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昭四年十月,秋阳初升,天色苍明。
大夏皇城之巅,钟鸣三响。
金銮殿前,百官列班,丹墀之上,万籁俱寂。
女帝高坐九龙宝座,身披玄金龙袍,玉冠束发,气度森严。
她唇抿如线,凤目微垂,一手按扶玉案,五指修长,节节分明,似雪玉雕琢。
衣襟之下束带勒胸,虽掩其形,却更显其玉体玲珑,冷艳之中,自有一股不容亵渎的尊贵威严。
谁能想到——
就在昨夜,这位一言可决生死、万臣俯首的天子,
竟自己寝宫,在龙椅御座前,任由一名太监,执着她的龙颜,用粗重之物,堵住她金口玉言,在她喉间来回抽插,直至她呛泪伏案,直到白浊涌满喉中才罢。
但今日早朝,无人知晓。
殿中百官皆躬身垂首,谁也不敢直视女帝,唯恐一眼触怒龙颜。
太常寺高唱奏章毕,一道中气十足的通报声自殿外传来:
“锦衣卫指挥使、益州平叛元帅、后宫二品内侍陆云,觐见——!”
殿门大开。
风声卷袍,尘光映盔。
只见一人身着飞鱼服、自丹墀下方大步而上,步履沉稳,气息内敛,直至殿中央方止步,单膝跪地,声如洪钟:
“小的,陆云——觐见陛下!”
殿内众臣皆目光微动。
这个陆云,一个内侍出身的小太监,不过数月,竟能屡破奇功,如今更平定益州,威震天下。
可他仍戴着内侍腰牌,仍未封侯,仍是那个“不入六部”的闲人。
有人敬,有人妒,有人怕。
女帝轻抬凤目,静静望着殿中那道挺拔的身影。
她朱唇微启,声音清冷威严,却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
“——平身。”
陆云起身,目光与她遥遥相对。
那一瞬,他唇角微动,眼神轻挑。
女帝心头轻震,胸口束带微紧,乳根轻颤。
他昨夜还在她口中宣泄,而今朝却跪在她御前称臣。
真是……反差刺骨。
可她偏偏,甘之如饴。
百官的目光,也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他身上。
这一刻,朝堂静得可怕。
谁都没有开口。
那是一种压抑的震撼。
数月之前,不,三月之前,陆云虽已身居要职,贵为后宫二品内侍、执掌锦衣卫印信,掌眼线、控缉捕,名声渐显——
可那时的他,终究不过是个出身内廷的“太监”,在朝堂中仍有许多人不屑一顾,视其为权宠一时。
可如今不同了。
益州一役,他以一己之力平定乱局,安抚军民,斩贪官、整奸商、震服一方。
如今再归京,他已不仅是陛下身边的“宠臣”。
而是一位名副其实、功高震主的——平乱元帅。
归来时,更是万民齐贺,陛下亲迎!
如此功勋,压得重臣喘不过气。
“……这样的人,若真封侯入阁,恐怕……”
有大臣心中暗忖,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萧武眼皮微垂,指节死死扣住衣袖,心头翻江倒海。
当初他一再进言,极力主张派陆云前往益州——看中的,便是那一地山河崩乱、粮枯兵散、民心失控,几乎九死一生的险境。
他以为这是一次顺理成章的送死之策。
可谁料到——
那个他亲手“推出去”的人,不但活着回来了,竟还满身军功、万民呼声、君恩在身,策马踏阶、受万人膜拜!
而他萧武,朝中重臣,兵部尚书,此刻却只能立于丹墀之下,眼睁睁看着陆云一步步凌驾其上。
“……荒唐。”
他袖下五指微微颤抖,低声吐出这两个字,音如蚊蚋,面上却仍是一派沉稳,仿佛风浪不惊。
陆云面无表情,视线从文官行列扫过,最后落在萧武身上,眼角微挑,却无一语。
萧武身形不动,嘴角却抿得更紧了。
气氛压至顶点。
直到殿上的女帝缓缓开口:
“陆云——”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宛如击钟之声,骤然敲破凝滞。
“三月平乱,功绩可记;济民抚百姓,亦堪典范。”
“朕观你征行军册、民报、粮策、赈折……无一处虚文,皆有实绩。”
她目光淡淡地从陆云脸上扫过,顿了顿,唇角轻挑:
“而且……还是个太监。”
此言一出,殿内又是一阵哄动。
陆云却不惊不怒,竟还低头拱手,笑着答道:
“小的虽为内臣之身,却愿以犬马之劳,报陛下知遇之恩。能为朝廷效命,无憾矣。”
女帝凤目微敛,将他这句话咀嚼一遍,冷笑不语。
这小子倒会说话,昨夜还叫她含着不放,今日就敢当着百官自谦为犬马?
她抬手,往前轻轻一指。
“丞相。”
“臣在!”
宰辅大人立即上前,声音洪亮。
女帝声音淡淡:
“此人有功,如何论赏?”
陈志清微一思索,随即拱手躬身,沉声道:
“回陛下,陆云虽出身内侍,然能临危受命,独赴益州,扫荡贼乱,安民济世,乃朝廷大功臣。依律,应当加爵、赐封、录功册,载入《朝录》。”
“然其旧为内侍,若直授军籍高职,恐遭旁议,应慎裁封赏,权衡朝律。”
殿中一片寂然。
谁都知道,这是宰相在给女帝递阶梯:既让功臣受赏,又不致动摇根本制度。
然而女帝只是微微垂眸,视线落在手中那道早朝前翻阅多次的密奏上,轻声开口,却一语惊堂:
“——若论出身,朕何尝不出自深宫?”
一语惊雷,百官心神俱震。
萧武猛地抬头,眸中露出一丝惊疑。其余文武皆低眉敛目,不敢多言。
女帝抬眸,凤目横扫殿中,语气不高,却每字如铁:“世有英才,当以功定爵;不拘门第,不计出身。若陆云不得为将,不得封赏,那么——满朝诸侯,又有几人真凭本事?”
语气至此,已非商议,而是昭告。
众臣跪首齐呼:“陛下圣明——!”
女帝这才语调一缓,唇角微挑,淡然开口:“即日起——”
“拟封陆云为『安远侯』,食邑三千户,锦衣卫指挥之职照旧。”
“另设『益西军政钦差大使』,节制西南各道兵政事宜,听命于朕,不隶六部。”
“此职,不入文阁,不列军籍,唯听朕令,令出如朕亲临。”
话音落下,殿中如坠冰霜。
这封赏之举,几乎为陆云量身定制,独立于朝体之外,等于赐他半壁实权,又无掣肘者。
更可怕的是,他依然是“太监”,却封侯领兵,无先例可循。
萧武眼皮一跳,心头沉下三分,却知此时再争,只会自取其辱,遂低头不语。
一名御史终于忍不住,迟疑着出班欲言:“启、启禀陛下,臣有一言不知……”
话未出口,女帝目光冷然扫去,轻声打断:
“不听!”
御史当场噎住,冷汗淋漓,跪地如扑。
女帝冷哼一声,未再多言,只拂袖立起,龙袍鼓动。
她背对百官,声音清冷如铁:
“退朝——”
鼓声大作,金殿宫门缓缓开启,百官俯首叩首,身影如潮水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