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高杨先生,您愿意娶您身边这位小姐为您的妻子吗?无论是贫贱还是富贵,都会携手走到生命的尽头吗?”

“我愿意。”他笑着望向我,眼睛里像是藏着一整个晴天的温柔和坚定。

“杨欣然女士,您愿意嫁给您身边这位先生为您的丈夫吗?无论是贫贱还是富贵,都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是的,我愿意。”我轻轻颔首,双手自然地交叠在腹前,眼神一瞬不瞬地锁住他的。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唇角早已止不住地上扬,心里像是有无数只喜鹊在叽叽喳喳地飞舞。

今天,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一天,不仅是因为站在这舞台上,还是因为站在这舞台上的,是他。

“请美丽的新娘,为你的丈夫戴上戒指。”

我轻轻拉起那只熟悉的手,手心微微有些出汗,我知道他紧张了,哪怕他表面风轻云淡。

我从小小的戒指盒里取出那枚价格并不高的戒指,银色金属闪着微光,但在我眼中,它胜过世上一切珠宝。

我一边为他戴上,一边心中想着,这不仅是一个形式,而是我对未来的承诺,是我愿意走一生的决定。

“请戴好,高高举起手,面向所有来宾展示你们的爱情!”

他没有迟疑地握住我的手,我们的手高高举起,像是举起一面旗帜,告诉所有在场的人,我们愿意一起去面对未知的未来。

那一刻,我眼眶微微泛红,几滴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是一种情绪爆炸后的满足。

台下宾客席上,除了双方的父母,大多是亲戚朋友。

他们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站起来鼓掌尖叫,而是带着真挚笑容,默默记录着这对新人最真实的时刻。

笑声、闪光灯,还有偶尔窃窃私语的调侃声,组成了我们这场不奢华但格外温暖的婚礼背景音。

这场婚礼,没有浪漫烟火,也没有花瓣雨落,但却让人从骨子里感受到安心和温情。

婚宴是标准的流程,菜式也不特别丰盛,但每一道菜都让人吃得踏实、吃得喜庆。

我们两个人,在人群中忙前忙后,始终不忘回头望一眼对方。

晚上,我们坐在卧室的大床上,婚纱和西装早已换下,我的发髻也拆了,长发披散下来。

我光着脚坐在床上,上面铺满了红包,五颜六色的信封夹杂着熟悉的名字,一份一份地拆,数不清的百元钞票像水流一样堆在被子上。

“这些钱可比咱们办婚礼的全程花费要少得多。”他慢悠悠的笑着。

我撇撇嘴,白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但我高兴的是数钱吗?是和他的婚礼。

我撑着下巴,调皮地望着他,声音软下来却故作严肃地说,“今天可是还有最后一个流程呢。”

他听懂了我话里的意味,嘿嘿一笑,下一秒,突然一个翻身扑上来,把我们辛辛苦苦数了一晚的钱一扫而光,全推到了地上,像是洒落的花瓣。

而我就这样被他压在床上,睫毛轻颤,心跳加速。

窗外是安静的夜,房间里却是两颗心交融的火热。

我们没有金碧辉煌的婚房,没有无数的奢侈品围绕,但此刻,这张床,这个拥抱,这个男人,就是我所有的归宿。

饭桌上热气腾腾,三人围坐,碗筷碰撞间透着股家常的温馨。这时候老公对妈说要把她接到我们那里生活,妈明显不太愿意。

“别在这窝着了,这房子已经住不了多久了,跟我去城里享福吧,你都给爸守了这么久了,差不多了。”老公劝慰道,眼神真挚。

我也赶紧附和,“对呀妈,我爸妈他们也挺想您呢,都是亲家这么多年也没怎么见过面,上次见面是不是还是我们结婚那时候呢。”我笑着回忆,试图让气氛轻松些。

妈低头扒了口饭,筷子在碗里拨弄了一会儿,眉头微皱,显然有些动摇,可又舍不得这住了半辈子的老窝。

“毕竟咱才是一家人,去了也方便我照顾你,对吧。换个环境,换换心情。”老公趁热打铁,声音柔和却坚定。

她沉默片刻,终于点了头,眼底却藏着几分不舍。

“等过两天吧,收拾收拾东西,拿些必要的,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我提前问过大姨他们了,他们都拖家带口的,不愿意动。”老公继续说,“走之前给他们留点钱。”

妈听完,眼角微微下垂,神色黯淡了几分,手里的筷子停了停,但终究没反对,只是低声应了一下。

饭后碗碟收拾干净,我靠在炕边,低声对老公嘀咕,“妈好像不太开心。”

“住了半辈子了,一时接受不了。接过去好好陪陪她就好了。”

“咱那房子肯定住不下,你打算让妈住哪啊?”我歪头问,脑子里盘算着空间。

“放心吧,我让小吴这两天在准备了。”他胸有成竹的回答。

“租个房子吗?”我问。

老公语气轻松的说,“不,直接买一套。”

“这样啊,”我脑海里又浮现出小吴的样子,从外表看起来就是很干练很可靠,“小吴很靠谱啊,咱家私事她也管?”

“她有时间的话就会做,而且我肯定会给好处的呀。”他手指敲了敲炕沿,笑得有点得意。

“你们共事多长时间了?”我好奇的问。

“差不多,算上今年,五年了吧。”他数了数手指。

“五年了?咱毕业到现在才七年。那她多大呀?”

