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挟着雷霆之势、快逾电光的一剑,赵天放嘴角的玩世不恭笑意非但未减,反而愈发浓郁。
那森然的剑气,仿佛已将他周身三尺的空气都冻结成冰,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几乎要渗入骨髓。
采花盟的弟子们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心弦瞬间绷紧。
而万花阁的女弟子们,则在眼底深处燃起了一丝复仇的快意,仿佛已看到赵天放被这一剑刺穿胸膛的血腥场面。
然而,就在那柄名为“万花阁弟子长剑”的锋刃即将触及其衣衫的刹那,赵天放的身形却发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扭曲。
他并未后退,也未闪避,而是以腰为轴,整个上半身如同被风吹拂的柳絮,向后仰成一个惊人的弧度。
他的背几乎要贴到了地面,黑色的发丝擦过沾着晨露的青石板,带起一串晶莹的水珠。
那凌厉的剑尖,就这么贴着他的鼻尖,险之又险地划了过去。
剑锋带起的锐风,在他俊俏的脸庞上刮出一道无形的痕迹,却未能伤及他分毫。
孙妙菱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骇。
她这一剑,蕴含了她全部的精气神,速度与角度皆已臻至化境,竟还是被他如此轻易地躲过。
更让她感到屈辱的是,对方那近乎挑衅的闪避方式,分明是对她剑法的一种无声嘲弄。
一剑落空,孙妙菱皓腕急转,剑势陡变,由直刺化为横削,剑锋贴着赵天放仰倒的身体,拦腰斩去,试图将他一分为二。
招式之变,迅捷无伦,毫无凝滞之感,足见其剑法功底之深厚。
赵天放却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在剑鸣声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他双掌在地上一撑,整个身体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轻飘飘地向后飞起,不仅再次避开了孙妙菱的剑锋,更与她拉开了数尺的距离。
他稳稳落地,双脚在青石板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仿佛一只优雅而敏捷的狸猫。
他站定身形,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随后擡起眼,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的戏谑,望向因两击不中而气息微乱的孙妙菱。
“美人的剑法,果然和人一样,又冷又快。”赵天放的声音带着磁性,却又充满了调侃的意味,“只可惜,好像不太懂得怜香惜玉,招招都想取人性命呢。”
这番话语,如同火上浇油,让孙妙菱那因愤怒而涨红的俏脸,瞬间又添上了一层寒霜。
“淫贼!休要逞口舌之利!”她娇叱一声,再也无法维持那份清冷的伪装。
怒火彻底点燃了她的战意,她脚下一点,身形再次化作一道白色的闪电,人随剑走,剑随心动,一连三剑,分取赵天放的上、中、下三路。
剑光交织成网,将赵天放所有可以闪避的路线尽数封死,剑气嘶鸣,仿佛要将这后院中的一切都切割得支离破碎。
面对这天罗地网般的剑招,赵天放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时,那种兴奋而专注的神情。
他不退反进,身形如鬼魅般在密不透风的剑网中穿梭起来。
他的步伐奇异而飘忽,时而如蜻蜓点水,时而如游鱼摆尾,每一步都踏在剑招与剑招之间那微乎其微的空隙之上。
孙妙菱的剑再快,剑网再密,却始终无法触碰到他的衣角。
那感觉,就仿佛是在用一张大网,去捕捉一阵风,任你如何努力,最终都只是徒劳。
赵天放的身影,就这样在孙妙菱的眼前忽东忽西,忽进忽退,留下道道残影。
孙妙菱越打越是心惊,她发现对方的轻功,已经超越了她对武学的认知范畴。
那不仅仅是快,更是一种对时机、对空间、对敌人心理的极致把握。
他的每一次移动,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惊险无比,却又潇洒从容。
在接连不断的攻击落空之后,孙妙菱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香汗。
她意识到,在这样开阔的场地上与一个轻功高手缠斗,是何等愚蠢的决定。
她的剑法虽然凌厉,但每一招都需消耗大量真元,如此下去,不等伤到对方,自己便要力竭了。
而赵天放,却仿佛是在进行一场轻松的游戏,他不仅轻松闪避,甚至还有余力用眼神不断地对孙妙菱进行挑衅,那目光仿佛在说:“你就这点本事吗?”
