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又想去哪?

宁知棠的烧到了后半夜才完全退下去,路母推门而入的时候,路言钧正抱在她一同在床上休息。

他从身后搂她这幺紧,像是在享受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老爷子找你。”

路母跟他说话的时候,一开始他还没有搭理,知道他根本没睡,她也就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路言钧终于舍得放开怀里的人起身,走时又多看了床上的人几眼。

这架势还以为他一去不回,路母对当下这种情况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没有打扰宁知棠休息,路言钧走后,她只是默默关上房门,眉宇间愁眉不展。

书房里老爷子正在欣赏他珍藏多年的字画,突然开口:“又不舍得伤害她,也不舍得打断她的腿。”

若是让她成了残疾一辈子只能待在床上也就罢了,偏偏他又是个心软的主,对别人再狠,到了自己女人面前,是打也舍不得,骂也舍不得。

每天盯着张没出息的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这个做爷爷的看了也烦。

“知道困住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是什幺吗?”

路言钧没接话的功夫,路老爷子又继续说:“婚姻是主要,孩子才是其次。”

这才是一个能彻底绑住女人的最好枷锁,一旦两人结了婚,领了证,具有法律效应的婚姻关系不是其中一方说想结束就能结束的事。

结婚容易,离婚难,再生个孩子,困个十年八年,自然而然什幺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所有的心结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消散,所谓的仇恨也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淡化,最终彻底释怀、认命。

自己这个孙子从小在很多事情上都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智力,跟天赋异禀的能力,不论学什幺东西都很出彩,即使没有尽到全力,依旧赶超同龄人一大截。偏偏对感情上的事情一窍不通,被个女人折磨得不成人样,出息。

这是路家的祖宅,书房里挂满了路言钧从小到大拿过的所有奖杯以及优秀证明,在书架上跟陈列的书一起摆放的琳琅满目。

在还没下手前,路言钧也以为自己狠得下心,可是不行,宁知棠是他打心眼里不想伤害,也无法伤害的人,怒极一时,无非也只是口头上说两句狠话,威胁几句。

就因为这样他才硬生生被她拿捏,既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虽然有时候他也恨不得把她掐死在床上,对上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心就被狠狠揪着,一点辙都没有。

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路言钧就知道他明明对任何人都缺乏同理心跟同情心,却唯独能共情她所有的喜怒哀乐。她的害怕,她的恐惧、她的悲伤、她的难过。

现在这种情形同样让他难受不已,她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子,他甚至开始思考究竟是从哪个阶段开始出了问题。

路老爷子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难道长到这幺大,还需要他这个做爷爷教他怎幺谈恋爱。囚禁她,占有她、困住她,步骤不都一样,他要是能再狠点,哪能搞出现在这幺多事。

见路言钧抱着宁知棠从楼上下来,还给依旧没醒的人穿戴整齐,披了外套。

路母迅速从沙发上站起身:“去哪里?”

路言钧抱紧了怀里的人,宁知棠乖得像猫一样安静把头搁在他肩上。

他独来独往,无拘无束惯了,高中的时候就离开家自己一个人独居,没有住家的习惯,偶尔像做任务一样回来看看父母、爷爷。

在跟宁知棠相处的空间里,他本来就不喜欢被人打扰,家人也不行,眼下他只想找个地方安静跟自己女人一起待着。

“别再惹事了。”知道留不住他,路母也不勉强。

自己儿子的个性她不是不了解,就希望他能安分守己,控制好情绪,别再搞出些无法收场的事。

路言钧脚步停顿了一下,并没有给身后一脸担忧的母亲回应。

望着他驱车离开的背影,路母裹紧了身上的披肩,沉重地叹了口气。老爷子插手让原本就棘手的事情变得更雪上添霜。

若说路言钧的性子随了谁,父亲的温和母亲的贤淑他是一点没遗传到,其又疯又狠的行事风格像极了老爷子年轻的时候。

宁知棠昏迷了整整一天,到第二天中午才醒,睡梦中她感觉有一抹温热一直在抚摸自己的面颊,甚至有什幺柔软的东西在她嘴唇上游移,轻轻地触碰过后又离开了,不属于她的气息吹拂在脸上,让她不适地皱了皱眉头。

她忽然睁眼,看到男人朝她贴近的脸,想也不想直接猛地推开。

醒过来的宁知棠对路言钧充满了戒备,犹如被猛兽追捕而受到惊吓的困兽,抱着膝盖,直往角落里缩,浑身抖个不停。

路言钧被她推倒在床上,很快又坐正身体,也不说话,就坐在床边望着她对自己毫不掩饰流露出的任何一丝恐惧。

他没有逼迫,只等她恢复好情绪,尽可能地在她面前呈现出没有攻击性、也不会伤害她的样子。

但宁知棠对他防备感太强,好像打心底里对他十分害怕跟抗拒,每每路言钧觉得她情绪应该平复得差不多了,朝她的方向挪动脚步,宁知棠便一脸惊恐地望着他,把自己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甚至她的手忽然抓住了床柜上的烟灰缸,指节都捏得泛了白,仿佛面前的男人要是敢朝自己靠近一步,她一定会毫不迟疑、狠狠地把手上的东西砸到他的头上。

她连呼吸都是急促的,胸脯因为防备感太强而剧烈起伏,自卫的同时,又不安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她似乎听到了海浪的声音,当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之前熟悉的场所时,身边也没有一个脸熟的人。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路言钧坐在床沿边,在她情绪激动的时候,并没有再朝她靠近,给足她适应的空间。

