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虞繁跨坐在男人身上, 还不规矩的扭来扭去。

严与眸色黑沉沉的盯着她,忽而张口,没有伸舌头,反而咬住了虞繁的手指。只是也没舍得用力, 就只是放在嘴中用舌头舔着。

虞繁一懵, 而后飞快抽出手指, 色厉内荏的瞪着严与,“你干什么!” 她一扬下巴, “谁让你舔的。”

男人呼吸沉重,声音沙哑的可怕,甚至带着哀求,“宝宝,别玩我了。” 虞繁笑了, 眼睛弯弯的,像个小狐狸。

“怎么?就准你玩我?”

她甚至极为不满的拍了一下竖起来的耀武扬威, “别冲着我。”

严与眼底透着猩红, 死死的咬着后槽牙。

他重重喘了几口气, 尽量克制的用平静的语气开口,“宝宝,你现在把我解开, 我不动你,我们睡觉。”

可惜虞繁并没有听出这其中透出的危险意味。

她满不在乎道,“现在决定权在我手里,我可不想睡了。”

严与低低笑了一声, “宝宝, 这可是你说的。”

“什么?”

“不想睡了。”

话音一落,男人忽而翻身起来, 仿佛只是一瞬间,两个人的位置瞬间调换。 虞繁瞪圆了眼睛,“你怎么……”

她不是把男人绑住了吗?

严与低笑,手里还拎着那个被他轻易扯下来的领带。

“原来宝宝喜欢这个领带,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不,不是……”

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已经调换。

深夜里,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阵阵,整个小岛上宁静一片,只有那座小别墅的某间卧室还亮着昏黄的灯。

甚至——

窗子被打开了。

窗帘也被扯开了,隐隐能看见虞繁哭的潮红的脸,偶尔身后会伸过来一只大手,粗糙的蹂躏她的唇瓣,甚至手指会挤进唇间,夹着她的小舌头搅弄,搞得虞繁可怜兮兮的连嘴都合不上,口水顺着唇角滴落。

男人动作不停,还不忘“提醒”虞繁,“宝宝,看月亮,多漂亮。” 是的,虞繁被领带捆着手“押解”到窗边,被迫赏月。

她抑制不住的哭声一阵阵传来。

男人故意刺激她,“小点声宝宝,会被听到的。”

“你猜猜看,听到声音的人会不会停下来往楼上看,哦,甚至会有人拿手机拍照,宝宝,你吐舌头的样子被大家看到了。”

虞繁浑身抖的厉害。

明明知道男人是骗她的,明明知道整个小岛没有第三个人,可她还是抑制不住的陷入男人的描述里,好像她这幅被作弄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已经被所有人看到了。

“不,不要。”

她破碎的声音夹杂着哭声传来,她小声求着,“我错了,严与,我们回床上好不好,不要再这里。”

严与掐着她的腰,动作慢下来,细细的磨着,声音漫不经心的。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虞繁吧嗒吧嗒掉眼泪,抽了抽鼻子,声音低了一些,“老公,回床上,我自己抱着腿。”

严与眸色一瞬间暗下来。

他喉结极为明显的上下滚了一下,明明是爽到了,却还是故意拉长语调,装着一副勉强的样子。

“好吧。”

于是,阵地转移。

这一晚对于虞繁来说显然是过于漫长了,从赏月到观日出,到最后只记得耳边又响起嘶啦包装袋的声音,但她已经忍不住合上眼,陷入了黑沉的梦里。

临睡前的唯一一个念头——亏大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虞繁迷迷糊糊的时候习惯性的会闭着眼睛伸手往旁边摸,大部分的时候会摸到男人滚烫的胸膛,紧接着会被男人拽住手腕,霸道的揽在怀里。

可这一次却摸了个空。

她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看到整个卧室只剩下她一个人。

摸出旁边的“板砖”,一看时间正好是中午。

虞繁去旁边浴室洗了个澡,重新换了身衣服才慢吞吞的趿拉着拖鞋走出去。 没想到一开门竟然看到别墅里有好几个陌生人。

好几天没见到生人了,虞繁吓了一跳,怔了一下。

那几个人看到她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连连问好,“太太。”

虞繁这才想起来,严与说了,隔几天会有佣人上门来打扫。

她点了一下头,而后问道,“严与呢?”

“严总在书房,您要去找严总吗?”