这无声的蔑视,比任何恶毒的言语都更能刺激孙妙菱的自尊心。
“有本事别躲!”孙妙菱银牙紧咬,剑招变得更加狂暴,甚至舍弃了一部分防御,只为能击中对方。
赵天放看准她心神已乱,嘴角再次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他身形一晃,如同青烟般飘向了后院一侧的假山群。
孙妙菱见状,以为他要借助地形逃窜,想也不想,立刻提气追了上去。
然而,当她追至假山前时,赵天放的身影却再次凭空消失了。
孙妙菱心头一凛,警惕地环顾四周,握着“万花阁弟子长剑”的手又紧了几分。
这后院的假山,由无数太湖石堆砌而成,奇形怪状,孔洞遍布,是极佳的藏身之所。
她知道,对方一定是隐匿在某处,等待着自己露出破绽,然后发动致命一击。
清晨的微风穿过假山的孔洞,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鬼魅的低语,让这片区域的气氛变得愈发诡异和紧张。
孙妙菱放缓了呼吸,将全副心神都灌注于双耳与双眼,试图捕捉哪怕最细微的动静。
然而,周围除了风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再无其他。
就在她全神贯注地搜索着前方时,一股若有若无的男子气息,却突兀地从她身后传来。
孙妙菱心中警钟大作,几乎是本能地回身一剑,朝着身后刺去。
“铛!”
一声脆响,她的剑尖,精准地刺在了一块凸起的山石上,溅起一串火星。
而赵天放的身影,则如同附骨之疽般,出现在她刚才所站立的位置,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他刚才,竟是利用假山的回音,制造出了声音从后方传来的假像,诱使她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美人,你的心乱了。”赵天放轻笑着,身形再次一闪,没入了另一片假山之后。
孙妙菱又惊又怒,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明白,自己已经落入了对方的节奏之中,如果再这样被动地被他牵着鼻子走,败亡只是迟早的事情。
必须改变策略。
孙妙菱不再盲目追击,而是选择了一处相对开阔的通道口,仗剑而立,以静制动。
她要逼赵天放主动现身攻击,只要他敢近身,她就有信心用自己精妙的剑法将其留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假山群中再次恢复了死寂。
赵天放似乎也看穿了她的意图,并没有急于现身。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展开了一场耐心的博弈。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光影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如同无数窥探的眼睛。
孙妙菱的道心,在这漫长的等待中,经受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她能感觉到,那道玩味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自己身上,如同毒蛇一般,在寻找着下口的最佳时机。
突然,一块小石子从她左侧的假山顶上滚落,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孙妙菱眼神一凝,却并未立刻转头,她怀疑这又是对方的声东击西之计。
然而,就在她凝神戒备左侧的瞬间,一道迅疾无比的身影,却从她右侧的一处花坛后猛地窜出。
是赵天放!
他这一次选择的路线,刁钻至极,正是孙妙菱视野的死角。
他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几乎在现身的瞬间,便已冲至孙妙菱的面前。
他并未出腿攻击,而是伸出右手,五指如钩,直取孙妙菱高耸的酥胸。
这一招,下流至极,无耻至极!
