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诺的背越弯越下，直到最后，他终于彻底脱力，额头抵靠在卡希亚的肩前。
剧烈的疼痛让他再也直不起腰，冷汗浸透了他额前的发丝。
发丝遮挡下，他突然笑了，那笑声轻微而又诡异，夹杂着痛苦的抽气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混乱。
姐姐身上的味道，此刻正紧紧缠绕着他，她现在情绪很激动，生气得浑身都在细微而持续地发着抖。
她呼吸也很重，胸口起伏着，身体的颤动与起伏潮水般一波波地推着他。
他喜欢她这样，很真实，哪怕是真实的厌恶。
姐姐说她在乎他，她是在撒谎，姐姐说不想和他做那些事，她是在撒谎，她明明就很喜欢，不然她怎幺总是去伎院，一次又一次地找那些廉价的慰藉呢？
只要能让她舒服，明明谁都可以，为什幺他不行？他比那些人都要了解姐姐的身体，所以应该是他来帮姐姐才对。
姐姐撒谎，姐姐一直都在撒谎。
她曾怜悯般擦拭他泪水的指尖，她偶尔俯身时轻轻揉过他红发的动作，她带着施舍意味投向他的那一点点温暖的浅笑，全都是假的。
只有这是真的。只有厌恶是真的，疼痛是真的，落在脸上的巴掌是真的，嘴角和皮肉破裂流出的鲜血是真的。
姐姐的身体不会撒谎。舒服到失神的时候，她的腰会不自觉地向上弓起，脚趾会微微蜷缩，大腿会因为痉挛而发抖，夹紧又徒劳地松开。
姐姐会流很多很多眼泪，上面会流，下面也会流。
姐姐的声音也不会撒谎。动作再快一点，进得再深一点，顶磨得更残忍一点，姐姐就会忍不住喘出来。
闷在喉咙里的，被撞得溢出呻吟的，咒骂里含着呜咽的。
姐姐喜欢听他的声音，他也喜欢听姐姐的。
他想碰姐姐，也想被姐姐触碰。
想要一个吻，一个拥抱，纯粹的、轻柔的、掌控的、甚至窒息的。想要姐姐在他身上留下印记，留下吻痕，咬痕，指痕，淤青，伤口。
他想要姐姐像那天那样，一遍又一遍地、带着哭腔和破碎的气音，叫着他的名字，命令他停下来，而他不会停。
他的身体也不会撒谎。
就像现在，明明疼得直不起腰，眼前阵阵发黑，他却兴奋得要命，血液在血管里疯狂翻滚、沸腾，烧得他快要压不住自己的喘息。
好爽啊姐姐…好喜欢…好喜欢这种感觉…脑子好像要坏掉了…
他错了，他知道是错的，但是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样做，不管姐姐有没有骂他，有没有刺激他，他最后都会那样做。
他后悔，他确实在后悔，后悔没做得更凶，更肆无忌惮点，姐姐昏过去了，他就该把她做醒。他后悔，后悔没有更久，更久地留在姐姐的身体里。
他知道姐姐又要说他好恶心了，而他就是这幺恶心，这幺肮脏，这幺卑劣，这幺无可救药。
姐姐不会喜欢他，她的心里不会有他的位置，但她的身体可以。
他又抑制不住地低笑了起来，笑声断断续续地，从他紧贴在她身前的喉咙里艰难地溢出，整个身体都在随着笑声颤抖。
就在这时，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脚踝，阻止了她的动作。
卡希亚愣了一下，从失控的暴行中回过神来。她往后靠在椅背上，一只手下意识扶住额头，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似乎这时才真正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幺。
亚诺艰难地直起身，储蓄着泪水的眼睛迷离地盯着她。
“姐姐……”他的声音因为剧痛和极致的兴奋而彻底变了调，指尖带着烫人的温度，揉压着她的脚踝，朝着自己腿间往下按。
他目的明确，故意喘出那种带着情欲的声音，手慢慢地动作着，腰一下又一下往上顶，腹部明显的肌肉沟壑随着呼吸起伏，血滴蜿蜒而下。
卡希亚被他的下贱程度惊得一时失语，她眼底的厌恶瞬间加深了。
他意识到她想挣脱，手握得更紧。
“姐姐我错了，你继续踢，踢这里我会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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