估计严与在忙公司的事吧。

虞繁摇了一下头,并不想去打扰严与。

只是被这么一提醒,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工作,不知道这两天编辑找她了没有。

“对了,正好你们过来,这几天别墅的网络不太好,连电话都打不出去,你们帮忙修一下吧。”

为首的那个赶紧点头,“好的太太。”

虞繁有些饿了,自己去厨房的冰箱翻了面包片来吃,才吃了两口,就见刚刚那个佣人拿着一个小盒子过来。

“太太,别墅的网络并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但是在杂物间里找到了这个,应该是屏蔽器。”

屏蔽器?

虞繁一怔,看着那个盒子上一闪一闪的小绿灯。

别墅里只有她和严与两个人,是谁放的屏蔽器一目了然。

可是为什么?

严与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骗她?

“太太?”

虞繁回过神,勉强笑了一下,“好,我知道了,放回去吧。”

“是。”

等佣人走后,虞繁心里简直成了一团乱麻,她面包也吃不下去了,匆匆回了卧室。 直到现在,她才开始意识到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

男人不想让她出门,上次还说了,如果有佣人来打扫房间,就让她不要出去。又开了屏蔽器,隔绝了一切网络。

……

虞繁瞪圆眼睛。

什么鬼!

囚.禁play!

严与玩这么花?

不对啊,那还缺一套手铐,不应该把她锁床上吗?

打住!

虞繁摇摇脑袋,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真是做多了,脑袋里黄黄的。

只是,严与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们不是来度蜜月的吗?

“醒了?”

卧室的门被推开,男人跨步走进来,看着窝在椅子上发呆的人,心里忽而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走上前把人抱起来,“抱歉宝宝,我以为你还在睡呢。”

虞繁抬起头看着男人,目光探究。

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吗?会不会是她想多了?总感觉严与不像是能做出那么变态的事的人。

“怎么了?”

见虞繁盯着自己看不出声,男人皱了一下眉头,大手伸出去,顺着裙摆往上摸,“是不是还疼呢?”

虞繁摇了一下头,主动搂住男人的脖子,“我饿了。”

严与笑了一下,“我刚刚煮了面,抱你去吃。”

虞繁凑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声音绵软,“好。”

她本来想直接问严与,可考虑了一下还是作罢。

如果真像是她想的那样,贸然就问出口,会不会惹怒严与。

别的她倒是不怕。

万一真的再来一次昨天的场景。

她真要死床上了。

要不然就……先试探一下?

坐在餐桌上吃面条的时候,虞繁状似随口道,“我们玩了也好几天了,什么时候回去呀。”

严与淡淡,“回去?你那天不是还说,想要一直呆在这里吗?”

虞繁心头一震。

妈呀不是吧,严与真的要把她一直关在这儿?

男人看了虞繁一眼,“怎么突然想回去?是……想见谁了吗?”

虞繁把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严与一锤定音,“那就乖乖呆在这儿。”

虞繁抿了一下唇,还想挣扎着说什么,可是看着严与的神色,唇瓣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

算了,要不然先搞清楚严与为什么要这样好了。

一瞬间,虞繁想到了林夭那个狗头军师。

只可惜现在没有网络,都没办法联系林夭。

怎么能恢复通讯呢。

一直等吃了饭,虞繁还在沙发上发呆的想这件事。

老婆的不对劲严与都看在眼里。

男人思索了一下,以为虞繁是在别墅里闷的难受,所以才会闷闷的发呆,才会提出要回去的事。

其实在修建别墅的时候,严与已经尽可能的把别墅修建的尽善尽美,影音室游戏厅一个不少,就是怕虞繁呆的难受。

他以为他可以对虞繁的情绪视若无睹。

反正从一开始,他就决定铁石心肠的把人关在这里。

可是只要看到虞繁一皱眉,他还是不可抑制的心软心疼。

就好像爱护虞繁,已经成为了他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

不想让她不开心。

迟疑了一瞬,男人在心底做出了决断。

他走过去,半蹲在虞繁面前,问她,“今天要去海边吗?不是想要拍照吗?” 虞繁恹恹的摇了摇头。

没有网络,她都没法p图。

严与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急于想哄好老婆,简直一再退让,从一开始的不想让虞繁出门,到现在主动哄着她出去。

“别墅后面有一小片原始森林,要去逛逛吗?”

虞繁眨了一下眼,有些心动,“可以采蘑菇吗?”

严与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说不定可以,走吧,去换衣服。”

虞繁是心大的,很快把“被囚.禁”的事抛之脑后,兴冲冲去换了一套运动装,还戴了一顶遮阳帽。

严与则去准备背包,虞繁喜欢喝的橙汁,防蚊虫喷雾,小风扇,还趁着虞繁化妆的功夫做了两个简易的三明治包装好,怕虞繁半路饿。

都准备好了两个人才一同出门。

背包都是严与背着的,虞繁只提了一个小篮子,看样子是真的决心要去采蘑菇的。

她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不听,而严与大部分时候是倾听的角色。

“我大学的时候还加入过登山社,不过第一次去参加活动就搞的很惨。” 严与“嗯”了一声,帮她把有些歪的帽子扶正。

虞繁不满,“你怎么不问我出了什么事?”

