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乳国9：“我又没死，你什么表情？”
“鹤儿，有没有事儿？”
隔了半日，山石终于见到活着回来的同伴，几欲夺眶而出。
“没有事，看你们急的。”舟鹤在路上平复好心情，笑看在宫苑口围了几层的人。
“你可不知道！”山石五官夸张飞舞，站在里头，指着对门说，“隔壁……隔壁一下午，一辆辆马车驶过来，你知道送的是什么吗？”
“什么？”舟鹤意识到气氛沉闷和恐惧。
“衣冠！”另一名少年抢答道。
“下午这些马车接你们走，没到半个时辰，又陆陆续续回来，送回来的全都是衣冠物件，说谁谁谁在宫里不幸没了。”
住在行宫里的男子，只要死了，尸体一定会被收走焚烧，这是应邀参加定下的协议。
“一个活的都没有？”舟鹤暗暗心惊。
“有，时间长了就有活的回来了，但不多。”
“老天保佑，你安全回来了。”山石一个大块头，拍着自己的心脏，安抚自己。
舟鹤落地时，天色已近黄昏，他回看山石，凝神严肃地说：“这地方凶险。”
“都发生了什么事？”
饭桌上，舟鹤一一将看到听到的事情复述，至于白降的名给抹去了，用了一宫女代替，男女之间的事，也简单带过，听得众人一惊一吓的。
班主也在，坐在一傍，点着烟儿，沉默地抽着。
“原来还会分开？！那太可怕的。”
“是，可能每个人的经历都不同，我也不知道其他人发生了何事。”
夜间熄灯后，山石小声找他议论：“那么多人，你跟那宫女……”
“你想问什么？感觉吗？刀在脖子上，你觉得呢？”
山石缩回自己被窝，“我的不是。”
想了一想，又问：“只是想了解一点那些女人的秉性，哥儿怕死。”
“一开始别忤逆她们，但后面要找理由或有合适的理由拒绝。”舟鹤其实觉得自己能回来，属于误打误撞。
被窝中的山石，谨记在心。
过了两轮筛选，距离正式的庆典还有五日，但又死人了，且是成批成批的死，像瘟疫一样，行宫内到处传染。
这是变着法子逼他们挪窝，他们这个戏班子，去串门，也被传染了几个，当场就没了。
班主连忙在那条主干道上，找了一间最大的客栈，让大伙一起搬出去。
住了客栈，屋子是明亮的，床铺是洁净的，花草也鲜艳，只是店掌柜和迎送的店小二，皆是满脸笑容的女子。
衣裳自是敞着，露了个半边奶肉，白花花的晃人眼。
住在这家客栈，不止他们一个班子，四人挤一间房。
到了夜间，睡眠不深的舟鹤，听到门口时时响起的脚步声，立即醒来查看，通过门缝隙，看着几名梦游似的男子，晃晃悠悠往楼下走。
跟那日山石晃悠出去的情况，何其相似。
今日晚膳，有人奶？
是了！
每一桌几乎都点了一道客栈的拿手好菜，乳鸽汤，怕是浓白的汤里额外加了料。
在门后站定几息，舟鹤翻回床上，也许是白降，也许不是，但那日应了不再对她们的事情干预，所以，他并未出门。
刚叹了一声气，窗子却莫名响动，床上挤着睡的其余三人，跟个死猪一样，毫无反应。
暗中眼皮偷偷留了一条缝隙，那窗边竟翻来一女子，不是白降，身形截然不同。
佯装睡着的舟鹤，被一柄利剑怼上脸，他闷闷地醒来，“姑娘，何事？”
“起来，现在，跟我走一趟。”
“在下不记得跟姑娘认识。”
“我是白降的妹妹，跟我走。”
妹妹？起了身的舟鹤，目光丈量这位妹妹的身高，比白降高出一截，被抵着剑从后门出了客栈，借着月光看清人影。
这姑娘年龄看着可比白降成熟多了，脚步迟疑，“你是她妹妹？”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你有什么证明？”
“澡堂，隔间，处。”白术说的话很慢、很冷。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巴掌扇在舟鹤的脸上，他心中愤懑，这些个女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两人在薄雾笼罩的夜城中，停在一扇不起眼的侧门。
“叩叩叩”
三声过后，门开了，舟鹤被剑威胁着，也迈了进去，其实他也想见见白降，她的伤势如何。
见到躺在床上的人后，闭了闭眼。
“我又没死。”白降瞪着来人，“你什么表情？”
“找我来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