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不知承载了多少艰辛与苦涩。她是怎么一步步过来的?身上都刻着答案。
原来,她眸底深处,那片我总觉得像蒙着层雾、藏着个模糊影子的地方……一直是我。
那个只会趴在她膝头哭闹、把鼻涕眼泪蹭脏她衣服的幼童;那个摔破了膝盖就只会张着嘴喊痛,等她笨拙地吹气、贴上创可贴的男孩;那个在无数个深夜里,被噩梦魇住后,被她死死抱住的少年……
所有的碎片,所有的倒影,都在这一刻,被窗外呼啸的风雪粗暴地卷起,又狠狠地、清晰地拍打回她那双深褐色的瞳仁里。
那里面不是她逝去的青春,不是她背负的苦难……只有我——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从枯木寒夜到春醒朝阳,从懵懂无知到情窦初开……每一个狼狈的、依赖的、脆弱的我都深深地刻在她眼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看着我,用那双盛满了“我”的眼睛看着我。那目光直接看进了我灵魂深处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只会向她索取温暖和庇护的孩子。
她眼皮颤了颤,声音很轻:“那……小川还……喜欢这个……妈妈吗?”
她脸离我很近,呼吸喷在我面上,带着温热和颤抖。这句话,像抽干了她最后一丝力气,连带着身体都微微发软。
该问的人,明明是我!!!
在她心里,能接纳我,是因为我蒙在鼓里,不知道那层“姐姐”的皮底下,包着亲妈的血肉。
在她看来,知道了真相,那堵比姐弟更可怕的高墙,就能把我砸得粉身碎骨,再不敢靠近半步。
手指抬起来,有点抖,蹭掉她眼角那点新渗出来的泪水。
冰凉的。
然后,胳膊绕过去,圈住她的脖子。
她眼里浮起一层迷惑的水雾。
我没给她想明白的时间,嘴唇贴了上去,带着不容置疑。
她瞪大了眼睛,随即明白了一切。
我们都闭上了眼。
起初只是贴着,像两块冻僵的冰挨着。
接着,我的舌头不再试探,强硬地撬开她紧咬的牙关。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像叹息,又像最后的防线崩溃。牙齿松开了。舌尖长驱直入,纠缠住她的,带着泪水的咸涩和一种更深的渴望。
吮吸,舔舐,像在干涸的河床上寻找最后的水源,激烈地交换着气息,掠夺着彼此口腔里每一寸湿润。
呼吸彻底乱了,灼热地喷在对方脸上,分不清是谁在喘息,是谁在呻吟。
直到我用力一带,她像截失去支撑的木头,整个人向后“栽”进沙发里,陷进柔软的靠垫。
嘴唇分开时,扯出几丝黏连的线,悬在半空,又断了。
我们急促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
“不管你是谁,”声音哑得厉害,手指却顺着她纤细的脖颈滑下,抚过锁骨凹陷处敏感的肌肤,“我永远爱你。”
刚才外面下着雪,但心还是猛地一悬——窗帘!