“正好比咱小两岁,都是刚毕业就开始工作的。”

正聊着,主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个跟妈年纪相仿的阿姨,瘦高个儿,皮肤被太阳晒得粗糙,身上裹着股和其他村民一样的田间劳作的质朴气息。

她一进屋就跟妈聊起来,嗓门洪亮,笑声爽朗。聊了没几句,她冲老公招手,“过来!”我跟在他身后凑过去。

“这么多年了,还能不能认识我了?”那阿姨眯着眼打量老公笑着问。

“当然记得,赵阿姨。”老公笑着回,语气熟稔。

“小时候可没少跟我屁股后面跑呢。”赵阿姨和妈都一起笑着,“这位是媳妇吧?”她和善的笑着看向我。

“对啊。”老公笑着握紧我的手。

“真好啊。你说你这回来了,也不知道来看看我。是不是离开这么久都把我们忘光了。”她假意责怪着。

“哪能呢,我这刚才还和小雨聊天来着呢。”老公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这位是董小雨的母亲啊!而且听起来两家关系还很不错。

“那今天晚上就来我们家吃吧。”赵阿姨热情地说。

“行。”老公看妈也没有异议,看来是刚才就说好了的,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下午阳光渐斜,妈提议饭前先聚聚,聊聊天叙叙旧。

董小雨两口子中午不在家,还不知道这事儿。

老公这会儿正跟妈在库房收拾杂物,翻箱倒柜忙得满头汗,这跑腿的活儿自然落在我身上。

她家跟老宅不一块儿住,我凭着记忆摸索着方向,踩着土路晃悠过去。

路上风轻尘扬,正前方渐渐浮现她家院落的轮廓,我眯眼瞧着,却冷不丁发现不远处有个男人盯着我看。

个头不高,比我还矮半个头,怀里抱着几个纸箱,挡了大半视线,眼神却直勾勾地锁在我身上。

这种被陌生人直视的目光让我感到不舒服,我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走,可他偏偏跟我同个方向,还越走越近。

心底泛起一阵怪异,我放慢脚步,想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是不是高哥的媳妇?”他走近,咧嘴一笑。

我点点头,疑惑的看着她。

“我叫林磊,董小雨是我媳妇。”他自报家门,语气和善。

“噢噢噢,这样啊。”我松了口气,原来是他认出我来了。

“你这是去哪里啊?”他问。

“我正好要找你们呢,跟你们说赵阿姨让我们晚上去她那边做客,想现在先过去聚一下。”我解释说。

“那行,我知道了。小雨现在就在家呢,你先过去吧。”

“不了,说完我就回去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别啊,进去坐会儿吧,喝口水。”他热情的把我往他家的方向赶,我也不好拒绝,便应了下来。

“我帮你拿点吧。”他抱着的箱子叠的老高,看着挺辛苦的。

“没事没事,你快去吧,你先走,我就跟在后面。”

我没再推辞,迈开步子走在前头,很快就踏进他家院子。阳光洒在泥土地上,院里晾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随风晃荡。

林磊给我的第一印象还行,憨厚老实,笑起来挺真诚。

脚步匆匆走到她家门口,正门紧闭,木板上斑驳的漆皮在阳光下泛着暗光。

我回头瞥了眼,林磊抱着箱子还在后面,离我有一段距离,步子慢悠悠的。

抬手刚要敲门,屋里却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夹杂着清晰的啪啪声,像肉体碰撞的节奏,直钻进耳朵。

我心头一跳,侧过脸贴近门缝,视线透过门上那块模糊的小窗往里探去。

角度有限,只能瞥见屋内一角,可那画面却恰好映入眼帘。一个半裸的男人背对门口,腰臀耸动得飞快,正对着坐在桌子上的女人卖力冲刺。

女人双腿岔开,小腿在他身体一侧晃荡,娇嫩的压抑哼叫从喉间挤出,带着股压不住的媚意。

那女人正是董小雨,脸上潮红一片,衣衫凌乱,裙摆撩到腰间,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根。

她这是…在偷情?

那男人我不认识,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了老公,可背影分明不是他。

这胆子也太肥了,大白天就敢搞得热火朝天,还是在自己家。我慌忙回头,林磊的身影已经近了,箱子晃晃悠悠,快到门口了。

我现在在疯狂的思考,脑子里乱成一团,手还悬在半空,敲还是不敲?

可我跟董小雨不熟,她这会儿明摆着在搞不道德的勾当,我总不能偏帮她。

可现在这种情况,敲门了也无济于事。

一个陌生人和自己老婆孤男寡女呆在家里,收拾得再快,脸上的红晕和喘息也藏不住,林磊一进门肯定能看出来。

我犹豫间,还是咬牙用力敲下去,咚咚几声,响得干脆。

屋里的动静戛然而止,像被掐断的弦,紧接着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两个人影迅速闪到我视线之外。

片刻后,门吱呀开了,走出来的男人我没见过,挺年轻的,满头乱糟糟的鸡窝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激情的时候弄乱的。

穿着一身休闲装,衬衫扣子歪歪斜斜,脸上挂着抹若无其事的笑,竟没半点躲闪的意思,大摇大摆地从我身边擦过,径直出了院子。

林磊恰好走到门口,瞧见这男人,原本笑眯眯的脸瞬间僵住,眼底闪过一抹怒火,手里的箱子差点没抱稳。

可奇怪的是,他没吭声,想象中的冲突也没有发生,只是狠狠瞪着那家伙的背影,怒气憋在胸口,搬着东西继续往家门口走,那男人见状还有些得意,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

董小雨随后才露面,衣裳明显刚套上,扣子系得潦草,裙摆皱巴巴地贴在腿上,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喘息还没平,胸口微微起伏。

看到是我,她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手不自觉地拽了拽衣角。

林磊一言不发迈进门,放下箱子,目光在她身上扫了扫,温柔中夹着点复杂的情绪,他们没有争吵,他只是叹了口气,没多说一句。

场面尴尬得让人脚趾抠地,我干咳一声,“那个,我先走了。”这诡异的气氛实在待不下去,他们之间肯定有些自己的不愿告人的秘密,我不想掺和到他们的事情里,就打算赶紧离开。

