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观星楼长谈后,穆月出现在鸾凤身边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他并非总是以那种威严莫测的宗主身份,更多时候,像是偶然兴起的访客,或者……一个笨拙地想要靠近心仪女子的青年。
他会在鸾凤批阅奏折疲惫时,突然从阴影里走出,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清茶,嘴里还吐槽着:“这些大臣写奏章就不能重点前置,简洁明了多好,非要之乎者也绕半天圈子……”
他会在御花园里跟鸾凤散步时,指着某株奇花异草,兴致勃勃地跟鸾凤问它叫什么名字?
或者干脆胡诌一些地球上类似植物的趣闻,把鸾凤逗得掩唇轻笑,暂时忘却了朝政的烦忧。
他甚至有一次,在鸾凤于暖阁小憩时,悄无声息地出现,然后……极其自然地躺倒在了她并拢的双腿上,把她当成了人肉枕头,嘴里嘟囔着“当皇帝真不是人干的活,比管理宗门累多了……”,没过多久,竟然就那样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
鸾凤整个人都僵住了,腿上传来他头颅的重量和温度,隔着薄薄的宫装布料,清晰无比。
她低头,就能看到他闭合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睡颜安静得像个孩子。
她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冽好闻的气息,与他平日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她的心跳得飞快,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想要推开他,手抬起,却最终轻轻落下。
这个男人,是夺仙宗的宗主,是掌控她和她国家命运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让她感到些许安心和不同的人。
她最终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他枕得更舒服些,本想转移注意力去看那些奏章,只是拿起那朱笔后,半晌都未能落下一点。
这些点点滴滴,几乎都发生在无人知晓的私下时刻,鸾凤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在穆月这种润物细无声的靠近下,不知不觉地松弛了许多。
她开始习惯他的突然出现,习惯他那些看似不着调却别有趣味的言论,甚至……开始隐隐期待他的到来。
她觉得,这样似乎……真的不坏。
这个强大的靠山,似乎并不可怕,反而带着一种令人沉溺的温暖。
然而,现实的残酷,总会在人最松懈的时刻,露出狰狞的獠牙。
这一日,夜色浓重。鸾凤处理完政务后,屏退了大部分宫人,只留下两名自幼贴身伺候、情同姐妹的侍女在身旁。
她褪下繁复的宫装,只着一件单薄的丝绸寝衣,坐在梳妆台前,正准备卸下钗环。
突然——
“噗嗤!”,“呃啊!”
外间传来两声极其短暂而压抑的闷哼,随即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鸾凤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她豁然起身,厉声喝道:“谁?!”
寝宫的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撞开!
三道穿着不属于皇宫侍卫、也不属于太玄皇朝周遭任何已知宗门服饰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了进来。
他们身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赫然都是金丹期的修士!
为首一人,面容阴鸷,眼神如同毒蛇般扫过鸾凤,最终定格在她因惊惧而微微苍白的绝色容颜上,眼中瞬间爆发出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淫邪。
“啧啧啧……果然名不虚传!太玄鸾凤,凡俗界第一美人,真是……极品!”阴鸷男子舔了舔嘴唇,声音沙哑难听。
“你…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皇宫禁地!”鸾凤强自镇定,袖中的手紧紧攥起,指甲深陷入掌心,她认不出这些人的来历,但他们身上的气息,比烈阳宗那些长老更加邪恶。
“我们?”阴鸷男子狞笑一声,“将死之人,没必要知道那么多!兄弟们,这两个侍女姿色也不错,赏给你们了!好好玩!至于这位公主殿下……自然是老子亲自享用!”
他话音未落,他身后的两名修士已经如同饿狼般扑向了公主身侧那两名侍女!
“不!不要!公主救我!!”侍女们发出惊恐的尖叫。
“畜…畜生!!!放开她们!”鸾凤目眦欲裂,想要冲过去,却被那元婴修士的威压死死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刺啦——!”
那两名金丹修士淫笑着,便撕扯开了那两名侍女的衣裳。
扯下自己的裤腰带,将那丑陋、蓄势待发的下体,没有丝毫怜悯和前奏,如同烧红的铁棍般,硬生生、粗暴无比地直接塞入了两名侍女柔嫩的身体最深处!!
“哇啊啊啊公主——!!!!!”
“呜呃啊啊救啊啊啊——!!!!”
