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得重,皇后娘娘拨了太医救治,可尚未醒来。”他的声音冷了几分,仿若带着股压抑的戾气,“至于黎公子…他毫发无伤,早已回府。”
李觅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她擡眸,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暗潮翻涌的眼底。
“毫发无伤…”少年低声重复这四个字,眉间似有野兽的戾气,是她从未见过的针对,“是啊,他当然毫发无伤。他只需解下袍子,披在公主身上,便能得尽人心,做足了体贴入微的样子。”
“阿魏…”
“公主可知,当时微臣的手就在那里。”魏戍南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劲竹般精瘦的身形缓缓逼近,霸道地将她困在自己与床榻之间,“只差半寸…只差半寸就能碰到你了。可他的袍子碍眼地落下来。”
青竹色的外袍,是人前皆赞的锦绣,像道密不透风的墙,隔绝他所有妄念。
“你,吃醋了?”少女刚醒,脑子软得像云,只得轻声问道。
“吃醋?”魏戍南咀嚼着她的话,眼底的赤红越来越盛,“微臣不仅吃醋,还想吃人。”
话音未落,他忽然欺身而上,将坐起的小公主重新压回柔软的锦被之中。
“魏戍南!”李觅娇弱地惊呼,却被他滚烫的身躯死死压住。
“微臣记得公主说过,我是你的人。”他灼热的呼吸就这般暧昧地喷洒在她颈侧,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侵略性,“既是如此,那公主身上,就不该沾染别人的味道。”
他粗暴地扯开她领口的系带,那是回来后宫人替她换上的干净寝衣,沾了点幽微的体香,是独属于她的甜嫩。少年手掌滚烫,又布薄茧,毫无阻隔地抚上她细腻的肌肤,仿佛要将那里早已散去的清竹气息统统抹去。
“阿魏…嗯…你疯了?这…嗯啊…是紫微殿…”少女难为情地推拒着,破碎的娇斥却因体虚而显得毫无力气,更添几分欲拒还迎的柔媚。
“疯了?是,在看到他对你笑,看到他把衣服披在你身上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魏戍南低下头,狠狠吻住她翕张的唇。
这个吻不似以往的任何一次,没有试探,没有温柔,只有疯狂的占有和宣泄。他大刀阔斧地撬开她的齿关,舌尖长驱直入,扫荡着她口中每寸甜蜜,仿佛要将身下佳人拆吃入腹。
“唔…别…别这样…”仅存的氧气被夺走,因此李觅愈发意乱情迷,娇躯亦在他掌下渐渐化为一滩润泽的春水。她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带着常年握剑的粗粝与滚烫,是如何顺着她的腰线逐渐上移,灼热的掌心熨帖着细腻如缎的肌肤,再缓缓探入女儿家小巧私密的亵衣之中。
那是足以令无数男人发狂的禁地。
指腹触碰到醉心的绵软时,两人几乎同时一僵。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放肆地收拢五指,将满掌的丰盈恶劣地揉捏、欺负,变幻出各种羞人的形状。
熟悉又陌生的战栗感瞬间席卷全身,酥麻如电,少女玲珑的身子忍不住弓起,声音软媚得能滴出水来:“阿魏…呜呜呜呜呜…那里…不要…不要呀…”她在喘息的间隙唤他的名字,带着一丝哭腔和求饶,落在他耳中,更似某种隐秘的邀请。
魏戍南擡起头,那双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中显得禁忌而危险,宛如夜里潜行的孤狼终于捕获了心仪的猎物。他看着身下娇喘吁吁、衣襟半敞的少女,终究伸手摩挲她眼尾清浅的泪痕: “不许推开我。”说罢,也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原本肆虐在雪脯上的手掌猛地收紧,带起灭顶的欢愉和欲海。另一只手则强硬地扣住她纤细的皓腕,将其死死按在头顶的软枕之中。
如此完全掌控的羞耻姿态,将她整个人如同禁脔般完全敞开在他面前。
“啊…”李觅被迫仰起脖颈,微哑喉间溢出泣泪般的低吟,她并非故意,可声音娇媚入骨,好似在这春情无边的内室洒了把最猛烈的药粉,瞬间点爆了魏戍南积压已久的邪火。
他俯首,却不是拜服的称臣。滚烫的唇舌不再流连于唇齿,而是顺着她优美的下颌线急躁地啃噬,随着少年狂乱的吮吸,她细腻如瓷的肌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专属于他的红痕,那是恶犬宣示主权的印记,带了惩罚的意味,要将她身上沾染的旁人目光统统覆盖掉。
“唔啊…魏戍南…我…噢…不行…嗯嗯…”李觅只觉得整个人置身于火山熔岩中,视线因满盈的泪而模糊,身上那具进攻的躯体似是要将她压碎,又像欲海中唯一的浮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