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别墅离海边很近, 虞繁急匆匆的跑过去,气都喘不匀。

一艘船明晃晃的停在海边。

虞繁赶紧上了船,同时举着手机看着信号。

有了!

她舒了一口气,赶紧拨通了林夭的电话。

谢天谢地, 林夭电话接的很快。

“喂?爽姐?终于想起我了?”

虞繁没时间和她打趣, 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和自己的猜想。 林夭语气严肃下来, “太吓人了,繁繁, 我去接你回来吧。”

虞繁拧着眉头,“我没想着回去,我就是想让你帮我分析一下,严与为什么这么做?”

“你还有心思分析这个?”林夭无语,“你现在不觉得你自身都不保了吗?” 虞繁声音低了许多, “我觉得他不会对我做什么。”

“恋爱脑晚期了。”

林夭顿了顿,叹气, “行吧, 你自己不想回来, 谁也没办法。至于严与为什么这样,其实我一直怀疑一件事没跟你说。”

“他是不是一直暗恋你啊?”

“什么?”虞繁诧异,“你怎么这么说?”

“就是一种感觉, 严与的性格不像是因为薄薄的结婚证就会轻易改变的人,他如果对你好,绝不仅仅是因为这场商业联姻。”

“因此我怀疑,严与可能暗恋你很久了, 这叫什么, 憋出病了,所以按照你说的, 他现在可能已经在逼疯的边缘了。”

虞繁彻底懵了,喃喃,“不会吧,我以为他就是吃醋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他都要把你关起来了,那不叫吃醋,那叫变态!” 林夭感叹,“你想想啊,你暗恋一个人很多年,终于娶到手了,结果呢,老婆天天想着出轨,谁能不疯?!”

“把你关起来都是小事,要我说,应该刺激一把,把你锁床上,天天酱酱酿酿……” “闭嘴吧你。”虞繁一脸痛苦面具,“你怎么不早说?还看着我和林呈胡闹。” 林夭无辜,“我这不也是你一说才想起来吗?”

她安慰虞繁,“没事,你不就喜欢这种吗?”

“……”

虞繁咬牙切齿,“这爽的有点太大了,我受不了!你快点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林夭沉吟,“我想想嗷!”

虞繁急的不行。

死脑子!快转啊!!

偏在这个,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慢悠悠的,一点点逼近。

虞繁心头一跳,猛的转过身,不远处的门口,长长的一道影子投到地上,紧接着,是男人的身影一步步走近。

严与静静的看着虞繁,一双眸子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虞繁被他这幅样子吓了一跳。

她急着要挂断电话,可手一抖,却点了外放。

偏偏林夭这个开口,戏谑的声音响彻整个船舱。

“要不然你离婚吧!”

虞繁两眼一黑。

我真谢谢你。

她终于哆哆嗦嗦的挂了电话,再抬头看男人,黑沉眸子正紧紧盯着自己,像是潮湿的一滩浓墨,裹袭在她的身上。

虞繁受不了这样的低气压,忍不住开口,“严与,你误会了,我不是——” “误会?”男人打断她的话,轻笑了一声。

“我误会什么了?虞繁,我是误会你骗我说脚踝疼,还是误会你背着我跑出来,亦或是,你想要逃跑,和我离婚的事?”

他是带着笑说出这番话的,但声音却冷凝的可怕。

虞繁赶紧摇头,“我没有要跑,也没有要离婚。”

对于她的辩解,男人不置可否。

他冲着虞繁招了一下手,声音冷淡,“过来。”

虞繁现在怕死了。

她哪里还敢拒绝男人的要求,忙不迭的小跑过去。

见状,男人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

还敢跑,看来是一点都不疼了。

“严与。”虞繁跑到男人身边,仰着头看她,拽着男人的袖子,脸上带着讨好,“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跑,我现在真的觉得小岛上挺好的,我一点也不想回去。”

“相信?”严与淡淡的重复这两个字,他抬手掐住虞繁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男人反问她,“宝宝,你还值得让我相信吗?”