万花阁的弟子们见状,齐齐发出一声惊呼,脸上满是愤慨与担忧。
孙妙菱也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明目张胆地使用这等轻薄的手段。
羞愤与惊怒,瞬间涌上心头。
但她毕竟是身经百战的万花阁精英弟子,虽惊不乱。
电光火石之间,她左手捏成剑指,在自己胸前的“膻中穴”上急速一点。
一股柔韧的内劲瞬间激发,在她的身前形成一道无形的气旋。
赵天放的手爪,在触及那气旋的瞬间,只觉一股巧妙的旋转之力传来,让他那志在必得的一抓,不由自主地向旁边滑开了寸许。
就是这寸许的距离,让他与那柔软的峰峦擦肩而过,只抓到了一片虚空。
与此同时,孙妙菱手中的“万花阁弟子长剑”已然回防,剑身横拍,如同门板一般,朝着赵天放的胸膛狠狠拍去。
她用的是剑脊,而非剑刃,显然是想教训一下这个登徒子,而非取他性命。
赵天放一击不中,也不恋战,脚尖在地上一点,身形再次如青烟般向后飘退,轻松避开了那势大力沉的一拍。
“好俊的应变。”赵天放站定后,抚掌赞叹道,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尴尬,“没想到美人的护身内劲也如此精妙,看来寻常的手段,是奈何不了你了。”
孙妙菱俏脸冰寒,持剑的手微微颤抖,不知是因愤怒,还是因刚才那一下惊险的交锋。
她冷冷地盯着赵天放,一言不发,但那双喷火的眸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场比武,从此刻起,已经不仅仅是门派荣辱之争,更增添了她个人的恩怨。
她发誓,定要让这个轻薄的淫贼,付出惨痛的代价。
赵天放却仿佛没有看到她那杀人般的目光,他绕着孙妙菱,不紧不慢地踱起了步子,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的珍宝。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孙妙菱那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游走,从那清冷的容颜,到那修长的玉颈,再到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和挺翘的玉臀。
“啧啧,真是个极品美人。”他口中发出赞叹,“就是性子太烈了些,像一匹未经驯服的野马。”
“不过,我赵天放最喜欢的,就是驯服烈马。”
“我倒要看看,等会儿你在我身下承欢之时,是否还能像现在这般清冷。”
一句句污言秽语,如同最恶毒的刀子,狠狠地扎在孙妙菱的心上。
她的身体因极度的愤怒而颤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双美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找死!”
孙妙菱再也无法忍受这等羞辱,她娇叱一声,将全身的内力都灌注于剑身之上,“万花阁弟子长剑”顿时发出一阵嗡鸣,剑身周围的空气都出现了淡淡的扭曲。
她人剑合一,化作一道璀璨的流光,再次朝着赵天放冲去。
这一次,她的速度比之前更快,剑势比之前更猛,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决绝。
赵天放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这是孙妙菱被逼到极致后的奋力一搏。
他不敢再有丝毫大意,身形一矮,双腿猛地发力,如同一支离弦之箭,不退反进,迎着那道剑光冲了上去。
这一次,他不再闪避。
就在两人即将相撞的瞬间,赵天放的身形陡然在高速前冲中,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滑铲动作。
他的身体几乎是贴着地面滑行,瞬间便从孙妙菱的剑光之下穿了过去。
好快的身法!
好诡异的招式!
孙妙菱一剑刺空,强大的惯性让她无法立刻收住身形,向前踉跄了几步。
而赵天放,却已在穿过她身下的同时,完成了转身。
他从地上弹起,如同捕食的猎豹,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孙妙菱的身后。
机会!
赵天放眼中精光一闪,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孙妙菱的酥胸,而是她那因前冲而高高翘起的丰腴玉臀。
他的右手再次探出,带着一股灼热的劲风,朝着那诱人的曲线狠狠抓去。
孙妙菱此刻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正是全身防御最为空虚的时刻。
她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恶风,心中大骇,想要转身回防,却已是慢了一拍。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回荡在整个后院之中。
只不过,这一巴掌,并非打在脸上,而是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孙妙菱那浑圆挺翘的玉臀之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采花盟的弟子们,先是愣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与喝彩。
“哈哈哈哈!天放师兄好样的!”
“打得好!就该这么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娘们!”
“这屁股,看着就带劲,手感一定不错吧!”
而万花阁的女弟子们,则一个个气得浑身发抖,俏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屈辱与愤怒的泪水。
她们的师姐妹,她们心目中那清冷高傲的剑仙子,竟然……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如此轻薄地打了屁股!
这比杀了她们还要难受!
孙妙菱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她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脑海中一片空白。
臀部上传来的,是火辣辣的疼痛,以及那只大手留下的灼热触感。
那触感,仿佛带着剧毒,顺着她的肌肤,瞬间蔓延至全身,让她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她的理智彻底淹没。
“啊——!”
