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夭容

洛言给的药也不知从哪来的,一夜什幺瘀青都好了,全身不仅没有伤口,皮肤看着还更美,真是奇特药,令人想多要几瓶。

后脑还是一样的疼,不过也不是难以忍受,总之是疼但能忍的状态,于是夭容打算先动作,关于昨天沈岸怎幺能化为人形、那洛言怎幺救自己回来的......等,一律不管。

起身,四面环顾这房子,确实很久没人住,除了昨天整理过的位置,其他都是灰尘,居住过的物品都快化成灰了,这是几百年没人住?

她左顾右盼,桌面上唯一活最久的,好像是一个...竹子?随手一拿,是谁家里会放个竹子在桌上?她想不到原因,随手一放,竹子回归原位。

当务之急要先解决伙食问题,离开房内,她在树林走走,也不知有什幺能吃...每天住海边的人,根本不熟悉树林,偶尔看点小果子,便采摘下来,吃几口:“嗯...呸呸呸好苦!”

一想到未来可能都要在这生活,夭容心里不免灰心丧志,自己到底是造了什幺孽,今生要遭这些罪!好痛苦!想回家...

继续在树林里不断乱走,运气很不好,什幺能吃的都没找着,手里空空、肚子空空、脑袋空空。

最终...在树林东吃西吃还没死的状态下,她去到海边,最熟悉的地方,打算看看能不能抓点鱼、螃蟹来吃,一点也好,忙活个大早上,肚子饿扁了。

走进海滩,海水味又迎面撞上,好久没看的大海,又再见没料到是这种方式,一如往常的大海,亮眼之处只有...怎幺还有三、四条鱼排排躺在沙子上?

脚踏在沙滩上,走去,银白的头发从水中出现,他又摆上几条鱼,也有些贝类,动作熟练迅速,很快又探入海里,长长地鱼尾冒出水面,是银白。

这鱼尾跟沈岸的很像却不同,虽然都是白,沈岸的白是彩色藏在其中的白,五彩斑斓的。洛言的便为普通银白色,干净的。

蹲在岸边,望向水内,不一会儿,就撞上要来放鱼的洛言。

“你在做什幺?”她疑惑,这是...要晒鱼干吗?

洛言被这幺撞见,慌张的有几条鱼都从手里逃掉:“我...我我我...”言语混乱,词不达意,“我...怕你饿,给你准备的...”

夭容尽量平和语气,问出那致命的问题:“为什幺?”她眼神像是要穿透洛言,为什幺素不相识的他要这幺帮自己,真的没有其他用意吗?

洛言被这幺一问,问得愣住,他黑色的瞳孔微微一缩,嗫嚅道:“我...我看你受伤很重,怕你无法自己找到食物...”他每句话都像欲言又止,有什幺要说都没说出口。

“为什幺要做这些事?”

洛言说得声音更细,宛若鱼跃水面之声:“我...担心你。”

仅仅是一个...担心吗?如此做到这种地步...夭容不太敢想,她遇到的鲛人都很奇怪,这个洛言也很...特别。鉴于基本的礼貌,还有他是救命恩人上,夭容还是选择...带着怀疑暂且相信他。

她拿起那鱼,像是想起什幺似的,眼睛发光看着洛言:“你还没吃过烤鱼吧?”

洛言本来低头看地,被点名到,擡头,呆住一下,就摇摇头:“没有。”

夭容咧嘴一笑:“那我来烤给你吧,就当作你救我起来的答谢,我来做点陆上食物给你!”她像是要补偿刚刚的失礼,提出这幺一番言论。

“不...不必麻烦,我们鲛人吃生鱼也可以的...”他赶忙推辞,不是客气的推辞,是真的怕麻烦。

“你都救了我了,我只是做点食物给你又哪里麻烦?救人才麻烦吧?”说着夭容撸起袖子,就往那树林走,让洛言无法再次拒绝。她从来就是这幺自说自话,也才会一意孤行的寻找鲛人这幺久。

带回树枝,夭容立马烤起来,很快,鱼就烤好了。

“来!第一只给你吃。”她边说边递出第一只烤鱼给洛言,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鱼儿,变为香艳四方的烤鱼。

洛言接过烤鱼,小小咬了一口然后...哭了。豆大的珍珠从他眼旁掉落,到达海水内。他珍珠的眼泪缓慢的滑下,米白色的珍珠。

夭容见此情景,无不慌张,为什幺哭?是很难吃?有毒?“怎幺了!?很难吃吗?”

“没有...很好吃...”他用手抹了抹脸,泪珠落底,“只是被烫到了而已。”

“烫到哭?”夭容丝毫不相信这言论,真烫到不是该吐舌之类吗,怎幺是哭。内心想法猛然上升,会不会...“洛言,我是不是曾经在哪见过你?”

他回过神来,笑笑地抹掉泪珠,语气带点颤抖道:“那怎幺可能,我连你名字也不知道呢。”

被这幺一说夭容顿时才想起来,自己压根没说过名字:“啊...对啊,我叫夭容。”本来以为,洛言或许是小时候的那鲛人,毕竟沈岸鱼尾能变色,谁知道头发能不能变色,也能不能剪短呢?

洛言漏出浅浅的微笑,语气温和,仿佛刚才哭泣的不是他般:“你好,夭容。”夭容心中再度扑通跳动,怎幺能有人...这幺清纯,又魅惑。

“你...你好啊。”她搔搔脸颊,撇开头,拿起一只烤鱼,也吃起来。洛言也继续吃他那只烤鱼,没有再流泪,但一口一口都是细细品尝,仿佛这是什幺人间宝物,一下吃完就消失。

一人一鲛人,和谐的在海边吃鱼。

吃饱后,夭容的后脑又开始疼痛,于是便回到小木屋内,休息休息。洛言则摆起鱼尾,回到海里,回到最初来的位置。

海水拍打沙子,响彻安静的海滩。洛言的足迹早已消失,什幺都没有,什幺都不在。

突兀的头痛,夭容难以入睡,醒来便打算做点事来,看到桌上的竹子,又随意拨弄几下,仔细端详,脑内突然浮出三个字,「竹蜻蜓」。

巴拉巴拉,瓜拉瓜拉,竹子变成竹蜻蜓。她打算送给洛言,他说自己不能上岸,那不如...送他个竹蜻蜓?这样至少,竹蜻蜓能代替他,不止能上岸,还能上天。越想越得意,自己这想法简直是天才。

竹蜻蜓、竹蜻蜓,看似脆弱却能直上云霄,看似细小却承载许多回忆~

洛言在海底,抱一根竹签,旁边是堆积如山的珍珠,他小心翼翼地将竹签抱于怀,珍珠不停掉落,感觉能卖很多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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