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场闹剧,当你满怀期待去面对的时候,它就会给你当头一棒。当你想逃避它的时候,它会告诉你,你已是翁中之鳖,无可遁逃。
“瓮中之鳖”,这个词形容现在的我再贴切不过,身在瓮中,无可遁形,而且是鳖,一只老婆跑去偷情,得到我同意的鳖。
停在我面前的自动车窗缓缓落下,我看不到但是能够听到它落下的声音,又是一阵沉默,我被这样盯着,以这样的方式,我想开口问,但只能发出“呜呜”声音。
“跪下”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浑身剧烈的震动,不是因为听到的这两个字本身,而是这两个字居然不是由程艳艳的嘴里发出来。
“我说跪下”那个男人的声音继续说道。“都这样了,还不听话吗?你不跪下我可要开车走了,你自己在这里站着吧。”
“不是魔王,不是魔王的声音,他的声音我听过太多,绝对不是他的声音,可这个声音居然有些熟悉,我却又偏偏听不出来是谁。如果是陌生人,不知情的人,不会要求我跪下,但是这是个男人的声音,听力来年纪应该不大,又很熟悉,我熟悉的人里面还有谁会是他们一伙的吗?”脑子彻底乱掉了,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我害怕不听话,这辆车真的会离开我的身边,留下这样不堪的我,如果解释现在自己的状态,而且我还呆着CB。
“滴滴滴”电动车门开启的声音,这让我想起了最初在小区楼下发现小方异常时的那辆GL8。
冰冷的手检查着我头上缠绕的胶带,再确认我看不到,又无法开口说话之后,冰冷的金属项圈再一次套在了我的脖颈上,我可以清楚的听到上锁的声音,紧接着脖子上的项圈向上牵引。
我能感觉到一双手在我身上摸索,拿走了我的手机、钱包,在我戴着CB的裆部隔着裤子捏了捏,确认
“上车吧”这次是程艳艳的声音,我被她牵引着拉进车里。
我看不到,手锁在身后,嘴巴被自己用胶带封的死死,不能发出声音。此刻的我才真真切切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GL8的内部结构我是知道的,而这辆车的内部显然经过了改造,我能感觉到车上似乎没有二排和三排的座位,因为我跪在车里的位置,身体没有碰触到其他座椅,反而闲得很宽敞。
车内空间的高度不足以支撑我178的个子站在车里,当然程艳艳也不会允许我站立。
当跪在那里的我颈中的项圈链子被提升起来挂在车顶棚某个部位的时候,车缓缓启动了。
程艳艳在没有很那个男人说话,我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去哪里?
也不知道他们要对我做什么?
心思百转,回想着那个熟悉的男声到底是谁,却毫无头绪。
分开腿跪在车辆后排,黑暗中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失去了对车速的判断,只能感觉车辆开始车辆记过几次专项之后,进入了直行状态,我能听到回车的声音,似乎有重型车辆对象驶来,我们的车也偶尔有超车加速的情况,以此判断,车辆应该行驶在国道或者省道上。
我无法判断时间,只是觉得车子开了大概有20分钟到30分钟后车速放慢,然后转向,然后直行,然后转向,又直行,右转向,最终车子慢慢停了下来。
我被不知道是那个男人,还是程艳艳欠着下了车,摇摇晃晃的跟在后面,在失去视觉的情况下被他们带入电梯,然后进入了一个房间。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我也不清楚接下来要发什么,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在小方被带出去应酬的夜晚,又有什么样的事情要发生在我身上。
“把他弄好,我先出去了”程艳艳的声音,周围的环境非常安静,静的有些让人不舒服,程艳艳的说话声听起来非常清晰。
随着“哒哒哒”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我知道程艳艳离开了这个房间,而这个房间里还有个拥有我熟悉声音的男人,他要怎么“弄”我?
那个男人没有说话,而是按住我跪了下来,就在我想是不是要挣扎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双腿膝关节处被什么固定住了,似乎是皮带绳子之类的东西。
随着“咔咔咔”的声音,固定物越来越紧将我的双膝紧紧的压在我跪着的地面上。
我“呜呜呜”想要发出声音,可自己听起来都听不清自己在呜呜什么。
对于未知的恐惧是人所共有的吧,何况我此时的状态,更加有些担心。
双手虽然被锁在身后,可还是努力的摇晃身体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
“别挣扎,配合点,又不会伤害你,就是让你在这里看出好戏而已”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我偏偏听不出来是谁,但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我一定认识,虽然不熟,但我一定认识,我想要问他,可我说不出话来。
他说让我看什么好戏,难道是妻子吗?
