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焉急匆匆起身,房门却突然开启,推门而入的正是方才那两名书院弟子。当他们看见何焉竟像个没事人似的站着时,不约而同露出讶异的表情。
「居然还醒着?」
「真奇怪,我放的明明是最烈的药啊?」
「莫非那龟奴给的是假货?」
「不可能!」
那高大壮硕的青年上下打量何焉一番,忽然笑道:「没事,效果慢了些而已。」
何焉闻言浑身一颤,自体内蔓延开的燥热与酥麻正逐渐加剧,他忍不住沉声道:「你们在房里动了什么手脚?」
「小师弟别紧张,只是普通的催情药,」见何焉面色潮红、气息紊乱,那轻浮模样的弟子终于放心,将大门关好上了闩,掏出一精致的青花瓷盒置于桌上,「小师弟真有福气,这薰香和药都是汤钺城南风楼炙手可热的新品,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再瞧瞧这香膏,啧啧,单单一小盒可耗费我不少心力!」
那人笑得开怀,嘴里却尽吐些令人作呕的话:「待会儿师弟便能尝到人间极乐的滋味,要是咱俩满足不了你,后边还有许多师兄师姐等着呢!」
何焉嫌恶至极,强忍着恶心怒叱:「做出这种丑事,你们难道不怕山长大人追究吗?」
二人像听见什么天大的趣事,放肆地纵声狂笑!
「放心!山长大人素来只喜欢皮相好的弟子,你这模样肯定入不了眼,无论资质天赋多么优异,充其量就是个炉鼎的份,」随后语气一转,那张满是笑容的面上露出显而易见的恶意,「既是炉鼎,当然是咱们这些内门弟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炉鼎。又是炉鼎。
下腹处的异样感难以忽视,连带牵动何焉的情绪越发焦躁,他状似不适般微微俯身,又听见男人还在继续叨絮。
「要说这事儿也不难理解,双修采补、灵肉交欢,谁不想找个顺眼的对象修练?像新来的小师妹就很不错,叫什么来着……桃儿还是杏儿?再过个几年,定能踢掉程思平那臭婆娘,成为山长大人床上的新宠。」
何焉脑中立时浮现阮杏儿天真的笑脸,想到这些人正以什么样的目光看待一个小姑娘,弥天怒火烧得他失去理智,瞬间身影已如电光石火疾扑向前,扬起手刀朝向男人脖颈,猛然劈砍而去!
这毫无预警的奇袭迅速凌厉,一旁壮硕的高个子甚至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便见原本还谈笑风生的同门师兄突然倒地,脖颈遭重击之下,头颅以极其诡异的方式弯折,整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回天乏术。
「……哈啊?」
那书院弟子反应不及,望着荒谬绝伦的景象呆站原地;而此时何焉自己也吓愣了──他原本只是想让对方闭上嘴,怎料凡人身躯脆弱如斯,居然就这么……死了?
正当何焉陷入混乱,一旁的青年很快回过神,仓皇失措地厉声嘶吼:「你、你这家伙!你怎么敢──」
须臾之间,何焉心中闪过一不做二不休的念头,想着索性杀人灭口;可不知是催情药影响、抑或初次沾染人命的恐慌使然,身体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气势汹汹拔剑袭来!
双脚抖得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何焉瘫软跌坐在地,茫然望着锋锐剑尖停滞于胸前,擡眼只见青年面色狰狞、口吐白沫,脖颈正被神出鬼没的白色鬼使只手拧住,随着颈骨碎裂声劈啪响起,长剑铿锵落地,屋内再添一条人命!
「怎么了?害怕?」
耳边蓦地传来柔和嗓音,吓得何焉又是一颤!顼皤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温柔地握着他的肩头轻声安抚道:「人命本如草芥,何况这类图谋不轨的恶徒?毋须为此恐惧、更毋须为此感到愧疚。」
何焉喘着气颤声说道:「我只是不知道……凡人躯体如此脆弱……」
顼皤轻笑,正打算扶起何焉,不料却被那双纤细的手臂推拒。
「对不起,二师兄……我现在感觉很不好,他们,好像用了很糟糕的药……」何焉摀住下腹难受地蜷缩起身子,口中不断吐出灼热而黏腻的气息。
想起方才小师弟吃的糕点茶水,还有这满屋子的异样甜香,顼皤无奈叹了口气,「小馋鬼,教你乱吃别人给的东西。」
他不顾挣扎,硬是把何焉像小孩似的托起抱到床榻;一旁的雀阴见状,立刻扔开手中断气的尸首,跟着凑到床边查看何焉的情况。
顼皤手指轻点何焉眉心,不一会儿便解开申屠砚设下的伪装幻象,恢复原先白白净净的模样,药性作用下一身冷白皮肤显得越发通红。
「忍一下,师兄帮你弄出来。」
顼皤说着,慢条斯理地解开何焉下身的衣物,指尖抚过一条条缠缚在腿上的银色细链,恍然大悟地喃喃自语:「啊,真是好东西。」
