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空调烘得屋里暖暖的。她缩在我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
“天暖了……想找人把老家拆了建新的。”她手指头在我胸口画圈。
“浪费时间金钱!又不怎么住。”
“给你……以后娶老婆用呀。”她声音轻飘飘的。
一股邪火“噌”地窜上天灵盖!我翻身把她死死压住,床板“嘎吱”一声惨叫!
“姐……”我咬着后槽牙,手已经探进她衣摆,“还不信我?”
她眼里的惊慌像受惊的鸟,扑棱着翅膀:“……听姐说!”手象征性地推拒,力道软得像团棉。
上衣被粗暴地推高,堆在胸前,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内裤也被扯到腿弯,凉意激得她皮肤起了一层粟粒。
“白天……才哪到哪?”我一只手扣住她后颈,嘴唇堵上去,像攻城略地。
另一只手复上她胸前的柔软,揉捏,捻磨。
唇舌纠缠间,她的呜咽像破碎的糖。
“唔……”她身体扭动着,那只推拒的手滑了下去,软软搭在我腕子上。
指尖试探着滑向那片幽深地带。
她身体猛地一僵!
双腿像受惊的蚌壳,死死夹紧!
我的手指被箍在温热的腿缝里。
稍一用力,指腹在饱满的豆蔻上打着圈碾磨。
紧绷的腿根儿渐渐失了力气,像融化的雪,一点点分开。
眼神也涣散了,蒙着层水雾,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呻吟。
指尖感受到一片湿滑泥泞。
我松开她的唇,坐起身,挤进她双腿之间。她趁机剥掉身上碍事的衣服。两具滚烫的身体再次纠缠在一起……
再次冲净,她只穿了薄薄的内衣裤,像剥了壳的荔枝。我也只剩一条松垮的裤衩。重新钻进进被窝,暖意包裹上来。
“刚才……想说什么?”
“我说的那笔钱……你还记得吗?”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怯。
头埋在我怀里,只露出乌黑的发顶。
“他们……带走你妹妹那天,硬塞到我手里的。一大袋子,都是新的……”
她往我臂弯里更深地缩了缩,仿佛想藏进一点暖意里。
“这些年……一直不敢动……总想着,万一……万一哪天……”声音渐渐低下去,“……你高一那年,她彻底……彻底走了。这钱……也没必要放着了……”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些,像在哄我,也像在哄自己,“我想着……拿它修下……”
“我自己……这些年也悄悄攒下了不少。小川……别为这个皱眉,好不好?”她仰起脸看我,眼睫湿漉漉的,盛着月光也盛着水光,像易碎的琉璃。
半亲的妹妹……我连名字都不知道。
她这些年没和我说过,只有初二时在浴室里那晚,酒话里说……原来那天她没得到最后的抚养权……高一提前回来看见她在浴室里哭那天,除了想“妈妈”……妹妹她也是那天走的……
“小川……”她低低唤我,手指蜷缩起来,“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狠心的人?像……卖孩子?”那声音轻得像叹息,却重得压弯了她的睫毛。
“才没有!!!”我几乎是吼出来,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疼惜,双臂猛地收紧,将她单薄的身子整个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像要筑起一道墙。
“别这样说自己!”
怀里的她,先是像被寒风侵袭的花枝,轻轻地、无法抑制地颤抖了一下。
紧接着,那积压了太久太久的重量,仿佛终于找到了唯一的出口,无声地坍塌了。
她没有诉说,没有言语。
只有滚烫的泪水,汹涌地、无声地浸透了我颈窝,瞬间带来一片灼人的湿热。
起初是压抑的、几乎听不见的呜咽,只有紧贴的身体能感受到那剧烈的震动。
渐渐地,那呜咽再也关不住,化作断断续续的、带着水汽的抽泣,肩膀耸动着,整个人在我怀里缩成小小的一团,仿佛要把自己藏进这方寸的温暖里,隔绝所有的寒冷与过往。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些深埋在她心底的痛——关于早逝的女儿,关于独自吞咽的风霜,关于那些拿着钱却像拿着红碳的日日夜夜——她一个字也没有吐露。
它们只是化作了滚烫的泪,浸透了我的肩头;化作了指尖无意识地、虚弱地抓紧我后背的力道;化作了那单薄身体里无法抑制的、悲伤的潮汐。
我能做的,只是更紧、更稳地拥抱着她,仿佛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暖热她冰冷的身体和颤抖的灵魂。
一只手笨拙地、一遍遍地,极其轻柔地抚过她的后背,顺着那因为哭泣而微微凸起的脊椎骨,一下,又一下,像在安抚那个迷路太久、终于归家却精疲力竭的自己。
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托着她的后颈,让她能安心地、毫无保留地将所有的脆弱和重量,都倚靠在我身上。
她终于也……可以不再强撑,可以安心地软弱,可以在这份迟来的依靠里,让那颗疲惫的心,得到片刻的休息。
她的哭泣是安静的洪流,是无声的倾泻。
但在这片只属于我们两人的静默里,我仿佛听见了她心底冰封多年的河流,终于开始松动、消融,发出细微却清晰的碎裂声。
她的身体,起初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渐渐地,在那笨拙却持续的轻抚下,一点一点地软了下来。
那沉重的、压抑了半生的哭泣,最终化作了绵长而疲惫的呼吸,温热地轻轻拂过我的颈侧。
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恢复平静:“老家……以后想多回去住住。和你一起。”抬起头看着我,“明面上的红本子……咱不要了。想回去了就回那儿……当对野鸳鸯……好不好?”
……
没几天,寒气更重了,河面结了一层薄冰。
“得赶在冰封前回老家,”她收拾着简单的行李,语气不容商量,“等路冻成铁板,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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