剧烈的、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两名侍女发出了非人般的凄厉惨叫,如同被撕裂般剧烈抽搐抖动…泪水混合着和痛苦奔涌而出。
那不是享受的呻吟,是身体被强行撕裂、最为凄厉和绝望的痛嚎,鲜血瞬间从她们腿间涌出,顺着她们白皙的大腿内侧流下,染红了冰冷的地板,她们的身体如同离水的鱼般剧烈抽搐着,眼神迅速涣散,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屈辱。
鲜血,那两名修士却仿佛享受着这绝望的哀鸣,动作更加粗暴疯狂,仿佛下一刻就可以捅穿她们的身体,只是片刻之间,寝宫内回荡着肉体撞击声、惨叫声和修士们粗重的喘息与淫笑。
“不啊啊啊…呃啊啊呜啊…啊呜呜啊啊哇…哇哇呜啊啊啊——!”
“痛啊啊…要…哇啊啊啊啊死了…哇啊啊啊…裂…啊啊裂…啊啊啊——!”
“春夏!!秋菊!!”
鸾凤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她浑身冰冷,如同坠入万丈冰窟。
那种眼睁睁看着从小到大一直陪着自己的侍女受辱而无力救援的痛苦,几乎将她的心神彻底撕裂。
“嘿嘿,叫吧!越是这样,爷爷我越兴奋!!”阴鸷男子看着鸾凤悲痛欲绝的样子,反而更加得意。
他一步步逼近被威压禁锢的鸾凤,目光如同实质般在她因剧烈喘息而起伏的酥胸、不盈一握的腰肢、以及寝衣下若隐若双修长双腿上流连。
“轮到你了……让老子好好尝尝,你这凡俗女帝的身体,是个什么滋味!”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淫光四射。
“滚…滚开!!你敢碰我,宗主绝不会放过你!!!”鸾凤嘶声力竭地喊道,试图用穆月的名头吓退对方。
“宗主?夺仙宗?”阴鸷男子愣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夺仙宗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走了狗屎运的新兴势力罢了!等我们澹台圣地……”他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立刻收声,但“澹台圣地”四个字,已经如同惊雷般在鸾凤耳边炸响!
竟然是那个比碧云和紫薇道宗底蕴还要深的道统!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鸾凤猛地挣脱了一丝威压的束缚,向旁边躲去。
“贱人!还敢躲?!”阴鸷男子恼羞成怒,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鸾凤娇嫩的脸颊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寝殿内格外刺耳,鸾凤被打得眼前一黑,耳朵嗡嗡作响,半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鲜血,她踉跄着摔倒在地,头晕目眩。
“敬酒不吃吃罚酒!”阴鸷男子彻底失去了耐心,一把抓住鸾凤寝衣的领口,猛地一撕!
“刺啦——!”
单薄的丝绸根本无法承受金丹修士的力量,应声而裂!
鸾凤只觉得上身一凉,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与那挺立的双峰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她那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肢,甚至甚至那阴毛覆盖下的神秘小穴轮廓,都若隐若现!
“不…不…”无边的羞耻和恐惧如同潮水般将鸾凤淹没,她拼命地蜷缩起身体,双手徒劳地想要遮挡,泪水如同决堤般涌出。
然而,她的挣扎和哭泣,只会更加刺激施暴者的兽欲,阴鸷男子看着眼前这具完美得如同上天杰作的玉体,呼吸粗重,双眼赤红。
“妈的!真是个尤物!”他啐了一口,看着鸾凤因恐惧和挣扎而不断扭动的腰肢,那小穴入口似乎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恐惧而显得有些干涩紧闭。
他烦躁地骂了一句:“装什么清纯!一会儿老子就让你爽得跪地求饶!”
说着,他竟直接伸出一根手指,带着狞笑和不容抗拒的力量,朝着鸾凤双腿之间那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小穴,恶狠狠地捅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到极限的惨叫,从鸾凤的喉咙深处迸发出来!那不是疼痛,那是比凌迟更甚的、灵魂都被撕裂玷污的极致痛苦!
未经人事的小穴被如此粗暴的手指地侵入,而后又被用力的到处搅动,带来的不仅是身体上撕裂般的剧痛,更是精神上彻底的崩溃和绝望!
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冷,什么皇朝,什么子民,什么未来……全都消失了,只剩下无休无止的痛楚和屈辱……
“啧……这么干……没事,爷爷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润起来……”阴鸷男子感受着手指传来的紧致和干涩,边随意乱搅动乱抠,边变态般地笑了起来,正准备进行下一步残酷的侵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蕴含着滔天怒火与纯粹毁灭意志的恐怖气息,如同沉睡的远古魔神骤然苏醒,以鸾凤的寝宫为中心,轰然爆发!