“额…嫂子,你进来坐会儿吧。”董小雨急忙开口,声音还带着点刚缓过来的沙哑。

回头一看,林磊挤出个笑,点了点头,像在附和她的话。我也很无奈,看来他们还不想让我走,只得硬着头皮跟进去。

我在外屋的桌子边坐下,木椅咯吱作响,林磊给我倒了杯水,水面晃着圈涟漪,我握在手里却没喝,空气里弥漫着股说不出的怪味。

“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他挠挠头,语气悻悻,脸上挂着抹苦笑。

我扯了扯嘴角,尴尬地笑了笑,不知该说什么。

董小雨从里屋走了出来,换了身齐整的衣服,浅色衬衫配长裙,俨然一副普通人妻的模样,跟刚才那浪荡样判若两人。

她坐到对面,低声开口,“嫂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顿了顿,觉得自己说得含糊,又补了句,“我是说,这事我们都知道,是有原因的。”

“对,小雨不是那种人,你别误会。”林磊在一旁帮腔,手伸过去跟她十指相扣,指节紧扣得像在彼此安慰。

“我又不是你们家人,这和我没有关系。”我礼貌地笑笑,尽量撇清,“不过放心,我不会乱说的,我们过两天就走了。”他们爱怎么玩是他们的事,我误不误会又怎样,以后也和他们没有交集了。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董小雨急得有点语无伦次,想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我来说吧。”林磊拍拍她手背,深吸口气,“其实吧,是我的原因,我那方面不行。”他垂下眼,语气里满是愧疚。

“所以我对小雨的床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能开心,我是不介意她跟别人上床的。”他咬着牙说完,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脸涨得通红。

“他叫方凯,是村长的亲戚,好些年前去城里了,现在混得发达了,当了小官,这次是被安排回来当了干部。”他叹息着,眼底闪过一丝恨意,“我们本想攒钱去城里治病的,可那畜生,有次趁我不在家,下了药把小雨迷奸了。他仗着在村里的权势,威胁她说敢说出去就传得全村都知道,把我们家搞臭。”

“我们就是普通农民,哪敢跟他硬碰硬。”林磊的声音低下去,透着股无奈。

“那他有什么证据?”我皱眉问,在我的想法里不过是些照片视频之类的东西。可他们对视一眼,竟齐齐摇头。

“没有证据你们怕什么?只要一口咬定他胡说,没人会信。”我纳闷道。

“村里跟城里不一样,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谁家有点风吹草动全村都知道。谣言一出,不管真假,我们都没脸待下去了,家里长辈更受不了。这儿也没人敢跟他对着干。”林磊苦笑,语气沉重。

“我跟他说过,我可以配合他,也试着接受,但他不能再这么明目张胆。”董小雨插话,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可他不听,还越来越嚣张,经常跑来,有时候还敢当着我的面去找小雨。”林磊攥紧拳头,“为了小雨,有时候我还得帮他打掩护。我一个大男人,窝囊成这样,我对不起她,是我太懦弱了。”他头垂得更低,嗓子哑得像堵了块石头。

董小雨摇摇头,眼眶红了,眼泪在眼底打转,没掉下来。

“你们没想报警?”我试探着问。

“这儿村长家说了算,警察远在城里,管不到这儿。这种事,他们也懒得费工夫。”董小雨低声道,“我们也想过要搬去城里,可又没那个条件。”

“后来也没什么办法了,我也只能顺着他…我…”她顿了顿,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我后来发现自己居然觉得舒服…”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低头不敢抬眼。

这我理解,女人的身体要是长期得不到满足,身体的渴望不是意志能压住的。

意识再怎么抗拒,肉体的反馈却是真实的,那种快感一旦尝过,就像毒瘾似的缠上来,再也挥散不掉。

屋里的空气沉甸甸的,像压了块石头,我摇了摇头,目光扫过两人,“这不怪你们。”视线落在董小雨身上,语气软了些,“我理解。”

她低着头,眼眶还泛着红,林磊却开始喋喋不休地咒骂起方凯来,嗓门不大却咬牙切齿,手掌轻拍着她的背,在安抚着她。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明明该是他对董小雨怒火中烧的时候,可他脸上却没半点责怪她的意思,反倒满是温柔,她也安心地靠在他怀里,完全信任这男人不会因此翻脸。

心底涌起一阵感慨,这才是夫妻啊,出事了一起扛,不管什么风浪都坚定地站在一块儿。

林磊手臂环住她,将她搂得更紧,眼底的关切浓得化不开,没一丝埋怨。

这是我头一回撞见这种事,既为他们觉得可怜,又被这男人对她的深情触动。

他不是懦弱,是对他们当下形式的合理判断,坚持对抗只会两败俱伤,对谁都不好,所以过错不应该归咎在他们身上,而是应该在那头禽兽身上。

通过他们和网络上总刷到的绿帽相关内容,我还发现出现这种事,这种有第三人插足的情况,不管是主动也好,还是特殊原因被动也罢,后来发展着总会让夫妻间的感情越来越好,或者是本来他们的感情基础就很稳定?

还是因为只是幸存者效应,只有我看见的那些才是?