虞繁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可怜的不能再可怜了,她不敢再说话,只能眨巴着眼睛看着严与,硬生生的挤出一点眼泪,企图得到男人的怜悯。

可严与的神色由始至终的冷漠。

掐住虞繁的下巴的手微微松开,指腹转而按到她的唇瓣上,不留力气的蹂躏,直到那里的颜色变得烂红。

“多软的小嘴啊,可是怎么在我面前,就只会撒谎呢。”严与冷嗤,对上虞繁泛红的眸子,他冷漠的宣判。

“以后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了。”

虞繁的眼泪终于掉下来,落到严与的手背上,滚烫的。

虞繁的手再一次被捆上,领带的另一头由严与拽着,就这样将她从船舱里拽着回了别墅。

有点像古时候被押解的犯人。

虞繁抬头看了一眼严与的背影,叹了口气。

床头还剩几盒套了?

早知道出门前把那盒香菜味的带着好了。

这个时候虞繁还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她甚至只以为严与要在床上收拾她。

她大不了听话一点,顶多两晚就哄过去了。

回别墅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医生的身影。

虞繁小幅度的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不然自己这幅样子也太丢脸了一些。

在虞繁东想西想的时候,忽而觉得手腕上一紧,是男人用力的拽紧手腕,扯的虞繁一个踉跄。

她回过神抬头,正对上男人不悦的眼眸。

严与冷声,“这个时候还敢出神?”

虞繁抬了一下被捆着的手腕,神情委屈,“你刚刚拽的我好痛。” 严与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活该。”

就是要疼,才记得教训。

话是这样说,可是在上楼的时候,男人还是忍不住的放慢脚步。

这下子虞繁是真的不敢出神了,乖乖的跟在男人身后亦步亦趋。

直到站到了通往四楼的楼梯口。

“好奇吗宝贝,你之前问过我的,想知道四楼有什么,现在你就可以知道了。”男人揽住虞繁的腰肢,凑在她的耳侧低语,呼出的热气打在耳侧带着细微的痒,让虞繁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赶紧摇头,眼泪汪汪汪的。

开玩笑,这谁敢知道。

然而男人只是象征的问一下,虞繁的意见早就不重要了。

他勾了一下唇角,就这样揽着虞繁的腰上了四楼。

整个四楼只有一扇门。

足以想象这间房间有多大。

站定在门口,严与轻佻的吹了个口哨,拍了一下虞繁的屁股,“去开门吧宝贝,里面都是我为你准备的惊喜。原本还以为用不上呢,谁知道我们繁繁这么争气。”

虞繁又要哭了。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一定是好大一张床。

她抽了抽鼻子,做着最后的挣扎,“严与,好多事我都能解释给你听的。没有林呈,他是假的,哦不不不,他这个人是真的,但我们关系是假的。”

虞繁又紧张又怕,一番话说的颠三倒四。

可严与根本没仔细听。

男人漫不经心道,“我说了,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信。”

他扬了扬下巴,“不开门么,这可能是你最后能做的一件事。”

“进了这间房以后,你将再没有自主权,甚至连吃饭都要听我的。” 虞繁红着眼睛看着他,“你别这样,严与,我有点怕。”

严与不耐烦了,不再听虞繁的话,直接大手一伸,推开了房门。

整个房间展露在虞繁的面前。

虞繁愣愣的的站在门口,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确实像她想的那样,真是好大一张床。

但又不仅仅于此。

整张床的四个角落有四个架子,金色的锁链蔓延交织,仿佛一个巨大的金色牢笼。 像是有什么东西的光晃了一下在眼前。

虞繁抬起头,眼睛瞪的更圆了,整个房间都天花板竟然都是镜子。 卧槽!!!!!

虞繁第一反应是回头瞪着严与,“你看我电脑了?”

