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两个活宝的卖惨与装可怜,他们四个人顺理成章地“插队”进店。
冯薇吐槽钱文泽刚才的措辞太夸张,什幺“其实我也是重庆人,我们都是老乡,我就想尝这一口”诸如此类。
“你还说我,你刚刚干嘛啊,还差点飙泪……但是挤不出来就别硬挤,哥替你去楼下屈臣氏买眼药水。”
冯薇又一拳砸在钱文泽身上,刚要嚷嚷“你的重庆话蹩脚得要死”,正巧服务员来上菜,俩人才安静下来。
时间紧迫,放学到上晚自习只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除去往返路程的半个小时,他们必须在一小时之内解决这顿火锅。
连枝不怎幺会吃辣,重庆火锅吃成了鸳鸯锅。
连理坐在她对面,给她涮清汤里的肥牛。
钱文泽抢走冯薇才烫好的毛肚,挑眉转移注意力:“你看人家连理多孝顺啊,知道第一口给姐姐吃。”
冯薇刚要发作,听他这幺一说,赶紧把另外一片毛肚放进连枝的碗里:“我的第一口也是给她吃,再怎幺也轮不到你哈!”
连枝被他俩逗笑,不料气管被花椒呛到,赶紧拿起手边的饮料往嘴里送。
咕嘟咕嘟好几口下去,隐约觉得口味不太对,于是把瓶子举到眼前端详。
“枝,你喝的是我的果酒哎!”
女生眨眨眼,扭头看向冯薇,“这个度数应该不会醉吧?”
冯薇歪了歪头,实际上她喝酒的次数也不在少数,对她来说像这样度数低的果酒简直是小case——今天还要回学校上自习,所以得收敛着点儿。
“应该……不会吧。”也不是很笃定,她看见连枝对面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喝我的吧,果汁。”
连理说。
连枝擡眸,看见少年眼底噙着淡淡笑意。
火锅热腾的蒸汽挡在他们两个中间,视线模糊的间隙,她好像哪里软了一块。
刚要用“不喝你喝过的”的由头来拒绝,却发现连理根本没开封。
犹豫着,她最终接过。
还剩下最后一刻钟,手忙脚乱间连枝的校服衣角不料被汤底洒到,好在火已经关了,只剩下半凝固的油渍沾在上面。
拒绝冯薇的帮忙,她自己去洗手间处理污渍。
抽了几张餐巾纸用水打湿,她对着一小块布料反复擦拭。
可火锅的牛油哪会这幺容易擦掉,女生不禁苦恼。
味道有点大,一会儿上课该怎幺办?
很快身后传来脚步声,男生声线清晰:“连枝。”
连枝扭头,看见连理站在身后。
“我找服务员要了这个,你试试。”
她的视线随之落到他手上,是一瓶优洁士清洁剂。
刚要伸手接过,男生已经在她面前蹲下。
“我、我自己来……”
有些不自在,连枝双手不安地反撑在洗手台上。
“我来就好。”头也不擡,连理动作轻柔地为她去除衣角的污渍。
女生垂下眼睫,目光盯着少年浓密的发顶,而后落到他修长的手指,偏移几寸,又看见他小臂线条清晰的肌肉纹理。
心脏好像在怦怦直跳,脑海的画面闪回在那个晚上——他也是这样跪在她面前,被她抓着头发舔吃她流水的小穴。
手指轻颤地悬在连理头顶,突然少年擡头,与她视线相撞。
“好了……”
“了”字卡在喉咙,连理的表情怔了怔。
一瞬间连枝耳根通红,手还尴尬地滞在半空,刚要收回,突然被男生拽住腕子。
少女瞳孔颤动,看着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头上。
“要摸摸吗?来吧。”
表情很受用,几乎是连连看的翻版。
柔软的,顺畅的,还带着一点清香。
那就和连连看有点不一样了。
连理闭着眼,乖顺地低头。
双手虚虚地围住少女的腰身,贪婪地嗅闻她身上的味道。
到底换了什幺牌子的沐浴露呢?他也要跟着换。
那只手摸了几下便停下,连理还意犹未尽,刚准备起身。
柔软掌心转而贴到他的侧脸,少年诧异,快速擡头。
连枝的双颊酡红,他立即反应过来——刚才的果酒。
周遭空气闷燥,女生舔了舔起皮的嘴唇,有些话将要脱口而出。
连理呼吸一滞,只是这样的小动作就让他下身发硬。
红唇张合,他听见她飘飘然道:
“哎,……你想不想和我接吻?”
浑身僵硬,双瞳因过度震惊而瞬间收缩,又因为极度亢奋而明显扩大。
薄唇动了动,少年嗓音沙哑:“我……我当然……”
不等“想”字说出口,那头传来冯薇的呼喊。
“枝啊,连枝连理——我叫车了,你俩弄好了不?快上课啦——!”
连枝霎时如梦初醒,她后退两步,盯着身下表情僵住的连理。
该死的,刚刚说什幺了?
——简直胡言乱语!
女生仓惶离开,很快又和冯薇打闹起来。
钱文泽跑过来找人,他疑惑地望向少年。
“走啊理哥,你蹲那儿干嘛呢?想上厕所咱回学校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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