整座宫殿剧烈摇晃,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墙壁上瞬间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那气息中蕴含的杀意是如此浓烈,如此纯粹,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彻底湮灭!空气中弥漫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深渊般的魔威!
寝宫内的温度骤降至冰点!
那三名澹台圣地的修士,包括正准备施暴的阴鸷男子,动作瞬间僵住!
他们脸上的淫笑和猖狂彻底凝固,转为无边的恐惧和骇然!
在那股气息的笼罩下,他们感觉自己渺小得如同狂风中的蝼蚁,连灵魂都在颤抖、哀嚎!
“谁…!是谁!!”阴鸷男子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色厉内荏地吼道。
寝宫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道身影。
穆月站在那里,身上依旧穿着那件普通的青袍。
但此刻,他周身缭绕着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流,双眸不再是平日的清澈或温和,而是化作了两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仿佛蕴含着尸山血海!
他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可怕,但那平静之下,是即将毁灭一切的、歇斯底里的疯狂怒火!!
玄天老祖佝偻着身子站在他侧后方半步,平日里那谄媚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从未见过宗主如此愤怒!
让他感到不解的是,宗主明面上散发出来的依然是炼气巅峰的威压,可这威压中裹挟着一股莫名的杀意,连他都感到心惊肉跳!
穆月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瘫倒在地、衣衫破碎、脸颊红肿、嘴角带血、双腿间那名修士的手指,还插在她身体里的鸾凤身上。
当他看到她那空洞无神、布满泪痕的双眸,看到她腿间那抹刺眼的鲜红时……
“啊啊啊啊——!!!”
穆月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低吼,周身的魔气瞬间沸腾!
他甚至没有看那另外那两个修士,只是用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们,从牙缝里挤出了冰冷到极致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杀意:
“玄!天!!!!”
玄天老祖浑身一个激灵,立刻躬身,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肃杀:“老奴在!”
“别!让!他!们!死!得!太!容!易!!”
穆月一字一顿,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刮过每个人的灵魂。
“老奴……明白!”玄天老祖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如同鬼魅般消失。
下一刻,那三名澹台圣地的修士,连惨叫都没能发出,就被一股无形巨力狠狠掼出了寝宫,摔在了外面的庭院之中。
玄天老祖的身影随之出现,他干瘦的手掌只是凌空一抓。
“咔嚓!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碎声接连响起!
三名修士的四肢瞬间被无形的力量碾成了肉泥!
但他们却没有立刻死去,剧烈的痛苦让他们想要惨叫,却发现连声音都被禁锢,只能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哀嚎,眼球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暴凸出来!
“唉……”玄天一边施法,一边摇头叹息,语气却冰冷无比。
“宗主的女人你们都敢碰,真是…活腻歪了,也挑了个最惨的死法…看来宗主说的对啊……这世间乱了…乱了啊!什么不知死活的东西都敢蹦跶了。”
他手法娴熟地开始“料理”这三个胆大包天的修士。
剥离神魂,用魔火灼烧…粉碎金丹,将能量反灌入他们破碎的经脉,加剧痛苦…用细如牛毛的毒针穿刺他们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穴位…种种手段,匪夷所思,惨绝人寰,却精准地控制着不让他们立刻毙命。
就在这时,一道流光落下,叶琉璃的身影显现。
她看着庭院中那三个在玄天老祖手下不断扭曲、变形,承受着无法想象痛苦的人形物体,又嗅了嗅空气中那残留的、独属于鸾凤那浓郁未散的绝望气息。
她那双平日里天真烂漫的大眼睛,瞬间变得一片冰寒。
“怎么回事?”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玄天老祖一边熟练地操作着,叹了口气,一边用最简单的语言将事情说了一遍。
叶琉璃沉默了片刻,她没有说话,但周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让玄天老祖都忍不住侧目。
然后,她抬起手,结了一个极其复杂、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古老阵法,一道幽暗的能量被打入三人体内。
“琉璃姑娘,这…这是?”玄天有些疑惑。
叶琉璃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让人不寒而栗:“保证他们死不了,无论受到什么伤害,神魂和意识都会保持清醒。”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把他们扔进异种窟,那里面的异种和魔物种类繁多,需求也很特别。他们应该会喜欢这种凌辱的滋味,直至永远。”
玄天老祖闻言,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他,眼角也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点头:“是…老朽这就去办。”
异种窟,那是叶琉璃专门开辟出来,饲养各种诡异、扭曲、拥有奇特欲望和能力的异界生物的地方,被丢进去,意味着永无止境的、比死亡恐怖千万倍的折磨。
叶琉璃站在庭院中,看了一眼寝宫的方向,没有进去,只是默默地在周围布下了几重更隐蔽、更恶毒的防护和警戒阵法,然后悄然隐去。
寝殿内——
所有的喧嚣、惨叫、折磨,似乎都被隔绝了。
