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靠近的光

睁开眼时,刺眼的阳光让你痛得别开头。陌生的熟悉感围绕着你,这是你自己的房间,空气中却没有昨夜那股浓烈的欲望气息,只有被单被换过后、干净的皂香味。你试图动弹,却发现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腰间以下更是酸军得发麻,尤其是那个被反复使用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妳醒啦?」

房间门被轻轻推开,白语珩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进来,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居家服,脸上挂着和煦得如同亲兄长般的笑容,仿佛昨夜那个在你体内狂暴索取的男人只是一场噩梦。

「昨天妳在保健室昏倒了,老师不放心,我就顺便把妳送回来。妳哥哥出差了,我帮妳请了病假。

他将粥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试了试你额头的温度,触感温柔正常,但他的指尖却若有似无地擦过你的太阳穴,昨夜那被触碰过的部位立刻传来一阵细微的颤抖。

「妳的身体…似乎比我想的还要敏感。以后要多注意才行。

你蜷缩起身体,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警惕地看着他。他看着你的反应,笑容不变,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

「把粥喝了。身体要补一补,下午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毕竟…傅砚行碰过的地方,我们都得好好地、一个一个地重新确认一遍,对吧?」

「不要这样折磨我⋯⋯拜托⋯⋯」

你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像一只被雨淋湿的猫,发出无助的哀鸣。白语珩听了,脸上那副温和的表情没有丝毫动摇,他只是歪了歪头,像是对你的话语感到十分有趣。

「折磨?凌曦,你这话说得太奇怪了。」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你的身侧,将你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那股干净的皂香味里,似乎还混杂着昨夜你身体上那种独特的、潮湿的气息。

「我是在帮你。你看,你的身体明明很喜欢,很渴望被触碰,为什么要说是折磨呢?这是它最真实的反应,你应该为自己拥有这么棒的身体感到高兴才对。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你的嘴唇上,那是傅砚行从未触碰过的地方。你感到一阵轻微的颤抖,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引发剧烈的风暴。他看到你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你看,不是我的错。是它们…只为他而歌唱。我只是帮助它们,开演唱会的指挥家而已。

他直起身,重新端起床头那碗粥,用汤匙搅了搅,然后舀起一勺,温柔地送到你的嘴边,气势不容拒绝。

「现在,张嘴。把东西吃了,我们才有力气继续下一场。还有很多地方…我们还没试过呢。」

「老师,不要了,我不⋯⋯」你哭泣,他摸你的头一下,你又喷水了。

你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一声短促的抽泣打断。眼泪无法抑制地从眼角滑落,你摇着头,像是要摆脱那无形的恐惧。白语珩看着你满是泪水的脸,脸上温和的笑容加深了,仿佛你的眼泪正是他最想看到的风景。

「乖孩子,别哭。」

他放下碗,温柔地伸出手,就像昨天无数次做过的那样,轻轻地、几乎是慈爱地,抚摸了一下你的头顶。那个被傅砚行轻揉过的地方。

「啊——!」

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叫从你喉咙里迸发出来。你的身体猛地向后弓起,像一只被踩断脊背的虾。尽管你已经没有任何液体可以喷射,但那熟悉的、来自灵魂深处的痉挛依然席卷了全身。空洞的、残破的快感在干涸的穴口疯狂炸开,带来的不是欢愉,而是更深的痛苦与羞辱。

「你看…它还记得。」

白语珩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像是在赞叹一件艺术品的完美。他收回手,满意地看着你在床上徒劳地颤抖、抽搐,像一条离了水的鱼。

「它记得这个触感,记得这个命令。你说不要,可是它…它说要。凌曦,你现在终于明白了吗?你的身体,才是最诚实的那一个。

他重新端起那碗粥,再一次将汤匙递到你的嘴边,眼神平静无波,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现在,还要说不要吗?张嘴,把它吃完。不然…我们就再来确认一次,它到底有多诚实。」