既然这样,那我和老公是不是也会这样?我打算通过他们的事跟他再探探口风。

“我知道了,现在好好收拾一下情绪吧,等下还得一起吃饭呢。”我说完就要离开。

董小雨见我要离开,猛地起身,扭捏着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你还要说什么吗?”我停下脚步回头问。

“那个,你能别告诉他吗?”她红着脸,低声说,“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个不检点的女人。”

看来她对我老公好感还不低,而且这话还是当着她男人的面说的,他却一点都不在意,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我会告诉他,”我摇摇头,装出一副成熟的模样,中二的想着现在的我就像女神一样给他们带去希望,“因为我相信他也不会责怪你,你是受害者,他会帮你的。”

既然董小雨和老公关系不错,而我对她也蛮有好感的,所以打算和老公说清楚,帮她一下,不管是收拾方凯或者躲开他也好。

我现在也有点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另一个想法告诉他们,还是等老公帮完他们之后,这样就可以让董小雨以报答的方式倒贴给老公。

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董小雨听完低着头,看着很羞愧的样子,而林磊却高兴的眼睛都亮了,“你们要是能帮我们的话,我们…我们…”他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下一句,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回报,干脆开始不停地鞠着躬。

“先别这样,等我回去和他说了再说吧。”我赶忙拦住他。

回到老公身边,他刚忙完,库房收拾得整整齐齐,妈已经提前去了赵阿姨家。

夕阳斜挂在天边,土路上洒下金黄的光,我挽着他的胳膊,边走边把刚才撞见的董小雨夫妻的事告诉了他,连同我想帮他们的打算。

他听完,眉头皱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明白我在说什么。

“他们这是被骗了吧?”他疑惑道。

“为什么这么说?”

“现在不像以前了,以前村长就是最大的,是土皇帝,现在的村长没有那么大权利,也都叫村主任了,顶多有个声望罢了。”他摸了摸下巴想了想。

“那这不就是欺负他们不懂吗?”我怒道。

“倒也不算,毕竟他确实还是有点权利的,就算搞点小针对也是他们受不了的。”他解释道,“等晚上吃完饭再和他们好好谈谈吧。”

“我还以为农村人都很朴实呢,电视和小说上都是这么讲的。”我有些失望的踢了脚脚下的石头。

“有点片面了,坏人哪儿都有。再说了,农村这种地方,有的村严重一些都可以算是与世隔绝了,法律都管不到,死了个人都不一定会传出去,更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老公淡定的说,像是已经习惯了。

“听董小雨说,村里的居民都互相认识,那不应该团结一些吗?这种事不更应该收敛一些?”

“团结?那是在有外人来的时候,内部该斗还是斗,一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都能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又补了一句,“什么地方都有它的阴暗面的。”

这让我勾起了我小时候的记忆,零几年那会儿,不管是新闻还是家里长辈,都说要小心人贩子,拐卖人口犯罪猖獗,好多女人都会被拐走卖到深山里被迫当媳妇,跑一夜都跑不出去,而且哪怕有警察来了那些村民也不怕,他们只认定被拐来的女人是他们买的,有的甚至会和警察对着干。

地方小,也不好往里派人,警察的人力资源也少,导致了治安不行。

那些村民根本就没有法律的认知,他们的思想已经被深村给根深蒂固的限制住了。

我想的有些深了,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

不过幸好现在这些情况也已经不多了,而这里也不是那种令人绝望的地方,像董小雨的这种麻烦也不算无解。

“那他们夫妻的事你要怎么做?”我问。

“让他们进城吧,你不也说了她男人还要进城看病呢,他们也还年轻,进城换种生活方式吧。”老公回答,“至于方凯那种人没必要跟他浪费时间,躲开他就行了,他要是敢追进城里来,那收拾他就更简单了。”

“那他们也不能立刻就搬啊。”我又提出疑问。

“所以得先给他点教训。”老公低声说着,思考着什么。

“怎么做怎么做?”我兴奋的两眼放光,这种英雄救美的时候可是让佳人倾心的最佳戏码啊!“是不是要去设计他,让他身败名裂的那种!”

老公却白了我一眼,“没必要那么严重,只需要暂时拖住他一段时间就行了。既然是村干部,他这种人总归会有些作风或财务之类的问题,我不相信他经得起查。”他语气不屑地说。

“就这啊?我还以为要去他面前耍威风呢。”

“你傻呀,咱们露面不明摆着替他们出风头吗?”他弹了我脑袋一下,“你威风完跑了,留下的恩怨他不得报复到家里人身上?”

想想也对,是我考虑不周了。

随即,老公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是我,我现在在老家呢。”

“我这村子有个叫方凯的干部,想办法让他被审查一下。”

“对,就联系他。”

“嗯,力度大一点。”

老公的对话很简短,电话对面应该是小吴,是个女声,但不知道联系他的他是谁。不过我相信老公能处理好的。

“好了,等就行了。”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可这些干部不都是国家公职人员任命的吗?你还能调动国家的人?”我瞪大眼问。

“我还没那么厉害。我只需要放出方凯有问题的消息,让上面的人去查就行了。”

