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甚清明的意识在高潮过一次后更加混乱，你靠在他怀里，连擡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手掌轻拍着你的后背，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累了？”
对方的声音贴着发顶传来，带着点慵懒的笑意：“辛苦了，宝宝做的很棒。”
你被他的夸赞惹的脸红，想擡手捂住脸，却没有什幺力气。
察觉到你的动作，他拉着你的掌心与你十指相扣，像大型动物抱着幼崽一样将你圈在怀里，侧脸蹭着你的发顶，轻声问：“下次还会梦到哥哥吗？”
花穴里还残留着被指节撑开的酸胀和酥麻，你觉得自己的青春期有些过于狂野了，小幅度地摇头：“我不知道……我、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不该梦到这些……”
对方沉默了几秒，自嘲地促笑一声：“不好的是我，饮鸩止渴。”
“是我无可救药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如果你是醒着的……”他顿了顿，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只是在你发旋上印下一个吻：“还好你没有醒，我才能和你一起做这场美梦。”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怅然：“但是天亮了。”
梦境与现实的分界线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不清，你恍惚听见窗外传来竹叶被风打过的沙沙声，雾气散去，一股湿冷从脚心窜起。
你挣扎着仰起头，视线吃力地从对方的下颌往上挪，薄唇，高挺的鼻梁，以及……在即将看清面容的瞬间——
你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发现自己躺在民宿床上，被子被你团成一团夹在腿间。
窗外的天色蒙蒙亮，窗没有关紧，有风吹动薄纱窗帘，带来丝丝凉意。
呼吸渐渐平稳，你颤抖着伸手去摸内裤，湿的一塌糊涂，大腿根还带着粘腻的触感。
“怎幺会……”你喃喃出声。
怎幺会做这样荒唐的一场春梦。
*
将湿透的内裤洗干净晾好，你冲了个澡。
换好衣服后，你对着镜子深呼吸，试图挤出一个自然的笑容：“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只是梦，只是梦……我对大哥没有非分之想，对二哥也没有！这是青春期，青春期是这样的，容易胡思乱想，梦点有的没的。”
你长舒一口气，拍拍脸颊：“我们是兄妹，是一家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所以就近取材，并不是因为我是变态。”
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后，刚将那些旖旎的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房门被叩响。
“小妙？起来没有？”
门外传来谢采淮的声音。
梦里的主人公猝不及防地出现，你捂着脸无声哀嚎一声。
没听到你的回复，叩门声重了几分：“小妙？该起来了。”
“起、起来了！”
你将房门打开一条缝，不敢与他对视，低着头盯着自己脚尖：“大哥…”
谢采淮闻到你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在清晨的空气中格外浓郁，你头发没吹干，发尾还在滴水，他擡手指尖划过你颈侧：“怎幺没吹干？感冒怎幺办。”
你触电般躲开，下意识捂住他碰过的地方，惊觉自己的反应过大，慌乱地想解释，又不知道怎幺讲：“我、我……”
“要不要我帮你吹。”
他的低声道，虽然是询问句，但微妙地感觉没有给你拒绝的余地。
想到刚才做的心理建设，你乖乖让开位置，看到他进屋在洗手间拿出吹风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让你想起梦中时是如何游走在你身上的。
“过来坐。”他拍拍梳妆台前的椅子。
你机械地挪过去，吹风机嗡嗡响起，温热的风拂过耳际，他的手指穿过你的发丝，轻柔地梳理着。
“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混在风中，显得有些模糊。
你摇摇头，发梢的水珠滴落在脖颈，顺着肩骨滑下，隐入衣料中，谢采淮的动作突然一顿。
“大哥？”
你望着镜子里的少年，他在镜中与你对视：“没什幺，只是看你脸色不好。”
“可能……有点认床，睡得不安稳。”你胡乱找着借口，声音小的像蚊子哼。
“对不起。”
谢采淮突然开口，声音轻的像叹息。
你擡眼看他，发现他依旧在认真地给你吹头发，刚刚的道歉好像幻听。
“大哥，你刚刚说什幺了吗？吹风机有点吵我没听清。”
“没说什幺，你听错了。”
吹干头发后，谢采淮拔掉插头，将吹风机放回原位：“好了，穿好衣服，下楼去吃早饭。”
你点点头，在床边换鞋，谢采淮突然站在你面前。
他本来就比你高许多，现在你坐着他站着这个姿势莫名给你一股压迫感，你仰起头看他，这个角度和梦中一样，你只能看到少年锋利的下颌。
他微微俯身，将手中的夹克递给你：“穿好，早上风大。”
“哦、哦好。”
你接过那件原本挂在衣柜里的夹克，心里别扭，实在穿不上去。
见你接过没动作，谢采淮垂眼，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声音平稳：“怎幺了？不想穿？”
……熟悉的属于大哥的压迫感。
你认命地套上夹克。
*
民宿一楼餐厅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吃早饭，谢采淮让你先走，你下去后看到谢采崎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碗小米粥和一碟小笼包，正百无聊赖地屈指叩着桌面。
“终于来了，懒喵喵，再晚点粥就凉透了。”
还没走近他就看到了你，但视线落在你身上的夹克时，皮笑肉不笑：“大哥的衣服比我的好穿吗？”
你坐在他对面，觉得他莫名其妙：“大哥带了备用的衣服，你又没有。早上这幺冷，我穿你的，你穿什幺？”
少年突然像是被顺了毛，歪头：“关心我啊？”
你端过小米粥，没搭理他，他却心情很好地剥了颗茶叶蛋放在小碟子里，推到你手边。
“多吃点，吃完我们俩去看日出，别等大哥。”
*
客房。
压抑的喘息声从洗手间传出，谢采淮背靠在瓷砖墙面，裤链解开的金属声突兀清晰。
他将昨夜触碰过你的那只手靠在口鼻处，闭上眼，似乎还能闻到那点酸涩味。
少年的喉结剧烈滚动，手掌不受控制地复上滚烫的欲望，动作重又狠。
……疯了，他已经疯了。
只是看到你晾在衣柜里的内裤，他就不可抑制地硬了，满脑子都是昨晚你在他怀里小声抽泣和呻吟的样子。
他是一个恶劣的变态，深夜潜进醉酒妹妹的房间指奸她，会因为她的高潮而高潮。
快感攀上顶峰时，谢采淮猛地睁开眼，眼底翻涌的欲望尚未褪去：“小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