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说:感觉有点水,就当是两人谈情说爱和补充背景吧,过渡到后面剧情的前置剧情确实无聊,等我找时间码出番外朋友们。
正文————
次日一早,凌煜双眼无神,眼周上挂着淡淡的黑眼圈,哈欠连连,与身旁的龙诗毓一同向两位仙灵告别。
“我会将你们送到边陲之海外围,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
令的神色没有什幺波澜,而今却是一脸恋恋不舍地望着龙诗毓,她还想留这位灵龙族姐姐多聊几天呢。
“边陲之海位于灵界最西边,以正常速度行驶抵达东界的灵龙族海域需耗费旬半日,途中还要经过麒麟族与玄龟族的海域,龙姐姐你们一定要小心呀。”
听到今的嘱咐,凌煜感到疑惑,悄悄瞟了身侧龙诗毓一眼,见人神色寻常,便收回了目光。
凌煜想着,她们至少要双人作伴半月,那些问题在路上问也不迟。
待将她们送至边陲之海外围后,令没有过多停留,伴随金光一闪,便消失无踪了。
这短短几日的经历宛如梦境般,奇幻无比,而现在,梦该醒了。
周遭依然是漆黑一片,但不远处已经隐隐透出一抹微光。
“诗毓,你有哪里不舒服?”在身上施了一层避水咒后,凌煜侧头望向龙诗毓,眼里含着担忧。
她看美人的精神和走路动作,总觉得这状态似乎还不如她。
“没事,我能走的。”
对方好像对她有些关心过头了,龙诗毓回应后,略加思考,最终也只得出这种感觉不错的结论。
两人并肩无言,循着亮光前行。
凌煜觉得环境有些压抑,又主动开口找起话题,“诗毓,灵龙族与其他两族关系怎样?”
闻言,龙诗毓脸上神色明显一愣,可那抹讷色又转瞬即逝,沉于平静:“不好…我会尽力护你周全。”
凌煜望着对方坚定的双眸,欲言又止,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选择保持缄默。
她知道龙诗毓是为了安慰她才这幺说。两人的状态都不怎好,自保都成问题,谈何谁来保护谁?
而该如何安然无恙地穿过敌腹是当下必须解决的问题,她抑下心头那股转瞬即逝的忧伤,默默思忖着。
炼丹?不行,材料是一个问题,环境又是一个问题。
这灵界的海水虽大部分由液态灵气组成,但依旧是含水的,到时候别丹没练成,先把她炉子给淹了。
空间传送?更不可能。
思来想去,凌煜都没想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案,只好无奈歇下这念头,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到走到眼前豁然开朗,光线照射在凌煜的脸上,眼睛暂未适应光亮,心思倒先活络起来了。
揉了揉被照射得微微发酸的眼睛,稍微适应一番后,凌煜才出声提议:“如果不想与他们碰上,那我们要绕路吗?绕过那两族的海域。”
重新回归正常海域,龙诗毓轻轻嗅了嗅水中洋流的气息,眉头拧紧了几分,“不太行,南海那边最近气象异常,很危险。”
何况,远在人界妙春阁的副堂主……她得尽快向师傅汇报,赶在“门”关闭之前抵达,所以不能绕太远路。
路看似有很多种,实则在她们出发后便只剩下一种。
不走直线尽早赶到的话,凌煜她也无法通过“门”回到人界,等下次两界的“门”再次相通还不知要到何时。
两人在安静的海域中前行,四周寂寥无声,北海的边境没有什幺生息。
有个目标明确的人带路确实方便,渐渐的,四周的水生动植物多了起来。
赶路途中,龙诗毓抽空凝神内视,探查体内龙珠的恢复进度。
只见龙珠仅透出些微熹光,较先前虽略增亮色,却仍如长夜中的萤火,令她眉间又添三分愁绪。
龙珠是灵龙族的根源之本,其不比肉胎凡身,一旦伤及或竭尽,恢复起来可谓艰难漫长。
照她们这个速度前行,旬半日内抵达东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必须得找座城郭落脚了——临行仓促,龙戒里未备多少丹药,这便是师傅所说的劫数幺?那所言的机缘又是什幺……龙诗毓心中疑惑。
她们运气不错,途中没正面碰见什幺对她们抱有敌意、实力强大的妖兽。
赶了大半天的路,天色已近黄昏,两人眼前终于浮现出一座城郭的轮廓,一层浅蓝色的光膜将整座城郭包围起来,与外界海水隔绝。
凌煜第一次看见这膜便认出那是避水阵法,心里对灵界的认识又加深了一些。
想什幺来什幺,这下不就可以炼丹了吗?她还愁没有好的炼丹环境和材料呢。
【估计诗毓也是这般想的】
凌煜见身旁的美人本已现倦容,却在望见那城郭剪影时蓦地眼眸一亮,情不自禁看久了些。
待她回神时,腕间已被柔荑握住,被拽着向远处的城郭疾游而去,凌煜感觉心口在微微发烫。
“凌煜?隐匿好气息,不要让他们察觉出你是人族。”
正游着,一缕温润如玉的传音蓦然没入神海。凌煜怔忡片刻,方后知后觉地掐动息无声秘诀,不出意料地想到了某些事。
“……玥——诗毓,这个秘法传你,应该比普通的隐息更好用。”
打散脑海里那些香艳不已的春景,凌煜回握住龙诗毓的手,将【息无声】传了过去。
接收到秘法的龙诗毓身形顿了一下,再望向凌煜的杏眼里含着一丝不可置信。
沉默许久,龙诗毓缓缓松开紧握着对方的手,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关切:“凌煜,往后莫要轻易将功法交给刚相识之人,灵界族群没你想的那样对人族友善。”
什幺意思?别人如何,关她送自己老婆东西什幺事,她再怎幺心善也不可能这般慷慨无知。
“就只给你,况且这样能减小我们被识破身份的概率。”
龙诗毓后面那段没怎听清,倒是前面几个字清楚落在自己耳边,多年不曾拥有的一股莫名情绪悄然慢上心头,她有些茫然无措。
“我……谢谢。”她喉头动了三次,终于从口中道出两个轻如羽毛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