严与顺从的开口,“出了什么事?”

虞繁鼓了一下嘴,“我们当时去爬了郊区的一座野山。其实那座山不高,平时很多人去的,也没有什么危险性。但是那天是真的很倒霉,碰上极端天气,我差点没失温死在山上。”

听到“死”这个字,男人瞳孔骤然一缩,攥住虞繁的手,用了几分力气,语气微沉,“你不会有事的。”

虞繁笑了,“当然没事,不然我也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也算是幸运吧,不知道我们登山社有哪个大人物哦,家里直接联系的私人救援队,派了直升机来接我们。当时我都冻的意识模糊了,被一个救援队的哥哥背走了。”

严与一顿,扬眉,“哥哥?”

虞繁眨了眨眼,凑到严与身边,“不会吧,你吃醋了?”

知道严与想要关着自己,虞繁没有多害怕,第一反应竟然是严与一定在乎自己在乎的要命。

心里有点美滋滋的。

好叭,她就是神经大条。

严与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我也比你大,怎么没见你叫过我哥哥?” 不是叫叔叔就是严总,结了婚就直呼其名。

像“老公”这样的称呼,都得是床上弄乖了才能听得到的。

虞繁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不碰我,我就叫你哥哥。”

严与笑了。

“做梦呢。”

说话的功夫,虞繁突然觉得不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吓了一跳,一下子抱住严与。

“什么东西?!”

其实严与看到了,是一只松鼠。

但他低头看着主动抱住自己的老婆,恶劣的捉弄心思又浮起来,他故意沉下声音,“有东西吗?我没看到。”

虞繁拔高声音,“真的有!就从刚刚的林子里窜过去。”

其实这里已经进入到森林中,周围的树木长的很高,颇有些遮天盖日的氛围感,阳光都遮掩了大半,显得周围有些昏暗。

虞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颤颤巍巍的问,“这里不会有蛇吧?或者是其他猛兽之类的?”

当然不会有。

开辟小岛的时候严与就已经让人把这里探查了很多遍。

但他还是含糊不清道,“这也说不准,不然我抱着你走。”

虞繁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不要了,那多没意思。”

严与遗憾的皱了皱眉。

还好接下来的路没碰到什么吓人的东西,再往前走,是一段溪流。 虞繁兴冲冲的要脱了鞋下去摸鹅卵石。

严与不赞同的皱眉,“这里的水凉,回去容易肚子疼。”

可是说话的功夫,虞繁已经脱了鞋子赤着脚走了进去。

严与拧着眉头,“你慢一点……”

“啊!!!”

脚下一滑,虞繁惊呼一声,突然崴了脚噗通摔下去。

还好这里的水很浅,虞繁的膝盖磕到了鹅卵石上。

男人面色一变,大步走过去把人捞起来。

虞繁的衣裤都被溅起来的水打湿了,脚踝处有些发红,男人沉着脸把她放到了一边的石头上,让她坐好,又卷起了她的裤腿。

膝盖处已经有些青紫了。

严与脸色愈发难看,心里抑制不住的烦躁。

他见不得老婆身上出现其他的痕迹。

他没说话,背对着虞繁半蹲下来。

虞繁咬了一下唇,乖乖的爬上了他的背。

她小声说,“对不起哦。”

严与往前走了两步,才沉声问她,“你受伤了,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虞繁嘀咕,“因为你不高兴了。”

严与深呼吸一口气,“你也知道你受伤我不会高兴的,虞繁,拜托你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我知道嘛。”

严与低语,“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句话太轻了,虞繁没听到,“什么?”