想到这里我停止了挣扎。
项圈上的铁链被固定在头部上方,慢慢拉紧,又不至于使我有自缢的感觉。
然后又有绳索穿过我被拷住的双手之间,向后拉伸让我的双臂彻底失去了挣扎活动的可能性。
在我的头部两侧都被带有软皮垫层的夹板夹紧固定住以后,我已经完全成了一个不能动,看不到,说不了话的活人标本。
“他们是要折磨我,这样让我跪在这里折磨我。”但事实上,我错了。
我身上的衣物被剪刀之类的工具一件件的破坏掉,这个过程中我试着扭头、试着活动的腿、试着挣脱被拷住的手铐,但都没有成功,反而手臂部位因为挣扎,被工具划到,隐隐作痛。
那个男人没有再跟我交流,只是在去掉我下身衣物露出CB时冷笑了几声,又用手中的不知道是不是剪刀的工具敲了敲CB。
说来奇怪,戴上这个可恶的东西之后,我却变得异常敏感,夹杂着巨大的羞辱,下身居然有了反应,也可能是一周禁欲,让我的欲望积累到一定程度的原因吧。
不管怎样,我有反应了,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状态下,被这样的一个可能认识的男人注视着,嘲笑着。
当他用它锋利的工具剪开我缠在眼部的胶带,去掉厚厚的睡眠眼罩时,我却不能睁开自己的眼睛,可能是由于长时间的遮挡压的眼睛不适,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了环境的光线,才慢慢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审视自己所处的空间。
由于身体被固定跪在原地无法活动,头部两侧又被什么东西固定住,面部离着对面墙只有50公分左右,我无法判断这个房间有多大,只知道房间的灯光微弱,自己正赤裸着面墙而跪,一面灰色的墙,灰色的正如我的心境。
脚步声、伴随着似乎非常厚重的门的开启关闭声音,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只留下手臂开始酸麻,膝盖部位也慢慢开始酸痛的我赤身裸体,被固定着,跪在墙对面。
有时候,人处于绝境时,反而没有太多的顾忌,如果希望不再是希望,又何必恐惧眼前的恐惧。
话虽如此,人还是有恐惧的,因为希望虽然有时候想幻影,却一只存才。
厚重的开门声再次想起,房间里似乎多了很多人,三个四个,我听不清脚步声,但是肯定是有人进来了。
“各位请坐”一个甜的有些腻人的女声在招呼进入房间的人坐下来。“这是您的位置,请您坐在这里。”
我搞不清进来的是谁,又是谁在指引这些人坐在房间里,坐在我的身后。
这种状态下,人很自然的就会想到,这些人进来要干什么?
是要在现场观摩我被折磨的过程吗?
这是那些邪恶的人中的一部分确定无疑,但是他们坐在我的身后,而我又是这样的情况,这是要干什么?
是程艳艳带他们进来的吗?
听声音应该不是。
“各位稍等,5分钟后正式开始。给各位准备的酒水点心,请慢用。”我不知道他们都是谁,是男是女,他们有几个人,我只知道,我被他们像节目一样的看着,而他们想看的肯定不只是我就这样跪在这里,肯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听说是新来的?”
“是新来的,据说费了一番周折。”
“哪个新来的不费一番周折,一点不费劲儿的有什么意思?当时那个电台主持人,动用了多少资源才拿下的,你忘了?还有那个***大学的,不也一样?您老兄不是也出力了吗?都是所谓的良家,哈哈,不费点时间和精力,肯定不行的,哈哈。”
“哈哈哈哈…,钱总,你也没少出力啊,哈哈哈…”
“这个据说是市**局的,刚结婚不久,姿色不错,培养了很久了。”
“哦,这个是她什么人?哥哥?弟弟?老公?”
“好像是她老公吧,详细的我也不清楚,一会儿就清楚了,来来,赵局,喝一杯。”
“来来来,冯院长咱们一起,请…”
从声音判断,后面应该是三个人,年龄都应该不小了。
他们是干什么的我无法判断,但是肯定都是有钱有势的人,他们说的市**局刚结婚不久的,肯定是我的小方,原来这些人设计的圈套,利用自己的社会地位和资源对各种女人下手,就是为了满足他们的恶趣味,看来受害的不只是我妻子一个人,还有别人。
这些人就是程艳艳说的幕后黑手吧,他们设计了这一切。
“钱总,悦华鼎盛城的地皮定下来吧,这回又能大赚一番了吧?”
“哪里哪里,赵局帮了很大的忙,兄弟心里有数,忘不了您的恩情。”
“哈哈哈”
“咱们不谈工作,娱乐,就是为了娱乐,放松一下心情。”
“对对,咱们不谈工作,娱乐,哈哈,娱乐,啊哈哈…应该马上开始了。”
又是厚重的开门声,随着纷乱的“哒…哒…哒…”声音,房间里又进来了几个人,我看不到,但是从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判断,应该进来的不止一个人,且之中有几个女人。
我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谁,我不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程艳艳,有没有我的小方。
小方,我突然想到我妻子的名字,进来的这些女人里会不会有我的妻子,她看到我了吗?
看到这样被固定在这里了吗?
我想挣扎的转头看看身后的来人里是不是有我的小方,可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能为力”成了我感受最深的一个词。
“哒哒哒…”的脚步声在我身后停止了,从声音上判断,有三个穿高跟鞋的女人在了我的身后,我看不到她们的表情,她们一定看到了我现在的样子,我现在羞耻的样子。
我没有听到她们声音,但是从脚步声判断,似乎我的存在没有影响到她们的行动,甚至没有让她们的脚步有短暂的停顿。
要么她们训练有素,要么她们习惯了有这样一个被束缚的男人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