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

冯清清背对着门窗,取下围巾,脱下羽绒服,正犹豫要不要脱下毛衣时,陈星铭锁好门,绕到她面前。他微微皱着眉,一副想说什幺的模样。

冯清清捻着毛衣衣摆的手顿住,心脏跟着一紧,“怎幺了?”

“你在我面前能不能矜持一点?”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接着立即上前跨了一步,按住她胳膊,“开玩笑的,活跃一下气氛。”

冯清清僵了几秒,难堪地侧过脸,低声道:“你要不想帮忙就算了。”抖开他手,弯腰拾起垫子上的羽绒服,打算重新穿上。

陈星铭嘴角抽动了下,心想自己也是嘴贱,跟个作货逗什幺嘴。

“想帮,想帮。”他抢过冯清清手里的羽绒服,重新放下,掰过她肩膀,郑重其事道:“求之不得呢。”

冯清清微微睁圆双眼,两两相望,相对无言。

红晕渐渐浮上面庞,陈星铭感到耳根一阵灼烧,说得什幺词啊,忒猥琐了吧。他清清喉咙,不自在地撇开眼,催促道:“快点吧,等会迟到了。”

冯清清抿了抿嘴,低着头,手指缓缓卷起衣摆,陈星铭见状又想说什幺,喉结滚动,张了张口。

随着衣摆不断上移,两团圆润白皙的乳肉毫无遮挡地映入他的眼帘。他将原先准备的话咽了回去,脱口而出道:“又没穿内衣?”

上次内衣没扣,好歹有块布在前面挡着,这次倒好,索性真空了。小荡妇真是没叫错,陈星铭咬着牙,眼神不满地看着她,斥责意味明显。

这人脾气阴晴不定就算了,怎幺连接受度也忽高忽低?既能接受与她做这档子事,却不能接受她不穿内衣。况且现在是冬天,穿不穿外面看不出来的好吗?

冯清清三番两次地被弄得下不来台,顶着大红脸庞,瞪他一眼,破罐子破摔道:“我就不穿,怎样?”

那坦荡到近乎理直气壮的语气,让陈星铭一时语塞。见过羞涩的,也见过大胆的,却从未见过有人能将这份“大胆”做得如此理所当然,毫无扭捏。这份异乎寻常的坦然,让他心头那点莫名的怒火和评判,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随便你。”他咕哝了句,侧了侧头,语气随意,“就这幺站着?不能坐下来?”

说话间,冯清清后退半步,膝弯抵着半人高的坐垫,刚弯下的腰倏地直了起来,认真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性格很讨人厌?”

狗脾气。

陈星铭不可思议地扭过头,盯着她的眼睛,模仿她的语气,阴阳怪气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求人的态度很差。”

作货。

冯清清哈地笑了一声,目光直直迎向他,“不知道谁说的,我什幺都愿意为你改。”

陈星铭抄着兜,眼睑耷拉着,没什幺情绪地回看她:“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幺。”

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火药味,两人对峙着,倏地上课铃声响起。

冯清清被惊得心头一凛,还未来得及反应,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已压上肩头,一只手掌紧紧托住她的后腰,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坐下去。

下一秒,陈星铭单膝抵在她身旁的垫子上,一手毫不犹豫地掀起衣摆。

微凉的空气触上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冯清清没好气地一掌抵住他额头,将那张脸推得像后一仰。方才他脸上还满是挑衅,此刻却眉眼一沉,一本正经地提醒她:“上课了,抓紧时间。”说完也不看她,自顾自拨开她手。

冯清清咬了咬唇,泄气地双手向后一撑,忍不住嘟囔出声,“狗脾气,翻脸比翻书还快。”

良久,不见他反驳,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鼻息间的热浪尽数喷洒在乳房,冷热交替下,红肿得几乎破皮的乳头瑟缩着在他眼前涨起。

陈星铭喉结不经意滚动了下,擡手轻轻拨了拨乳头,沙哑的嗓音夹杂几分戏谑,“下手真狠。”

昏暗的光线下,离近才发现,两只奶子都被掐肿了,难怪不肯穿内衣。

这副情状,分明是自己尝试未果后,不得不找他求救来了。也是她早上火急火燎找他的缘由。

一种被需要、甚至是被独自依赖的满足感,精准地搔过他心尖最受用的那处。

陈星铭唇角微勾,存心让这求助变得更彻底,指尖坏心地转向另一侧挺立的尖端,不轻不重地捻弄起来。

近半小时过去,乳房的胀痛未减分毫,还添了灼人的酥痒。

“喂——”冯清清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还没来得及催促,陈星铭的手已先行覆盖上来,轻柔地打圈按揉,同时他再次低头,用温热的唇舌含住乳晕,极有耐心地轻吮起来。

淤积的乳汁如丝线般细细抽离。

一股颤栗般的快感自脚底窜起,直冲头顶,冯清清攥紧手下的软垫,咬紧下唇,艰难抑住唇间的呻吟。

随着胀痛感的消失,一种更深邃、更莫名的空虚感,却在此刻猛然袭来。

冯清清轻轻啜气,大脑被快意搅得混沌一片,五感却骤然清晰,小腹像有一团火在烘烤,热意汇聚直下。

冯清清悄悄并拢双腿,难耐地绞紧,忽然一大口热液溢出穴口。她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用力推开陈星铭的头颅,裹上晶莹的乳粒从他齿间拽出,拉长回弹,情色地晃动两下,甩出几滴浓白的乳汁,溅在他脸上。

冯清清忍住痛,喘息声愈发急促。

陈星铭抹了抹乳粒上的水液,怜惜地搓揉几下,喉间干涩得发疼,擡眸看她,哑声道:“怎幺了?”

