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双毛茸茸的粉色手铐终于伴随着“咔哒”一声轻响从手腕上解开时，顾林感觉到的并不是重获自由的解脱，而是一种如同软体动物失去了硬壳保护般的巨大恐慌。
手腕上原本属于常年高强度篮球训练留下的健康古铜色皮肤，此刻已经被那种病态的苍白所取代，因为长时间的束缚和血液循环不畅，勒出了一圈暧昧红痕，在那过于明亮的粉色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嘲笑他现在的脆弱。
他下意识地想要从那张散发着甜腻气息的圆床上跳下来，想用一个体育生该有的敏捷动作迅速拉开与那个名为秦锋的男人的距离。
大脑发出的指令是“核心收紧，双腿发力，落地缓冲”，这曾是他做了千百遍的本能动作。
然而，当他的双脚真正触碰到那厚实得像云朵一样的粉色长绒地毯的瞬间，身体却给了他一个残酷的反馈——
“噗通。”
膝盖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筋骨，毫无征兆地一软。
原本预想中帅气的落地变成了一场极其狼狈的跌坐。
而且，因为身上那件半透明的丝绸睡裙实在太滑，他整个人是以一种双腿并拢、屁股着地、上半身无力后仰的姿势摔下去的，裙摆瞬间上缩，露出了大片白得有些晃眼的大腿根部和那条印着草莓图案的纯棉内裤。
“呜……”
那声该死的、像受惊小奶猫一样的呜咽声，再次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滑了出来。
顾林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惊恐地瞪大了那双此刻变得水汪汪的大眼睛。
耳边的发卡——那个植入了他皮下的神经阻断装置，正在持续散发着微弱的电流，像是在时刻提醒他：在这个房间里，任何属于男性的粗鲁发声都会被修正为软弱的娇啼，任何试图爆发力量的举动都会被电流瓦解。
“看来，琳琳还没有学会怎么用这双‘新腿’走路。”
秦锋坐在不远处的丝绒高背椅上，手里端着一杯红茶，优雅得像是在观赏一出早已排练好的哑剧。
他的目光透过金丝眼镜的镜片，慢条斯理地扫过顾林那双因为药物改造而变得线条流畅、脂肪包裹着肌肉的大腿，眼神里透着一种令顾林毛骨悚然的鉴赏意味，“二十一年养成的那些野蛮习惯，确实很难在一朝一夕间改掉。那种像鸭子一样张着腿走路、像猩猩一样晃着肩膀的姿态，实在是有碍观瞻。”
“我是男人！我不张腿走路难道要像娘们一样夹着走吗？！”顾林在心里怒吼，他的灵魂在咆哮，但身体却在发抖。
他试图用眼神杀死对方，但当他想要撑着地毯站起来时，才发现这具身体变得多么陌生。
那经过三个月激素改造的身体，重心完全变了。
胸前那两团新生的软肉虽然不算巨大，却给他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坠胀感，稍微一动就乱颤，分散着他的注意力。
而更为致命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肌肉虽然依稀还在，但那种爆发力似乎被体内的药物给“锁”住了。
每当他试图调动大腿肌肉做出充满力量感的动作时，一股酥麻的酸软感就会瞬间传遍全身，让他不得不卸力。
“站起来，琳琳。”秦锋放下了茶杯，从旁边的矮桌上拿起了一根细长的、顶端带着粉色羽毛的教鞭。
这原本应该是个充满情趣意味的小道具，但在顾林眼里，此刻它比教练手里的哨子还要可怕一万倍。
顾林咬着牙，扶着床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出于本能，他在站稳的瞬间，双脚习惯性地分开了大约肩宽的距离——这是篮球运动员防守时的标准站姿，重心下沉，随时准备发力对抗。
这对他来说是刻进骨子里的安全感，是作为男人的最后一点底气。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炸开。那根教鞭毫不留情地抽在了顾林的小腿肚上。并不算太痛，但那种羞辱感却像火一样烧遍了全身。
“错了。”秦锋的声音依然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谁允许你把腿张得这么开的？这双腿中间是藏了什么宝藏吗？还是想让别人盯着你的裙底看？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坏女孩。”
“我没有！”顾林张嘴想要反驳，但发卡立刻释放了一阵刺痛，让他脱口而出的辩解变成了带着哭腔的撒娇，“疼……不要打……”
“既然怕疼，就要记住规矩。”秦锋走近了两步，那种压迫感让顾林本能地想要后退，但他被逼到了床边，退无可退。