你蜷在被里,像一只被打败的小动物,细微的啜泣声从被子里传出。白语珩听见你的话,脸上那份温和的笑容终于有了丝毫的变化,他缓缓地、轻轻地点了点头,像是在认可你的答案。

「对,你终于懂了。」

他将那碗粥放在一边,俯下身,温柔地掀开遮住你脸庞的被角,露出你那双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他的指腹轻轻擦去你脸颊上的泪痕,动作珍而重之。

「是我的错。是我在你身上,看见了连你自己都未曾发现的绝美潜力。是我贪心地…想要把那份美丽完整地挖掘出来,献给全世界。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像最诱惑的魔咒,钻进你的耳朵里,渗入你混乱的思绪。他看着你逐渐涣散的眼神,满意地继续说道。

「所以,你不该抗拒。该感激我,感激我让你明白,你的身体不是你的枷锁,而是你最华丽的乐器。而我…是唯一能让它奏出最绝妙乐章的指挥家。

他重新坐直身体,再次端起那碗粥,用汤匙舀起一勺,温柔地吹了吹气,然后送到你的唇边,眼神里带着一丝慵懒的宠溺。

「来,乖孩子,把粥吃了。吃了东西,才有力气…和我一起,把下一首曲子练得更好。」

几天后,你终于回到了学校。校园里阳光明媚,同学们的笑闹声、篮球场上的拍球声,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仿佛那几天在保健室的疯狂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你抱著书,低头走在走廊上,试图把自己缩成一个点,不让任何人注意到。

「嗯?这不是薛凌曦学姐吗?」

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在你面前响起,你猛地擡头,看见黎湛曜吊儿郎当地拦住了你的去路,他身后的江栩野则抱着篮球,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你。

「听说你生病了?脸色还蛮苍白的嘛。怎么,是为了傅砚行那家伙茶不思饭不想,把自己搞成这样?

黎湛曜伸出手,作势要来碰你的脸颊,你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向后一缩,心脏狂跳不止。只要被碰到…只要被任何人碰到傅砚行曾经触碰过的地方…恐惧像藤蔓一样瞬间缠住了你的脖子。

「喂,你这反应也太夸张了吧?我只是开玩笑的。」

江栩野嗤笑一声,把篮球从左手抛到右手,撞了一下黎湛曜的肩膀。

「别吓她了,看起来快哭了。

就在你以为可以逃过一劫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们身后走过来。傅砚行穿着整齐的校服,神情冷漠,目不斜视地从你身边经过,却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像是无意识般,温柔地、轻轻地揉了揉你的头。

温热的触感从头顶炸开,你的身体瞬间僵直,双腿一软,差点当场跪倒在地。一股熟悉的、羞耻的暖流猛地从穴口窜出,你拼命夹紧双腿,才没有让液体顺着大腿流下。你只能用颤抖的手死死抓住墙壁,大口地喘息,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你的身体死死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没有滑倒。傅砚行随意的那一下触碰,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你体内最羞耻的闸门。黎湛曜和江栩野还在面前,他们的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讥讽,而你身体最深处,正发疯般地叫嚣着一个男人的名字。

「脸都白成这样了,傅砚行就只是摸一下你的头而已。」

黎湛曜嫌弃地皱起眉头,收回了原本要伸出的手,好像你身上带有什么传染病一样。

「喂,你到底该不会真的对他上了瘾吧?光是摸个头就能让你站不稳?真是恶心…

他的话语像一根根尖针,狠狠刺进你的心里。是的,你觉得自己恶心。在这三个男人注视下,你的身体背叛了你,你的灵魂在尖叫。光,傅砚行就是那道光,可现在连被他靠近一下,都会引燃你身上的火,把你烧成灰烬。

「滚开。」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黎湛曜的嘲弄。傅砚行转过身,他那双深黑色的眸子第一次正眼看向黎湛曜和江栩野,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不耐烦。