“没什么。”

森林里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男人背上的缘故,完全没有了来时路上的惊心动魄。

虞繁小声打了个哈欠。

严与察觉到了,低声道,“困了就睡吧,我走的稳一些。”

虞繁侧着头靠在男人的背上,轻轻闭了闭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因为来的时候提到了登山社的事情,虞繁竟然恍恍惚惚觉得,好像回到了那个风雪交加的晚上。

也是这样,被人背上,走的很稳。

她当时迷迷糊糊抬起头,只能看见那个人被帽子遮掩下的下颚,棱角分明。 哦,他耳垂下好像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虞繁抬起头,眨了眨眼。

好巧,严与这里也有一颗。

之后的路虞繁便睡着了。

再醒来也是因为脚踝处微微的冰凉,她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脚踝,却被人攥的更紧了。

虞繁迷糊的睁开眼睛。

已经回了别墅,她躺在沙发上,男人坐在一侧,正低头认真的给她上药。

见虞繁醒了,严与问她,“有点肿了,你动一下,看看疼不疼。” 虞繁茫然的点了一下头,随着男人的话动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拉伸的疼痛。

她刚要开口,却听见男人道,“如果痛的话,可能就是伤到骨头了或者脚筋拉伤,要叫医生来看看。”

等等!医生?

如果医生过来的话,要做船过来吧,那到时候,船上应该会有隔绝屏蔽器的东西。 其实虞繁本来想再等佣人过来的,只是估计还要两三天。

医生的话,大约就很快了。

虞繁咬了咬唇,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谎,“唔,是有点疼。”

严与脸色愈发阴沉。

他大手轻轻的复上虞繁的脚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恨不得伤的是自己。

半晌,他吐了一口气,“乖,我去联系医生。”

看着严与脸色难看,虞繁有些心虚。

男人这样担心自己,她还因为这件事骗他。

不过也不怪自己!

谁让严与动机不纯呢!

虞繁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

其实别墅里应该有一个地方可以用网络。

就是严与的书房。

严与要在那里处理工作,房间里肯定有阻隔屏蔽器的东西。

但虞繁不太敢。

万一那里有监控怎么办。

……

只不过现在天都黑了,医生过来怎么也要明天。

严与就先简易给虞繁涂了药,让虞繁不要动,做什么都要叫他。

怕虞繁伤了脚没胃口,男人去厨房准备给她煲汤喝。

没想到一转身出来,就看见虞繁跷着脚一蹦一蹦的起身。

他沉下脸,立刻快步走过去把人抱起来,“不是说了做什么都要叫我吗?医生还没来看,你动来动去,万一又严重了怎么办。”

“我要上厕所。”虞繁耳朵有点发红。

男人点头,神色自然,就这样抱着虞繁去了厕所。

直到严与要给她脱裤子的时候,虞繁终于忍不住红着脸挣扎,“你放开我,我自己来。”

“别动!”严与呵斥,“听话点!”

虞繁险些要羞得哭出来了,真后悔自己刚刚撒了谎。

男人把人抱到马桶上,还看着她,“快上吧宝宝,憋久了不好。” 虞繁忍无可忍,随手拿起旁边的纸巾冲他砸过去。

“滚啊!!!!”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虞繁都冷着脸不吭声。

严与给她盛汤端到面前,低声下气的哄着她,“我错了宝宝,下次不会了。” 虞繁冷笑,“你还想有下次?”

严与从善如流的改口,“没有了没有了。”

他哄着虞繁多喝两口汤,“骨头汤,正好补补你的脚。”

虞繁见他做什么都不顺眼,哼着,“谬论。”

老婆伤着,严与晚上当然是什么都不好做,也没心思做。

一晚上醒了好几次,举着手电筒去摸着虞繁的脚,想看看有没有严重,却被熟睡的虞繁一连蹬了好几下。

严与担心的睡不好,虞繁倒是心大的跟小猪似的睡的呼呼的。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医生就过来了。

虞繁跷着脚让医生检查,心里却有些焦急。

严与一直在旁边盯着,她想出门都没机会。

好在上天眷顾。

严与中途不知道有什么事出去了一趟。

虞繁立刻缩回脚,对上医生的目光,她胡乱的找些借口,“我突然肚子疼,要去卫生间。”

医生赶紧起身,“好的太太。”

虞繁踹上手机就往出走。

别墅里空空的,没看见严与,他可能是在书房吧。

虞繁先去一楼把卫生间的门关严,然后披了个外套就出了门。

她一颗心跳的砰砰的,简直比密室逃脱里被鬼追还要紧张。

而二楼的书房内,男人正在讲电话。

他给秘书打电话,说了几件公司的事,又告诉秘书让佣人下次过来的时候准备一些补身体的食材。

秘书应诺,又低声道,“佣人早上打电话的时候说,太太上次说别墅的网络不好,他们正好在杂物间找到了屏蔽器,不过太太没说什么就让他们又放回去了。那个佣人本来想汇报的,但事情多忙的忘记了,刚刚忽然想起来打电话告诉我的。”

严与一瞬间沉下脸。

他捏着手机,猛然意识到什么,走到窗边。

别墅外,老婆正急急忙忙的朝着海边跑去。

真是。

健步如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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