何焉由着二师兄摆弄,为自己的愚行感到后悔莫及,虽然没有抵抗,但在意识完全清楚、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的前提下,他还是羞耻得遮住了自己的双眼,不敢也不愿直视整个过程。
顼皤柔声问:「很害怕?第一次做这种事?」
何焉摇摇头,手臂严实摀住双眼,下身不受控制地扭动,遮挡不住腿间勃发的男茎。
顼皤想了想,解开缚在自己面上的绸布,笑着说道:「不想看的话,蒙着眼睛如何?」
他拉开何焉手臂,正巧对上那双泛红的眼睛──那双眸子简直像倒映了满天星辰的湖水般波光潋滟,眼角仿佛染着女子红妆,眉眼间尽是勾人心魄的脉脉春情。
顼皤登时看得出神,没来由的熟悉感笼罩上一层厚重浓雾,在脑中来回反复地绕,却只绕出一句莫名其妙的提问。
「……我们,是不是曾在哪里见过?」
何焉不明所以,难堪地眨了眨眼,嗫嚅道:「乌粱镇的大街?」
顼皤一口否定,呓语般嘟囔着:「不,不对,是在更久之前……」
他抚摸少年紧蹙的眉毛与眼睑,思绪正深陷迷雾中时,何焉已经伸出手想接过那条绸布带子,却发觉眼前的男人愣是紧抓着不放。
「二师兄?」
顼皤沉默半晌,继而在何焉疑惑的目光中,将那蒙眼布随手扔到床尾。
何焉忙道:「二师兄?你做什么!」
顼皤低笑,一双大掌忽地贴上何焉腿根,顿时小孩儿被那异常冰冷的体温冻得一颤,急忙想抽身逃开,然而床边待命许久的雀阴似是接到主人指示,迅速俐落地翻身上榻,一下子便将何焉逮进怀里,紧紧桎梏住他的身躯!
一时间何焉进退无路,焚身欲火烧得炽热难耐,周身却被彻骨冷意团团包覆,矛盾得全然无所适从。
「等……等一下……」何焉心慌不已,眼看着二师兄的手探入腰侧褪去衣袍,直到身上独剩一件素色兜衣,他忍不住说道:「不用脱掉……也可以的!」
不说还好,这一说,顼皤直接将小二形子剥了个精光,那巧妙揉合男女性征的纤细胴体毫无遮掩地袒露于眼前。浑身血肉早已被薰香媚药浸染得彻底,该白的地方透着微红,色泽嫩粉的私密之处此刻更是红得引人垂涎,小小乳粒同那阳根挺翘着,底下的女穴湿得像口泛滥成灾的泉井。
两形之躯,着实奇妙。他暗想:纵是畸形之体,却美得不可方物。
顼皤顶开何焉双腿,手指来回抚弄着未臻成熟的男茎,故意调笑道:「姑娘家的腿张这么开,可是很危险的。」
何焉倒抽一口气,腰肢微微抽搐,还想努力辩驳:「我不是姑娘……」
「那这是什么?」
「噫!」
长指乍然捅进火热潮湿的甬道,何焉身躯不住地绷紧、蜷缩,凉意一下子贯穿敏感的肉壁。他十指紧攥着雀阴手臂,越发感到煎熬,指尖在里头翻来覆去地转,却丝毫解不到那难以宣之于口的痒处,只不断往凶猛情欲上再煽动起燎原星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焉顾不得害臊,伸手探向腿间抓住二师兄的手,以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道:「不是……不是那里……」
见小师弟急得快要哭出来,顼皤俯身亲吻他的额头、鼻尖,声音略带着笑意凑近耳畔低语:「哪儿呢?师兄不懂,你得说清楚呀。」
话音方落,刚撤出的冰凉手指又重新挤回嫩穴,又慢又深地抠挖、掏弄。何焉想说话,却被猝然加剧的动作搅得失了魂,浪荡呻吟里夹杂着言不由衷的求饶,一声高过一声,如同翻越重重山岭却失足坠落的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汩汩淫水满溢着从指节缝隙间渗出,手指一抽出便如小解般喷涌,将身下被褥全打湿了。
小孩儿这下全然说不出话,瘫在雀阴腿上不止地喘,两条长腿擡得老高,绷紧了悬在半空颤抖还消化不了过于强烈的情潮。
这副失神的可怜模样勾起顼皤兴致,他解开裤裆挺着火热硕大的肉杵,往那湿漉漉的穴口来回摩娑,时不时蹭到那根漂亮青涩的阴茎,煽情得仿佛正同时与二形子的男女性器交合。
何焉惶惶无措地摇头,此刻后穴已麻痒得再难忍受,索性伸手握住了在下身兴风作浪的大家伙,迫不及待地往自个儿的臀瓣间塞去。
小师弟突来的孟浪举动刺激得顼皤气息不稳,他低喘了几口气,见龟头堵着穴眼愣是顶不进去,好声好气地安抚焦急的何焉:「好孩子,那地方太小了……师兄先帮你弄开,等会儿再……呃……!」
本是想解解后边的馋,谁知这二师兄不配合便罢,还胡乱地动,一个不慎那粗硕阳物竟滑进前头的水穴,何焉的惊叫声瞬即拔高──
「啊!等一下……!」
顼皤浑身肌肉紧绷,竭尽全力克制自己肏爆二形子的冲动,然而汹涌灵气循着会阴经络灌注己身,彷若死尸般冰冷的躯体因这阴阳融合的灵力涌入,而重新泛起久违的暖意──那是属于活人的热度。
他垂着头大口喘气,闷声苦笑。
「稍微……有点……」要控制不住了。
身下的假姑娘已然神智不清,只执着地要将体内大冰棍似的玩意儿拔出、塞进两瓣臀肉间;可越是要弄出去、那冰棍捅得越深,甚至直抵让他神魂都要出窍的宫口,强硬顶着那处没轻没重地辗!