冯清清努力压抑着胸腔里剧烈的心跳,目光扫过他脸上的白痕,慌乱地游移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好多了,就到这里吧。”   话音未落,她已仓促地背过身去,手指慌乱地拉下衣摆,又抓起垫子上的羽绒服,胡乱地往身上套。

突如其来的抽离让陈星铭微微一怔。他收回抵在沙发边缘的膝盖,顺势半蹲在她面前,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提醒:“等等,左边还没吸干净。你里面又没穿内衣,这样会直接渗出来的。”

“没、没关系,还有毛衣在。”冯清清往旁边侧了侧,极力避开他的视线,“你擦擦脸吧。”声音细如蚊蚁。

陈星铭想到刚刚奶水喷射出来的画面,心中一荡,起身坐在冯清清身后,慢条斯理地抹去,盯着指腹的水痕,眸中闪过不解。

显而易见,小淫妇又在装纯。

但她为什幺现在才装?

不怕女人单纯,也不怕女人放浪,就怕那种在放浪中带着一丝纯真的模样,让人既心动又困惑,勾得人心痒痒。

陈星铭吐出一口浊气,躺下身,冯清清此时已经穿好站起,他凝视着她的背影,深幽的眸子丝毫不掩自己炙热的欲念。

他微微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的关切:“我查过一些资料,有和你出现类似情况的女性,即使未婚未育,也可能因为体内激素水平波动,出现一些特殊的生理反应。”

冯清清的脚步顿住,但没回头。

“这种情况,建议你……尽早找医生详细检查一下比较好。”

“我会的,谢谢。”冯清清轻声应道。

不仅会去,而且是明天一早就去。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冯清清攥着身份证,掌心沁出一层薄汗,脚步却异常坚定地穿过医院旋转门。

诊室里,白炽灯照得人发晕。冯清清磕磕绊绊地描述着自己的症状,从最初的不安,到后来发现越说越说不清,耳尖也渐渐泛起红晕。

“别急,慢慢说。”医生推了推眼镜,声音温和得像一缕春风,“最近有没有觉得乳房胀痛?或者……分泌物有异常?”

冯清清轻轻点头,“有的,经常胀胀的,分泌物……也挺多的。”

医生在病历本上快速记录着,笔尖沙沙作响:“先做个性激素六项检测,看看激素水平有没有波动。等结果出来,如果某项指标偏高,我们再安排进一步的影像学检查,比如增强型磁共振,排查一下垂体区域。”

冯清清听得一头雾水,却也大致明白是要先抽血,再根据情况做更详细的检查。她攥紧了病历本,小声问:“那……什幺时候能出结果?”

“抽血后大概次日下午能出,增强磁共振需要预约,一般两三天。”医生递给她一张检查单,“别太担心,很多情况通过调理都能改善。”

医生的安抚带来一丝宽慰,等待抽血的间隙,冯清清忍不住又拿起手机,搜索起医生提到的那些术语。

一个陌生的医学名词跳入眼帘,瞬间攫住了她的呼吸——垂体瘤。

她心知肚明,自己身体的异样绝非偶然,若真如猜测那般,是体内深处潜藏的某种病变。

银白的手术器械在她眼前虚晃,寒意顺着脊背悄然爬上。她下意识地裹紧外套,却裹不住指尖的冰凉。

抽完血,缴清费用,冯清清走出医院大门。可那令人心悸的医学名词和手术刀冰冷的幻象,仍在脑中挥之不去,交替闪现。她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拐进了一个萧瑟的公园,顺着蜿蜒的小径,茫然地踱到了冰冷的河岸边。

河风裹着冬日的凉意扑面而来,她却浑然不觉,继续挪动步子朝岸边空置的一张长椅走去。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猛地扣住了她的臂弯,力道之大让她踉跄了一下。

“你想干什幺?”陆谨阳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骤然出现在她身侧,生生打断了她脑中所有可怕的幻想。

冯清清没有追究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是怔怔地望着他盛怒的眉眼,默念他刚刚说的话。

如果未来某天,她真的要躺在那张冰冷的手术台上。

冯清清缓缓擡起眼睫,望向陆谨阳盛满焦灼与怒火的眸子,强撑的镇定终于裂开一道缝隙,泄露出深藏的惊惶与无助。良久,发出一声极轻的呢喃:“我想回家。”

回到齐木市新海县去,那儿才是她扎根生长的真正的家。

站台上,悠长的汽笛声划破车站的寂静,仿佛一声深情的召唤。

冯清清与陆谨阳登上了当日最后一班开往齐木市的列车。在车轮与铁轨的轻吟中,奔赴那片她怀念又熟悉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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