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以及那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绝望气息。
鸾凤依旧保持着瘫倒在地的姿势,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屋顶华丽的藻井,灵魂仿佛已经随着那一声惨叫彻底离体,泪水无声地滑落,混合着脸上的血迹和红肿,显得无比凄楚。
穆月心痛和怒火却丝毫未减,他一步步走到鸾凤身边,每一步都仿佛重若千钧…他蹲下身,看着眼前这具差点被彻底摧毁的娇躯,看着她腿间那一片狼藉,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小心翼翼地,用尽可能轻柔的动作,想要将她抱起来。
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她冰凉肌肤的瞬间,鸾凤猛地颤抖了一下,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焦距,她怔怔地看向近在咫尺的穆月,看着他那张写满了心痛、愤怒和自责的脸。
两行清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更加汹涌地滚落下来。
她没有尖叫,没有躲避,只是就那样看着他,眼泪无声地流淌。
然后,那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呜咽,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泄露了出来。
“呜……呜呜……”
但很快,那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失控,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绝望,都通过这哭声宣泄出来。
“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她突然猛地伸出双臂,紧紧地、用尽了全身力气抱住了穆月的脖子,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和无边无际的委屈。
“呜呜……他……他撕我衣服……他……碰我…手…手里面乱…呜呜…乱搅…我好痛…我…哇啊啊啊啊好痛啊啊…你为什么…呜啊啊啊啊为什么不在我……啊啊啊啊身边呜啊啊啊啊啊…”她语无伦次,哭声悲恸而绝望,滚烫的泪水迅速浸湿了穆月的衣襟。
她哭得浑身颤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个迷路了许久、终于找到家的孩子,又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终于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溺水者。
“没事了……没事了…鸾……凤儿…没事了……”穆月紧紧地回抱着她,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心疼。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对不起凤儿……对不起……”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安抚的话语,感受着怀中娇躯的剧烈颤抖和滚烫的泪水浸他的衣襟,心中的杀意和怜惜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吞噬。
“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再也…不会…”他捧起她泪痕斑驳的脸,凝视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地承诺。
“我以夺仙宗宗主之名起誓,以后,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任何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仿佛誓言,刻入灵魂。
鸾凤抬起迷蒙的泪眼,看着眼前这张年轻却写满了坚定和心疼的脸庞。
这一刻,他身上没有了平日的随性吐槽,没有了宗主的威严莫测,也没有了刚才那滔天的魔威杀意,只剩下纯粹的、毫不掩饰的守护和怜爱。
英雄救美这古老的桥段,之所以永恒,并非因为它有多么新奇,而是因为它直击人性最深处的渴望,在绝对的危险和绝望中,那个为你荡平一切污秽与威胁,将你从深渊拉起,并许下守护誓言的人,足以在瞬间击溃任何坚固的心防。
尤其是对鸾凤这样,一直独自支撑,背负着整个王朝,内心早已疲惫不堪、渴望依靠的女子而言。
这一刻,穆月不再是那个需要她揣摩、警惕、权衡的夺仙宗宗主,他只是一个在她最脆弱与最绝望时,挺身而出为她遮风挡雨,将她从地狱拉回人间的男人。
心中那最后一丝犹豫、一丝权衡、一丝对未知的恐惧,在这倾泻而出的眼泪和这坚实温暖的怀抱中,彻底冰消瓦解。
她抱紧了他的腰,仿佛用尽了生命最后的力,将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那令人安心的气息,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细微的、压抑不住的抽噎。
过了许久许久,她才用带着浓重鼻音、脆弱得如同琉璃般一触即碎的声音,怯生生地、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期盼,轻声问道:
“你……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不会…似别的宗门…圣地那般…不顾章…章法…明明…明明答应了…却…却背信弃义……”
那语气,不像是一个执掌权柄的女帝,更像是一个害怕再次被抛弃的、无助的女子。
穆月的心,因为她这句话,心疼得一塌糊涂,他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顶,用前所未有的、郑重无比的语气回答:
“不会…只要我不死,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寝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相拥的两人。
血腥气尚未完全散去,但一种名为依靠和归属的温情,已经开始悄然滋生,抚慰着满身的伤痕和惊魂未定的心。
鸾凤的心,在这一夜,经历了地狱与天堂,最终,彻底毫无保留地倾斜向了这个神秘且强大,却在她面前展现出无比温柔一面的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