小穴遭恶人严实地堵着肏,后边的鬼使还尽忠职守挡死唯一的生路。雀阴见少年身子扭得厉害,看似挣扎着欲要逃离,但每一声喘息叫唤尽甜得教人心荡神驰,想来定是快活得紧,便擅作主张半搂半扶起何焉,让他直接坐往顼皤腰上。
何焉恍惚低喃着不行、不要,身子却软得毫无反抗气力,雀阴甫一松手,他便跌坐顼皤胯间,热杵猛地贯穿绵软穴径!
一个不阴不阳的二形之人,怎会叫得比姑娘家还要动听?
顼皤禁不住发出享受至极的叹息,跨越千年的无垠岁月里从未感受过的热意,正自脐下三寸之处漫流至四肢百骸。他急不可待地褪去厚实裘衣,近乎疯魔般拥抱怀里的少年,要让彼此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肉紧密相依,汲取长年求而不得的焚身情火。
灵台被涌动的灵气冲击得清明透澈,可顼皤却感觉自己醉了,又兴许是满室媚香惹的祸。抱便抱了,犹不满足地亲吻;吻便吻了,还得寸进尺地伸出舌头舔。
舔小孩儿的耳,也舔小孩儿的脸,末了甚至舔进那张淌着涎水、一时半刻阖不拢的檀口里,缠绵地卷着那瓣红艳艳的软舌品尝,底下抽插得急又狠,上头也嘬得津津有味,神魂与肉躯仿佛同时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宝器盛宴。
他快活得几乎要立地成仙,不着边际想着此刻二人相拥媾合之态,不正如离尘隔世的仙士坐莲之姿?然仙士修正道,他修的邪道、淫道、双修之道,顶着一副白玉无瑕的天人形貌,端坐如受万人崇仰,那狰狞怒张的尘柄却无数次深埋肉腔中逞尽兽欲,恣意妄为地把同门小师弟奸淫得欲仙欲死。
小师弟被奸得几欲窒息,梗着一口气濒近崩溃之时,那坏家伙终于打算饶过他了,一手各捏着一瓣饱满臀肉慢慢退开。
何焉抖得如遭雷击、浑身抽搐不已,意识还在于汹涌欲海深处浮沉,挺长肉杵复又重新破开穴口,这回简直如同打桩似的,一下一下插得淫液四溅,次次逮着那脆弱敏感的嫩肉捣!
可怜小孩儿无助地叫,呻吟比妓子甜、哀鸣比兔子娇,左右不管怎么听,都像换着法子地在勾引人。
顼皤暗想:约莫是妖精罢,妖精惑人,是要受罚的。
他是不修正道的仙,故而惩戒妖精也不循常规。这妖精淫乱,便让他在莲台之上被抛了开又落回欲念缠身的凡尘,胯间不住的耸动是最严厉的戒尺,来回颠簸着要淫妖沉沦、要淫妖煎熬,要他那身宝贝似的精华荟萃,全同那根瘫软着不知泄了几回的小肉茎一样,将股股浓稠的、稀薄的精水,毫无保留地射到仙人的身上。
仙人得了好处,便也给予相同的回馈,小妖精用那蚀骨销魂的穴骑得仙人甘愿松了精关,一边肏一边将大量浓精喂给贪吃的淫穴,肏得深了便射得深、肏得浅了便沾黏在每一处肉壁上,里里外外,都被仙人打上了记号。
顼皤热得通体舒畅,仰头撩起额前的湿黏浏海,仿佛历经一场魂魄的彻底洗涤,全然不似刚泄精的模样。他嘴角勾起明媚笑容,带着九分癫狂,独独一分施舍给了妖精般的小师弟。
「哈啊……这可真是……」
他停下了凶兽般不知分寸的淫行,却仍嵌在小师弟被射得乱七八糟的肚子里不肯出来,一双大掌顺着何焉后颈一路摩娑爱抚至尾骶处,已然累得瘫软攀在顼皤身上的何焉,身体又开始不听使唤地颤。
「二师兄……二师兄……」
那叫唤像撒娇,又像在求饶,轻得好似夫妇亲密无间的耳语。顼皤心口为之一颤,再次以唇舌封缄了小师弟的嘴,舌头长驱直入;那臀瓣间的手指也是,沾染着汗水、淫水与精水的滋润,缓慢侵入从未有人造访过的沃土。
他疯了。他也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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