严与正阴沉着脸等着虞繁的反应。

他想过了很多,虞繁可能是害怕,哭着要跑,看他的眼神可能是厌恶,是惊恐。 无论是什么,严与都做好了全盘接受的准备。

这是他决心锁住老婆的代价。

但唯独没想到虞繁问了这么一句。

男人鲜少的一怔,大脑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开口,“我没有。” 虞繁的表情很严肃,“严与,这件事情你不可以骗我,我真的会生气的。” 严与拧着眉头,“我什么时候碰过你电脑?”

虞繁眯了眯眼,狐疑的又看了一眼房间里。

那这里的布局怎么和她摸鱼写的小.黄.文里的布局一个样子?!

她慢悠悠的走过去,晃了晃床脚的架子,“这个结实吗?”

严与力气那么大,万一做的时候一用力,架子砸下来怎么办。

她又挑剔的拿着床上的锁链,“这个是纯金的吗?”

她皮肤敏感,戴合金的会过敏。

她仰头往床上一躺,正好看见天花板的镜子,看了一眼就慌慌张张的站起来。 我靠!!

这个姿势照的她有双下巴!!!!

严与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

终于对虞繁这个反应稍显满意。

他冷漠开口,“这个镜子很清楚,我们在床上的一切,都会看的一清二楚。” “你不是不喜欢被蒙着眼睛吗?我不会再蒙住你了,相反的,我要你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

虞繁抿了一下唇,不太高兴,“我说话你又不听,你又不信,你真打算把我一直关在这儿啊。”

严与一步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虞繁,薄唇轻启,“没错。” 虞繁看着严与的眼睛,放软语气,“严与,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的心里话,到底是怎么了?我们是夫妻,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严与讽刺一笑,“夫妻?老婆,你还记得我们是夫妻,我以为你心心念念的都是要和我离婚呢。”

虞繁气的不行了,“我都说了那是误会,我没想和你离婚,你也听到了,那是林夭说的。”

“被我撞破了就说是误会,如果我没发现呢,你是不是就要藏在船上的某个角落,逃之夭夭了?”说到最后一句话,男人双眸隐隐有些赤红,咬着牙,拽着虞繁的手腕把人甩到床上。

“你做梦!!!”

锁链声哗哗啦啦的响了起来。

虞繁手腕上的领带被扯开了,白嫩的皮肤上被磨的有点发红,男人的指腹碰上去,隐隐抖了一下。

可是下一秒,男人又垂下眸子,遮掩住漆黑的眸底。

“咔擦。”

金手铐终究是锁在了虞繁纤细的手腕上。

严与喉结滚动。

他知道,他回不了头了。

然而虞繁实则一点挣扎都没有,甚至嫌弃坐着累直接躺下来。

反正她说什么严与都不信。

那就做吧。

做!做!做!一做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

等等,林夭跟她说什么来着。

“巴拉巴拉巴啦严与暗恋你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虞繁一个激灵坐起来。

“严与,你是不是……”

话音猛然一顿,她瞪圆眼睛看着严与手里拿着的东西。

是那个兔子尾巴。

更或许也不是,她眼睁睁的看着严与把外面毛茸茸的外衣剥掉,露出里面的本质,一个浑圆的小球。

虞繁嘴中呜咽着,哆哆嗦嗦往后躲,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小狗。

可手被锁住了,躲也无处躲,只能扯动链子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殊不知这声音落在严与耳朵里,仿佛是极动听的交响乐,刺激着大脑表面皮层,简直爽到了每一根头发丝。

“不要这个,严与,呜呜呜……”虞繁蹬着小腿。

可严与只是垂眸不带任何温度的看着她,“再躲,是要我把你的脚也锁起来吗?” “到时候,你可是连合拢腿的资格都没有了。”

虞繁被他吓得果然不敢动了。

她抽抽噎噎的试图和严与讲道理,“大白天的,你做这些不合适吧。” 严与愿意在这种小事上顺从她的意见。

男人点点头,抬手按动了什么,整个房间里的窗帘在一瞬间合拢。 屋内瞬间暗了下来。

严与道,“现在是黑天了。”

虞繁,“……”

圆球放置的过程还算顺利,直到严与把手指抽出来的时候,当着虞繁的面舔了一下指尖的水光,惹得虞繁红着眼睛骂他变态。

严与接受良好的点头。

他就是变态,没骂错。

严与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困了就睡一会吧,我去给你做饭。” 虞繁可怜巴巴的问他能不能不吃。

严与冷下脸,“为什么?”