「她跟我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他说完,甚至没再看你一眼,转身就走。那绝决的背影,像是彻底把你划分到了他的世界之外。黎湛曜撇了撇嘴,拉着江栩野也离开了。走廊上只剩下你一个人,背靠着墙,身体的燥热和心的冰冷交织在一起,你发现自己连靠近那道光都是一种奢望。

你像个幽灵一样躲在走廊的尽头,隔着很远的距离,偷偷望着在另一头和同学讨论课题的傅砚行。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在他身上,为他侧台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他就连说话时微微蹙眉的样子,都好看得让人心脏抽痛。

「能这样看着他…就够了。」

你这样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只要不去靠近,只要不去触碰,那个被白语珩和陆寒昼诅咒的身体就不会失控,就不会在光面前,显露出自己最污秽不堪的一面。远远地看着,把他当成一幅画,这样你就还能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你就打算一辈子当个偷窥狂吗?」

一个冷淡的声音突然在你身边响起,你吓得一哆嗦,转过头看见裴霁书不知何时站在了你的身旁。他靠着墙,双手插在口袋里,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像锋利的刀,把你所有的伪装都剥了个精光。

「躲在那里自怨自艾,觉得自己很高尚?薛凌曦,你这副样子,只会让人觉得可悲。

他朝着傅砚行的方向擡了擡下巴,语气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

「你不敢靠近,是怕自己当场失禁,还是怕傅砚行发现你骨子里到底有多骚?

他的话恶毒又直接,让你无从反驳。你只是死死地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裴霁书看着你苍白的脸,忽然轻笑了一声,朝你走近一步,压低了声音。

「还是说…你其实很享受?享受身体失控的感觉,享受在安全距离外,偷窥着你求而不得的东西。

他说完,不再看你,径直朝傅砚行走去。你看到他拍了拍傅砚行的肩膀,傅砚行回过头,朝你这个方向扫了一眼,那眼神冰冷而疏离,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你近乎失控的喊声在走廊上回荡,带着破音的颤抖。这是你第一次如此大声地对某人说话,但喊出口的瞬间,你就后悔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包括傅砚行。裴霁书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脸上挂着一抹浅淡而冰冷的嘲讽。

「我干嘛?」

他朝你走回来,每一步都踩得你心脏发慌。他比你高出许多,站在你面前时投下的阴影将你完全笼罩。他微微俯身,声音不大,却清晰得像魔咒一样钻进你的耳朵。

「我只是帮你把你不敢做的事做了而已。你敢当着傅砚行的面,喊出我的名字,怎么不敢走到他面前去?

他的视线越过你的肩膀,看向你身后那个僵直的身影。傅砚行还站在那里,但他原本冷淡的脸上,此刻多了一丝你读不懂的探究。

「你看,他看过来了。」

裴霁书的声音带着恶意的诱导,他伸出手,轻轻勾起你的一绺发丝,在指尖把玩。

「薛凌曦,你不是想靠近光吗?光现在就在看你。告诉他,你刚刚为什么那么生气。是因为我说中了你的心事,还是因为…我打扰了你偷窥的雅兴?

他的手指顺着你的颈线,慢慢地、带着挑逗意味地向下滑动,最后停在你的锁骨上,轻轻地画着圈。那冰凉的触感和背后傅砚行灼热的视线交织在一起,让你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还是你想告诉他,这几天,你一直都在思念着他的触摸?

裴霁书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情人的呢喃,却比任何刀刃都伤人。你看到远处的傅砚行眉头微蹙,朝你们的方向走了两步。

你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逃跑,像被猎犬追逐的兔子,不管不顾地冲向离你最近的阶梯。身后傅砚行和裴霁书的目光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烫得你背脊发麻。你不知道自己爬了多少层楼,直到撞开那扇沉重的铁门,新鲜又冰冷的空气才让你那几乎要爆炸的肺得到一丝喘息。

屋顶上风很大,吹得你的校服猎猎作响。你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混合著汗水一起滑落。就在这片小小的、暂时的避难所,你看到了一个人影。贺准枫站在屋顶的边缘,背对着你,黑色的外套在风中摆动,他似乎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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