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封侯之日,京城震动

圣昭四年十月,皇榜初贴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三五成群的百姓挤在一起,望着那张金字朱批的诏令,神情从惊愕到狐疑,最后齐刷刷变成了震动。

“安远侯……食邑三千户?”

“侯爵?不是郡公,是正经侯爵?!”

“天老爷……这不是那个从内廷出来的小太监吗?!”

一声惊呼,瞬间引爆了人群。

“我记得他!是那个叫陆云的吧!数月前还只是个伺候人的小内侍!”

“可他赢过鞑靼人呀,当初鞑靼国为了雁门关的事情特意来大夏笔试,最后灰头土脸的走了!”

“原来就是他?我还以为那是个老臣做的事呢!”

“老臣?呸!如今这京城里,能真办事的,还得是这陆太……啊不,安远侯!”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一道冷哼响起。

“你们倒是说得轻巧,一个太监封侯,这传出去,岂不让列祖列宗蒙羞?”

说话的是个身穿青衫、摇着折扇的书生,脸上写满了“愤愤不平”四字,眉宇间全是文人的清高与酸意。

“文人中不了进士,太监倒先封了侯,荒唐,荒唐至极。”

“呦呵,听口气是又酸又不服?”

“这位兄台,吃了柠檬罢?”

书生被怼得脸皮直跳,咬牙冷哼:“哼,你们这群井底之蛙懂什么?陆云不过是个刚入宫的小内侍,纵有些功劳,也不配封侯——更不配统兵!你们这等贩夫走卒,不识国策,不懂礼制,休得胡言乱语。”

“更加别提那陆云在益州所做之事,无一不是丧心病狂,居然主动抬高粮价,逼得民乱,导致益州狼烟四起,不知死了多少人,这样的功绩也配称侯,以在下看来,陛下应当砍了他的头,以平息那些冤死之人魂!”

人群一片哗然。

有人听不下去,刚欲怒斥,一道苍老却铿锵的声音从人群边缘悠悠传来:

“你要杀陆侯?”

声音不高,却像一盆冷水,瞬间泼在众人喧嚣之中。

人群静了下来,纷纷回头,只见一位佝偻老者缓步拨开人墙,拄着拐杖,一步步走上前来。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布袍,袖口打着补丁,须发斑白,皮肤风霜斑驳,唯有那一双浑浊却坚定的眼睛。

“你又是何人?”书生皱眉,目光轻蔑,显然不把这糟老头子放在眼里。

老者站定,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声音低沉平静如水:

“我是谁不重要。”

“但我的命,是陆侯救的。”

此言一出,人群哗然,有人脱口道:“你是益州来的?”

老陈头点点头,神情未变。

书生一怔,旋即冷哼:“你百姓眼界短,难免被表象所惑——”

“闭嘴。”

老陈头语气不重,却像一把老刀,生生切断了对方的话。

他直视那书生,声音缓慢,仿带着一丝沉痛的回忆:

“你说陆云丧心病狂,抬高粮价?”

“你只看到了粮价涨了,却没看见为什么会涨!”

他微微抬头,仿佛回望着某个深沉的过去:

“你可知,陆侯未至之时,益州百姓是什么光景?天灾连月,谷仓早空,三口之家,一口水一片草。有人煮树皮,有人挖死尸,甚至有的人易子相食!”

“而那四大粮商,却坐拥万石陈粮,紧闭仓门,一斗米翻了不知几倍!甚至还不卖,只借,借的条件是卖身、卖田、卖女。”

书生脸色变了变,张了张口。

老陈头抬手一挡,眼神凌厉:

“你说陆侯逼乱……是,他是逼乱了。”

“可他是趁着城还没塌,饿的人还没疯,先掀锅底,逼百姓揭竿”

“你说他罪该万死?那我问你,若不是他那一手,益州早晚成了绵培、羊山那般的死城,饿死十万不止,反了之后杀官、纵火、劫城,到时生灵涂炭、尸山血海,你背得起?”

“他看出来了,所以先破局,先把屎盆子扣自己头上,再拿军粮堵乱源,稳民心。”

书生嘴唇发白,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来什么。

老陈头低笑一声,“你读圣贤书,讲的是礼、是制、是道统。”

“可唯独没有讲过粮食,没有讲过民以食为天!”

“你说他是太监?”

“我只知道——”

“当朝那些有位高权重的重臣,乃至当今天子,都不敢干的事,是他干的。”

人群死寂,书生面如白纸。

老陈头忽然一拄拐杖,脚下发出一声脆响。

“你说他该杀,那我问你:若你当时站在他的位置,你该怎么做?”

“你敢不敢?”

“你做得出吗?”