想用绝食来逼他吗?

虞繁抽了一下鼻子,“我想减肥,我有双下巴了。”

严与沉默一瞬。

他没再说话,抬手调整了一下屋内的灯光,确定不会晃到虞繁的眼睛,而后才走出去。

严与是掐好了时间走进来的。

他端着托盘,上面是他拌好的蔬菜沙拉。

说是让虞繁睡觉,但他也知道那根本没法睡。

虞繁出了汗,发丝湿漉漉贴在额头上,像是哭过了,一双眼睛是水红色的,包括那双被手铐锁起来的手,指尖打着颤,连指甲盖都是粉红色的。

男人在门口站了几秒钟,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而后才慢步走过去,他坐在床边,语气都极为平淡,“吃饭了宝宝。”

他在虞繁身后塞了两个靠垫,让她坐起来,却并没有解开她的手,而是自己拿着勺子喂她。

可虞繁吃了一口就吧嗒吧嗒掉眼泪,“太难吃了,你为什么要给我吃草。” 明明是她自己说的要减肥。

严与叹了口气,抬手给她擦眼泪,好在男人早就对她的娇作有了准备。 “糖醋小排和米饭要吃吗?”

虞繁眼泪巴巴的点头。

于是男人很快又换了一份晚饭上来,小排的骨头都被剃干净了,喂到虞繁的嘴边,再配着糯糯的白米饭,甚至不需要虞繁开口,男人便端着杯子抵到她的唇边。

虞繁挑剔道,“为什么不是橙汁。”

严与敛着眉头,“新鲜的橙子明天才能送到。”

他心里也有些不太舒服,他承诺了会给虞繁最好的,却连一杯橙汁都没让她喝上。 他低声应诺,“以后会提前备好的。”

把人喂饱了,严与才与摸着她湿漉漉的额头,故意问,“热了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虞繁蹭了一下他的掌心,“林呈是我找来的,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 “嘘。”严与按住了她的唇瓣,“宝宝,你现在应该说点我爱听的。” 虞繁要崩溃了。

说了你又不听!!!

可是还被折磨着,只能一再退让。

她张了张嘴,沙哑道,“老公。”

严与满意了,笑了,“乖。”

“宝宝,告诉我,你要谁?”

“我要……老公。”

终于,已经湿漉漉的圆球滚到了地上。

猛兽蓄势待发,露出了獠牙。

虞繁的脚踝最终也被锁上了。

至此,她整个人像是蜷缩的小猫,被锁在这个金色的牢笼里,任由恶劣的人类一次次玩弄她。

虞繁觉得自己像是被逼到了悬崖处,摇摇欲坠,可身后的人,既不推她一把,也不拉她上来。

男人好整以暇的欣赏她濒临崩溃的神色,再冠冕堂皇的去亲吻她的泪水。

虞繁这个时候才发觉天花板镜子的可怕。

她不敢闭上眼,因为一旦被男人发现,就会用力的碾压研磨,几乎将她逼疯。 可她的睫毛都被打湿成一簇簇的了。

眼前看的东西模糊成一片。

她看到了什么,她泛红的眼睛,余韵时打着颤的腿根,还有男人掌控似的,穿在她发间的手掌。

多久了。

虞繁数不清,印象里只恍惚想着这床脚的架子还真结实,没散架。

又一次腿根打着颤,她拼命的想逃离,挣扎着锁链都哗啦啦的响。

她哽咽,“严与,我要去卫生间。”