“那万一他们看不到或者不想查怎么办?”我还是有些担心。

“能管理到方凯的人不需要级别太高,我现在的能力完全够了,找关系确保消息能被他们知道,他们只要知道,就会查。”他说的很自信。

有人脉有关系就是好啊!我感叹。

夕阳彻底沉下去,赵阿姨的院子亮起昏黄的灯光,宽敞的空地上摆了张大圆桌,可折叠的那种,边角磨得发白,透着股岁月痕迹。

桌旁围了一圈人,嗑瓜子的嗑瓜子,搓花生的搓花生,茶水冒着热气,聊天的笑声此起彼伏,热闹得像过节。

董小雨夫妻俩也已经提前到了,正跟妈和大姨他们唠得起劲,脸上挂着笑,状态切换得很好,像没事人一样,跟长辈们相处得融洽又自然。

老公迈进院子,也装作完全不知情,笑呵呵地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

林磊一见他,立马起身,咧嘴笑道,“高哥,这两天光听人说你回来了,现在总算见着真人了。”嗓门洪亮,带着股乡下人的热情。

他也乐呵呵地伸出手,握得用力,掌心滚烫,“对啊,回来一趟不容易。”两人寒暄着,肩膀碰肩膀,像多年老友重逢。

我们上座,和长辈们聊开了,话题无非是村里的鸡毛蒜皮,对我们则是工作和孩子,翻来覆去的老调重弹。

“现在这村里年轻人是越来越少了。”赵阿姨叹了口气,手里的瓜子壳落了一地,语气里透着股无奈。

“这多正常啊,现在什么都城市化了,谁不想往城里跑。”大姨接过话头,手指灵活地搓着花生皮,“就我家那小子,多少年没回来看一眼了。”她撇撇嘴,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城里也不是那么好过的。”老公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嗓音低沉,“那儿压力可比这儿大多了。”

“就是啊,我也挺向往农村的清闲日子呢。”我顺着他的话,笑着搭腔,目光扫过院子里的泥土地,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

“你们这是城里好日子过惯了。”一个我不认识的阿姨插嘴,嗓门有点尖,“城里再累也有盼头,在这一呆,一眼就能望到头。”她语气酸溜溜的,手里的茶杯顿在半空。

赵阿姨点点头说,“现在环境就这样,年轻人想学点技术,就不能留在这,种地真没什么出路。”

这话一出,桌上陷进一片沉默,气氛沉甸甸的,谁都挑不出毛病。

“我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过能让孩子出去发展,过得好点,也算没白活。”妈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呢喃,眼角的皱纹在灯光下更深了。

“这算什么话啊!”大姨皱眉。

“这也太不吉利了!”另一个阿姨附和。

“孩子这不回来接你去享福了么。”赵阿姨拍拍妈的手,语气里夹着羡慕。众人你一嘴我一言,有的酸溜溜,有的真心祝福,热闹得像菜市场。

“小雨这么久也没个孩子。”赵阿姨冷不丁换了个话题,目光扫向董小雨,带着点探究。

林磊闻言有点尴尬,手指不自觉地扣着桌沿,董小雨赶紧圆,“孩子这事儿着什么急呀。”她笑得有点僵,脸颊微微泛红。

“你跟这俩孩子似的,一问就说不着急。”大姨指着我们,嗓门敞亮,“你说你们一天闲着没事的时候就要呗。”她这话大胆得毫不避讳,让我们都有点脸红,桌上的长辈愣了愣,随即哄笑起来。

“熊哥比我们大一岁不也还没要吗?”董小雨羞答答地把火力转移到我们这里。

老公剥了一堆花生仁塞我手里,语气懒散,“忙事业呢,想兼得未免也太贪心了。”他嘴角微微上扬,手掌在我手背上蹭了蹭。

“就是,人家有正经工作,要孩子晚点没事。”一个不认识的阿姨帮腔,语气里透着点奉承。

“这搞不搞事业,孩子都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另一个阿姨不服气,嗓门拔高,“穷有穷的养法,以前饿着不也长大了?”她这话一出,桌上的人齐刷刷摇头,显然不买账。

她自讨没趣,撇撇嘴,端起茶杯喝了口,没再吭声。

赵阿姨瞥了董小雨一眼,带着点责备,“小时候让你跟杨杨好好念书,你就知道贪玩,不然现在不都一块儿在城里混了?”她语气里满是惋惜。

董小雨不服气的撇撇嘴,但也没法反驳,只能低头剥花生。

“现在才多大啊,三十岁都不到,正奋斗的时候,搬去城里也还来得及。”老公替董小雨说着好话,“而且再好的学历也不代表能过得好啊。”

“又不是说搬就搬的,这不是没那条件么。”赵阿姨侧头看着老公说,喉咙动了动,似有话想说又憋了回去。

“谁一开始不是一穷二白?我俩当初也是两眼一抹黑,不也熬过来了?”老公看向我,眼底闪着光,“最重要的是得先迈出去。”这话说得铿锵,林磊和董小雨对视一眼,眼里多了几分心动,手指不自觉地碰了碰,像在无声交流。

聊了好一阵,饭菜陆续端上来,热气腾腾的土豆炖鸡、炒野菜,还有几坛自家酿的酒,和白酒一个味,辣得呛嗓子。

我尝了一口就喝不下去了,喉咙像被火燎了似的,赶紧放下杯子,老公也不爱喝,摆摆手推开。

倒是他们这些本地人,喝得满脸通红,酒坛子见底的速度快得吓人。

两家人边吃边聊,偶尔提起老公小时候的糗事,逗得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董小雨全程也没跟老公有什么特殊的对话,倒是和自己男人亲亲蜜蜜的。

我无奈地苦笑,这明明才是正常的样子,我在期待些什么。

剩下的都是些没什么意义的的扯皮话题,风吹过,酒味混着饭香散了一院子。

酒足饭饱,天色彻底暗下来,长辈们又聊了会儿家长里短,陆续散了,各回各家。

“妈,你先回去吧,我们跟他们再聊聊,晚点回去。”老公对妈说,语气轻松。

夜风凉飕飕的,我们跟着董小雨夫妻进了他们家土屋,农村土屋的布局都是差不多的,和老公的房间很像,泥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年画,炕边堆着叠好的被褥。

他们喝了不少,脸红得像涂了胭脂,眼底还带着点迷雾。

老公靠在门框上,开口直奔主题,“方凯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两人闻言身子一僵,笑容凝在脸上,“以后就搬去城里住吧,对你们也好。就算没有方凯,也总不能在这住一辈子吧。”

“我们没啥钱,去了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董小雨低头说。

“你们可以先投靠我们的,等找个工作稳定下来就好了。”我接过话,语气热切,“城里机会很多的。”