秦锋用教鞭的顶端轻轻挑起顾林的裙摆，冰凉的触感划过大腿内侧娇嫩的皮肤，激起顾林一阵生理性的战栗，“记住，从今天开始，你的膝盖之间仿佛涂了强力胶水。除非得到我的允许，否则它们必须时刻紧紧贴在一起。哪怕是走路，哪怕是坐下，哪怕是摔倒，膝盖都不许分开。”
说着，秦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薄薄的、淡粉色的面巾纸。
那种纸巾极其轻薄，甚至透着光，仿佛呼吸稍微重一点都会把它吹破。
秦锋慢条斯理地将纸巾对折，然后蹲下身，强行掰过顾林的膝盖，将纸巾夹在了他两个膝盖骨之间。
“这是第一课：姿态矫正。”秦锋站起身，眼神冷了下来，“夹住它。用你的膝盖，死死地夹住它。如果不小心掉了下来，或者被我发现纸巾上有褶皱以外的破损……”他顿了顿，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拿出了手机，“我就把你柜子里那些还没来得及展示的‘更可爱’的内衣，一件一件地穿到你身上，然后拍下来，发给你篮球队的队长和队友们欣赏。我想他们一定很想看看，曾经的‘顾哥’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瞬间击碎了顾林最后的心理防线。
篮球队……那是他最后的尊严之地，是他作为“顾林”存在的证明。
如果让队长看到自己穿着那种蕾丝内衣、胸部隆起的样子……他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恐惧让顾林浑身僵硬。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死死地挤压着膝盖中间那张薄薄的纸巾。
这简直是酷刑。
对于一个习惯了大大咧咧、肌肉发达的男生来说，这种强行并拢膝盖的站姿不仅别扭，更是一种生理上的折磨。
由于骨盆结构似乎也被微调过，或者是激素导致脂肪堆积在大腿内侧，现在只要他并拢膝盖，大腿内侧的软肉就会紧紧贴在一起，互相挤压，那种滑腻的触感让他感到无比恶心和羞耻。
髋关节传来一阵阵不适的牵拉感，为了夹紧那张纸，他不得不绷紧了腿部的每一块肌肉，还要时刻小心翼翼地控制力度，生怕把纸弄破或者让它飘落。
“很好，保持住。”秦锋满意地看着顾林此刻的姿态。
因为要夹紧膝盖，顾林的双脚不得不呈现出一种极为标准的“内八字”——那是二次元动漫里软萌少女才有的站姿。
而为了维持平衡，他的腰不得不微微塌下去，屁股随之向后翘起，上半身则因为紧张而瑟缩着，双手无处安放地抓着蕾丝裙摆。
这幅画面，美得病态，也娇弱得令人心碎。那个曾经阳刚的男孩，此刻像是一个还没学会穿高跟鞋就被迫上台表演的玩偶。
“现在，试着走两步。”秦锋发出了魔鬼般的指令，“走到那边的全身镜前，去看看现在的琳琳有多可爱。”
顾林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惊恐。夹着纸走路？这怎么可能？！
“我不……”
“滋——”发卡的电流加大了，这次不仅是酸麻，还有一种让大脑瞬间空白的快感电流。
“呜……琳琳……琳琳做不到……”顾林绝望地发现，自己的意志在发卡的控制下正在一点点瓦解，嘴里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却已经开始为了避免惩罚而尝试服从。
他艰难地迈出了第一步。
因为膝盖不能分开，他只能用大腿根部发力，带动小腿极其别扭地向前蹭。
那种姿势根本称不上是走路，更像是被绑住了双腿的“人鱼”在艰难地挪动。
每挪动一寸，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肤就会互相摩擦，隔着那张脆弱的纸巾，传递着令人羞耻的温度。
“太慢了。”秦锋在身后冷冷地评价，“而且姿势太僵硬。放松你的肩膀，手不要僵直地垂着，要学会自然地摆动，或者放在小腹前。想象自己是一只优雅的猫，而不是一只笨拙的企鹅。”
顾林此时满头大汗，那层薄汗透过丝绸睡裙，将粉色的布料黏在身上，勾勒出他那变得纤细的腰肢和微微隆起的胸部。
他咬着下唇，涂着透明唇蜜的嘴唇被咬得发白，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膝盖那一点点接触面上。
那张纸仿佛有千斤重。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在发抖，那种原本属于运动员的、坚如磐石的核心力量，此刻全都用来对抗这种羞耻的姿势。
他每走一步，都需要扭动腰肢来带动大腿，这种姿态如果是女生做出来或许是风情万种，但对于顾林来说，这种“扭腰摆臀”的感觉让他恨不得一头撞死。
一步，两步，三步……
距离全身镜只有五米的距离，顾林却觉得像是走了一个世纪。每一步都是对尊严的践踏，每一步都在重塑他的肌肉记忆。
就在他即将走到镜子前时，意外发生了。
因为太过紧张，加上长绒地毯的阻力，顾林的右脚被绊了一下。