书生喉结滚了滚,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周围目光如箭,身上冷汗直冒,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陈头不再理他,只仰头望向高高悬挂的皇榜,那“安远侯”三字在金光中泛着凛然威势。

他轻轻道了一句:

“这侯,是命换的。”

……

皇城西偏,庆寿宫。

殿内帷幕沉垂,檀香缭绕。

重重帘幕后,一道华服女身半倚朱塌。

她披着一袭暗紫色百鸟朝凤重裘,内衬金丝流云襦裙,腰束嵌宝金玉带,衣裳层叠下勾勒出一具极尽丰腴、压迫力十足的成熟妇躯:肩宽腰纤,乳峰高耸,臀部浑圆,饱满的肉感在华贵织锦下若隐若现。

鬓发高绾双髻,斜插鎏金凤钗,步摇垂珠晃动,缀落至耳根两侧,将她一张雍容至极、艳冷如霜的面孔映衬得愈发逼人,丹唇朱润似火,眉目清寒如刃,眉眼未动,一身气势便压得四座低伏。

此人,正是大夏太皇太后,司马曼绫。

年近半百,却依旧艳光四射、姿态摄人,一身威仪中透出难以言喻的肉欲。

她此刻半阖着凤眸,指尖在茶盏上缓缓摩挲,瓷面微颤,指甲如剥漆红玉。

身侧是那一名骨瘦如柴、脊背佝偻的老宦官——古残。

古残垂手弯腰,声音阴涩刺耳:“娘娘……今早那一道榜文一下,奴才亲去西城门看了,百姓跪倒成片,高呼『陛下圣明』——”

“呵。”

太皇太后不紧不慢地轻叩茶盖,声音轻飘,却透出一丝不屑:“这小皇帝……越发胡闹了。”

她微顿,语气一沉,凤眼微挑:“竟封一太监为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古残低头,不敢接话,垂首如鹌,唯余那佝偻身影在暖阳下微微战栗。

太皇太后却又缓缓收回视线,唇角冷冷一勾:“陆云这个狗奴才,如今羽翼已成,已非昔日可一脚踩死的墙角老鼠……哼,不好收拾了。”

说话间,她的玉指微微用力,骨节紧扣住茶盏边缘,细微的“咔哒”声从指间响起。

古残依旧噤声,目光低垂,一言不发。

而太皇太后的脑海中,浮现起那一夜树林月下的画面:

她,大夏太皇太后,当今天子祖母,却在那一夜,被欲火困身,独自披裘外出,只为在夜风之下偷偷抚慰那被压抑太久的骚处。

她不是未尝男欢女爱,只是,她的夫君驾崩已久,她这具高贵又丰腴的肉体,便再无人敢近,夜夜孤枕,欲火难消。

起初她还能压制,但自从那该死的太监亵玩过她的酥乳,身体感受过曾经那快感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记得那夜,乳襟微敞,自己一只手抚着丰乳揉搓,另一手已探至裙下的蜜缝,指尖卷着体液轻勾,唇间还轻轻哼着,声音骚得连她自己都觉得下流。

接下来的事……她不愿记起,却又记得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那狗奴才隔着衣裙死死捏住她的双乳,像玩弄青楼妓子的奶子般捏得变形,那条粗壮滚烫的手臂探进她腿间,她的私处早已湿滑,而他却肆无忌惮地玩弄她,还口口声声唤她“骚逼”、“淫妇”!

她想反抗,想怒斥,却做不到,喊不出来。

可他偏偏捏着她的乳尖,舔着她耳垂,贴在她背后轻声笑道:“太皇太后……你现在的样子,可比那些青楼浪妇还要骚啊。”

那一刻,她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冷了,却又羞近乎欲死。

她曾是六宫之主,一身威仪摄人魂魄,如今却只能咬着唇强忍呻吟,让那奴才在她雪白的乳房上咬出齿痕、舔得满是唾液,手还探入她的秘壶之中,用两指在那处勾得她身子一阵阵抽搐。

那种被污辱的感觉,比死还难受。

但她不敢喊,不敢吭,只能颤抖着忍耐。

她的身份,不容丑闻!

如今再听那狗奴才封侯……她指尖再次紧紧一扣,茶盏“咔”地碎出一道裂痕。

“他该死。”

她冷声道,语气平静,眼底却翻涌着深深的杀意与无法言说的羞辱。

古残猛地一抖,忙跪低了几分:“奴才明白。”

但却没有任何的计策可使了,现在所靠的唯有远在边疆的大夏东王。

这一点古残明白。

司马曼铃也明白。

两人都未曾说话,殿中再次沉寂。

朱塌之上,太皇太后眉眼不动,鬓发垂珠静垂于耳侧,凤冠未歪,华衣如昔,可她一身艳丽衣袍之下,却似仍残存着那夜被强行撕扯后留在乳上与蜜缝间的余热与耻辱……

她的唇瓣轻轻抿起,却不是为了矜持,而是怕再度泄露心底那一丝压抑至今、难以平息的屈辱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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