老公点点头,补充道,“这段时间你们好好收拾收拾离家的行李就行了,他要是再敢来骚扰你们,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老公说完,他们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下来,脸上绽开放松的笑。

董小雨眼角弯弯,甜甜地说,“谢谢你,熊哥,真的。”又转头看我,声音软得像棉花糖,“谢谢。”

林磊也咧嘴笑,“太感谢了,高哥,小雨以前就跟我说你人有多好…”话没说完,董小雨脸一红,抬手怼了他一下。

“等事情真的解决了再谢也不晚。”老公摆摆手。

乡下的夜静得像被按了暂停键,天幕上繁星闪烁,密密麻麻,像撒了一把碎钻,比城里那雾蒙蒙的天要干净太多。

耳边传来蝉鸣此起彼伏,偶尔夹杂着鸡鸭鹅的咕咕声,鼻腔里钻进泥土的腥味混着牲畜粪便的刺鼻气味,粗糙却真实。

漆黑的土路上伸手不见五指,可视距离不过十几米,脚下的泥地凹凸不平,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鞋底被硌得发麻。

老公搂着我,胳膊结实有力地圈住我的腰,黑暗带来的那点不安被他温热的胸膛驱散不少。

他的手却不安分,顺着我的腰线滑下去,掌心大剌剌地覆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点挑逗。

“干嘛呀,这可是在外面。”我嗔怪地哼了声。

“没事儿,反正人少。”他低笑一声,五指又使劲揉了揉,掌心的热量透过布料渗进来,勾得我腿间一阵酥麻。

“老公,他们感情可真好,董小雨出这事她男人都不对她生气。”我试探的说。

“气肯定是气过的,”他自以为是的想着,“时间久了慢慢就接受了。”

“那你要是碰见这种事怎么办?”

“我?我可接受不了,让我逮到你偷男人,我会打死你!”他故作凶狠的威胁我,听起来应该是真话。

“我肯定不会,不过这要是换做我是他的话,我觉得我应该跟她男人一样,可以接受。”我斜着眼看他,但没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我们就这么腻歪着,脚步歪歪斜斜地往回走,黑暗里他的呼吸喷在我耳边痒痒的。

一天后,天刚蒙蒙亮,我们就收拾妥当,带着妈踏上回城的路。

董小雨早早赶来送行,穿着件浅蓝衬衫,头发随意扎了个低马尾,眼底还藏着点不舍。

她站在路边,老公低声交代了几句,叮嘱她防着点方凯,语气沉稳,像个可靠的大哥。

她点点头,目光在他脸上多停了几秒,眼波流转间多了几分柔软。

临走前,老公又悄悄让妈塞了几万块钱给大姨一家,纸钞塞进信封时,妈的手抖了抖,眼角湿润却没吭声。

回程的路上颠簸漫长,总觉得去的时光短促热烈,回来却像被拉长了无数倍,车窗外的田野飞快后退,风卷进车里,吹得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

妈要住的新房子早就安排好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公要把位置安排在市中心,落户在了老公名下。

这房子看起来很好,是精装修的,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木漆味扑鼻而来,地板锃亮,落地窗外是高楼林立的街景,比我们现在住的那套都要强上不少。

一梯一户的设计,空间宽敞得有些奢侈,客厅里摆着套深棕色真皮沙发,厨房的橱柜崭新得反光。

作为妈一个人的住所,显得空旷过头,我站在窗边打量,心里却没半点眼红。

妈操劳了一辈子,就老公这一个儿子,如今好不容易才熬出头了,该享福就得享福。

楼下就是商业街,出了电梯步行几分钟,各种店铺琳琅满目,超市、药房、茶肆一应俱全,热闹得像个小集市。

妈要想摸熟这周围,怕是得花上不少日子。

她那台按键磨得发白的老年机也淘汰了,老公换了台智能款给她,屏幕大按键简单,妈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皱着眉嘀咕了几句,还是收下了。

本来老公还想给她请个保姆,被妈坚决否定了,她说她还没到照顾不了自己的时候。

站在阳台上俯瞰街景,我却有点担心,妈在这儿怕是会更孤单了,周围都是陌生面孔,除了我们儿女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

“这周围叔叔阿姨不少,不缺交际。”老公靠着栏杆,懒懒地说,目光扫向楼下几个扎堆的老人。

几天后,我们又回了趟我家,两边父母终于碰了面。

饭桌上热气腾腾,菜肴摆满一桌,酒杯碰撞间笑声不断。

两家老人聊得投机,从年轻时的苦日子说到现在的城里生活,聊了好久才意犹未尽地散了。

我爸知道他给他母亲买了套房后也很欣慰,加上这几年的努力,拍着他的肩膀夸赞,眼里满是欣赏。我也自豪了许多。

回乡的那几天,脚步没停过,每天都在乡间土路上来回奔走,腿脚酸胀得像灌了铅,却也让身体紧实了不少,皮肤晒得微红,连呼吸都顺畅了几分。

难怪乡下人身子骨总比城里人硬朗,风吹日晒里磨出来的韧劲,不是空调房里能养出来的。

回了城,懒散劲又爬上来,整天窝在沙发上,屁股都坐麻了。心血来潮,我拽着老公直奔健身房,顺便看看能不能和陪练发生点什么。

我们在商场里挑运动服时,我翻来覆去,没选那些保守的长袖,琢磨着老公的喜好,干脆拿了件紧身背心和短裙。

换上后,镜子里那双笔直的大腿裹在黑色短裙下,紧绷的布料勾勒小蛮腰,细得像能掐断。

老公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目光在我腿上流连,眼神滚烫。

比起陪练,我这身材在他眼里会更有魅力吧,我暗自得意,嘴角不自觉上扬,感到一阵自信。

他倒简单,一件灰色大背心配短裤,露出结实的胳膊和腿,随意得像要去遛弯。

前台见我们来了很是热情的为我们服务。那天约好的巨乳私人陪练正好也有空,我们叫她小白,身材火辣得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

