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照例在深夜时分拨通那只藏在书柜夹层里的白色电话虫。
声音经过声带模组后变得毫无情绪,她仿佛也跟着失去了声音。
那是她学会的技巧──不让任何一个语气颤抖出卖心跳。
她现在传递的情报,早就经过自己手一层层刮洗。那些字句在送出去之前,已经像经过一场盲肠切除——
有些跟军火线有关的事她留住了,另一些疑似和情报商勾结的行动她选择模糊带过。
只要让上头不会太怀疑,也不至于对克洛克达尔构成致命威胁,她就会放行。
夜里,克洛克达尔照例出现在她房间。
他没有敲门,也不需要。
自从她吃下那颗果实后,他对她的占有从来不再遮掩。
他说她是他的,这句话从来不是比喻。
他吻她的时候,她还在想刚才报出去的那笔情报会不会让东海那批海军多撑两天。
直到他进一步压住她时,那个念头才被逼着从脑里抽离。
他总是知道怎么把她拉回来。
那晚持续得比平常更久一些。
他的气息像一层砂纸,磨在她每一寸还有抵抗力的地方,直到那点意志也随着他的节奏瓦解。
事后,她瘫在床上,骨头像被抽干了力气。
汗还没干,腰像快散了架,眼角还残留刚才被亲吻过的红痕。
就在她以为可以安静一会、闭眼小睡的时候,他的声音从侧边淡淡传来:
「船上有内鬼。」
……她简直想翻身把枕头丢过去。
不只是想,她真的这么做了。
「你他妈……刚把我操成这样,结束完第一句话是这个?」
「克洛克达尔,你是不是该先问我还活着没有?」
他坐在床边,烟还没抽完,眼神落在空气中某个断裂的想法上,语气不紧不慢,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妳不会死在这种程度。」
她翻了个身,脸朝墙壁,不想搭话。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这种时候提公事。
第一次她以为只是巧合,第二次以为是恶趣味,现在……她只觉得这男人的控制欲根本刻在骨子里了。
就连最亲密的时刻,他也要用“机密”把她捆在一起。
「你那么不信人,还会有人敢当内鬼?」她闷声说。
「会有,」
他语气冷得像经验值堆叠出来的判断,
「因为有人总觉得我看不到。」
他没有说得太明,但希尔达听得出来──
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但也不是完全无关。
她沉默了一下,又补了一句:
「你不是要我去查吧?」
「不用,我自己会处理。」
他仿佛只是在陈述天气转坏了、或者风向变了──
毫无情绪,只剩下动作逻辑。
但她知道,这就是他把人圈进身边的方式。
他不是把她当成什么值得分享的对象,只是习惯把所有能控制的东西拉进自己掌心。
这不是信任。这是囊中物──
无论是情报、敌人,还是她。
她苦笑一声,语气里还留着刚才那场混战后残存的喘意。
「……你这种人真的很难有朋友。」
他没有回话,只把烟按熄。
身后的床垫微微下陷──
她感觉到那个重量靠近,下一秒,腰侧被人扣住──
她立刻翻身,动作几乎是本能的,擡手就把他往外推。
「够了,克洛克达尔,我很累。」
她低声说,声音哑得像刮过砾石,
「别碰我。滚远一点。」
他没有退,身体反而更靠近了些。
她的手撑在他胸前,但力气根本撑不住太久,整个人还在发软。
她咬了咬牙,试图维持清醒,像是怕自己一松懈,就会被他整个人吞下去。
「你每次办事都非得要这样吗?」
「刚刚还说什么内鬼、要查清楚……你不会分时候?」
他低头看她,语气一如既往地稳:
「我分得很清楚。现在是我要妳。」
她笑了一声,却笑不出力气。那笑像是撕破的伤口,带着血和倦意。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腻啊,船长大人。」
他的手沿着她腰线抚过,嗓音低沉却清晰:
「等我确定妳不会跑。」
![[海贼王 克洛克达尔同人] 掌心沙·指缝 (1v1,BG)](/data/cover/po18/876984.web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