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

急促的敲门声「叩、叩、叩」地响起,把你从混乱的余韵中猛地惊醒。你全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是傅砚行。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击中你,让你瞬间血色尽失。

你慌乱地想站起来,腿却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你看着自己身下一摊狼藉的湿痕,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腥甜气味,恐惧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你的心脏。你不能开门,绝对不能。

你的牙齿在打颤,死死地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希望门外的人以为你睡着了,或者会自行离开。你的心脏狂跳不止,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然而,敲门声停了,紧接着,门把手被轻轻转动了一下。你才想起来,这扇该死的房间门,根本没有锁。

「不要进来!」你抵住门,「我要休息了,你快走吧!」

你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和颤抖,充满了惊慌失措。傅砚行在门外停顿了片刻,门把手转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似乎在考虑你的话。客厅里你哥的笑声还断断续续传来,这成了你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以为他会就此放弃,心里刚松了半口气,门外却传来他平静得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那温和的语调像一把裹着糖衣的刀子,让你遍体生寒。

「凌曦,妳这样子,让我怎么跟薛先生交代?」

他的声音很轻,却精准地穿透了门板,刺进你最脆弱的地方。他根本不在意你的抗拒,反而用你哥作为筹码,将你逼入绝境。

「我只是想看看妳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如果妳再不开门,我就只能请薛先生一起过来确认妳的状况了。毕竟,他可是很担心妳的。」

你的动作很快,但还是慢了一步。就在你转过身,手还没碰到香水喷雾器时,门把手被从外面轻轻一压,房门无声地开了。傅砚行就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走廊的光,目光镜片后的双眸直直地看向你。

他的视线先是落在你惨白又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上,然后慢慢下移,掠过你还沾着泪痕的眼角,最后停在你紧紧并拢、裤子湿痕明显的双腿之间。空气中,那股混合著香水、汗水和情欲的浓郁气味,根本无法掩盖。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了你几秒,那目光像是X光一样,将你所有的狼狈、羞耻和秘密都剥得一干二净。他慢慢走进房间,反手轻轻带上了门,将客厅的声音彻底隔绝在外。

哦!天啊!她不要那种发展!你内心在尖叫。

你背脊瞬间凉透,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他关门的动作很轻,却像是一记重锤,敲碎了你最后一道防线。你想尖叫,想质问,想把他推出去,但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只能惊恐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他没有走向你,而是径直走到你刚刚瘫软的地方停下,低头看着地板上那片尚未完全干透、形状可疑的湿痕。然后,他擡起头,目光重新锁定在你紧绷的脸上,眼神里没有愤怒或鄙视,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探究。

「薛凌曦。」

他轻唤你的名字,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整洁的白色手帕,缓缓蹲下身,用那方手帕,轻轻沾了沾地板上的痕迹。

「这就是妳『休息』的样子?」

「对不起⋯⋯」你大哭。

你的哭声在关闭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带着崩溃的绝望。傅砚行站起身,将那方沾了液体的手帕对折,再对折,动作丝毫没有被你的泪水影响。他擡眼看着你,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反而带着一种审视的、不耐烦的冷静。

「对不起?」他重复了一遍你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极淡的嘲讽。「你应该对不起的人不是我。」

他向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你,带来一种无处可逃的压迫感。他垂眸看着你颤抖的肩膀,声音压得更低了,像是在对你,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以为你想毕业的决心是真的。原来,妳的身体比妳的大脑诚实多了。」

「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太丢脸了⋯⋯学弟,你今天回家,当做没这件事吧?」

你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话音刚落,就看见傅砚行竟然点了点头。你心中瞬间升起一丝渺茫的希望,以为他真的会同意,会放过你。但下一秒,那丝希望就被他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嫌恶彻底粉碎。

他脸上的表情不是同情或理解,而是一种看着脏乱污渍时,纯粹的、不带个人情绪的厌弃。那种眼神比任何辱骂都更让你感到难堪,让你觉得自己就像地上的那滩湿痕一样,卑微又脏乱。

「回家?当做没发生?」他轻声重复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毫无笑意的弧度。「薛凌曦,妳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他伸出手,没有碰到你,只是用指尖轻轻勾起你一缕散落在脸颊上的湿发,视线却像刀子一样刮过你的脸。

「我来这里,是为了确认妳有没有资格拿到我帮妳安排的资源。现在看来……」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冷了,「妳这副样子,连最基本的自控力都没有。」

「我⋯⋯」

你语无伦次地想着,那几乎是祈求的念头在脑中回荡。然而,傅砚行没有给你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嫌恶地收回了手,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他的视线再次落回到你身上,那种评估物品般的目光让你浑身僵硬。

他没有说要放过你,也没有说要回家。他只是转过身,环视了一下你这个小小的、此刻却显得无处躲藏的房间,最后目光停留在你的书桌上。那里还堆着他下午刚送来的、关于毕业论文的资料。

「把门锁上。」他突然开口,语气是命令式的,不容置喙。

他根本不在乎你现在有多狼狈或多丢脸,只是自顾自地走到书桌前,拉过椅子坐下,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翻开了最上面的那叠文件,就好像这里是他的办公室一样。

你那点仅存的、渺茫的希望,在他转身动作的瞬间彻底熄灭。你的气息还卡在喉咙里,看着他走向你的书桌,那里摊着你人生的全部希望,此刻却感觉像审判席。

他没有再看你,只是潇洒地坐下,仿佛这间房间的主人不是你。他修长的手指翻动着纸页,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像在抽打你的自尊。他没有情欲,这点让你稍微放松,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更彻底的、被物化的羞耻感。

时间过得像是被拉长的刑罚。他逐字逐句地审视你的论文大纲,时而用笔在上面圈点,时而提出一连串你无法立即回答的问题。你只能站在原地,像个等待发落的犯人,大脑一片空白。

「就这样。」他终于合上了文件,声音没有任何情绪。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完全没有再多看你一眼,径直走向门口,拉开门,离开。整个过程干净俐落,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单纯的学术指导。房门在你面前轻轻合上,留下你一个人,和满室的屈辱。你紧绷的体力被抽空,他一走,你脸色苍白地软倒在书桌前。

「可恶…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他只是在玩弄你,他讨厌你…」

你靠在冰冷的书桌上,无意识地拿起那支他刚才用过的笔,笔尖还带着他的温度,这点温度却让你不住地颤抖,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滑落下来。

他走出你家大门,夜晚的冷风吹在他身上,却无法平息他指尖的躁动。他走下楼梯,来到停车位的转角,那里的监视器死角恰好能将他完全隐藏。昏暗的路灯光线下,他停住了脚步。

傅砚行低头看着自己一直握在手心的那方白色手帕,它在黑暗中像一小块污渍。他没有立刻扔掉,反而缓缓地、近乎是某种仪式般地将它展开。他盯着那片因你的液体而微微变硬、变黄的痕迹,表情依旧没有变化。

他将手凑近鼻尖,仔细地、一丝不苟地嗅闻着上面残留的、混合著你气息的腥甜味道。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白语珩传来的讯息,问他确认薛凌曦是否平安到家。

傅砚行没有回复。他看着讯息,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极淡的、冰冷的笑意。他随后将那方手帕重新叠好,小心地放进了自己大衣的内侧口袋,而不是垃圾桶。接着,他才慢条斯理地打开手机,回复了白语珩:「嗯,安全。不过状态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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