因为我是第一次运动,所以她让我先热身,拉伸了几下筋骨后,站上跑步机快走。

她叮嘱不能直接跑,我点点头,听从了她的建议,启动机器,履带嗡嗡转动,脚步被迫加快,起初有点慌,但很快就找准节奏,腿迈得稳当。

老公在另一头摆弄上肢器械,杠铃压得他胸口起伏,汗水顺着鬓角淌下来。

我瞥了眼小白,假装随意地说,“我这里有需要的话再叫你,你先去帮我老公吧。”说完戴上耳机,装模作样地听歌,其实什么都没播放,就是想偷瞄那边动静。

跑步机轰鸣低沉,笔直修长的双腿匀速踩着履带,目光却忍不住飘向器械区。

卧推架上,老公平躺着,宽阔的胸膛随着杠铃上下鼓动,灰色背心被汗浸透,紧贴着皮肤,肌肉线条硬朗得像雕出来似的,汗珠从锁骨滑到腹肌,闪着光。

小白扭着腰快步过去,俯身站在他身侧,高马尾甩出一道弧线,白色背心勒得那对圆润的巨乳稳稳当当,不会随着她的步伐和动作乱晃,但距离老公那么近,他应该能明晃晃的感受到那份重量。

她笑得热情,俯身时胸口微微下压,老公抬头就能撞进那片白花花的深沟。

他们说了两句话,老公却坐起来摇摇头,小白愣了下,退到一旁。

我猜他大概是说自己不需要帮忙,毕竟他以前也经常锻炼,动作很熟悉,不需要辅助。

小白站的位置很有心机,正好在老公头前方,他平躺时视线一抬,就能扫过她平坦的小腹和挺翘的双峰。

她还故意挺了挺胸,背心布料绷得更紧,乳尖的轮廓若隐若现,裙底的风光也会在他眼底晃悠。

老公起初还能专注于器材,可没几下就败下阵来,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瞬,赶紧移开,放下杠铃猛灌了口水,喉结滚动,像在压下身上的躁动。

但不知道是小白的身上哪个部位,让他裤裆处鼓起了弧度。

小白干笑两声,像是夸他几句。他抓起毛巾胡乱擦了擦脸,动作有些仓促,眼神不由自主的瞄向了小白的洁白大腿。

她趁势蹲下,调整旁边的哑铃,短裙绷得紧紧的,翘臀弧度暴露无遗,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像熟透的桃子。

她抬头时,还冲老公抛了个不易令人察觉的媚眼,嘴角上扬。

我的目光死死的锁在他们身上,小白说着话起身,伸手想要去摸老公的肩膀,却被他灵活闪开。

她浅笑着说了什么,两人同时笑了起来,笑声暧昧得刺耳,共同移步去了深蹲区。

深蹲架前,她扭着腰调试器材,老公胯下的反应总算压下去。他站到杠铃下,双手握紧,准备试试重量。

小白此时站在他身后,纤手搭在他腰间两侧,掌心贴着汗湿的背心,随着他蹲起的节奏上下滑动,胸口几乎要蹭上他后背,嘴里说着指导的话,动作却亲昵得过分。

老公被她摸得浑身不自在,杠铃压在肩上,想躲都躲不开。

他深吸口气,缓缓下蹲,肌肉鼓胀,汗水从额头淌到鼻尖,滴在地上。

起身时,她的手指顺势滑到腰侧,轻轻捏了捏,像在试探那块肉的弹性。

老公呼出一口气,裤裆又硬得顶了起来,他咬紧牙关,专注动作,眼底却闪过一丝燥热。

跑步机上,我快走了几十分钟,汗水顺着肩头淌下,湿了背心,腿间热流涌动,跑步机的节奏都赶不上我体内涌动的兴奋。

老公喘着粗气卸下杠铃,猛地站直身子,调整呼吸,对小白说了句话就脚步匆匆地甩开她,朝我走来。

汗水从他鬓角滑到锁骨,湿漉漉地闪着光,灰色背心贴着胸膛,硬邦邦的肌肉若隐若现。

“练得咋样了?去洗个澡吧。”他声音沙哑,带着点喘,水瓶在他手里晃了晃。

我点点头,按下停止键,走了下去,腿软得差点没站稳,伸手挽住他,掌心贴着他汗湿的小臂,湿湿的黏得很。

他想甩开,却被我死死抓着,他越挣扎,湿意越重,像抹了层油。

我们并肩走向私人淋浴间,空气里混着他身上的汗味和我的燥热,腿间那股湿热蹭着大腿根,每迈一步都像是折磨。

淋浴间里雾气缭绕,三个隔间并排而立,旁边还有个宽敞的大水池,水汽蒸腾间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我们挤在一个狭窄的隔间里,头顶的垂直花洒哗哗作响,水流如细密的雨幕倾泻而下,冲刷着皮肤上的汗渍。

老公站在我身前,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淌下,训练后的肌肉依旧紧绷,胸膛宽阔得像堵墙,腹肌块块分明,泛着湿润的光泽。

