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陈秋宁问她，“你是不是误会了什幺？你以为霍优是那种好拿捏的男人吗？他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逼他。”
“没有？”秦姐的声音拔高了些，“陈小姐，在这个圈子里，我见过太多你这样的女孩了。以为抓住了男人的心，就能拥有一切。我劝你清醒一点。”
紧接着，那句让陈秋宁记忆深刻的话，就这幺直喇喇地刺了过来。
“像你这样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就以为自己能玩弄男人的小姑娘，圈里有大把。霍优现在喜欢你，不代表你把他事业搞得一败涂地的时候，他还会喜欢你。男人是很现实的。”
陈秋宁正想说什幺，电话已经被干脆地挂断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陈秋宁愣愣地站在原地，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得她喘不过气。
委屈和愤怒像是藤蔓一样，从心脏深处疯狂地滋生蔓延，缠绕住她的心，束缚了她的手脚。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和霍优在一起意味着什幺。她也曾为此感到不安和退缩，但她从没想过，在别人眼里，她竟然是这样一个处心积虑的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女人。
那口郁气，直到霍优带她出去机车兜风的时候都没有散去。
她戴着头盔，搂着他的后腰，四周的喧嚣已经被隔绝在外。
于是，她听见自己那闷闷不乐的声音在头盔里回荡：“世界上还有我这幺安分的嫂子吗？‘聪明’‘隐形’…我还不够隐形吗？我再隐形我就消失了…”
她越想越气，恶名她担了，结果该做的恶事她一样也没做。
她只是帮霍优营业发了张照片而已。
除此之外她做了什幺——
偷偷摸摸用1个粉丝的小号发一张演唱会座位的票，鬼鬼祟祟用刚注册的号发一句“喜欢被他摸”。
仅此而已。
房子里的蟑螂都比她肆无忌惮，光明正大。
忽然，一股难言的迫切在她心里蠢蠢欲动，都说她兴风作浪，那她兴风作浪给他们看好了。
反正霍优头一个支持她兴风作浪。
“宁宁，抱紧我。”
霍优忽然手腕往下一压，引擎咆哮着，加速感推背而来，整个世界都在倒退。
此刻是凌晨两点，霍优的那辆黑色杜卡迪V4在无人的沿海公路上疾驰，引擎的轰鸣声几乎将沉滞的夜色劈开一道裂痕。
沿海公路上只有几点零星的灯火，远处模糊的远山淡影，勾勒出寂寥的夜景。
天地静谧。
这样的夜晚，所有的利益纠葛似乎渐渐离她远去，只剩下她怀前这个男人和他的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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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车停在了一家便利店门口，陈秋宁想喝啤酒，飙车兜风很爽，她还需要一点酒精当佐料。
霍优摘下头盔后，依旧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口罩再加上黑色卫衣上的连衣帽，只露出了双眼睛。
他的身形依旧惹眼，肩宽腿长，站在机车这辆庞然大物旁边，依然高挑醒目，气势十足。
不过他这身装扮看起来比平时年轻多了，像个男大学生——虽然他没有上过大学。
下了车，她坏心眼地挽着他的胳膊：“老公，和我一起去买。”
“……你认真的？”
霍优看着她。
陈秋宁只犹豫了一瞬，秦姐那些冷漠，自以为是的话又浮现在她脑海中。
她说：“当然了，我很久没有和你一起去超市买东西了。”
凌晨的便利店里空无一人，店员昏昏欲睡，不过他的睡意被刚进来的这一对顾客驱散了些。
真是赏心悦目。
男生裹得严严实实的，除了个高其他看不出来什幺——个子是真的高，几乎和货架差不多高，进家门都要低头吧——不过女生确实漂亮，勾人的漂亮，店员在这里工作，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是没几个比她更美的。身材也特别好，是男生喜欢的那种类型。
她挽着那个男生的胳膊，挨得特别紧，时不时擡头笑着和那个男生说话，眼睛亮亮的，喜欢和崇拜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男生倒是酷酷的，没怎幺开口，只是环住了那个美人的肩膀。
那男的真走运，店员想。
陈秋宁拉着霍优走到啤酒冷柜前，故意贴得很近，手臂挽着他的手臂不松开。
"选哪个？"
她仰头问他，声音比平时大了些，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
霍优低头看她，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但眼睛里的笑意藏不住："你想喝哪个就拿哪个。"
"那我要这个。"
她踮起脚尖，伸手去够最上层的白啤。
衣服因为这个动作往上掀了些，露出一截白皙的腰。
霍优的手立刻按在她腰上，掌心覆盖住那片裸露的皮肤，拇指不安分地摩挲着："小心点。"
他擡手，轻轻松松帮她把顶层她想要的那一罐啤酒拿下来了。
店员擡头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玩手机。
陈秋宁拿了两罐啤酒，转身的时候故意用胸蹭过他的手臂："再去买点零食。"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在公共场合，哪怕只有一个半睡半醒的店员，她也在明目张胆地和霍优调情。
这种感觉很奇怪，心跳加速，但又有种报复性的快感。
走到零食架前，她弯腰挑选薯片，霍优就站在她身后，几乎是把她圈在怀里的姿势。
他的手搭在货架上，另一只手轻轻按着她的后腰。
"宁宁。"他忽然贴着她耳朵说话，热气喷在她耳廓上，"你今天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手里还在翻看不同口味的薯片。
"更放肆了。"
他的手指钻进她的衣服下摆，在腰窝处打转，"不过我喜欢。"
陈秋宁的脸有点红，但还是大着胆子转过身，直接搂住他的脖子："那你喜欢这样吗？"
她做了一个更大胆的动作——
踮起脚尖，隔着口罩亲了他一下。虽然只是碰到布料，但这个动作本身就足够亲密了。
霍优看她的眼神带点玩味。
他瞥了眼还在低头玩手机的店员，然后快速拉下口罩，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很短，但足够让陈秋宁腿软了。
他的舌尖舔过她的下唇，然后又迅速拉上口罩，若无其事地说："再买点别的？"
陈秋宁的心跳得飞快。她知道店里有监控，知道店员随时可能擡头，知道如果被认出来会有什幺后果。
但她不在乎了。
或者严格来说，是不像以前那幺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