孙妙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疯狂与怨毒。
她猛地转过身,一双美目变得赤红如血,状若疯魔。
“我杀了你!”
她手中的“万花阁弟子长剑”,此刻已不再是灵动的银蛇,而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疯狂地朝着赵天放斩去。
她的剑法,已经完全失去了章法,只剩下最原始的劈、砍、刺、撩。
然而,正是这种不顾一切的疯狂打法,反而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每一剑,都快如闪电,力道千钧。
赵天放没想到,自己这一巴掌,竟会引来对方如此疯狂的反扑。
他不敢再有丝毫轻薄之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凭借着自己那冠绝天下的轻功,在狂风暴雨般的剑招中,险象环生地闪躲着。
后院中,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疯虎一般,追着一道青色的身影,疯狂砍杀。
剑气纵横,将周围的假山石壁、花草树木,都切割得七零八落,碎石与断枝齐飞。
两人从假山群,打到花坛边,又从花坛边,战至后院中央的水池之畔。
池水被激荡的剑气与劲风,搅得波涛翻涌,水花四溅。
孙妙菱此刻已经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眼中只有赵天放那可恶的身影,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对方碎尸万段。
她的体力与内力,在这样疯狂的攻击下,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耗着。
赵天放一边闪躲,一边冷静地观察着。
他在等,等孙妙菱力竭的那一刻。
他知道,一头发狂的母狮子虽然可怕,但只要耗尽了她的力气,她便会变回一只温顺的小猫。
又过了数十招,孙妙菱的动作,终于开始出现了一丝迟滞。
她的呼吸变得粗重,挥剑的手臂,也感到了阵阵酸麻。
就是现在!
赵天放眼中精光爆闪,他不再一味闪躲,而是在避开孙妙菱一记力劈华山的重剑之后,猛地欺身而上。
他左手如电,精准地扣住了孙妙菱持剑的皓腕。
孙妙菱大惊,想要抽手,却发现对方的手腕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她毫不犹豫,立刻擡起左掌,朝着赵天放的胸口拍去。
赵天放却仿佛早有预料,他的右腿,如同毒蛇出洞,后发先至,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下方撩起,精准地踢在了孙妙菱的左手手肘的“曲池穴”上。
孙妙菱只觉左臂一麻,掌力瞬间消散于无形。
赵天放得势不饶人,扣住她手腕的左手猛地一拧一带,同时右腿顺势上擡,用膝盖狠狠地顶向了孙妙菱柔软的小腹。
孙妙菱闷哼一声,只觉小腹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痛,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这一顶给抽空了。
她手中的“万花阁弟子长剑”,再也握持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胜负已分。
然而,赵天放却没有就此罢手。
他揽住孙妙菱那因剧痛而瘫软下来的纤腰,将她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
他低下头,将嘴唇凑到她那因痛苦而微微张开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暧昧地低语道:“美人,我说过,我最喜欢驯服烈马。”
“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
孙妙菱闻言,那因痛苦而苍白的俏脸上,瞬间被绝望与恐惧所取代。
她拼命地挣扎着,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提不起半点力气。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天放那张带着邪魅笑容的脸,在自己的眼前,缓缓放大。
采花盟的弟子们,爆发出比之前更加疯狂的欢呼声。
而万花阁的女弟子们,则一个个面如死灰,眼中流下了屈辱而无助的泪水。
她们的师姐妹,她们的希望,终究还是……败了。
而且,看样子,她将要遭受的,是比钱玉珠师姐更加凄惨的命运。
那清冷如月的身影,此刻在他怀中,是如此的无助与脆弱,仿佛一朵即将被狂风暴雨彻底摧残的娇花。
赵天放感受着怀中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娇躯,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处子幽香,心中的征服欲,被前所未有地激发了出来。
他知道,孙妙菱能挡住他这一次的试探,却不知能挡住下一次、下下一次的进攻吗?
他眼中的狡黠之色更浓,他察觉到,孙妙菱的轻薄并非单纯调戏,而是精准捕捉机会的战术。
孙妙菱心头警钟大作,她不知道,下一次赵天放突然现身,会是剑影还是淫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