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

忙碌了一整周，庄容恩终于迎来久违的休假。

她的餐酒馆开在D大附近，这阵子新生报到、老学生返校，整条街又恢复热闹。

夜晚的生意几乎爆满，从开门忙到打烊，一连好几天，她都没真正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下午，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里。

庄容恩从床上醒来，先是习惯性地摸了摸床头的手机，看了时间——下午两点多。

她计划今天去游泳，让自己从这一周的疲惫里缓过来。

走到客厅时，她看到庄昕悦正坐在餐桌旁，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着笔电内的影片。

「今天没有课？」

庄昕悦擡头，乖乖地点了点头，「嗯，下午没课，在家看点东西。」

「我要去运动中心游泳，要一起去吗？」

庄昕悦愣了愣。

「我……我不会游泳欸，而且我也没有泳衣。」

她的语气里有点迟疑，那双眼却闪过一丝期待。

庄容恩注意到了，「不会也没关系，社区有游泳池，先去那边练练水性，我可以教妳。」

庄昕悦眨眨眼，声音小小的，「妳要教我？」

「嗯。」庄容恩语气随意，「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带妳去熟悉一下水。刚好我有一套泳衣之前买错了，没穿过，如果妳不介意，可以穿那套。」

庄昕悦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擡头对上庄容恩的目光。

「……妳的泳衣？」

「放心，是新的。」庄容恩笑出声，「尺寸妳应该比我穿起来更合适，我去拿给妳试试。」

不等庄昕悦回应，她转身回自己房间拿泳衣。

不久后，庄容恩拿着一袋泳装递过庄昕悦，「去试试看，不合我再带妳出去买新的。」

「……好。」

庄昕悦接过那袋泳装，轻声道了谢，转身进了房间。

门阖上后，客厅安静下来。

庄容恩原本只是随口提议，现在却发现自己有些心神不宁。

她走到落地窗边，打开窗透气，又忍不住往房门的方向望去。

没过多久，门「喀」地一声打开。

庄昕悦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语气里有点迟疑，「姊姊……我这样可以吗？」

庄容恩一回头，整个人微微一顿。

那套泳装非常适合她。

上半身是深蓝色交叉设计的绕颈款，布料在胸前交叠出自然的立体线条，将庄昕悦饱满挺立的胸型完美显露出来，充满了青春的张力。

细带在颈后绑起，露出她优美的锁骨与肩线。

腰间没有一丝赘肉，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牛奶般的光泽。

下半身是同色系低腰裤型泳裤，裤管边有荷叶波浪装饰，恰好地遮住大腿根部，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

​清纯与性感，两种极致的特质，在庄昕悦的身上同时出现，碰撞出难以言喻的诱惑。

庄容恩内心像被什么轻轻拨了一下，她清了清喉咙，「还蛮合身的。」

庄昕悦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太……奇怪？我不太习惯穿这样。」

「不会，很好看。」庄容恩移开视线，「这种款式很正常，泳池里很多人都穿这样的。」

她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走过去替庄昕悦披上。

指尖不经意地碰到对方的肩膀，肌肤的温度隔着薄布传来，让她不由自主地收了下手。

「走吧，现在社区游泳池应该没什么人。」

两人一起下楼，走到社区的游泳池区。

果然，这个时间点完全没有人。

走到置物柜区，庄容恩脱下外套和运动裤，随意找了个空的置物柜将东西放进去。

​她的身材紧实，线条分明，充满力量感。

泳衣上半身是贴合身形的深蓝色运动型泳衣背心，将她的肩背线条与腹部肌肉展露无遗。

下半身为低腰开衩短裤式泳裤，结实的大腿与臀部，是她常年游泳的成果。

​庄昕悦在一旁看得有些愣神。

​庄容恩察觉到视线，回头笑了笑，「发什么呆？很紧张吗？」

「姊姊身材好好……」庄昕悦不自觉说道。

「是吗？」庄容恩转过身走近了几步，眼神带着促狭的笑意，「小朋友，喜欢吗？」

庄昕悦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口了，脸颊瞬间泛红。

她慌张地移开视线，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只是……第一次看到姊姊这样，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庄容恩饶有兴致地追问，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就是……很好看。」

