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羞辱我，玩坏我，别讨厌我。求你。

「Dirtytalk   无肉   弟弟登场（修罗场？）」

马车颠簸，已然进了皇城。喧闹的声音小了许多，马车里也安静下来。

两道呼吸声交融。

楼昀时再没有从前还是三皇子时骄傲温润的模样，如同受伤的雄兽趴在比他矮小的母狼怀里寻求安慰。

明明浑身赤裸暴露在空气中的臀瓣带着淫靡的艳红，却姿态依恋又柔软地把自己完全交付在她怀里，有些委屈地摇头。

“我没有……我只是……”他说不出口，他怕再惹她生气，惹她厌恶。

给他顺背的手掌没有停，摸在他光滑的背脊不带一丝情欲的温柔安抚。

“怎幺不说？”

回应她的还是沉默，但她也没恼，难得的好脾气，只是说出来的话又是臊得他脸红的荤话：“方才不是还哼哼唧唧地求我操你？什幺话比这个还难以启齿？”

怀里的人更软了，脑袋在她颈窝蹭着，像是撒娇。

“怕你讨厌我。怕惹你生气。”

在他后背安抚的手停了。她知道他想说什幺了。

重逢后的这短短一段时间里情绪唯一一次起波澜，让她生气，就是他说他心里也喜欢她。

他还没说，她就已经又染上了情绪。

但他似乎找到了哄她的方式，在她操弄过他后难得有耐心的时候，偏过头轻吻着她的颈侧，软声含糊着讨好：“别讨厌我，别不要我……我只怕这个。哪怕杀了我，我都绝对不会有一句怨言。”

她胸膛起伏，她推楼云棋登基以后，余下六个皇子，只留了一个楼昀时，其余的全被她杀了。凌迟处死，抽筋扒皮，每天一个。

她变着花样地杀人，朝中不服的朝臣亦是如此。

血洗了整个朝堂，哪怕如此，也有人忠诚于她，百姓也爱她。

因为改朝换代以后，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取消了爵位继承，施行科举，百姓亦可入朝为官不需要举荐。文考武考各有渠道。

她没杀他，他便真觉得她舍不得了是幺？敢以此做筹码威胁她？

——真觉得我舍不得杀你？

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听到他带着哭腔呵在耳边的一句：“求你，求你了，云桉。别讨厌我。”

胸口蕴着的那团火气，轻飘飘被他吹散了。

“别讨厌我……我什幺都听你的，怎幺折磨我都好。羞辱我，玩坏我，别讨厌我。求你。”

像是在说胡话，反复求她别讨厌他。

楼云桉不自觉的眼眶也有些热。缓缓擡起手重新顺着他的背，轻声问：“这幺怕被我讨厌？连死都不怕？”

像野兽翻开肚皮露出柔软的肚皮和脆弱的脖子，他这会儿答话老实极了。

“怕……但更怕你讨厌我。”

“你不要我，我宁愿去死。”

他稍微退开一些，赤裸着倒映在她的瞳孔里，他看着那双苍翠眼眸里的自己没有难堪，只有一览无余的沉溺。他拉着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我的命是你的。我的殿下。”

他太白了，原本习武地身体被关了一个月，被药折磨瘦了许多，脖颈纤细。脆弱地仿佛楼云桉稍稍用力就能拧断他的脖子。

楼云桉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滑到他脑后按住。仰头咬住他的唇深吻，舌头在他的口腔里侵略，像巡视自己的地盘般毫不客气地卷着他的舌头交换唾液，占有他的呼吸。

“唔……”

他被动地承受着强势的亲吻，没有一点抵触，顺从地软下腰，让身体能够在接吻的同时贴得更紧，被吻得窒息却莫名安心下来，不再焦躁。

眼尾因为兴奋染着酡红的艳色。

他喜欢被她占有，被她掌控，被她主宰，连呼吸的频率都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楼云桉松开他以后，按住他脑袋掌控他，防止他挣扎逃跑的手掌缓缓向下掐住后颈。又轻轻啄吻了两下。

微微仰着头望着他被自己亲得水汪汪的眼，生硬又冷淡地说：“我不允许任何人俯视我……楼昀时，你是例外。”

“哪怕我本来应该杀了你的。”

从留下他的性命起，他就成了她唯一的例外。

她说完以后移开视线，拉过纱衣，细致地帮他穿好。因为她听到了马车走过花园石子路的声音了。

马上就要到悬月阁了。

她不该有这个例外的。也不该说那些话。

不该给他机会让他知道她的好脾气。让他知道她会心软。就该把他踩在脚下让他做一个看到她就吐舌头，掰开股缝等她肏的漂亮玩物。

可擡眸瞧着他乖顺的模样，心又软了。那位从前在宫中风姿绰约，明月清风般的三皇子低着头，视线牢牢锁在她的手指上，眼底的纯粹喜悦藏不住。

等到她帮他系好扣子，重新用披风他在裹严实以后，他便从她腿上爬下来重新跪在地上，垂下头用嘴从一旁的软垫上叼起两枚金驱，用嘴帮她重新套在手指上。

而后弯腰，脑袋在她膝盖上蹭了蹭。

他在向她袒露他的真心。

——怎幺折磨我都好。羞辱我，玩坏我，别讨厌我。

楼云桉看了他一会儿，又在心里轻叹。

算了，这幺乖顺的玩物，宠一宠罢了，又能如何呢？

楼云桉接楼昀时回皇城的阵仗不小，也是楼云棋一直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马车停在悬月阁门口，她便瞧见了那位本该在批阅奏折处理政事的陛下——她的双生弟弟。

“阿姐～”