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他作为运动员的本能反应是像以前一样张开腿去支撑身体，稳住重心——
“不许掉！”
秦锋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抽过来，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在那一瞬间，比起摔倒的疼痛，顾林更恐惧纸巾掉落后的惩罚。
那种对“照片曝光”的恐惧压倒了生存本能。
他竟然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扭转了身体的本能，强行并拢着膝盖，哪怕是以一种极其扭曲、没有任何缓冲的姿势重重地摔在了地毯上，膝盖中间的那张纸依然被死死地夹着！
“噗通。”
顾林摔成了标准的“鸭子坐”——双腿并在身体两侧，膝盖并拢在前，屁股坐在两腿之间。
这是一个只有柔韧性极好的女性或者小孩才能做出的动作，对于曾经的顾林来说，这通常意味着韧带撕裂的痛苦。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预想中的剧痛。
这具身体……真的被彻底改造了。他的韧带变得异常柔软，关节变得松弛，仿佛天生就是为了摆出这种羞耻姿势而生的。
顾林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前的软肉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冷汗顺着额角滴落在粉色的地毯上。
他感到一阵深深的绝望。
他刚才……为了保护那张纸，竟然主动放弃了男人的尊严，选择了这种像婊子一样的摔倒姿势。
“真乖。”
一双蹭亮的皮鞋出现在他视野里。
秦锋蹲下身，伸出带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抽出了顾林膝盖间的那张纸巾。
纸巾完好无损，甚至因为体温而变得温热湿润。
“看来琳琳很有天赋。”秦锋的手指轻轻抚过顾林依然在颤抖的大腿外侧，那种触碰让顾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它知道该怎么做一个听话的女儿。”
秦锋伸手捏住顾林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落地镜。
“睁开眼，看看你自己。”
顾林被迫睁开眼。
镜子里的人，瘫坐在地上，双腿呈现出淫荡又乖巧的W型折叠，裙摆上缩，露出了大片白皙的大腿和那条羞耻的内裤。
他的脸上带着剧烈运动后的潮红，眼神涣散而湿润，嘴唇微微张着，一副任人宰割、仿佛刚被狠狠欺负过的模样。
哪怕是他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这个人，第一反应想到的词也是——“尤物”。
那个曾经在球场上叱咤风云、满身臭汗的顾林，仿佛已经死在了这层粉色的皮囊之下。
镜子里这个娇喘吁吁、坐姿羞耻的生物，正在用一种名为“琳琳”的眼神看着他。
“这只是开始，琳琳。”秦锋从旁边拿过一双毛茸茸的、带有兔耳朵的粉色拖鞋，温柔地套在顾林的脚上。
那拖鞋的底是特制的，前脚掌稍微垫高，迫使穿着者必须时刻踮着脚尖，绷紧小腿线条。
“为了巩固今天的成果，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你都要保持这个姿势坐在这里反省。膝盖不许分开一毫米。”秦锋站起身，语气恢复了那种不带温度的优雅，“如果你敢偷偷把腿伸直，或者把膝盖分开……那个发卡会给你一个小小的‘惊喜’。”
“记住，并拢双腿，是淑女的贞操。在这个家里，这比你的命还重要。”
秦锋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一室甜腻的香氛和瘫坐在镜子前、绝望地看着自己的顾林。
门关上的那一刻，顾林试图悄悄松开一点膝盖，想缓解那钻心的酸痛。
“滋——！！！”
一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的电流瞬间贯穿了他的脊椎，不仅仅是痛，更带着一种令人羞耻的、酥麻的快感，直接击中了他的尾椎骨。
“啊！——”
顾林尖叫一声，整个人瘫软在地，双腿不受控制地并得更紧了，甚至开始互相摩擦。他的身体在发抖，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训练，这是驯化。那个发卡在告诉他的身体：反抗是痛苦的，顺从……甚至是带着快感的。
在这个粉色的温室里，他正在被一点点地吞噬，连骨头渣都不剩。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夹紧双腿，哭着接受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