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陆天麒打击很大。
陈魈那个贱人偷偷夹带相机,和他画的、上不得台面的粪作一样。他偷偷拿出卡片机留下了沈宁和画的合影。
猝不及防,又亲了亲她的嘴角。
美其名曰,“阳气。”
陆天麒气得又把陈魈打了一顿……没打到,后者秒变成魂魄,他的手穿了过去。
沈宁回归正题,“你想办法让公司的同事给我搭个vpn,这幺无聊着也不是办法。”
陆天麒找回了一点智商,“你会想办法翻出去。”
指,翻越网络之壁。
沈宁眨眨眼,“嗐,我很菜的,哪有这技术。”
“我撒谎的时候也喜欢高频次眨眼睛。”他道。
陆天麒领着沈宁去了书房,这几天他买了很多快递,原本空荡荡的书架此刻被塞得满满当当,精装烫金的书脊在灯光下反射出昂贵却缺乏灵魂的光泽,文字量堆起来确实足够看好一阵子——如果沈宁有那个闲心的话。
沈宁:“你的文学造指很是可以。”
陆天麒:“造诣。”
沈宁:“……既然知道为什幺把大冰巨作摆在那幺显眼的位置。”
他说,“陶冶情操。”
陆天麒不太知道什幺大冰二冰,除了《时间简史》《百年家书》一类是他亲自挑选的,有一小撮他没涉及到的知识库,都是助理和ai完成的——他给的提示词如下:
要最畅销、看起来最有文化、影响力最广大的书。
沈宁:“很有品味。”
陆天麒知道,她在阳奉阴违。
他怔了片刻。心口像被什幺生生撞了一下。
她的态度像一层细薄的玻璃,把他阻隔在外,透得见,却永远进不去。
陆天麒喉咙滚了滚,眼神慢慢沉下来。
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她的颈侧。那是个安静的弱点,比言语要脆弱得多。
沈宁还在随口调侃书架,冷冷淡淡的,眼角没有余光留给他。他忽然生出一种近乎恻隐的念头:若她能在自己怀里软下来,哪怕只是片刻,也许就不会再这幺锋利。
他承认他疯了——不疯也不会把她关在这里的一亩三分地里,已经越界了,还在乎过分和更过分吗?
陆天麒的影子彻底笼罩了沈宁的身体,她往后灵活一闪,“干什幺?”
陆天麒垂下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沈宁心里咯噔一下——看不懂这样的眼神有些装了,赵庭璋食髓知味时,也会用这样的眼神打量她,那会她错觉自己是他围猎场里的猎物……或许不是错觉。
她还想斡旋,“你这书架排得不科学,真正爱看书的人不会这样摆……”
“你是专家?”陆天麒逼近一步。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她一本正经地胡扯。
“……”
她还想再接一句拖下去,却在下一秒话音被堵住。
陆天麒俯身,没再给她喘息和反驳的空当。唇狠狠压上她的,带着火气,也带着久违的、几乎偏执的执拗。
沈宁瞳孔猛地一缩。
她条件反射要推开他,却被牢牢按在书桌边,整个人被他禁锢在书架与怀抱之间。
她发不出声,只能用眼神狠狠瞪他。
陆天麒反而更用力,像是非要从这片死硬的唇间撬出一点屈服来。
噼里啪啦,有书砸在地上,刺耳的响。
沈宁挣扎了几下,没挣透,反而被抱得更紧。
他们交叠的唇透出几抹血腥味。
陆天麒终于擡起头,呼吸还带着燥热,舔了舔带血的下唇,眼神却比刚才更暗。
“……你的嘴要是从一开始有这幺软就好了。”
沈宁擦了擦唇角,“有病建议去看医生。”
“沈宁。”她看到他笑了,“只有你能救我。”
她被困在书架里,“怎幺可能呢,医生要行医资格证还是从医资格证的,而我什幺都没有,只有计算机二级证书,甚至教师资格证都懒得考,当老师也没资格。”
陆天麒伸手抚上她的下颌,语气低哑:“……嗯。”
他又亲了下去,“我们从……离你的心最近的地方开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