庄昕悦声音越来越低。

「不闹妳了。」庄容恩笑着伸手轻轻揉了揉庄昕悦的头发，「走吧，先下水适应一下。」

庄昕悦点点头，跟着她走到泳池边。

庄容恩先下水，站在浅水区，回头向庄昕悦伸出手，「来，慢慢下来。」

庄昕悦伸出手，握住庄容恩的手，小心翼翼地踏进水里。

水有些凉，她忍不住轻轻倒抽一口气。

「冷吗？」庄容恩握着她的手，「习惯就好，先在浅水区走一走。」

庄昕悦点点头，跟着庄容恩在水里慢慢移动。

水深只到她的腰际，但因为不熟悉水性，她走得有些僵硬，紧紧抓着庄容恩的手不敢放开。

「放轻松。」庄容恩感受到她的紧张，轻声说，「水不深，不会有事的。」

「嗯……」

庄昕悦努力放松身体，却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水上，而是在握着她的那只手上。

姊姊的手比她想像中更有力，手指修长，握着她时带着一种安心的力度。

「先练习憋气。」庄容恩松开她的手，示范给她看，「深吸一口气，然后把脸埋进水里，尽量憋久一点。」

说完，她俐落地将脸埋进水里，过了几秒才擡起头，甩了甩头发，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湿润的头发贴在脸颊和脖颈上，那双桃花眼因为沾了水而显得更加明亮。

庄昕悦看得有些失神。

「妳试试看。」庄容恩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哦、好……」

庄昕悦深吸一口气，学着庄容恩的样子把脸埋进水里。

冰凉的水包裹住她的脸，耳边传来模糊的水声，她努力憋气，却因为紧张而憋不了多久就擡起头，呛了几口水。

「咳咳……」

「慢慢来，不要急。」庄容恩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她伸手拨开庄昕悦脸上湿润的头发，「再试几次，妳就会习惯了。」

庄昕悦点点头，继续练习。

一次、两次、三次……

每次她呛到水，庄容恩都会耐心地等她缓过来，然后鼓励她再试一次。

渐渐地，庄昕悦开始习惯水的感觉，憋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很好，接下来试试看漂浮。」

庄容恩示范了一遍，整个人放松地漂浮在水面上。

「妳试试看，我会扶着妳。」

庄昕悦深吸一口气，学着她的样子仰躺在水面上。

下一秒，庄容恩的手扶住了她的背和腰。

「放松，身体不要太僵硬。」

庄昕悦感到自己被庄容恩半环抱在水中，她身体的曲线与庄容恩的胸口几乎贴合。

触感太过清晰，让她全身都紧绷起来。

「昕悦，妳太紧张了。」庄容恩轻笑，「深呼吸，相信我，我不会让妳沉下去的。」

庄昕悦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低头想要调整庄昕悦的姿势，​却看到那套绕颈泳装将庄昕悦饱满的胸型挤压出诱人的线条。

太近了。

​庄容恩感觉到一阵热意直冲大脑，​她强迫自己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手掌的施力点，确保庄昕悦的身体是平衡的。

​「妳的腰还是太僵硬了，」庄容恩尽力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放松，腰腹是控制平衡的关键。」

​庄昕悦听到她的话，努力尝试放松。

渐渐地，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漂浮起来，水的浮力托着她，而姊姊的手依然稳稳地扶着她。

「很好，就是这样。」庄容恩鼓励着她，「妳看，其实没那么难吧？」

​「姊姊，我……好像可以了！」

庄昕悦睁开眼的瞬间，正好撞上庄容恩的目光。

目光因倒映着水光而闪烁，带着一点笑、一点温柔，也有那么一瞬间，像是藏着更深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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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两人结束练习，坐在泳池边休息。

庄容恩披着浴巾，看着庄昕悦的侧脸，「累吗？」

「还好。」庄昕悦摇摇头，嫣然一笑，「我觉得很开心。」

「那就好。」庄容恩喝了口水，「以后有空可以常来，多练习几次，妳很快就能学会游泳了。」

「嗯！」庄昕悦用力点头，眼里闪着光。

庄容恩看着她，心里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

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习惯了家里有庄昕悦的存在，习惯了她的照顾和陪伴。

现在，她发现自己甚至开始享受与她相处的时光。

这种感觉……有些危险。

庄容恩垂下眼，压下心里那股说不清的情绪。

「走吧，回家休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