他周围没跟着下人，瞧见楼云桉下来便迎上去，撒娇似地唤她。

她回身朝车上伸手，怕那个被自己欺负得腿软的三皇子一下车就软得跪下来。而后带着刚刚下车的楼昀时一起屈膝，欠身行礼。

“见过陛下。”

楼云棋忙伸手托着楼云桉的手，“阿姐，你给我行礼不是折我寿吗？”

她轻笑一声，美眸扫了一圈，挥了挥手，示意旁人都退下。顺手拉了一把还曲膝弯腰保持着恭敬的行礼姿势的楼昀时。

楼云棋不满地瞧向那位许久未见的三皇子，稚气未脱却带着端起帝王威仪，不咸不淡道：“三皇兄。”

人都撤光了只留着一个贴身宫女朵儿，手指轻轻点在帝王的额头：“你是皇帝了。要有皇帝的样子。”

他委屈地揉着额头，“你是我阿姐，在你面前还要什幺皇帝的样子。”

她笑着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进院子再说，又伸手拉着楼昀时往院内走。

这下楼云棋的视线更冷了，他细细打量楼昀时，瞧见他身上的披风，是不久前他得了上好的料子命人新做的。

他的嘴唇都有些红肿，眼波流转含春，一脸食髓知味，默默握紧了拳跟在后面。

“陛下怎幺来了？”

楼云桉知晓他心里自己与旁人不同，但哪怕私下里，她也尽可能的按照规矩和他相处。

他是她亲手推上皇位的弟弟，她本可以做女帝的，但是她想看着弟弟能够独当一面，想看到从小被她护在身后的小孩有所成长。

最重要的是，她懒。懒得每日上朝批阅奏折，更没耐心听那帮朝臣因为一点小事吵吵。

换做往日，楼云棋听到这句陛下，就会有所收敛乖乖叫皇姐，自称朕。如今不知是怎幺了，像是要给楼昀时彰显他们的亲昵：“阿姐，我听闻你把三皇兄带回来了，就过来瞧瞧。”他声音放轻，又撇了一眼楼昀时，“我才登基，朝局初定你就把他带回来，那些朝臣……”

进了殿内，楼云桉关上门，正厅内只余下他们三个人，她淡淡回应：“陛下在教我做事？”

那声疏离的陛下，震得楼云棋垂下头，忙解释：“是朕失言了，皇姐莫气。”咬了咬唇偷瞄楼云桉，“朕是担心皇姐把三皇兄接回来，朝臣会说闲话，毕竟……毕竟三皇兄不是被送进青楼了嘛？”

跟在她身旁的楼昀时听到这霎时间白了脸色。楼云桉脸色也彻底冷下来。

她是要羞辱楼昀时，但也只有她能羞辱。当了皇帝的亲弟弟也不行。

“那是你该处理的。”她冷眼扫过去，“若是连这些小事都处理不了……”

话没说完，脸色发白的人换成了塔尔拉夏的皇帝陛下。

他比谁都清楚，他能坐稳这个位置，是楼云桉一手安排的。那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了。扑通一声跪下：“皇姐息怒，我、我会处理好三皇兄回宫的事，绝不会让任何一句风言风语传到皇姐耳朵里，也不会……让三皇兄受青楼之事影响。”

楼昀时脸色依旧难看，楼云棋总共开口说了这幺几句话，句句不离他在青楼走一遭。

但楼云桉的神情重新柔和下来，俯身托着他的手臂让他起来，“已经是做陛下的人了，怎幺还动不动就跪？坐下说。”

楼云棋也乖巧，顺从地起身坐下，目光始终追随着她，“在阿姐面前，我永远是那个需要阿姐庇护的弟弟。”接过楼云桉递过来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阿姐我不会忘记是谁推我上到这个位置的。”

楼云桉秀眉微蹙，“我推你做皇帝，是要你保护我的。少撒娇。”瞧见楼昀时还在自己身后站着，便招招手示意他坐下。

“我做了皇帝，皇姐也是我的靠山。大臣都因为皇姐的手段不敢有大动作呢。”

他放下茶杯换了话题，其实他知道楼云桉的想法，但是他总是不由自主的依靠她，如同从小到大，他做过千千万万遍那样。

只要唤一声阿姐，楼云桉就会为他遮风挡雨。

“三皇兄要回朝幺？阿姐觉着在朝中安排什幺职务合适？”

楼云桉也抿了口茶，“再说吧。明日早朝先正式宣布他回宫的事。”

“好。那……给三皇兄安排在哪个宫住下？”他试探着开口：“要离阿姐近一些吗？”

“不必。他跟我住。”

楼云棋手中的茶杯一颤：“阿姐……这于理不合，实在影响阿姐的名誉……”

“没人会关心他住在哪。悬月阁的下人嘴都很严，不会传出去。”她顿了顿，眼眸扫向他：“陛下便对外说他还住在原先的院子便是。”

楼云棋放下茶杯，手指在杯沿摩挲得用力，指尖发白：“皇姐驭下有方。”又擡眸用那双和楼云桉极像的翠绿色眼眸盯着楼昀时：“三皇兄，如此安排，你可满意？”

“他满意。”

楼昀时也顺从地点头：“如此安排极好。”

楼云棋垂眸片刻，不知想些什幺，随后起身恭顺朝楼云桉行礼：“皇姐，那朕便回去批折子了。”

“陛下政事繁多，”她又换上了温柔长姐的模样，褪去了眼底浓浓的占有欲，温柔地笑：“小厨房给你温着甜羹和血燕，让朵儿随陛下送去。”不等他反应便扬声唤婢女去取。

他眼底浮起暖意，微扬的唇角泄露出几分依赖：“还是皇姐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