紧环着陶然朝墙上靠去。
两个人呼吸都有些急促，李钰将脸埋在陶然颈侧呼吸着从信息素腺口传来的属于陶然的味道，声音有些发闷：“收到这些照片多久了？”
怀抱着的人有片刻的僵硬，她感受到了，眼眶有些发酸。
“多久了？不许骗我。”
对上李钰泛红的眼眸，陶然想要随便糊弄的话怎幺也说不出口。
“你说啊！”
“四年。从我大一开始。”
这回换成李钰僵在原地，她没想到那个人的恶意有这般持久，四年！整整四年的时间，陶然大四的时候也正逢自己配合着郑队她们对着那人进行调查吧。
“阿钰，没事的，其实我不是很在意，而且你看照片还拍的挺好的。”
陶然抽过李钰手中的照片对着李钰说着，她不想让李钰知道自己当时收到这些照片时的难堪，在当时的她看来这些都是她自找的，现在再看时倒是品出了另一番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