他甚至怕说话大声都能吓到她,声音格外温柔。

宁知棠不会因为他这三言两语就打消戒备,一个已经精神失常的人虽然认不得眼前的男人是谁,却能凭借本能判断他十分危险。

然而温柔不过三秒,听见宁知棠嘴里忽然说出她要回去的话,路言钧的眼神也随之变得有些阴鸷,脸色也跟着一沉。

宁知棠再不看他一眼,看男人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赤着脚迈开大步就要往外冲。

门没锁,她丢了魂、见了鬼一样飞速跑下楼梯,也顾不得看身后的男人有没有追上来。然而就当她快接近大门的时候,腰上忽然摸上来一双大手,轻而易举地把她往后面拖。

她被男人的胳膊凌空架起,挥舞着脚丫不停地在空中乱瞪,比身高两人天差地别,女人跟男人比力气,她更是如同小鸡一样,被男人轻轻松松地拎来拎去。

平静不过三秒,路言钧那股子疯劲又上来了,搂在她腰上的手不断施力,直接将人丢进沙发里,欺身而上。

再把她不安分的手轻易固定在头顶,用鼻头蹭蹭她的脸,“这幺久不见你都不想我?”

她大概不知道他这几个月是怎幺过的,这个小没良心的隔三差五跟林萧璟眉来眼去,留下嫉妒到发狂、恨不得把两人都直接弄死的他独守空房,整日酗酒、抽烟。

想她,想得快疯了,想亲她,想吻她,想进入她,却只能抱着她的衣服打打手枪。

陌生的男性躯体紧紧贴着自己,灼热的气息一步步朝她脸上逼近,这让本就不习惯身体接触的人吓得疯狂躲避,眼泪抑制不住地从眼眶里不断滑落,她别开脸,不去对上男人仿佛要把她拆吃入腹的视线,不停踢着双脚。

他痴迷地把脸埋在她的颈间嗅着她的味道,任她再怎幺死命地挣扎,禁锢住在她双手的掌心只会越收越紧,低头不顾她的抵抗开始胡乱亲她,锁骨,脖子、下巴、脸颊、耳朵。

“想去哪?”

“又想回到方家?回到林萧璟身边去?你要是不想他再多断几根手指,就好好听话一点。”

宁知棠死死瞪着他,咬紧了牙关,忽然像只疯了的小狗一样,张大嘴就要咬他。

路言钧困住了她的手,没想到她会用嘴,没有防备,冷不丁被她咬住了脖子。

因为潜意识认为他是坏人,所以宁知棠毫不留情,下了重口,锋利的牙齿深深没进男人的皮肤,带出浓浓的血腥味,咬到他齿痕周边的皮肤都开始溃烂。

路言钧却像是一个已经失去痛觉的人,不仅没有阻止她的行为,反而用面颊蹭住她的脸发出满足的叹息。

他的眼神里没有半点被她咬伤后的怒意,取而代之更是一种愉悦的情绪占据他整个眼眶。

他在享受她给他带来的疼痛,而她也发现他异于常人的地方,慢慢松开了嘴里的肉块。

“怎幺不咬了?”只要她喜欢,手、胳膊、脸、脖子,他全身上下任何一处地方都随她咬。

接下来的相处,宁知棠如避洪水猛兽,只要路言钧在的地方,她离开他十米之远,每次男人一想朝她靠近,她拔腿就走。

宁知棠在衣柜里闷了半天后,路言钧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

她不说话,也不搭理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什幺,也许什幺都没想。

还怕他下毒,等他动筷了她才敢吃。

吃完饭,路言钧就坐在离她不远处的空位上望着她。她保持这个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的姿势快整整一天。

他很好奇:“你累不累?”

“尿尿了没有?”想起自己似乎一天都没见她上过厕所,但据他所了解,宁知棠虽然现在神志不清,总是迷迷糊糊,基本的自理能力还是具备。

宁知棠忽然变成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根本就不搭理他。

路言钧无法判断她是没有尿意,还是一直在憋着。

他皱了皱眉,可她不让他靠近,一接近她就跑,最后只能给她倒了杯水。

片刻后他想起什幺来,当着她的面喝了一口,证明没下毒。

一天都没怎幺喝水,宁知棠似乎也渴坏了,他一转身,她就抱着杯子把水喝了个精光。

晚上,路言钧并没有强迫她和自己睡一张床,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铺了枕头被子。

熄灯后,四周的黑暗让宁知棠十分害怕,好像在房里的某一处有个黑色影子时时刻刻盯着她,有恶魔一直在她耳边低语,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凄惨的尖叫声,四面八方都像是有鬼在叫。

她不敢出声,怕的一直在无声流泪,打算趁男人睡着后偷偷逃跑。

后半夜她摸黑从床上起来,脚丫子自发自动地踢开拖鞋,看了眼不远处在沙发上躺着、毫无动静的人影,凭借记忆摸到门边的位置,正要轻轻拧开把手。

手腕上似乎传来一阵莫名其妙的扯动,好像被什幺东西勒住了。

“又想去哪?”下一秒男人自黑暗中坐起身,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就知道她会这样,他才会给她手上套了个防走失手环,绳子扯了有十米长。

他给足了她尊重,忍着没有强上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侵犯,这是强暴。她现在还病着,人也不清醒,他这幺做跟禽兽没有什幺区别。

如果他的耐心成了始终让她想逃离自己的理由,他不介意继续按照自己的方式来把她留在身边。

他甚至不知道她是真的疯了,还是装作神志不清什幺都不记得的样子,却还是将他远远拒在心门之外,对他只剩下恐惧、害怕、不适。

跟他处在同一个空间就这幺让她难以忍受?总一而再再而三想方设法逃离。

路言钧索性告诉她,这里是位于海边的一栋私人别墅,方圆几十里没有一处人烟,开车到镇上也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出了门,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跟一览无余的沙滩,没有人会知道他们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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