男人笑了,很好说话的点头,去吻虞繁的唇瓣,“当然好,宝宝。” 他解开了链子,却在虞繁挣扎着下床的时候抱住了她,男人的大手穿过她的膝窝,以一个婴儿把尿的姿势稳稳的走向卫生间。

“不要,严与,我自己来。”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吗?乖宝,你已经被我关起来了,你的一切都要听我的。” 男人带着她去了马桶边,声音平静。

“可以了,宝宝。”

再之后,虞繁又被他抱着去洗了澡,水流打在身上的时候,虞繁还抽噎着,嘴里念叨着,“严与,你讨厌死了,我真的好讨厌你。”

严与没说话,从身后抱着她,在她单薄的脊背处留下了一连串的吻。 意识朦胧之际,虞繁感觉身后有什么滚烫的滴落下来。

几乎要把她的蝴蝶骨灼穿,一路流淌到她的心脏处。

抱着人洗干净了,又换了干净的床品,把虞繁塞进被窝里。

虞繁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翻了一下身子,滚到了男人怀里。

她像是不记仇的小动物,被欺负了也还是会冲着人类露出软乎乎的肚皮。 严与轻轻的拍着她的身子,哄着她睡。

虞繁像是呓语说了什么。

严与没听清,偏了一下头,把耳朵凑在虞繁的唇边。

“刚刚说的不算数,严与,我不讨厌你。”

严与喉咙上下滚了一下,眼睛有些发酸。

深夜里,虞繁睡熟了,身旁的人才有了动静。

严与拿着药膏,半跪在床边,轻轻涂在虞繁的脚踝处。

就算是没伤到骨头,那里也是红肿的,估计还在疼。

他最后低下身子,克制的吻在了脚面上。

有晶莹的液体滴落在上面。

男人蓦地偏了一下头,有些狼狈,他的肩背因喘息而起伏着。

半晌,严与重新回到虞繁的身边,他垂眸,盯着这个他爱惨了的人。 他想和她有很多以后。

可他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了。

虞繁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她身子一动,就听见了锁链哗啦啦的声音,昨晚的记忆再次回笼,她猛地坐起来,腰软的不要命,险些又重新倒回去。

严与这个时候推门进来。

见状皱了一下眉头,大步走过去,把人揽在怀里,给她揉捏着酸软的地方。 虞繁没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懒懒打了个哈欠。

严与适时的端着玻璃杯抵到她唇边。

虞繁都没看便喝了一口,入口才发现是鲜榨的橙汁。

她抬了抬眼,“今天的橙子送过来了。”

严与“嗯”了一声,盯着虞繁的眼睛,“又想借机逃跑吗?”

虞繁无语。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叹气,问严与,“这屋子里能投屏吗?”

严与一怔。

他以为醒来后的虞繁要哭着骂他,没想到是说这个。

虞繁懒懒道,“我想打游戏。”

严与一顿,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好,我叫人弄。”

“但是你最好乖一点,别想什么花招。”

虞繁已经懒得说她没打算逃跑的事儿,反正说了严与也不信。

她靠在严与的胸膛上,忍不住问,“你真没看我电脑?”

严与眯了眯眼,“你这么说,我倒是真想看看。”

“不许看!”虞繁一听急了,回头瞪着严与。像个色厉内荏,只会伸爪子哈气的小猫。

严与淡淡,“命令我?你忘了你还被我锁着?”

虞繁踹了他一下,“你敢看我就和你没完。”

严与“嘶”了一下,昨天同一个部位至少被虞繁踹了四五脚,估计已经青了。 他咬着牙,“看来你的脚好了是吧。”

虞繁睁着眼说瞎话,“没有,你一直锁着我,手腕脚腕都快没知觉了。” 严与冷笑,“是么。”

一直锁着个屁。

十几分钟前给她锁上!

怕她真不舒服自己昨晚给她揉了半宿!