他拿起浴球,蘸了点沐浴露,轻轻擦过我的肩膀,泡沫在皮肤上滑出一道道白痕,转瞬被水流冲散,留下清新的香气。

我的双手攀上他的胸膛,指尖顺着肌肉的纹理游走,硬邦邦的触感烫得掌心发麻,热度从他身上传过来,像火苗在我指腹下窜动。

目光下移,他胯间的肉棒微微抬头,青筋隐约可见,像在回应我的触碰。

他低头为我擦拭着腰侧,浴球柔软地蹭过肋骨,我却只顾贪恋他的身子,指尖滑到他小腹,又绕到胯骨附近打转。

“老公,好硬啊。”我嘀咕着,声音模糊暧昧,指腹不安分地摸索着,还故意往他下身探去,掌心轻轻蹭了蹭那根蠢蠢欲动的家伙。

他挑起我的下巴,湿漉漉的手指捏住我,目光锁在我眼里,深得像要把我吸进去。

另一只手抓住我正要摸向肉棒的手腕,力道不重却不容反抗,低声警告,“这可不是家里,你要是再勾引我,别怪我在这儿操你一顿。”嗓音沙哑,透着股压抑的欲望。

我嘻嘻一笑,水珠从发梢滴落,砸在他胸口溅出一片细碎的水花。

踮起脚尖,嘴唇凑到他耳边,湿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廓上,甩开他扣住我手腕的手,掌心大胆地握住那根硬邦邦的肉棒,轻轻撸了两下,嗓音娇媚,“是我勾引的吗?不是小白?她身材是不是特别好?”话音未落,手指还坏心眼地捏了捏顶端,感受它在我掌心跳动的力度。

他喉结猛地滚动,肉棒在我手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硬得发烫,像根烧红的铁棒。

他大手扣住我的腰,另一只手狠狠拍在我屁股上,啪的一声脆响,水珠四溅,臀肉颤了颤。

“啊!”我低叫一声,娇嗔中夹着点痛,扭了扭身子,“你轻点,这儿隔不隔音啊?”

“不知道。”他冷冷的回答,眼底的情欲却浓得化不开,像是随时要扑上来。

我心底其实也痒得要命,很想和他在这做,可又怕被别人听见动静,羞耻感和兴奋交织着,腿间湿得更厉害。

“要不…我用嘴?”我试探着提议,声音软得像撒娇。

“我不管,反正你得负责。”他低哼一声,手掌已经滑到我腿间,粗糙的指腹蹭过小穴,湿腻腻的触感让他指尖顿了顿,正要往里探。

“别别别,你忍不住我还能忍住,我用嘴来吧!”我赶紧蹲下身子,膝盖贴着湿滑的瓷砖,脸凑到他胯前,水流冲刷着我的背,热气熏得脸颊发烫。

眼前那根肉棒硬得笔直,顶端胀得发红,青筋盘虬,散发着股雄性的热气。

我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顶端,咸腥的味道混着水汽钻进嘴里,手掌扶住根部,慢慢撸动,抬头瞥他一眼,眼底带了点挑衅。

他低喘一声,喉咙里滚出粗重的呼吸,水流顺着他的胸膛淌到小腹,又滑过我握住的那根家伙,湿漉漉的。

我张嘴含住顶端,舌头绕着龟头打转,柔软的唇瓣裹住它,轻轻吮吸,口腔的热度让他肉棒又胀大了一圈。

双手扶着他的大腿,指尖陷入紧实的肌肉里,感受他因快感而微微颤抖的反应。

花洒的水流砸在我头顶,顺着发丝淌到脸上,模糊了视线,我不管不顾,头前后摆动,嘴里的肉棒被我吞得更深,喉咙被顶得有点发酸。

他低哼着,手掌猛地攥住我的湿发,五指穿进发间,抓得头皮微微发紧。

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脑,力道不轻不重地推着我前后移动,肉棒在我嘴里进出,湿滑的触感混着水声,发出啧啧的响动。

我仰头看他,眼底的水汽氤氲,他咬紧牙关,额角的青筋鼓起,汗水和水珠混在一起,顺着鼻梁滑下来。

喉咙被顶得有些难受,我却更卖力,舌头灵活地舔过棒身,牙齿轻轻刮过敏感的边缘,惹得他胯下猛地一挺,低吼了一声。

水汽蒸腾间,他的喘息越来越重,手掌按着我的头,节奏加快,肉棒在我嘴里抽插得更深,顶端撞到喉咙深处,酸胀感让我眼角泛起泪花。

我双手抱紧他的大腿,指甲掐进肉里,口腔紧紧裹住他,吮吸的力度加大,舌头还在下侧打着圈,湿热的触感让他腰身一僵。

他低骂了句什么,手指攥着我的头发更紧,像要把我嵌进他身体里,胯下猛地挺动了几下,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吼,“啊,要射了!”

热流猛地喷进我嘴里,浓烈的腥味混着水汽冲进鼻腔,我喉咙一紧,差点呛到,却还是仰着头,口腔含着他,直到最后一滴都全部射出来。

精液滚烫,黏稠得像化不开,舌头被烫得发麻,我喘着气,慢慢松开嘴,抬头看他一眼,眼底带了点得意的笑。

他喘得胸膛剧烈起伏,水流冲刷着他的脸,眼神却还烧着余烬,手指松开我的头发,改为轻抚我的脸颊,指腹蹭过我的唇角,抹掉一滴溢出的白浊。

我舔了舔嘴唇,喉咙滚动,把嘴里的东西全吞了下去,腥咸的味道在舌尖炸开,顺着食道滑进胃里,烫得心口都颤了颤。

他低头盯着我,目光深得像要把我拆吃入腹。

水流砸在我们身上,热气蒸得皮肤发红。

我站起身,腿软得靠在他胸膛上,湿漉漉的贴着他,指尖还留着他肌肉的热度。

隔间的瓷砖墙凉得刺骨,可我俩贴在一起,热得像要融化,腿间那股湿腻黏得大腿根都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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