刚想扭头确认,动作却僵在半途。
她低低笑了一声,带着点狡黠,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手指一勾,从桌上捞起那个小小的遥控器,在我眼前晃了晃。
回头。厚重的窗帘不知何时已严丝合缝地合拢,将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
她双臂重新缠上我的脖颈,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
我努力用手肘撑着沙发,尽量不把全身的重量压下去,留着点距离,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姐……妈妈,我喜欢的是你的灵魂,性只是提升彼此的感情,我认为我们之间可以不需要,如果你……”
话没说完,她用力摇头,发丝扫过自己红红的脸颊。
圈着我脖子的手臂猛地一收,力道不容抗拒。
我猝不及防,手肘一软,整个人彻底跌下去,紧密地贴合着她。
她仰着脸,瞳孔里映着我有些失措的样子。
“我不勉……”
“愿意!”她抢着应了,斩钉截铁。那声音却像把钥匙,“咔哒”的一声拧开了什么门。
最后那点支撑的力气瞬间抽空,身体彻底沉沦。
唇瓣再次精准地捕捉到对方的柔软。
没有试探,没有犹豫,像两股渴极的溪流,轰然交汇,贪婪地汲取着彼此的甘冽。
似要把对方吞下去才甘心。
气息灼热地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再次分开。
她脸上那点红,像泼上去的晚霞,一直漫到脖子根,甚至蔓延到敞开的领口下那片细腻的起伏。
点了点头,很轻,但也很重,眼神迷蒙又带着燃烧的火。
空气里有什么东西烧得人皮肤发烫,小腹紧绷。
我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不是懵懂,不是意外,是两具在荒原里跋涉太久、被禁忌和渴望反复炙烤的身躯,终于要用最原始的方式确认彼此的存在,吸取活下去的希望。
我的手掌不再迟疑,从她柔软的腰侧探入衣摆,直接复上她光滑温热的背脊。
她猛地一颤,像被电击中,喉咙深处溢出压抑的低吟,身体却下意识地弓起,像是要把自己塞进我的手里。
手指沿着她的脊椎向下探索,能感受着肌肤下细微的颤栗和肌肉的绷紧……
另一只手急切地解开她胸前的纽扣。
衣襟敞开,露出包裹着饱满弧度的黑色布料。
我的吻不再局限于她的唇,带着啃噬般的急切,落在她的耳垂、颈侧,最后含住了胸前已然挺立的敏感顶端。
“呃啊——”她仰起头,脖颈拉出一条脆弱的曲线。
她的手无助地抱着我的头,湿热的吐息喷在我的头顶。
她的身体在发抖,手却更用力地将我按向自己,使得我们贴得更紧,几乎让我窒息。
那里很快被唾液濡湿,勾勒出那诱人的形状和硬度。我的牙齿隔着轻咬,引来她更剧烈的颤抖和破碎的喘息。
她的手也不再安分,带着同样急切的探索欲,扯开我的衣襟,温暖的手指直接贴上我紧绷的胸膛。
感受着那里疯狂起伏的节奏,然后一路向下,指甲无意识地刮过皮肤,留下细微的刺痛和更深的战栗。
手指滑过紧实的小腹,探入裤子里,握住了那早已坚硬如铁的灼热。
力道不轻不重,却让我头皮发麻,闷哼出声,腰胯不受控制地向前顶撞,更深地陷入她柔软的掌心。
“小川……”她喘息着唤我,声音沙哑得不成调,眼神是同样的渴望和不顾一切的疯狂。
身体像两团失控的野火,在狭窄的沙发上疯狂地燃烧、纠缠、探索。
衣物成了碍事的累赘,被粗暴地剥离、褪下。
赤裸的肌肤终于毫无阻隔地相贴,滚烫得像要融化彼此。
我的膝盖强硬地顶开她的双腿,挤入那隐秘的温热地带。
她的大腿内侧肌肤细腻得不可思议,此刻却绷紧着迎接我的入侵。
看到那片早已湿润泥泞的幽谷,不再需要任何多余的言语和动作。
我腰身沉下,将自己滚烫坚硬的顶端抵住那湿滑柔软的入口。
她身体猛地绷紧,指甲深深陷进我后背的皮肉里,留下火辣的刺痛。
我低头,吻住她带着痛楚和期待的眼睛,然后腰腹用力,在一声混合着痛楚与极致满足的嘶鸣中,将自己彻底沉入那片温暖紧致、包容一切的深渊。
紧密的结合带来的巨大冲击让我们同时僵住,仿佛被电流贯穿。
她身体惊人的湿滑和灼热、紧窒的包裹和那细微的、适应性的蠕动,瞬间点燃了所有压抑已久的洪流。
原始的律动随即开始,像狂风暴雨拍打着海岸,激烈,深入,带着摧毁一切又重建一切的蛮横。
沙发不堪重负地发出呻吟,汗水交融,喘息和低吼在狭小的客厅里回荡,淹没了一切理智和伦常,只剩下最纯粹、最汹涌的肉体碰撞与灵魂交融……
在这禁忌的深渊里,我们死死抱紧对方,像要将彼此揉进骨血,成为对抗整个冰冷世界的唯一支点。
“以后还是叫姐姐吧,已经习惯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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