“那你就疼着吧,等真没有知觉的时候就可以去截肢了,到时候连着锁链都省了,你就只能躺在床上。”严与故意冷声吓她。

虞繁扁了扁嘴,扭了一下头,也不要严与再抱她,从男人的身上下来,自己缩进被窝里,把被子蒙过头顶。

怀抱骤然空了,严与心里蓦地漏了一拍。

他拧着眉头,佯装不耐,“你又闹什么?!是不是想再来一次,还不够疼是不是?” 被子里的虞繁挑着唇角,却故意装出抽咽的声音。

除了在男人身下,严与见不得虞繁的眼泪。

此刻一听她哭便有些心神慌了,急着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真疼?你出来我看看。”

可虞繁拽这被子死活不肯,哭着喊,“你别管我,你不说还要送我去截肢吗?” 严与急的快出汗了,只能放低语气,“我骗你的,虞繁你动动脑子行不行?我什么时候伤过你,别蒙着被子哭,喘不过气来怎么办,你出来给我看看。”

男人手劲加大,虞繁心里一慌,要露馅。

她赶紧掐了一下大腿,硬挤出了两滴眼泪,正好赶在被子被掀开时掉下来。 这两滴泪滚烫的像滴在了男人心头上。

严与呼吸都滞住了一瞬,垂眸看了虞繁两秒,而后转身出去了。

虞繁吓了一跳。

玩大了?惹生气了?

没等她开口,男人又很快折返,手里拿着一管药膏。

他抿着唇一句话没说,解开虞繁手上的手铐要给她上药。

可手腕上白白净净,连个红痕都没有。

严与一顿,抬眸看着虞繁。

虞繁尴尬的冲他笑了一下,“可能是内伤,要不你再叫那个医生过来给我检查一下,说不定这次真伤到骨头了呢。”

严与被气笑了,随手把药膏一扔,手抬起来。

虞繁飞速闭紧眼睛,大喊,“严与你敢家暴!”

男人咬着牙,掐了一下她的脸颊,声音气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就是学不乖是不是?”

虞繁可怜兮兮的冲他眨了一下眼。

严与盯着她,再多的气也生不出来。

虞繁主动冲他伸出手,声音软绵绵的,“哥哥把我锁上吧。”

一句话直戳心扉。

严与心神一动,怔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虞繁歪了一下头,“我以为你喜欢我这样叫你。”

她又叫了一句,“哥哥。”

严与薄唇微抿,眸色愈发幽暗。

他沉默了几秒,才佯做不屑冷哼了一声,“以为卖个乖我就放过你了?” 他当着虞繁的面重新锁住她的手,甚至故意调紧了一些。

但虞繁还是乖乖的笑了一下,“没事,哥哥不放心就可以一直锁着我,反正我在床上,什么都听哥哥的。”

严与心跳的有点快。

虞繁何曾这样和他说过话。

他猛的站起来,语气甚至有些慌乱,“我去给你拿早饭。”

说着头也不回就往出走。

等人走后,虞繁才忍不住笑。

所以其实根本不用问暗不暗恋的问题吧。

轻轻一试就知道啦!

男人!你爱惨我啦!

虞繁慢悠悠的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所以十八岁生日那个手链,就是特意要送给自己的吧。

……

没多久,男人端着早饭进来。

虞繁探头看了一眼,立刻皱起眉头,“我不是说我要减肥吗?我要吃沙拉。” 她骄纵的一点都没有被人锁在床上的自觉。

男人沉默一瞬,转身很快端了一碗沙拉进来。

虞繁知道有人喂,很主动的靠在严与旁边,微微张了张嘴。

唇瓣轻启,隐约能看见里面嫩红的舌瓣。

严与盯着看了几秒,才拿起勺子喂她。

虞繁吃了两口,很快就觉得沙拉腻歪不想吃了。

她讨好似的在男人肩膀处蹭了一下,“我又不想打游戏了,给我放个视频看吧。” “看什么?”

“猫和老鼠。”

虞繁冲他笑了一下。

严与嗤她,“小孩子一样。”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依言去给虞繁放影片。

虞繁撑着下巴悠哉悠哉。

就看看可怜的汤姆,怎么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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